晚上7点半,周卿洋围着白色浴袍,躺在酒店大床上刷手机。
    她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了,洗好澡,吹干了头发。
    垃圾桶里躺着她刚喝完的软饮,便利店买的,酒精含量不高,主要是给自己一个积极的心理暗示。
    跟周林风约的8点,她在等他。
    昨天,她在烤肉店里就定好了酒店,一家S城中心的五星级,然后把地址当场转给了周林风,还说安全套和润滑液她都会准备好。
    也不知道急着要去证明什么。
    可能是想证明,既然你放话来服务我,那我也表现一下消费者的姿态。也许是想证明,我说到做到,什么也不怵。
    门卡咖嚓一声,有人进来了,周卿洋系紧浴袍,从床上下来。
    周林风进了门,身上穿了棒球服和板裤。挎着个大包,额头有汗珠,风尘仆仆的模样。
    看到她裹着浴巾,楞了一下。
    周卿洋挺无措的,她没约过炮,不知道流程怎么走。
    “你等我,我去洗个澡。”  周林风大步流星跨进来,随手把包扔在钢琴椅上。
    “好,”周卿洋打开衣帽间,拿出一件浴袍,和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样,“洗完可以穿这个。”
    周林风大手接过,走进了淋浴间。
    不一会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淋浴间的玻璃是半透明的,周卿洋能看到他的身体轮廓。
    周林风完美的头身比,他的鼻梁,喉结,胸膛,腰窝,屁股,大腿,和跟腱。
    而念起自己即将要和他要做的事,周卿洋心猿意马起来。
    她喜欢读杂书,自认早就看穿了男女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在性的问题上一直保持“花堪折时直须折”的态度。
    她谈了两个男朋友,都跟对方做过。
    大一谈的第一个,两人都是第一次,生疏,笨拙。后来虽磨合得好一点了,她除了疼,没有其他感觉。久而久之,男生也很挫败,加上平时积累起的矛盾,就那样分了手。
    第二个男朋友是研究生谈的,快毕业时掰了。分手的直接原因是周卿洋不愿意跟他回老家,根本原因是,男生一直对她不是处女这件事耿耿于怀。
    比起第一个,她跟第二个男友在性的实践上要稍微合拍一些,但对方的处女情结总是让他在床上心事重重,渐渐地,她也觉得倒胃口。
    都谈不上是好的经历。她对性这件事,也没太大期许。
    周林风昨天说那番话时,跟看破红尘似的。比起他,周卿洋自己的感情生活又好到哪里去呢?
    她的恋爱,热恋期不够热,疲软期却极其疲软,生理上没快感,心理上的快感也像雨夜中的火烛一样,微乎其微。
    水声停驻。
    周卿洋将浴袍里的内衣解开放进枕头底下,再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翻开了她最近在看的英剧。
    周林风从洗手间里出来,来到床边,她佯装镇定地从手机上抬起头看他。
    浴袍挂在他壮硕的身体上有些紧,他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在看什么?”  他问。
    周卿洋说了一部英剧的名字。
    “最新那集我看了。”  周林风说。
    水珠从他的头上洒到颈部,再顺着胸肌间的勾壑流下来。
    她说:“上周才出的。”
    “出一集我看一集,我追老久了,”周林风又走进洗手间:“我吹个头发。”
    周卿洋坐在床上,手机上正放着伯爵寻欢作乐的场面,男人在一群女仆中周旋,身世和地位的悬殊,决定了这是一场不公平的钓鱼游戏。
    不知不觉,身边的床垫塌陷,男人温暖的身体让被子里的空气开始升温,周林风的手臂挨着她的。
    宾馆的顶灯已经被他关了,床头灯的微弱暖光亮起。
    周林风瞧着她手机里的图像,身上是和她一样的沐浴露香味。
    手机被凑到他们俩的中间。周卿洋跟他讨论剧情:“我最喜欢二女儿。”
    “巧了,我也是。”周林风说。
    一直到整集结束,周卿洋都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直到颈部传来一阵痒痛,周林风开始亲她的脖子,微湿的头发勾在她的身上,一路向下来到锁骨。
    周卿洋把手机调了静音,连同眼镜一起甩在床头柜上,然后右手抚上他的头,往自己身上压了压。
    周林风感受到了她的反馈,他调整角度,伸出舌头舔她的耳垂,手也搭上了她的腰。
    他的大手粗糙灵巧,揉得她酥麻颤抖。周卿洋干脆扭头,双手绕在他脖子上,把耳朵换成了嘴巴,亲了上去。
    周林风把人往怀里一按,使两人上半身不留一毫缝隙,他闭着眼,但能感到周卿洋的睫毛在自己脸上刮。眼眸展开,他发现对方的脸已经番茄红,灵动的双眼果然睁得大大的。
    周林风亲上,远离,再贴近,手上已经拉开她的浴袍腰带,探进去,团住她的胸。
    “啊……”周卿洋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周林风的舌头立马迎了进去,在她的口腔里扫荡。
    鼻尖和唇间都是甜甜的薄荷香味,周林风的亲吻和他的身体一样有力量,她将双手环得更紧了,全部的重量都倒过去,周林风坚硬如铁的身体支撑着她。
    “你又喝酒了。”周林风突然从她嘴上离开,看着她,又笑了笑,轻轻地把她嘴里夹着的几根发丝捻出来。
    “只喝了一点儿,助兴。”  周卿洋的浴袍已经散开,胸乳半露,繁密乌黑的头发披在身上。
    “助兴还是壮胆?”周林风双手各司其职,一边一只抓着她的胸脯,先在乳晕上打圈,招惹出圆圆小小的腺体后,又捏住她已经胀大的乳头。
    “助……兴……”周卿洋仰起头,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对方的手已经换成了唇,正吸吮着她胸前城池和城池中心的圆球建筑。
    周林风的唇含着乳头,舌头在上面摸爬滚打,嘴上动作毫不含糊,还眯着眼抬头看她。
    又来了,他偶尔会显露的混不吝。
    她当时很吃他这一套。
    周卿洋被搞得酥软发麻,几乎有些恨恨地盯着身下卖力舔弄她的男人。
    她想拿回昨天她求炮时的主动。
    于是她抱住周林风往左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却陡然感受到身下那团炙热坚硬的脉动。
    刹那间,她害臊了。
    周卿洋想从他身上起来,周林风立马箍住她的腰。
    她动弹不得,他有求必应。
    周林风将自己的浴袍扒下来,那健美刚毅的魁伟身躯就在她眼前。
    跟那天一样。
    不同的是,现在,她在上,而他在下。
    周林风牵引周卿洋的手心来到他的腹肌下方,八块肌肉码成的沟壑深深浅浅,不欢迎任何脂肪进入。
    而他腹肌下那一块隐藏的柱体,正在薄薄布料的打压下,鼓噪喧闹想要呼吸外面的空气。
    周卿洋的手被越带越深,摸到周林风耻毛时,停住了。
    周林风柔缓地拉了她几下,但周卿洋的手怎么也下不去。
    他不满意对方现在的状态,这跟昨天她的豪言壮语大有径庭。
    并且,她此刻虽衣衫不整地坐在自己身上,脸上却呈现出一种不自觉的呆憨。
    像极了小时候的她。
    他那时,无论上学还是放学,经常走在她身后。她会和几个同学边走边笑,完全不看路,总是被前方的梯坎拌到,还会一个人在居民楼底下吃五毛钱小零食,吃完了才想着要上楼。还有一次,她在家附近的家电市场里,目不转睛地瞪着当天播出的奥运会开幕式,也是这种呆呆的眼神,直到她奶奶下来寻她。
    后来,他们高中坐了同桌,周卿洋会在上课时发呆,有麻雀停在窗边时发呆,晚自习看小人书时发呆。
    但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呆。
    “周卿洋,”  他唤她,“你不是说馋我的身子吗?”
    周卿洋涣散的眼神对焦在他颤动又停下的唇边,脖子和胸脯全是他亲出来的印记。
    他紧握住的,是一双细嫩无暇没受过累的手。
    “喂,”  他眼光闪烁:“你是第一次?”
    “不是,”她终于说话了:“我做过。”
    周卿洋的上齿在下唇咬了一下,一条印记出现又消失,像沙滩上的脚印被海水冲刷掉般。
    周林风感觉自己好像在欺负她。
    他马上抱住她翻滚,跟她换了个位置。看似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实质腰腹紧着力,只余了一点气力与她对峙,但也足以压迫。
    先是对准她的嘴唇,在甜蜜的津液中反复搅动,待她眼神迷离身体绵软,又侧身,进入正题。
    嘴唇维持原位,左手在两胸之间捏揉拢捻,右手往她的丛林探去,找到那一个凸起的物体,用食指按住揉搓。
    接着,一指变成了叁指,又变成了手掌,在上面前后滑动,忽而加快,忽而放缓。
    “舒服吗?”周林风嘴边拉开一丝距离。
    “舒服。”周卿洋的身体起了前所未有的反应,她难耐和周林风的空隙,前倾,和他的唇舌紧密贴合。
    周林风的手缓缓像深处移动,隔着底裤在她洞穴口压了压,“你这里夹一下。”
    她早就化成软泥,从了他的指令,两手从他的胸摸到背,男人的背肌群似一座座连绵山丘。
    周林风大手包住她整个阴部,上下左右滑动,频率加快。
    一股前所未有的颤栗,骤然从他煽风点火的指尖,顺着脊柱传导进脑神经,她的腿夹得不能再紧了,那难以言说的快感也越来越猛烈。
    “叫出来。”始作俑者修长的左手从胸上起来,捏住了她的脸。
    周卿洋的舌头还来不及收回去,惯性般地想舔他的唇角。
    “爽就叫出来,别憋着。”
    “天哪……!”
    那一刻,一道传说中的白光在颅内划过,她彻底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她体会到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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