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端午真不是东西!”
    “猴崽子,你是蹬鼻子上脸啊?”
    “小人得志!这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
    “端午?你小子这是真要撕破脸吗?”
    “该死的,你怎么不死在战场上?”
    ··················
    当端午提及那70万美金的时候,在场所有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心里,却早已咒骂了端午千遍,万遍。
    但是此刻怎么办?是真的与端午撕破脸被他带回宪兵队?还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换句话说,刚刚那是不是在开玩笑呢?
    玩笑,必须是一个玩笑。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要是人没了,那么他们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戴老板与几人互视了一眼,算是达成了协议。暂时先度过今天再说,而至于明天,或许端午死在日谍的枪下也说不一定。
    于是戴老板牵头,呵呵笑道:“玩笑,当然是玩笑。孔少,把端午兄的钱还给他吧!”
    而此时,徐主任也附和道:“哈哈哈,端午兄,这钱就算你不要,我们也会还给你的。咱们兄弟,谈什么钱啊?谈钱就见外了。”
    “对,对,对!”
    司法部长也跟着附和。只是不想正在这时,孙文却叽歪道:“钱,这就还给他了?”
    外交部长呵斥道:“混账,眼睛里就只有钱。端午兄弟,那是朋友,能要朋友的钱吗?”
    军需部长也道:“对,对,对,今天不谈钱,只谈友谊,哈哈哈!”
    端午在这时让谢晋元把自己的轮椅再转回去,面对众人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几位老哥哥是不会看着兄弟我穷死的。那个咱们继续,今天晚上我请客,账都算我的,哈哈哈!”
    说到此处,端午转过头去又冲着谢晋元道:“一会跟前台说说,记我的账,别人谁都不好使。”
    “·············”
    “·············”
    众人无语,心道:你小子太特么的会做人了,你请客还记账?你什么时候还啊?
    但此时都是朋友了也不能说啊。否则那不是太失礼了吗?
    但是端午却不客气,指使戴老板的保镖道:“你,去把这店里最好的酒拿来,记着我请客,别怕花钱一定要拿最好的。”
    戴老板气的嘴唇子发青,不由自主的直抽搐。心道:你小子请客让我的人去拿酒?你手下那么多人你怎么不用?而且还要拿最贵的酒?你想坑死我啊?
    戴老板冲着自己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会意了,认为戴老板是默许了。
    但其实戴老板是让他去拿一般的酒,但是他误会了,心想:戴老板就是大度啊,那个端午明显就是一个混球,还让我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拿这里最好的酒。戴老板的胸怀,我这一辈子恐怕也只能学之万一啊!
    保镖敬佩戴老板的为人,屁颠,屁颠的去拿酒了。
    而此时,徐主任但见差不多了,就试问道:“端午兄弟,这里毕竟是娱乐场所,你看你的人?”
    端午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我差点忘了。”
    说罢,端午转过头去与谢晋元道:“老谢啊,今天咱们来百乐门为抗日募捐,各位长官,兄弟们都很捧场,捐款十分的踊跃,明天名单送到老爷子那里去,让老爷子表彰一下。”
    “mmp!”
    此时,听了端午这话,在场的人差点没都气抽了,明显是来找茬的,现在成了为抗日募捐了。而且还要把名单报到委员长那里去。
    委员长就会问:在哪里募捐到这么多钱啊?
    端午就会回答道:是在百乐门。
    委员长又问:百乐门是什么地方啊?
    端午又会回答:是南京城最有名的娱乐场所。
    委员长听了这话能不生气吗?前方在打仗,你们都跑到歌舞厅去娱乐去了?
    到时候别说是嘉奖了,恐怕又是一顿臭骂。
    所以此时,戴老板连忙道:“端午兄,名单就不用了,我们做好事从来不留名。”
    端午笑道:“哈哈不留名,诸位真我端午的楷模啊。我都做不到几位前辈这样的觉悟。那你们什么时候给钱啊?”
    “不是,啥意思?”
    外交部长愣了。因为那七十万美金不还给你了吗?怎么还有钱的事情?
    其他人也是如此。
    而此时端午却笑道:“那七十万美金是我带来的,那不能算你们捐款。那个老谢,去把募捐箱拿来,几位前辈要捐款。”
    “·················”
    此时该轮到谢晋元无语了,心道:咱哪里有什么募捐箱啊?
    他只能回道:“报告团座,我刚刚听说了,楼下的募捐很踊跃,募捐箱已经都满了。”
    “嘿嘿,老谢你有点意思。”
    端午点了点谢晋元,然后回头道:“你们看看,楼下的同志们捐款都很踊跃,我带来的十几个募捐箱子都捐满了,几位前辈,又是大权在握。是不是?如果捐的少了,我怕诸位面子上不好看。要是捐的多了呢,你让那些捐的少的同志们怎么想?”
    戴老板张了张嘴,没说话。
    徐主任把自己的嘴巴闭的紧紧的。
    外交部长都快被气抽了。军需部长在那咬牙。司法部长表情漠然。而几个年轻人,则想一巴掌把端午拍死。
    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因为提到抗日募捐,没有人会有脾气。哪怕他们心里再不悦,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来。
    换句话说,谁敢在这个时期,说一句:我不愿意为抗日募捐?
    所以在场的人,只能哑巴吃黄连,干吃了一个哑巴亏。
    而且戴老板也不试探了,直接问道:“端午兄弟,那你认为,我们捐多少合适啊?”
    端午想了想,回头问向谢晋元:“你觉得捐多少合适啊?”
    谢晋元都要气笑了,心道:你问我做什么?我哪知道捐多少?而且这募捐多少,都是凭各自自愿吧?哪里有人强迫的?
    不过团座既然问了,他也只能回道:“那就捐一个月的工资吧!”
    谢晋元觉得,在这种火药味十足的场合,还是别由着团座的性子来了。否则真把人都得罪光了,团座日后还谈何前途?委员长也不能保他一辈子?
    所以谢晋元就以一个月的工资为限,不算多,也不算少,在座的几位重量级人物也不会介意。
    而且果然,谢晋元的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戴老板等人纷纷点头。
    只是不想正在这时,端午却突然一惊,瞪着眼睛道:“什么?都捐七个月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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