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离得理不饶人,你越是退,他越是欺你!直把个曹桐追的满台乱窜!
    眼看就要被公孙离追上,曹桐顾不上寒碜,赶紧叫道:“王哥莫要再与那人纠缠,速速解决了他,快来祝我一臂之力!”边跑边叫,显然是将希望寄托与王晨之手。
    王晨焉能不想速速解决眼前之人?非是不想,实是不能!
    此人太难缠了!
    自己的钢鞭舞动如飞,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累得气喘吁吁,对方却好似闲庭信步,如同戏耍自己一般,注意力甚至都不在自己的身上,时不时地还看向其他人,欺人至此,焉能不气!
    这边自己与对方缠斗多时,迟迟分不出胜负,那边的曹桐却在向自己求救,眼看就要落败,他一旦败了,对方就会形成五打四的局面,那时更为被动!直把个王晨急得头脑冒汗,脚步慌乱。
    其他冀州众人也都被豫州人所缠住,难以脱身救援曹桐,自己再不使出杀手锏,今日怕是要首战失利!想到此处,把心一横,原本打算藏着一手,等绝境时再使将出来,不成想第一场战斗就进入了绝境!计划赶不上变化!
    王晨此鞭乃是家传,最后一式叫做回首鞭!有败中取胜之妙义!非到绝境时,王晨轻易不使,如今这个持剑之人如此难缠,休怪你家王爷心狠,让你尝尝我的家传宝鞭!
    李正有心再与他玩会儿,不成想突然之间此人用出一式奇怪的鞭招,让自己十分意外,此招角度刁钻,来势极快,自己若是想躲,姿势必定极为难看!台下有南宫主仆二人,东南两座看台之上分别有明月与平阳公主,都在看着自己,李正自诩俊品少年,岂能露怯!
    可若是要硬抗,必定使出屏气如罡的手段,暴露了实力,又为不美!
    千钧一发之际,李正也来不及多考虑,空手攥住了王晨袭来的如蛇钢鞭!与在崔府空手夺崔义的银枪如出一辙!李正这手一出,直把王晨吓了个亡魂皆冒!
    他修心习武几十载,何曾遇到过这种对手!疯了吧你!敢用肉巴掌生夺自己的兵刃!好死不死的人家还真就捏住了!
    李正捏住鞭头,手腕一抖,轻吐二字:松手!王晨应声撒手,自此家传宝鞭落入李正的手中,倒过头来,试了试此鞭的分量,真是一把好鞭!可惜自己爱剑不爱鞭。
    又见此鞭通体亮银,不正是与亮银枪为天生一对吗?呜呼呀!真天赐良鞭也!
    “宋城兄!接鞭!”
    宋城手持亮银枪正与一人游斗,耳边厢就听的自己的贤弟让自己接鞭!刚反应过来,钢鞭恰到好处的飞到自己的面前,一把抄在手中,好鞭!
    枪里夹鞭!
    王晨没反应过来!什么玩意啊?我的鞭怎么到了那个小白脸子的手中?你夺了我得宝鞭不要紧,一会儿你得还我啊!你给他算他娘的怎么回事?
    “呔!你为何将我宝鞭给他!是何道理!”
    李正正沉侵在给冷面寒枪俏宋城的装扮之中,忽听得对手高声的叫嚷,二目一瞪此人,杀气横生:“什么你的我的!再敢饶舌,我要你的命!”
    王晨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被李正的杀气所摄,吞了口吐沫,不敢再言语,初接战时的嚣张气焰早已不见,如同一只打败的鹌鹑斗败了的鸡,蔫头耷脑。
    那边的公孙离早将曹桐打倒,形成以多对少的局势,王晨是个识相之人,见己方大势已去,自己的宝鞭都被他人夺去,再打下去,徒增伤亡,除了认输,别无他法。
    豫州与冀州并无死仇,犯不上穷追猛打,你既然已经认输,那豫州几人也不好再来动手,由他而去。
    场外裁判见其中一方主动认输,赶紧跑进台上将两拨人分开,宣布获胜州队。
    冀州对战豫州,豫州胜出!
    宋城跑了过来,将刚得的宝鞭拴了一个绒绳,挂在自己的镶玉腰带之上,立在李正的面前,兴奋道:“贤弟!你看为兄我的气质与此鞭配与不配!”
    “真绝配也!”李正目露欣慰,长声感叹。
    王晨本就痛恨小白脸子,自己的家传宝鞭又落到他的手中!见此情此景一口老血没憋住,气的喷溅而出,曹桐赶紧将他扶住,把他搀架下台,怕他再看一会儿,会被活活气死。
    公孙离走到李正的跟前,商量道:“贤弟,什么时候也给为兄我踅摸个一件两件的?你怎么老是给他啊!”
    众人刚要发笑,就被场外裁判请了下台。
    李正夺鞭的表现落入了在场之人的眼中,有的震惊于他的指力非凡,有人震惊于他的胆量过人,还有人震惊于他的不要脸!
    青锋问明月,当初密信之中说过这小子爱财,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连人家的鞭都要抢!你是美了,人家以后用什么?
    明月都替李正脸红,不知该怎么回应自己的哥哥,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亲手夺了人家的鞭,不仅不还,还将人家给气吐了血,哪里是高手所为?
    东看台上的官家皱着眉头看李正,这个小子看起来一身的正气,做起事来为何却带匪意?
    平阳时刻关注着自己父皇的表情变化,见他眉头一皱,便知李正刚才的行为让父皇心有微辞,开口替他辩解道:“招贤纳武大会,也没说不让夺别人的兵刃啊,自己没本事就不要上台,兵器活该被人家拿去!父皇,您说对不对啊?”
    官家深深看了平阳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沉思了片刻,对着平阳言道:“虽无明法规定,此人行事却有些霸道,依我观之,他若是落魄时,倒还好些。一朝得势,遇水化龙,怕是个无法无天的祸根啊!”
    “哎呀,父皇!您才第一次见他,怎知他是那种无法无天之人?他绝非是您说的那种人,他可好了!”堂堂一国公主,活像是普通农家的姑娘在维护自己的女婿,见不得自己的爹爹说他一点不好。
    “哦?他好在何处?”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二目笑眯眯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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