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那托斯的替死傀儡】，又是一件封禁物啊...”
苏伦拿着那漆黑的诡异木偶，看着鉴定出来的傀儡情报，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思索。
这看着有点像是之前那老修女转嫁死亡伤害术式的退阶版实物...
能豁免转嫁一次致命伤害？
想想，他滴了滴血在上面。
这看上去像是木头材质的吸收了血液，暗光一闪而没。
鉴定显示，契约成功。
苏伦觉得仿佛和什么冥冥之中的存在签订了契约联系。
虽然那复活后高几率导致精神错乱的诅咒反噬好像挺严重，但相比丢了命，这点反噬也能接受。
而且苏伦总觉得，好像“精神错乱”对他来说，也而不见得是多大个事儿。
“黑先生的朋友们，感觉都很好相处啊...”
苏伦看着这傀儡，心中嘀咕了一句。
他自然知道，这东西算是白捡的。
真要说，这无头修女的出产的材料，其实算是那位斗篷人战利品。
没有那位进场，这种目前来说算是“t级”难度的诅咒空间，苏伦根本不可能来招惹终极boss的。顶多在一二楼闲逛一下。
这是祂留下的礼物。
不过苏伦也没觉得占了多大便宜。
不出意外，这次诅咒空间出事儿，八成又要算在他“s通缉犯苏伦”头上了。
但也正好。
苏伦觉得这种公平交易的关系，才是最合理的。
.......
封禁物不能放入储物戒，苏伦只能把傀儡挂在身上。
又看了看憎恶活尸的伤势。
胸口挨了一拳，打出了一个血洞，骨头也断了几根...
但没死，它就在快速恢复着。
他也越发期待自己进阶二阶，领悟真正的空间能力。
到时候什么黑镰、活尸、傀儡...都不用随时牵在身边。
他也很期待之前「魔术师」爱德华施展的那些神奇的空间术式...
这次来了这【1911饭店】，正好活儿齐，不仅找到了进阶材料，连暗灵力也满溢了。
也不知道那“诅咒源”是什么来路，但苏伦之前看着自己没有畸变的迹象，就一直吸收着鬼雾。
然后这短短几个小时，暗灵力值又上涨了好几百点，差不多已经涨不动了。
这次出去，随时可以进阶。
.......
“诅咒源”被封印，这处空间也渐渐开始崩溃。
没有出现光门，这座一千年前的豪华饭店的景象渐渐在眼中溃散开来...
大概还有一些值钱的战利品，也来不及翻找了，它们会变成能量，归于自然。
与此同时，
诅咒空间外的临时营地里，猎荒者们还在忙碌着。
五大家族的猎荒团几个团长已经做出了决定，打算最近提高一下“伤亡率”，好提前破除封印。
下一批进入空间的人员正在排队报名，毫不知情的散人猎荒者们正在听着临时队长讲解遗迹的注意事项。
诅咒空间里和外界有时间差，上一批人进去才不久，正常来说，距离光门出口出现还有一段时间。
可就这时候，异像陡生。
营地不远处那1911饭店遗址上，突然浮现了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光影晃动的虚影。那看起来像是一座繁华的饭店内景，但尸横遍野，入眼一副修罗场的景象。
这一异状，自然吸引了营地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们快看，那里是什么！”
“咦...这不是诅咒空间内部的景象么？”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尸体，到底发生了？那是之前进去的沙蝎团，我认识他们的人。”
“不对，这是诅咒空间要崩溃了的迹象！”
“...”
猎荒者们大惊失色，看着那饭店虚影开始溃散，他们也明白了什么。
听得营地里的嘈杂声，帐篷里的几个猎荒团团长也快速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异像，无不瞠目结舌。
“诅咒空间怎么会突然崩溃了？！”
“难道是有人拿到了‘诅咒源’？不可能啊...这个空间的诅咒源应该在三楼，仅仅是已经探知的二楼的难度就已经是a+了，刚才那只小队哪里有那实力？而且，我们不是已经安排了人把1021房间的那头诡异放出来了，他们应该团灭了啊...”
“...”
这时候，有人想起了之前进入空间时候的人数异常。
一百人，才进了六十多人。
“不好，之前是有高阶职业者混入了猎荒团！有人冲着那东西去了！”
“必须拦住他，否则‘诅咒源’丢了，黑塔那边怪罪下来，我们也死定了！”
“...”
这一提，几个大团团长立刻醒悟，无不色变。
.......
诅咒空间的崩溃很快。
外面开到异像的时候，不到一分钟，“海市蜃楼”突然那就砸开成了点点光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而这时候，几个二阶猎荒团团长正拿着兵器严阵以待，就等有活着出来的人，立马就会围殴而上。
即便那斗篷人不提醒，苏伦自然也猜到了出来后会被一群人蹲着。
空间崩溃，原因就只有那么一两种，解释是解释不通的，要么打，要么逃...
他也暗自庆幸自己之前进入遗迹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好了撤离的线路。
诅咒空间崩溃，对于在空间里的苏伦来说，就像是电影落幕，光影散去，然后就看着了眼前一帮子虎视眈眈的大老爷们，开火了...
不过，他们瞄准的目标不是苏伦，而是一群分撒在各个方位的斗篷人。
噼里啪啦，一阵枪炮声乱响，各种控制法术齐刷刷地释放在了这群斗篷人身上。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的不对劲了。
那些斗篷人在集火中炸裂开来，却不是血肉，而是乱飞的木屑。
再定睛一看，破烂的斗篷下，全都是些木头假人。
“不好，这些都是傀儡！”
“小心，快躲开，那巨人手里握着的是【修普诺斯的夜之黑镰】！”
“那人是‘s级通缉犯苏伦’！该死的，必须抓抓住他！”
“他身上还有【奥兹冰人的裹尸布】，注意隐形目标！”
“...”
营地里嚷嚷成了一片。
而苏伦本尊，已经趁着第一轮火炮响起的时候，悄然翻出了营地的围墙。
他身上缠绕着裹尸布，有傀儡吸引火力，自然的很顺利地就逃了出去。
至于憎恶活尸，挨了些枪炮，只要不被打成肉泥，问题都不大。
它手里有黑镰，一刀挥下，几个二阶职业者也要避其锋芒，没人敢正面拦它。
十多具傀儡假身把敌人的火力分散成了十多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八臂蛛矛的苏伦就开启了狂奔模式。丝线够长，用力着一扯，活尸和镰刀也一溜烟窜出了营地。
哪怕是带着傀儡，苏伦的速度也远超绝大多数一阶职业者。
那几个二阶团长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但黑镰砍死了一个，其他的也立刻就老实了。
命令重要，但命更重要。
这些老鸟们没人敢当出头鸟，混在人堆里一阵吆喝着追逐。
就这样，苏伦窜入了遗迹中，轻松甩掉了那群职业者。
.......
苏伦没回暴风庄园的营地，
进阶材料刚到手还热乎，他现在状态正好。
他打算就在遗迹外围找个偏僻的地方直接进阶二阶。
为了避免被围剿打扰，他绕着遗迹外城跑了小半圈，做了一些防追踪的手段，最终找到了一处造型和之前待过的那处完全一样的地堡钻了进去。
休息了片刻，苏伦封死了地堡入口，然后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他开始绘制起了一个六芒星阵法。
布置进阶二阶阵法所需的辅助材料早就准备了好，绘制双环六芒星阵的过程也早已熟练。
红铜粉末混合秘银打底，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圆环外圈；内环的六芒星图案是用精炼硼砂和太阳花研磨出的精油按比例调配出的混合涂料勾画，再滴两滴风狼眼泪，筹齐了地风水火四大基本元素；阵脚摆放的是铭刻有符文的红水晶，这已经是很高级的材料了；当然，少不了炼金核心的水银，和作为能源的诅咒结晶...
布置好一切，苏伦拿出了拿出了【魔术师的圆顶礼帽】。
他站在了六芒星阵法中央，开始吟唱起了炼金术的通用咒语：“遵循万物等价交换的法则，赞美原初造物主的荣光，用炼金见证造物奇迹...”
第二次职业进阶，苏伦除了一丝期待，内心全无波澜。
随着炼金阵的光芒渐渐亮起，那顶圆顶礼帽也渐渐融入阵法中。金色的六芒星阵法中，也多了一缕缕代表着“空间属性”的黑色光芒。
礼帽融化之后，一股神秘力量开始融入苏伦的身体。
空间力量的融合过程是一种很神奇体验，让苏伦仿佛觉得自己像是遨游在星空，看到了无尽宽广的虚空世界...
这让他觉得自己之前仿佛就像是空间这块“画布”上的一个涂鸦角色。
而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脱离了“画布”的感觉，触摸到了画之外的世界。
那个世界还很模糊，他现在还看不清。
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
半小时后，六芒星的耀眼光芒渐渐散去。
材料的初步融合已经完成。
苏伦盘膝了下来，开始冥想吸收稳定那股融入身体的特殊力量。
进阶二阶和一阶不同，融入的能量越大，消化材料需要消耗的时间就越多。
【魔术师的圆顶礼帽】是能量非常庞大的非常黄金材料。
哪怕苏伦成功融合，完成消化过程，也需要很长时间。
就像是吃进肚子里的食物，你必须去消化才能转化成营养滋养身体，否则会白白浪费掉。
时间一晃，就是半月。
苏伦一直都在冥想消化进阶材料带来的养分，几乎没有出地堡。
所幸没有的畸变怪和的猎荒团的打扰，消化的很顺利。
这一日，终于觉得那股强行灌入身体的能量和耳旁梦呓感完全消失，苏伦才意识自己的已经成功迈入了二阶职业者的领域。
面板上的数据最为直观，每日都在暴涨的那个过程已经平息，增幅开始变得平缓而渐渐微不可觉。
“呼...难怪一阶职业者和二阶差距这么大，不说觉醒的能力，单单是数据上就是数倍的增长。身体强度就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苏伦从冥想中增开眼，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他眼中精芒熠熠，难掩兴奋：“不过话说回来，稀有黄金进阶材料的增幅还真是夸张。”
再一看自己的数据面板，简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乎是全属性的提升。
力量、韧性这些近战系属性有小幅度增长，
但像是“敏捷”、“技巧”、“感知”...的术士系属性增幅就非常夸张了。
“感知”从13，变成了24；
“敏捷”从36，变成95；
“技巧”属性的增幅最夸张，从最初的51点，直接变成了三位数的145。
数据上的变化虽然直观，但也很苍白。
而感觉上才是真真切切。
敏捷属性不仅仅是跑得快，更是神经反应和肌肉反应的变化。
此时此刻，苏伦终于能体会那种办到“刀劈子弹”，到底需要什么身体素质了。现在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反应速度和身体酒肉的精准和控制，就达到了那种程度。
曾经一个菜鸟眼中惊讶万分的“神技”，现在他也切切实实掌握了这种能力。
只要子弹一来，他的神经和肌肉就完全能反应预判出子弹的位置，轻易避开。
一定距离内，子弹出膛的速度，快不过他的感知和反应了！
而技巧的将近三倍增幅，才更夸张。
苏伦五指虚空作抓，单手操控起了一具符文诡偶来。
之前他操控都是，都是一些简单的奔跑，挥砍，直拳直腿的粗糙动作...
所以，平日战斗也更多的是用诡偶的符文能力，而不是它们的肢体能力。
究其原因，还是技巧不够。
有心无力，根本达不到那种“入微级”的掌控。
但现在，这诡偶在苏伦的手指操控下，做出了一个个复杂的动作，跳跃翻滚，抓耳挠腮，举枪扣扳机，飞镖...
甚至还能在精确的控制下，过打出一整套虎虎生风的格斗擒拿拳...
看上去，和真人几乎没有区别。
而且，技巧高了，苏伦也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之前看着黑先生和那个「魔术师」爱德华实战法术，都是一掐就来了。
未进阶之前，他自己解开蛛矛殖装的八个术士印，大概需要一秒。
现在掐这种一阶印记，几乎是手一拍，就来了。
也不是没结印，而是一瞬八印。
超高的技巧，让他对身体控制能力达到了一种非常恐怖程度。
当然....
最让人期待的，还有那神奇的“空间能力”。
苏伦拿着那漆黑的诡异木偶，看着鉴定出来的傀儡情报，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思索。
这看着有点像是之前那老修女转嫁死亡伤害术式的退阶版实物...
能豁免转嫁一次致命伤害？
想想，他滴了滴血在上面。
这看上去像是木头材质的吸收了血液，暗光一闪而没。
鉴定显示，契约成功。
苏伦觉得仿佛和什么冥冥之中的存在签订了契约联系。
虽然那复活后高几率导致精神错乱的诅咒反噬好像挺严重，但相比丢了命，这点反噬也能接受。
而且苏伦总觉得，好像“精神错乱”对他来说，也而不见得是多大个事儿。
“黑先生的朋友们，感觉都很好相处啊...”
苏伦看着这傀儡，心中嘀咕了一句。
他自然知道，这东西算是白捡的。
真要说，这无头修女的出产的材料，其实算是那位斗篷人战利品。
没有那位进场，这种目前来说算是“t级”难度的诅咒空间，苏伦根本不可能来招惹终极boss的。顶多在一二楼闲逛一下。
这是祂留下的礼物。
不过苏伦也没觉得占了多大便宜。
不出意外，这次诅咒空间出事儿，八成又要算在他“s通缉犯苏伦”头上了。
但也正好。
苏伦觉得这种公平交易的关系，才是最合理的。
.......
封禁物不能放入储物戒，苏伦只能把傀儡挂在身上。
又看了看憎恶活尸的伤势。
胸口挨了一拳，打出了一个血洞，骨头也断了几根...
但没死，它就在快速恢复着。
他也越发期待自己进阶二阶，领悟真正的空间能力。
到时候什么黑镰、活尸、傀儡...都不用随时牵在身边。
他也很期待之前「魔术师」爱德华施展的那些神奇的空间术式...
这次来了这【1911饭店】，正好活儿齐，不仅找到了进阶材料，连暗灵力也满溢了。
也不知道那“诅咒源”是什么来路，但苏伦之前看着自己没有畸变的迹象，就一直吸收着鬼雾。
然后这短短几个小时，暗灵力值又上涨了好几百点，差不多已经涨不动了。
这次出去，随时可以进阶。
.......
“诅咒源”被封印，这处空间也渐渐开始崩溃。
没有出现光门，这座一千年前的豪华饭店的景象渐渐在眼中溃散开来...
大概还有一些值钱的战利品，也来不及翻找了，它们会变成能量，归于自然。
与此同时，
诅咒空间外的临时营地里，猎荒者们还在忙碌着。
五大家族的猎荒团几个团长已经做出了决定，打算最近提高一下“伤亡率”，好提前破除封印。
下一批进入空间的人员正在排队报名，毫不知情的散人猎荒者们正在听着临时队长讲解遗迹的注意事项。
诅咒空间里和外界有时间差，上一批人进去才不久，正常来说，距离光门出口出现还有一段时间。
可就这时候，异像陡生。
营地不远处那1911饭店遗址上，突然浮现了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光影晃动的虚影。那看起来像是一座繁华的饭店内景，但尸横遍野，入眼一副修罗场的景象。
这一异状，自然吸引了营地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们快看，那里是什么！”
“咦...这不是诅咒空间内部的景象么？”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尸体，到底发生了？那是之前进去的沙蝎团，我认识他们的人。”
“不对，这是诅咒空间要崩溃了的迹象！”
“...”
猎荒者们大惊失色，看着那饭店虚影开始溃散，他们也明白了什么。
听得营地里的嘈杂声，帐篷里的几个猎荒团团长也快速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异像，无不瞠目结舌。
“诅咒空间怎么会突然崩溃了？！”
“难道是有人拿到了‘诅咒源’？不可能啊...这个空间的诅咒源应该在三楼，仅仅是已经探知的二楼的难度就已经是a+了，刚才那只小队哪里有那实力？而且，我们不是已经安排了人把1021房间的那头诡异放出来了，他们应该团灭了啊...”
“...”
这时候，有人想起了之前进入空间时候的人数异常。
一百人，才进了六十多人。
“不好，之前是有高阶职业者混入了猎荒团！有人冲着那东西去了！”
“必须拦住他，否则‘诅咒源’丢了，黑塔那边怪罪下来，我们也死定了！”
“...”
这一提，几个大团团长立刻醒悟，无不色变。
.......
诅咒空间的崩溃很快。
外面开到异像的时候，不到一分钟，“海市蜃楼”突然那就砸开成了点点光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而这时候，几个二阶猎荒团团长正拿着兵器严阵以待，就等有活着出来的人，立马就会围殴而上。
即便那斗篷人不提醒，苏伦自然也猜到了出来后会被一群人蹲着。
空间崩溃，原因就只有那么一两种，解释是解释不通的，要么打，要么逃...
他也暗自庆幸自己之前进入遗迹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好了撤离的线路。
诅咒空间崩溃，对于在空间里的苏伦来说，就像是电影落幕，光影散去，然后就看着了眼前一帮子虎视眈眈的大老爷们，开火了...
不过，他们瞄准的目标不是苏伦，而是一群分撒在各个方位的斗篷人。
噼里啪啦，一阵枪炮声乱响，各种控制法术齐刷刷地释放在了这群斗篷人身上。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的不对劲了。
那些斗篷人在集火中炸裂开来，却不是血肉，而是乱飞的木屑。
再定睛一看，破烂的斗篷下，全都是些木头假人。
“不好，这些都是傀儡！”
“小心，快躲开，那巨人手里握着的是【修普诺斯的夜之黑镰】！”
“那人是‘s级通缉犯苏伦’！该死的，必须抓抓住他！”
“他身上还有【奥兹冰人的裹尸布】，注意隐形目标！”
“...”
营地里嚷嚷成了一片。
而苏伦本尊，已经趁着第一轮火炮响起的时候，悄然翻出了营地的围墙。
他身上缠绕着裹尸布，有傀儡吸引火力，自然的很顺利地就逃了出去。
至于憎恶活尸，挨了些枪炮，只要不被打成肉泥，问题都不大。
它手里有黑镰，一刀挥下，几个二阶职业者也要避其锋芒，没人敢正面拦它。
十多具傀儡假身把敌人的火力分散成了十多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八臂蛛矛的苏伦就开启了狂奔模式。丝线够长，用力着一扯，活尸和镰刀也一溜烟窜出了营地。
哪怕是带着傀儡，苏伦的速度也远超绝大多数一阶职业者。
那几个二阶团长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但黑镰砍死了一个，其他的也立刻就老实了。
命令重要，但命更重要。
这些老鸟们没人敢当出头鸟，混在人堆里一阵吆喝着追逐。
就这样，苏伦窜入了遗迹中，轻松甩掉了那群职业者。
.......
苏伦没回暴风庄园的营地，
进阶材料刚到手还热乎，他现在状态正好。
他打算就在遗迹外围找个偏僻的地方直接进阶二阶。
为了避免被围剿打扰，他绕着遗迹外城跑了小半圈，做了一些防追踪的手段，最终找到了一处造型和之前待过的那处完全一样的地堡钻了进去。
休息了片刻，苏伦封死了地堡入口，然后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他开始绘制起了一个六芒星阵法。
布置进阶二阶阵法所需的辅助材料早就准备了好，绘制双环六芒星阵的过程也早已熟练。
红铜粉末混合秘银打底，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圆环外圈；内环的六芒星图案是用精炼硼砂和太阳花研磨出的精油按比例调配出的混合涂料勾画，再滴两滴风狼眼泪，筹齐了地风水火四大基本元素；阵脚摆放的是铭刻有符文的红水晶，这已经是很高级的材料了；当然，少不了炼金核心的水银，和作为能源的诅咒结晶...
布置好一切，苏伦拿出了拿出了【魔术师的圆顶礼帽】。
他站在了六芒星阵法中央，开始吟唱起了炼金术的通用咒语：“遵循万物等价交换的法则，赞美原初造物主的荣光，用炼金见证造物奇迹...”
第二次职业进阶，苏伦除了一丝期待，内心全无波澜。
随着炼金阵的光芒渐渐亮起，那顶圆顶礼帽也渐渐融入阵法中。金色的六芒星阵法中，也多了一缕缕代表着“空间属性”的黑色光芒。
礼帽融化之后，一股神秘力量开始融入苏伦的身体。
空间力量的融合过程是一种很神奇体验，让苏伦仿佛觉得自己像是遨游在星空，看到了无尽宽广的虚空世界...
这让他觉得自己之前仿佛就像是空间这块“画布”上的一个涂鸦角色。
而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脱离了“画布”的感觉，触摸到了画之外的世界。
那个世界还很模糊，他现在还看不清。
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
半小时后，六芒星的耀眼光芒渐渐散去。
材料的初步融合已经完成。
苏伦盘膝了下来，开始冥想吸收稳定那股融入身体的特殊力量。
进阶二阶和一阶不同，融入的能量越大，消化材料需要消耗的时间就越多。
【魔术师的圆顶礼帽】是能量非常庞大的非常黄金材料。
哪怕苏伦成功融合，完成消化过程，也需要很长时间。
就像是吃进肚子里的食物，你必须去消化才能转化成营养滋养身体，否则会白白浪费掉。
时间一晃，就是半月。
苏伦一直都在冥想消化进阶材料带来的养分，几乎没有出地堡。
所幸没有的畸变怪和的猎荒团的打扰，消化的很顺利。
这一日，终于觉得那股强行灌入身体的能量和耳旁梦呓感完全消失，苏伦才意识自己的已经成功迈入了二阶职业者的领域。
面板上的数据最为直观，每日都在暴涨的那个过程已经平息，增幅开始变得平缓而渐渐微不可觉。
“呼...难怪一阶职业者和二阶差距这么大，不说觉醒的能力，单单是数据上就是数倍的增长。身体强度就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苏伦从冥想中增开眼，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他眼中精芒熠熠，难掩兴奋：“不过话说回来，稀有黄金进阶材料的增幅还真是夸张。”
再一看自己的数据面板，简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乎是全属性的提升。
力量、韧性这些近战系属性有小幅度增长，
但像是“敏捷”、“技巧”、“感知”...的术士系属性增幅就非常夸张了。
“感知”从13，变成了24；
“敏捷”从36，变成95；
“技巧”属性的增幅最夸张，从最初的51点，直接变成了三位数的145。
数据上的变化虽然直观，但也很苍白。
而感觉上才是真真切切。
敏捷属性不仅仅是跑得快，更是神经反应和肌肉反应的变化。
此时此刻，苏伦终于能体会那种办到“刀劈子弹”，到底需要什么身体素质了。现在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反应速度和身体酒肉的精准和控制，就达到了那种程度。
曾经一个菜鸟眼中惊讶万分的“神技”，现在他也切切实实掌握了这种能力。
只要子弹一来，他的神经和肌肉就完全能反应预判出子弹的位置，轻易避开。
一定距离内，子弹出膛的速度，快不过他的感知和反应了！
而技巧的将近三倍增幅，才更夸张。
苏伦五指虚空作抓，单手操控起了一具符文诡偶来。
之前他操控都是，都是一些简单的奔跑，挥砍，直拳直腿的粗糙动作...
所以，平日战斗也更多的是用诡偶的符文能力，而不是它们的肢体能力。
究其原因，还是技巧不够。
有心无力，根本达不到那种“入微级”的掌控。
但现在，这诡偶在苏伦的手指操控下，做出了一个个复杂的动作，跳跃翻滚，抓耳挠腮，举枪扣扳机，飞镖...
甚至还能在精确的控制下，过打出一整套虎虎生风的格斗擒拿拳...
看上去，和真人几乎没有区别。
而且，技巧高了，苏伦也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之前看着黑先生和那个「魔术师」爱德华实战法术，都是一掐就来了。
未进阶之前，他自己解开蛛矛殖装的八个术士印，大概需要一秒。
现在掐这种一阶印记，几乎是手一拍，就来了。
也不是没结印，而是一瞬八印。
超高的技巧，让他对身体控制能力达到了一种非常恐怖程度。
当然....
最让人期待的，还有那神奇的“空间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