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7日，周六。
江渺被窗户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照的睁开了眼，抬起手臂挡住了惹人厌的光线。
在床上挣扎着眨了几下眼睛，江渺还是放弃了下床去拉紧窗帘的想法，干脆侧过身去，把后脑勺留给刺眼的阳光，朝学姐这边凑了凑。
抱着苏怀粥的娇躯, 如同抱着一个等身洋娃娃抱枕一般舒服。
但抱枕本人可就被他给吵醒了。
“别靠那么近……”苏怀粥半睁半闭着眼睛，嫌弃的把凑过来的江渺推开，嘴里不耐烦的嘟囔着，“热死了……”
屋里的空调是定时关闭的，到早上这会儿，房间里已经比较热了。
苏怀粥一边嘟囔着一边把被子踢开, 雪白的肌肤在阳光映衬下，如同抹上了一道可口的浅黄色奶油。
这光景一暴露，江渺顿时睡意全无, 目光从学姐精巧的锁骨处，一路翻山越岭，涉谷探溪，原本迷蒙的脑袋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探手在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学姐，该起床了。”江渺伸手摇了摇苏怀粥的肩膀，“狗子跟沁姐说不定都起来了，我俩当主人的总不能让客人一大早不吃早饭就走人吧？”
“唔……”苏怀粥翻了个侧身背对他，嘴里嘀咕道，“那你去弄早饭，我再睡会儿。”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学姐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去做早饭？”江渺凑到她身后，整个人都贴上了苏怀粥光滑细嫩的后背肌肤。
“唉呀……”苏怀粥困得不想起, “你直接下楼去买嘛，我要睡觉。。”
“我帮你精神精神？”江渺的贼手往前探。
苏怀粥感觉到他的火热的手掌钻到自己胸前, 敏感的哼哼两声，一把摁住了他捣乱的大手：“你别闹……晚上你这么折腾，还让我早起，好意思嘛？”
“行吧。”江渺看她是真起不来了，把被子一拉给她盖上，麻溜的从床上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早饭要吃什么？”
“小笼包~”
“收到。”江渺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把卧室门反锁后，看向对面关着的客卧门，又扭头看看空荡荡的客厅，便走到客卧门口敲了敲门，“你们醒了没啊？”
没人回应。
江渺也没贸然开门进房间。
毕竟他跟学姐平时都没羞没臊的，这要是荀良和周沁也差不多，他这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不好意思了。
回到客厅，江渺迎着阳台的阳光伸了个懒腰，把茶几上的垃圾收拾了一遍，然后便准备出门，下楼去买早饭。
临走前还看了眼门口的鞋子，确定那俩人还在屋里，江渺才走出家门。
结果刚走出去，就碰上了隔壁刚出来的王锌和宋欢欢。
丁柠正站在门口送他俩离开。
“哟，早上好啊。”江渺抬手跟三人打了声招呼。
王锌和宋欢欢和他上了电梯，一路来到楼下，往小区门口走去。
“你们是不是要回家了啊？”江渺好奇问道。
“回寝室收拾一下，下午就一起回去了。”王锌说道。
“新书咋样了？”
“还行。”
《宋终》目前已经更新了大半個月时间，字数慢慢来到了七八万左右。
这个字数对于历史文而言，才只能算是一个开篇，但王锌有了上本书的经验积累后，这次的开头更稳妥，也更符合网文的要求。
这周拿到了试水推后，目前收藏人数已经顺利突破两千人，下周还会继续登上后续的推荐位。
这个开局，已经比上一本《庶唐》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江渺依稀记得，去年《庶唐》上架的时候，二十多万的字数，才仅仅只有可怜的1500收藏量。
如今才不过七八万字，收藏人数就已经超过了当初上架时的《庶唐》，可见进步明显。
目前来看，历史分类当中，除了同期的一位历史v5老作者之外，就属王锌这本《宋终》的表现最好。
当初王锌的《庶唐》在试水推上一轮游，如今来到《宋终》的回合，说不定真能去摸一摸新书期的终点【星河推荐】。
不过现在才刚突破第一轮推荐位的厮杀，往后的情况都还不好说，江渺也不敢随便下定论，只是鼓励了两句，顺便跟王锌约好了来次互推。
日常文跟历史文的读者重合度算不上高，但能引流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好。
要是以后王锌的这本新书火了，说不定还能反哺江渺一口呢。
送王锌和宋欢欢离开后，江渺溜达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里，点了两笼小笼包，两碗馄饨，一份煎饺，四杯豆浆，打包朝家里走去。
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十点钟了。
结果苏怀粥是起床了，客卧里那两个人竟然还没起床。
昨晚明明凌晨不到，大家就散场了，各回各屋各睡各觉。
难不成这两人回屋里之后还干了别的事情？
不然怎么睡了快十个小时了还在床上闷着？
江渺摇摇头，也懒得去催促他们，反正已经期末考结束了，要睡懒觉就睡呗。
跟苏怀粥吃了早饭后，两人就回了主卧。
一个继续码字写番外，一个打开ipad准备直播画画。
周末不用去上班，是苏怀粥现在难得的休息日，可以跟学弟呆一整天，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比在工作室里开心多了。
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多，隔壁客卧的门才打开来。
荀良睡眼惺忪的从里面走出来，一副被榨干精力的模样，打着哈欠上了个厕所。
随后，穿上了衣服的周沁也从客卧走出来，跟着进了卫生间。
主卧的江渺听到动静，便起身走出卧室，朝卫生间说道：“早饭放餐桌上了，要是冷了就微波炉热一下再吃，中饭就不招待了啊。”
“晓得了！”荀良应了一声，“我俩一会儿就走了。”
“走之前说一声啊。”江渺说道。
“知道了！”
卫生间里，荀良上了个厕所，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
周沁一点不避讳的走进来，当着弟弟的面就扒下裤子坐到马桶上，吓得荀良连忙跑出卫生间，帮她把门关上。
把餐桌上的早饭简单热了一下，荀良等周沁洗漱完走出来后，便跟她一起吃早饭。
谷夝
一边吃早饭，周沁就一边问他：“之前给你看了那些公司业务，你有没有选好自己喜欢的？”
“啊……”荀良一听到这个就头大，“姐，我现在才大二。”
“你以后肯定要进叔叔的公司里，不如早点选个自己喜欢的。”周沁淡淡说道，“我可以先进去帮你铺路。”
“你给我看的那什么建材啊电器啊什么的，我光是看看就脑壳疼了。”荀良捂着额头一脸无奈。
说实话，他也算是个富二代，只不过小时候老爸不算有钱，那时候他爸的公司还在创业阶段，吃了很多苦。
所以荀良的性格也不像一些富二代那样，至少花钱方面跟正常人差不了太多。
这个跟他爸的教育理念也有关系。
荀良如今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共2000块，还没周沁3000块多。
玩游戏比江渺还抠门，冲个皮肤都不肯。
如今到了大二，他姐姐周沁已经大四，自然希望他将来能好好继承他爸的公司。
不过他爸现在年纪还不算太大，哪怕荀良毕业了，也不可能立马接手。
所以周沁现在的想法，就是先让荀良选一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公司业务，周沁可以先进去帮他探探路，将来荀良毕业了也能有个得力帮手。
不过，见荀良还是没打定主意，周沁思索片刻，心里想到了荀良他几个室友，于是开口说道：“要不要试试娱乐方面的业务？”
“啥？”荀良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家里不是做实体业务的吗？哪来的娱乐业务？”
“其实就是一家小公司，或者说工作室也行。”周沁想到这个便笑起来，“老妈平常不是挺喜欢看电视剧吗？叔叔难得回家的时候，一般都是被老妈拉去陪她看电视的，就经常一边看一边跟他吐槽。”
“后来有一次，有一部老妈期待挺久的电视剧上映了，叔叔陪她看到片尾的时候没让她跳过，一直到最后。”
“上面标着【素芝工作室】联合出品。”
周沁的妈妈就叫周素芝。
这明显就是荀良他爸专门准备的特别礼物。
“还有这事儿？”荀良一脸懵逼。
“他俩又不会跟你说。”周沁瞥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告诉我的。”
荀良：“……”
“不过这跟我没啥关系吧？我对电视剧又没兴趣。”
“怎么没关系？”周沁喝了口豆浆润润嘴，继续说道，“我看你挺喜欢你三个室友写的小说，现在电视剧大部分都是小说改编剧，你再想想看？”
听周沁这么一说，荀良顿时张大了嘴巴，突然反应过来。
“你是说，让我去收购他们仨的小说影视版权，给拍成电视剧？”
“哪有这么简单。”周沁摇摇头，一家小小的工作室怎么可能拍成电视剧，光是买版权就是个问题，“不过，现在这种圈子里，更多的还是依靠平台推荐和人脉推荐的方式。”
“前者必须有过硬的成绩数据支撑，后者必须要有圈子内认识的熟人推荐。”
“你那三个室友的小说虽说成绩还可以，但距离卖版权肯定是不够格的，只能是圈子里在找优质版权的时候，我们通过工作室可以帮忙推荐一下。”
事实上，相比较男频的电视剧改编，还是女频在这方面的改编要更吃香一点。
男频的版权，更多还是走动漫、漫画和游戏版权，影视输出比较少见，很多都是非常著名的网文头部才能卖出影视版权。
这个其实也跟影视圈的一些因素有关系。
毕竟电视剧的受众更多的还是女性，除非一部电视剧的口碑特别好，比如《人民的民义》《觉醒年代》之类的，否则大部分男性不会特意去看电视剧。
再加上在制作成本上，男频网文想要改编出色，在支出方面一般都会比女频要高出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十分流行甜宠都市文，因为成本很低，没什么服化道和特效成本，甚至还能依靠大量植入式广告，未开播就赚钱了。
当然，这里头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购买版权的影视方，里面的工作人员并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庞大字数的男频网文里搜罗适合影视开发的小说。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影视改编剧，剧本和原著差别很大的原因。
因为很多时候，版权方买的不是你的内容，只是套在你这本小说外面的这层流量。
不少传统编剧也是完全看不上网文质量的，改编的时候甚至就是单纯看一下下面人交上来的人物简介和剧情梗概，就开始自我创作。
直到现在，不少网文作者亲自下场改编原著剧本，才让一些好作品脱颖而出。
想到这里，荀良脑筋转起来，突然感觉这事儿蛮有意思：“那就试试？”
他对网文特别感兴趣，在寝室里三个人都开始写小说后，他就特别的手痒。
但每次一摸上键盘，打了几百个字，他就萎了，感觉还是躺在被窝里刷手机更舒服。
不过要说让他看网文，然后推荐里面适合改编的小说，这工作岂不是比枯燥的码字舒服多了？
这么一想，荀良顿时来了兴致。
周沁看他有了兴趣，便点点头：“这个先不急，我们这家工作室现在也只是单纯花钱维持基本的运转，等我先去把情况基本搞清楚了再说。”
两人聊完这事儿，早饭也吃完了。
荀良意气风发的起身，走到主卧敲敲门，喊道：“江哥！我们准备走了！”
里面传来脚步声，苏怀粥和江渺开门走出来，送荀良和周沁到门口。
从客厅走到门口，荀良脸上一直在笑，看的江渺十分奇怪：“你笑这么开心干嘛？”
“嘿嘿，没什么。”荀良拍拍江渺的肩膀，又拍拍自己的胸脯，“江哥，以后就由我来罩着你了！”
“我建议你先去看看医生。”
“呵。”荀良一甩头，换上鞋走出门后，给江渺留下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时你就知道了。”
江渺和苏怀粥在门口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昨天太晚睡了，精神不太正常。”周沁淡淡说道，“我们先走了，再见。”
“嗯，沁姐拜拜。”
“狗子路上小心啊。”
“江哥！以后你会来感谢我的！”荀良被周沁扯着胳膊拖进电梯，临关门前还喊道。
江渺：“？”
江渺被窗户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照的睁开了眼，抬起手臂挡住了惹人厌的光线。
在床上挣扎着眨了几下眼睛，江渺还是放弃了下床去拉紧窗帘的想法，干脆侧过身去，把后脑勺留给刺眼的阳光，朝学姐这边凑了凑。
抱着苏怀粥的娇躯, 如同抱着一个等身洋娃娃抱枕一般舒服。
但抱枕本人可就被他给吵醒了。
“别靠那么近……”苏怀粥半睁半闭着眼睛，嫌弃的把凑过来的江渺推开，嘴里不耐烦的嘟囔着，“热死了……”
屋里的空调是定时关闭的，到早上这会儿，房间里已经比较热了。
苏怀粥一边嘟囔着一边把被子踢开, 雪白的肌肤在阳光映衬下，如同抹上了一道可口的浅黄色奶油。
这光景一暴露，江渺顿时睡意全无, 目光从学姐精巧的锁骨处，一路翻山越岭，涉谷探溪，原本迷蒙的脑袋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探手在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学姐，该起床了。”江渺伸手摇了摇苏怀粥的肩膀，“狗子跟沁姐说不定都起来了，我俩当主人的总不能让客人一大早不吃早饭就走人吧？”
“唔……”苏怀粥翻了个侧身背对他，嘴里嘀咕道，“那你去弄早饭，我再睡会儿。”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学姐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去做早饭？”江渺凑到她身后，整个人都贴上了苏怀粥光滑细嫩的后背肌肤。
“唉呀……”苏怀粥困得不想起, “你直接下楼去买嘛，我要睡觉。。”
“我帮你精神精神？”江渺的贼手往前探。
苏怀粥感觉到他的火热的手掌钻到自己胸前, 敏感的哼哼两声，一把摁住了他捣乱的大手：“你别闹……晚上你这么折腾，还让我早起，好意思嘛？”
“行吧。”江渺看她是真起不来了，把被子一拉给她盖上，麻溜的从床上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早饭要吃什么？”
“小笼包~”
“收到。”江渺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把卧室门反锁后，看向对面关着的客卧门，又扭头看看空荡荡的客厅，便走到客卧门口敲了敲门，“你们醒了没啊？”
没人回应。
江渺也没贸然开门进房间。
毕竟他跟学姐平时都没羞没臊的，这要是荀良和周沁也差不多，他这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不好意思了。
回到客厅，江渺迎着阳台的阳光伸了个懒腰，把茶几上的垃圾收拾了一遍，然后便准备出门，下楼去买早饭。
临走前还看了眼门口的鞋子，确定那俩人还在屋里，江渺才走出家门。
结果刚走出去，就碰上了隔壁刚出来的王锌和宋欢欢。
丁柠正站在门口送他俩离开。
“哟，早上好啊。”江渺抬手跟三人打了声招呼。
王锌和宋欢欢和他上了电梯，一路来到楼下，往小区门口走去。
“你们是不是要回家了啊？”江渺好奇问道。
“回寝室收拾一下，下午就一起回去了。”王锌说道。
“新书咋样了？”
“还行。”
《宋终》目前已经更新了大半個月时间，字数慢慢来到了七八万左右。
这个字数对于历史文而言，才只能算是一个开篇，但王锌有了上本书的经验积累后，这次的开头更稳妥，也更符合网文的要求。
这周拿到了试水推后，目前收藏人数已经顺利突破两千人，下周还会继续登上后续的推荐位。
这个开局，已经比上一本《庶唐》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江渺依稀记得，去年《庶唐》上架的时候，二十多万的字数，才仅仅只有可怜的1500收藏量。
如今才不过七八万字，收藏人数就已经超过了当初上架时的《庶唐》，可见进步明显。
目前来看，历史分类当中，除了同期的一位历史v5老作者之外，就属王锌这本《宋终》的表现最好。
当初王锌的《庶唐》在试水推上一轮游，如今来到《宋终》的回合，说不定真能去摸一摸新书期的终点【星河推荐】。
不过现在才刚突破第一轮推荐位的厮杀，往后的情况都还不好说，江渺也不敢随便下定论，只是鼓励了两句，顺便跟王锌约好了来次互推。
日常文跟历史文的读者重合度算不上高，但能引流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好。
要是以后王锌的这本新书火了，说不定还能反哺江渺一口呢。
送王锌和宋欢欢离开后，江渺溜达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里，点了两笼小笼包，两碗馄饨，一份煎饺，四杯豆浆，打包朝家里走去。
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十点钟了。
结果苏怀粥是起床了，客卧里那两个人竟然还没起床。
昨晚明明凌晨不到，大家就散场了，各回各屋各睡各觉。
难不成这两人回屋里之后还干了别的事情？
不然怎么睡了快十个小时了还在床上闷着？
江渺摇摇头，也懒得去催促他们，反正已经期末考结束了，要睡懒觉就睡呗。
跟苏怀粥吃了早饭后，两人就回了主卧。
一个继续码字写番外，一个打开ipad准备直播画画。
周末不用去上班，是苏怀粥现在难得的休息日，可以跟学弟呆一整天，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比在工作室里开心多了。
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多，隔壁客卧的门才打开来。
荀良睡眼惺忪的从里面走出来，一副被榨干精力的模样，打着哈欠上了个厕所。
随后，穿上了衣服的周沁也从客卧走出来，跟着进了卫生间。
主卧的江渺听到动静，便起身走出卧室，朝卫生间说道：“早饭放餐桌上了，要是冷了就微波炉热一下再吃，中饭就不招待了啊。”
“晓得了！”荀良应了一声，“我俩一会儿就走了。”
“走之前说一声啊。”江渺说道。
“知道了！”
卫生间里，荀良上了个厕所，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
周沁一点不避讳的走进来，当着弟弟的面就扒下裤子坐到马桶上，吓得荀良连忙跑出卫生间，帮她把门关上。
把餐桌上的早饭简单热了一下，荀良等周沁洗漱完走出来后，便跟她一起吃早饭。
谷夝
一边吃早饭，周沁就一边问他：“之前给你看了那些公司业务，你有没有选好自己喜欢的？”
“啊……”荀良一听到这个就头大，“姐，我现在才大二。”
“你以后肯定要进叔叔的公司里，不如早点选个自己喜欢的。”周沁淡淡说道，“我可以先进去帮你铺路。”
“你给我看的那什么建材啊电器啊什么的，我光是看看就脑壳疼了。”荀良捂着额头一脸无奈。
说实话，他也算是个富二代，只不过小时候老爸不算有钱，那时候他爸的公司还在创业阶段，吃了很多苦。
所以荀良的性格也不像一些富二代那样，至少花钱方面跟正常人差不了太多。
这个跟他爸的教育理念也有关系。
荀良如今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共2000块，还没周沁3000块多。
玩游戏比江渺还抠门，冲个皮肤都不肯。
如今到了大二，他姐姐周沁已经大四，自然希望他将来能好好继承他爸的公司。
不过他爸现在年纪还不算太大，哪怕荀良毕业了，也不可能立马接手。
所以周沁现在的想法，就是先让荀良选一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公司业务，周沁可以先进去帮他探探路，将来荀良毕业了也能有个得力帮手。
不过，见荀良还是没打定主意，周沁思索片刻，心里想到了荀良他几个室友，于是开口说道：“要不要试试娱乐方面的业务？”
“啥？”荀良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家里不是做实体业务的吗？哪来的娱乐业务？”
“其实就是一家小公司，或者说工作室也行。”周沁想到这个便笑起来，“老妈平常不是挺喜欢看电视剧吗？叔叔难得回家的时候，一般都是被老妈拉去陪她看电视的，就经常一边看一边跟他吐槽。”
“后来有一次，有一部老妈期待挺久的电视剧上映了，叔叔陪她看到片尾的时候没让她跳过，一直到最后。”
“上面标着【素芝工作室】联合出品。”
周沁的妈妈就叫周素芝。
这明显就是荀良他爸专门准备的特别礼物。
“还有这事儿？”荀良一脸懵逼。
“他俩又不会跟你说。”周沁瞥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告诉我的。”
荀良：“……”
“不过这跟我没啥关系吧？我对电视剧又没兴趣。”
“怎么没关系？”周沁喝了口豆浆润润嘴，继续说道，“我看你挺喜欢你三个室友写的小说，现在电视剧大部分都是小说改编剧，你再想想看？”
听周沁这么一说，荀良顿时张大了嘴巴，突然反应过来。
“你是说，让我去收购他们仨的小说影视版权，给拍成电视剧？”
“哪有这么简单。”周沁摇摇头，一家小小的工作室怎么可能拍成电视剧，光是买版权就是个问题，“不过，现在这种圈子里，更多的还是依靠平台推荐和人脉推荐的方式。”
“前者必须有过硬的成绩数据支撑，后者必须要有圈子内认识的熟人推荐。”
“你那三个室友的小说虽说成绩还可以，但距离卖版权肯定是不够格的，只能是圈子里在找优质版权的时候，我们通过工作室可以帮忙推荐一下。”
事实上，相比较男频的电视剧改编，还是女频在这方面的改编要更吃香一点。
男频的版权，更多还是走动漫、漫画和游戏版权，影视输出比较少见，很多都是非常著名的网文头部才能卖出影视版权。
这个其实也跟影视圈的一些因素有关系。
毕竟电视剧的受众更多的还是女性，除非一部电视剧的口碑特别好，比如《人民的民义》《觉醒年代》之类的，否则大部分男性不会特意去看电视剧。
再加上在制作成本上，男频网文想要改编出色，在支出方面一般都会比女频要高出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十分流行甜宠都市文，因为成本很低，没什么服化道和特效成本，甚至还能依靠大量植入式广告，未开播就赚钱了。
当然，这里头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购买版权的影视方，里面的工作人员并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庞大字数的男频网文里搜罗适合影视开发的小说。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影视改编剧，剧本和原著差别很大的原因。
因为很多时候，版权方买的不是你的内容，只是套在你这本小说外面的这层流量。
不少传统编剧也是完全看不上网文质量的，改编的时候甚至就是单纯看一下下面人交上来的人物简介和剧情梗概，就开始自我创作。
直到现在，不少网文作者亲自下场改编原著剧本，才让一些好作品脱颖而出。
想到这里，荀良脑筋转起来，突然感觉这事儿蛮有意思：“那就试试？”
他对网文特别感兴趣，在寝室里三个人都开始写小说后，他就特别的手痒。
但每次一摸上键盘，打了几百个字，他就萎了，感觉还是躺在被窝里刷手机更舒服。
不过要说让他看网文，然后推荐里面适合改编的小说，这工作岂不是比枯燥的码字舒服多了？
这么一想，荀良顿时来了兴致。
周沁看他有了兴趣，便点点头：“这个先不急，我们这家工作室现在也只是单纯花钱维持基本的运转，等我先去把情况基本搞清楚了再说。”
两人聊完这事儿，早饭也吃完了。
荀良意气风发的起身，走到主卧敲敲门，喊道：“江哥！我们准备走了！”
里面传来脚步声，苏怀粥和江渺开门走出来，送荀良和周沁到门口。
从客厅走到门口，荀良脸上一直在笑，看的江渺十分奇怪：“你笑这么开心干嘛？”
“嘿嘿，没什么。”荀良拍拍江渺的肩膀，又拍拍自己的胸脯，“江哥，以后就由我来罩着你了！”
“我建议你先去看看医生。”
“呵。”荀良一甩头，换上鞋走出门后，给江渺留下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时你就知道了。”
江渺和苏怀粥在门口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昨天太晚睡了，精神不太正常。”周沁淡淡说道，“我们先走了，再见。”
“嗯，沁姐拜拜。”
“狗子路上小心啊。”
“江哥！以后你会来感谢我的！”荀良被周沁扯着胳膊拖进电梯，临关门前还喊道。
江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