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喜事 作者:凌冰儿
第四十六章 你吃醋了吧
幸灾乐祸的表情很快从沈梦遥脸上一扫而空。她很没道理地胡思乱想起来。万一那个芸儿，提出来非刘铮不嫁，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办？难不成千里迢迢跟着刘铮来到贺州，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被人扫地出门？可是，芸儿怎么就会看上了刘铮而不是看上了王孟魁呢？
费老爷和费嫂子也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正如沈梦遥猜想的那样，他们曾经对女儿巧妙地、含蓄地透露过有人要来相亲的意思，可是芸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当然不可能欢欣鼓舞地说：“那好啊，那就来吧，让本姑娘好好挑一挑。”出于女孩子应该具备的羞涩和矜持，她恼怒地对父母说：“我不嫁人，就跟着爹娘和哥哥嫂子过一辈子。”
费老爷和费嫂子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为了不让女儿过于拘谨和害羞，他们才私自做主，不跟女儿说相亲，等到玉珍嫂子领着侄儿来的那一天，只说是来了普通的客人，当然，这是可信的，因为玉珍嫂子的娘家，和他们费家交情不错，罗十八一年要来拜访好几回呢。可他们忘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芸儿和王孟魁小时候在一起玩耍过几回，可那都是七八岁之前的事儿了，此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所以，长大了对方变成什么模样，双方心里都没数。而且，两人小时候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叫的都是小名儿，芸儿的大名叫做费燕芸，还好理解，而王孟魁小时候叫做狗蛋儿，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任凭芸儿姑娘想象力如何丰富，也猜不出来王孟魁与狗蛋儿是同一个人。
而最最重要的是，费老爷两口子也不知道玉珍嫂子会带了沈梦遥和刘铮来，更不知道年轻俊朗言谈又是那样自如得体的“他刘叔”，会被自家女儿误认为是相亲的对象。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女儿是应该认识王孟魁也就是当年的狗蛋儿的。
沈梦遥用一种全新的、充满了考验意味的目光看向尴尬万分的刘铮，心里说，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办。
刘铮汗如雨下，急惶惶地解释道：“费老爷，费嫂子，玉珍嫂子，我真的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误会啊……我我我……”“我”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半晌，才说，“要不赶紧向令嫒解释一下吧，重新征求一下她对孟魁的意见。”
王孟魁黑红的脸膛变成了全红，拿着那枚珍珠耳环，手足无措，笨笨地说：“如果芸儿看不上我，也没关系。”
沈梦遥说：“现在去向芸儿姑娘解释，只怕会让她更加难为情。而且就算是解释清楚了这个误会，难不成我们再让芸儿姑娘挑选一次不成？不如这样吧，今天的事情，我们也不要张扬，只当做我们来叨扰了费老爷和费嫂子一回。等过两天，芸儿姑娘心情稍稍好一点，王孟魁请大家去乡下走走，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景色很不错呢。那个时候，再让两个孩子接触接触，然后费老爷和费嫂子这里问问女儿的意思，既不会伤了大家的和气，也使事情有个回转的余地，岂不是两全其美？”
大家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于是玉珍嫂子带着王孟魁沈梦遥刘铮三人告辞，费老爷和费嫂子倒是一直送到了大门外。
……………………………………………………………………………………………
坐在马车上，玉珍嫂子不住地唉声叹气，一会儿说自己对不住死去的二哥二嫂，连他们独苗儿的婚姻大事都没有给办成，一会儿又责备王孟魁没有好好表现自己，以至于都没有引起芸儿的注意。
王孟魁说：“姑母不是说，让我少说话吗，言多必失。”
玉珍嫂子想起来自己的确说过这句话，一时间被噎住，直翻白眼。
刘铮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敢说，因为这时候他才明白，玉珍嫂子那句“言多必失”不是针对她侄儿，而是针对自己这个本来不想干的外人。
沈梦遥赶紧打圆场：“玉珍嫂子也不要太着急了，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你这侄儿，与芸儿姑娘的这段姻缘，说不定在这个误会之后会很美满呢。”
玉珍嫂子担心道：“可是，要是芸儿那丫头死活看不上孟魁怎么办？你不知道，那丫头倔着呢，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况且这一次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她一定羞惭不已，说不定都不许人提起我侄儿的名字了呢。”
沈梦遥笑道：“不会的。王孟魁虽然嘴巴笨了一点，可这说明人家老实本分啊，总比那油腔滑调靠不住的人强多了吧。我想啊，费老爷和费嫂子会慢慢和女儿说明白的，女孩子嫁人，就是要嫁个老实可靠的。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过几天请他们到乡下住几天，如果他们肯来，那么，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了。如果他们此行还算满意，那么事情就算有八成把握了。”
玉珍嫂子说：“也只有这么样了。孟魁啊，你回去以后，跟你大伯大娘说清楚今天的事情，让他们帮你收拾出一个院子来，弄干净一点，准备请人来作客。”
王孟魁看向刘铮的眼神有些敌意，听见姑母叮嘱，把目光收了回来，点了点头。
沈梦遥又说：“饭菜呢，也不用大鱼大的，就农家风味最好，他们县城里的人，平时吃的就油腻，好容易来乡下一趟，正好换换口味。但是一定要干净，城里人，是很讲究的，尤其是有女眷来。”
然后，大家都不说话了，各怀心事，到了河湾村村口。
玉珍嫂子叮嘱车夫将王孟魁送回去，自己则跟着沈梦遥刘铮下了马车，走进村子里，各自告别回家。
回到家中，沈梦遥突然发现，刘铮的样子气鼓鼓的，十分不友善。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刘铮，为什么一副生气的样子？人家王孟魁差点儿丢了老婆，还没像你这样呢。”
刘铮气呼呼地说：“王孟魁当然不会生气了，他又老实又本分，是个靠得住的人，哪里像我，油嘴滑舌！”
沈梦遥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我说你的心眼儿也太小了吧。我那不过是给相亲失败的王孟魁鼓鼓劲儿罢了，让他有信心去向芸儿姑娘表白。再说，我也没有说你油腔滑调啊，你干嘛把这个帽子往自己头上扣？”
刘铮依旧气鼓鼓地坐在一个石凳上：“可是，前面在费家，你们都不说话，就我一个人说个不停，难道这还不算油嘴滑舌啊？你想骂我就直接骂好了，还拐个弯子，以为我听不出来呀！”
“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人家王孟魁快要到手的媳妇儿差点儿飞了还没你这么大意见呢，你倒好，害人家闹了误会，还这么理直气壮！”沈梦遥坐在刘铮对面的石凳上，摆出一副辩论的架势，尽管，她并不擅长辩论。
刘铮火气更大：“王孟魁当然没有意见了，因为人家老实本分又靠得住么。至于误会，我又不知道那个什么芸儿会误会，我只是想帮人帮到底罢了。难道这也有错。那天是你非要我去的，现在我去了，你又说我油嘴滑舌。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才满意啊！”
沈梦遥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嗬！这么说，全是我的错了？好吧，是我叫你去的没错，可那是因为我们还借着里长大人家的粮食没还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不帮忙，要是人家立时三刻就要我们还粮食，我们拿什么还？再说了，芸儿为什么会产生误会？还不是因为你的表现太突出了吗？要不是你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把人家王孟魁晾在一边儿，芸儿怎么可能产生误会？”
刘铮气白了脸：“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但是你记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以后，你要愿意热心助人，尽管自己去，不要再强拉上我！”
说完，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梦遥冲着他的背影嚷道：“还不是因为你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啊，如果不是这样，你干嘛那么卖劲儿？”
刘铮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正要拉开门进去，听见沈梦遥的话，又转回身来，正颜厉色道：“我对那个小丫头有意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我刘铮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识过，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乡下丫头？”
沈梦遥纠正道：“人家是县城里的，不是乡下丫头。”
刘铮立刻嗤之以鼻：“县城的又怎样？在我看来，县城和乡下都是一样的。那么土里土气的女孩子，我会对她有意思？沈梦遥，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以前的福王府，那里随便找个丫鬟，都要比她强。”
沈梦遥撇嘴道：“算了吧，你别瞎吹牛了，人家那是双鹤县的富户，你还配不上呢！”
刘铮一听这话，噔噔噔又跑下台阶，认真地盯住沈梦遥的眼睛：“梦遥，你听好了，今天的事情，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要埋怨，就去埋怨那个笨嘴拙舌的王孟魁好了。他自己去相亲，倒像没事儿人似的，害得我费了半天劲，嗓子都哑了，回来还要被你指责。哦对了，还说什么我对那小姑娘有意思……”说到这里，刘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住，思忖片刻又说，“好啊，该不会是那小姑娘看上了我，你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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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灾乐祸的表情很快从沈梦遥脸上一扫而空。她很没道理地胡思乱想起来。万一那个芸儿，提出来非刘铮不嫁，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办？难不成千里迢迢跟着刘铮来到贺州，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被人扫地出门？可是，芸儿怎么就会看上了刘铮而不是看上了王孟魁呢？
费老爷和费嫂子也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正如沈梦遥猜想的那样，他们曾经对女儿巧妙地、含蓄地透露过有人要来相亲的意思，可是芸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当然不可能欢欣鼓舞地说：“那好啊，那就来吧，让本姑娘好好挑一挑。”出于女孩子应该具备的羞涩和矜持，她恼怒地对父母说：“我不嫁人，就跟着爹娘和哥哥嫂子过一辈子。”
费老爷和费嫂子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为了不让女儿过于拘谨和害羞，他们才私自做主，不跟女儿说相亲，等到玉珍嫂子领着侄儿来的那一天，只说是来了普通的客人，当然，这是可信的，因为玉珍嫂子的娘家，和他们费家交情不错，罗十八一年要来拜访好几回呢。可他们忘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芸儿和王孟魁小时候在一起玩耍过几回，可那都是七八岁之前的事儿了，此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所以，长大了对方变成什么模样，双方心里都没数。而且，两人小时候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叫的都是小名儿，芸儿的大名叫做费燕芸，还好理解，而王孟魁小时候叫做狗蛋儿，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任凭芸儿姑娘想象力如何丰富，也猜不出来王孟魁与狗蛋儿是同一个人。
而最最重要的是，费老爷两口子也不知道玉珍嫂子会带了沈梦遥和刘铮来，更不知道年轻俊朗言谈又是那样自如得体的“他刘叔”，会被自家女儿误认为是相亲的对象。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女儿是应该认识王孟魁也就是当年的狗蛋儿的。
沈梦遥用一种全新的、充满了考验意味的目光看向尴尬万分的刘铮，心里说，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办。
刘铮汗如雨下，急惶惶地解释道：“费老爷，费嫂子，玉珍嫂子，我真的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误会啊……我我我……”“我”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半晌，才说，“要不赶紧向令嫒解释一下吧，重新征求一下她对孟魁的意见。”
王孟魁黑红的脸膛变成了全红，拿着那枚珍珠耳环，手足无措，笨笨地说：“如果芸儿看不上我，也没关系。”
沈梦遥说：“现在去向芸儿姑娘解释，只怕会让她更加难为情。而且就算是解释清楚了这个误会，难不成我们再让芸儿姑娘挑选一次不成？不如这样吧，今天的事情，我们也不要张扬，只当做我们来叨扰了费老爷和费嫂子一回。等过两天，芸儿姑娘心情稍稍好一点，王孟魁请大家去乡下走走，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景色很不错呢。那个时候，再让两个孩子接触接触，然后费老爷和费嫂子这里问问女儿的意思，既不会伤了大家的和气，也使事情有个回转的余地，岂不是两全其美？”
大家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于是玉珍嫂子带着王孟魁沈梦遥刘铮三人告辞，费老爷和费嫂子倒是一直送到了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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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玉珍嫂子不住地唉声叹气，一会儿说自己对不住死去的二哥二嫂，连他们独苗儿的婚姻大事都没有给办成，一会儿又责备王孟魁没有好好表现自己，以至于都没有引起芸儿的注意。
王孟魁说：“姑母不是说，让我少说话吗，言多必失。”
玉珍嫂子想起来自己的确说过这句话，一时间被噎住，直翻白眼。
刘铮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敢说，因为这时候他才明白，玉珍嫂子那句“言多必失”不是针对她侄儿，而是针对自己这个本来不想干的外人。
沈梦遥赶紧打圆场：“玉珍嫂子也不要太着急了，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你这侄儿，与芸儿姑娘的这段姻缘，说不定在这个误会之后会很美满呢。”
玉珍嫂子担心道：“可是，要是芸儿那丫头死活看不上孟魁怎么办？你不知道，那丫头倔着呢，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况且这一次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她一定羞惭不已，说不定都不许人提起我侄儿的名字了呢。”
沈梦遥笑道：“不会的。王孟魁虽然嘴巴笨了一点，可这说明人家老实本分啊，总比那油腔滑调靠不住的人强多了吧。我想啊，费老爷和费嫂子会慢慢和女儿说明白的，女孩子嫁人，就是要嫁个老实可靠的。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过几天请他们到乡下住几天，如果他们肯来，那么，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了。如果他们此行还算满意，那么事情就算有八成把握了。”
玉珍嫂子说：“也只有这么样了。孟魁啊，你回去以后，跟你大伯大娘说清楚今天的事情，让他们帮你收拾出一个院子来，弄干净一点，准备请人来作客。”
王孟魁看向刘铮的眼神有些敌意，听见姑母叮嘱，把目光收了回来，点了点头。
沈梦遥又说：“饭菜呢，也不用大鱼大的，就农家风味最好，他们县城里的人，平时吃的就油腻，好容易来乡下一趟，正好换换口味。但是一定要干净，城里人，是很讲究的，尤其是有女眷来。”
然后，大家都不说话了，各怀心事，到了河湾村村口。
玉珍嫂子叮嘱车夫将王孟魁送回去，自己则跟着沈梦遥刘铮下了马车，走进村子里，各自告别回家。
回到家中，沈梦遥突然发现，刘铮的样子气鼓鼓的，十分不友善。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刘铮，为什么一副生气的样子？人家王孟魁差点儿丢了老婆，还没像你这样呢。”
刘铮气呼呼地说：“王孟魁当然不会生气了，他又老实又本分，是个靠得住的人，哪里像我，油嘴滑舌！”
沈梦遥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我说你的心眼儿也太小了吧。我那不过是给相亲失败的王孟魁鼓鼓劲儿罢了，让他有信心去向芸儿姑娘表白。再说，我也没有说你油腔滑调啊，你干嘛把这个帽子往自己头上扣？”
刘铮依旧气鼓鼓地坐在一个石凳上：“可是，前面在费家，你们都不说话，就我一个人说个不停，难道这还不算油嘴滑舌啊？你想骂我就直接骂好了，还拐个弯子，以为我听不出来呀！”
“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人家王孟魁快要到手的媳妇儿差点儿飞了还没你这么大意见呢，你倒好，害人家闹了误会，还这么理直气壮！”沈梦遥坐在刘铮对面的石凳上，摆出一副辩论的架势，尽管，她并不擅长辩论。
刘铮火气更大：“王孟魁当然没有意见了，因为人家老实本分又靠得住么。至于误会，我又不知道那个什么芸儿会误会，我只是想帮人帮到底罢了。难道这也有错。那天是你非要我去的，现在我去了，你又说我油嘴滑舌。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才满意啊！”
沈梦遥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嗬！这么说，全是我的错了？好吧，是我叫你去的没错，可那是因为我们还借着里长大人家的粮食没还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不帮忙，要是人家立时三刻就要我们还粮食，我们拿什么还？再说了，芸儿为什么会产生误会？还不是因为你的表现太突出了吗？要不是你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把人家王孟魁晾在一边儿，芸儿怎么可能产生误会？”
刘铮气白了脸：“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但是你记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以后，你要愿意热心助人，尽管自己去，不要再强拉上我！”
说完，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梦遥冲着他的背影嚷道：“还不是因为你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啊，如果不是这样，你干嘛那么卖劲儿？”
刘铮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正要拉开门进去，听见沈梦遥的话，又转回身来，正颜厉色道：“我对那个小丫头有意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我刘铮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识过，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乡下丫头？”
沈梦遥纠正道：“人家是县城里的，不是乡下丫头。”
刘铮立刻嗤之以鼻：“县城的又怎样？在我看来，县城和乡下都是一样的。那么土里土气的女孩子，我会对她有意思？沈梦遥，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以前的福王府，那里随便找个丫鬟，都要比她强。”
沈梦遥撇嘴道：“算了吧，你别瞎吹牛了，人家那是双鹤县的富户，你还配不上呢！”
刘铮一听这话，噔噔噔又跑下台阶，认真地盯住沈梦遥的眼睛：“梦遥，你听好了，今天的事情，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要埋怨，就去埋怨那个笨嘴拙舌的王孟魁好了。他自己去相亲，倒像没事儿人似的，害得我费了半天劲，嗓子都哑了，回来还要被你指责。哦对了，还说什么我对那小姑娘有意思……”说到这里，刘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住，思忖片刻又说，“好啊，该不会是那小姑娘看上了我，你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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