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南舟有何良策教我?”
    “大人,在下确实有对策献上,只是要委屈了大人。”
    “南舟但讲无妨。”
    “大人,自我等起事以来,荆州本地的人马,已经被咱们收拾的差不多了,朝廷必然会派其他地方的军马而来,这就是咱们得优势所在啊。”
    范南舟走到欧阳志正的旁边,示意让他将闲杂人等清退出去。欧阳志正心领神会,吩咐无关紧要的仆人还有丫鬟,都出去伺候,只留下几个心腹之人在内。
    见无关人员走的差不多了,范南舟接着开口道:“眼下我们并不知道朝廷会派多少军马而来,在下已经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前去摸他们的底细,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对于我们来说,他们来的人越多越好啊!”
    “南舟,你何出此言啊?人多岂不是比较难对付吗?你说的这个道理,却是让我好糊涂!”
    “大人,常言道,兵贵精,而不贵多。他们的人数越多,代表着他们需要的粮草也就越多,补给线必然拉的很长,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我们就可以根据他们这个弱点,来打击他们最薄弱的环节。”
    “有道理,你接着说。”
    “大人,咱们应该挑选出一批人数不多的精锐,专门用来截杀他们的粮草,功高莫过于救主,计狠莫过于绝粮。试问,大军无粮,他们焉能不退?”
    “这件事由你去负责,你来挑选所需的精锐之师,你办事我放心。”
    “大人,这还不够,眼下正是深秋,天气还不算恶劣,我们必须将战争拖入到冬天!只要进入了冬天,届时会有二十万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助我等扫平这些朝廷的鹰犬!”范南舟自信满满地说道。
    “哦?此话当真?南平你不是在诳我吧?”
    “大人尽可拭目以待!”
    “好!我就信你,看看你说的天兵天将究竟长什么样子!哈哈!”
    “大人,刚才我说要委屈您一下,为的就是要和他们有长期作战的准备啊!”
    “哎呀,有什么委屈不委屈,只要能赢,让我干什么都行,你说吧。”
    欧阳志正不知道范南舟说的委屈是什么,委屈怕啥!天大的委屈自己不也承受了吗?只要能挺过这段时间,好日子还在后头等着自己呢,自己不怕委屈!
    范南舟道:“请大人移驾当阳城,随便找一隐蔽之处藏起来,人数不可以过多,而且不可以有女眷随身侍奉,只可带心腹之人,用来发号施令,我随您一同前往!咱们将当阳城变成一座徒有虚名的空城!让他们摸不着咱们的指挥所在,您看可好啊?”
    “这个……南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非得出当阳吗?难道说我身在当阳坐镇,岂不是更好?为何非要出去?如果没有我来坐镇,当阳被敌人所占,我等岂不是功亏一篑?”
    “大人!您身在当阳,才是最大的危险啊!您就如同是我们最大的要害,朝廷的人不用做别的,只一心一意的攻打您所在的方位就行了!到时候我军无辗转之地,就会变成死兵,势必会变得非常劣势!所以我才想出这个计策,将死兵变为活兵。无论您身在何处,只要您不死,咱们得军心就在,一旦您有什么闪失,我军必定土崩瓦解!”
    “南舟,这件事你去就行了,我就不必了吧?我在当阳住的习惯,如果出去了,我怕我受不了颠簸之苦啊。”
    这番话让范南舟就是一愣,刚才这个欧阳志正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受得了委屈,可一让他出当阳,他就不同意了!还是放不下自己奢靡的生活,如此贪图享乐之人,如何能成大事!
    忍不住再次劝道:“唉,大人!我怎么能够代替您!您才是我们的旗帜啊!范南舟死,于当阳无碍,可我军不可一日无大人您啊!您还是听我的吧,咱们出去,出去才是最安全的。”
    “南舟,不必再说了,当阳我是不出去的,你替我当那个活兵指挥就行了,我还是坐镇当阳的为是。”说着,欧阳志正找了一个椅子做了下来,眼睛看向别处,就是不和范南舟对视。
    “大人,您可要三思啊!”范南舟有些着急,他几步追到欧阳志正的身边。心说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大人为何就不采纳呢?难道不知道留在当阳是取死之道吗?”
    “南舟,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你下去吧,其他的建议我都采纳,你踏实去办就行了。去吧!”欧阳志正铁了心不出城,对着范南舟下了逐客令。
    见劝他不动,范南平不再坚持,而是叹了一口气,默默地退下,一步三回头,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已经走出欧阳府了,还没有人叫自己,看来他是主意已定。主上不采纳自己的对策,自己纵有千般妙计,万般的良谋,也是无处施展!唉!
    看得范南舟走出了自己的府门,欧阳志正才长出一口气,当阳我是绝不会出去的!哪里有比得上这里更安全的地方?出去才是必死无疑啊,指不定碰上哪股官军,自己就有性命之忧!
    如今的当阳已经不比以前了!经过这段时间范南舟指挥的灾民,对当阳的城墙进行了加高加固,本来就高大的城墙变得更加雄伟,真说得上是一座万年牢的基业!
    城内的粮草堆积如山,够用许久,并且士卒精悍,自己还有十几个修心者当做自己的护卫,可称得上是万无一失。不是如此的话欧阳志正也不能如此的信任这里,说什么也不出去。
    最最关键的是他舍不得府中的那些女眷啊!这几天他可尝够了甜头,自己要是一出当阳,她们怎么办?又不能随身带着她们,即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她们啊!这岂不是要把自己活活憋死?
    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小腹之内又升起一股邪火,心头浮现出那个随自己予取予求的雪白身影,站起身来就往后堂走。一边走着,一边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当走到自己的寝室之时,已然是赤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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