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的牢房在最里面的一间。没有任何摆设的小隔间,空寂,狭窄,阴暗,想不磕碰到灰尘扑扑的黄土墙上的话,只能借助墙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
    双手被麻绳捆缚在一起,双脚也一样,四周并没有其他囚犯,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了。玛丽亚叹了口气,靠着冰冷的墙壁侧躺下来,身体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过道里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过来,停在她的牢房之前。
    “起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玛丽亚没有听过太多次,但是每一次都印象深刻,因此马上就认了出来。他也许是自己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但是跟这样的人做交易,不仅没有保障,而且未来的麻烦更会无穷无尽。玛丽亚烦躁地把眼睛闭得更紧了一些。
    他打开栅栏门的动作很轻,如果玛丽亚没有在全神贯注地聆听,很可能会错过铁链在稍微摩擦而过的声音。
    “我知道你醒着。”那个人又说。
    玛丽亚打定主意一动不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深长舒缓,这样看起来更像在熟睡。
    玛丽亚感觉到自己的身边躺下了一个人。那个人离她很近,也许是因为牢房里没有太多空间,也有可能他是故意的。一只手掌悬停在她脸上极近的地方,隔绝了周围的空气。顺着脸上的汗毛隐隐传递过来的热度让她可以想象男人是如何描绘过她的眼睫,顺着一侧鼻翼滑落到唇峰,再沿着下颌骨攀上耳后。
    她太紧张了。她感觉这个男人的手指里马上就能伸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划开她的侧颈。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就要藏不住了,玛丽亚索性睁开眼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警觉的男人迅速起身跨坐在她的身上,双手牢牢掐住她的脖子,毫不犹豫地收紧。
    “阿亚——呃——你——”被压迫得太重的气管难以发出声音,捆缚在一起的双手徒劳地掰弄着男人笔直结实的手腕,双腿不断蹬动,但是连碰都碰不到他,更不用说造成有效的攻击了。
    多么冷酷的眼神啊。
    要结束了吗?明明才刚刚开始……
    映入瞳孔的微弱光线也逐渐远去,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玛丽亚一时分不清自己在耶路撒冷的牢房里,还是在阿莱西亚的城门口,只有绝望栩栩如生。她的手再也抓不住任何东西,松松地脱垂下去。好不甘心啊……
    男人的手连忙松开,人坐到一边。
    “咳、咳……”玛丽亚仰躺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男人的手又伸了过来,玛丽亚心脏吓得一抽搐,扯起全身仅剩的力气闪开来,心有余悸地紧紧蜷缩进墙角。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最后还是伸出去将玛丽亚抓了过来,让她趴在他的膝盖上:“你要是咳岔了气,可就真的死了。”
    玛丽亚甫一理顺气息,马上挣扎出男人的掌控:“你刚刚还要掐死我,现在来装什么好人!你这个疯子!”
    阿亚尔冷笑了一声:“我是疯子?那你又是什么呢?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加利利和犹大两个地方加起来也再找不出这么淫荡的婊子了。”
    “你竟然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玛丽亚奇道。
    “你那么无耻地背叛了我,我一看到你,灵魂都气得颤抖。”阿亚尔咬牙切齿地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然说走就走!”
    灵魂颤抖可能是真的,不过大概不是因为生气,那个半神留下的烙印果然厉害。玛丽亚心里忖度着,嘴上针锋相对:“你骗了我十多年,我们彼此彼此吧。”
    “这就能让你来不及拿任何财物,带着儿子匆匆忙忙离开吗?”阿亚尔眯起了眼睛:“我确实认出了你是谁,不过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认出我是谁。”
    玛丽亚心底悚然一惊,脸上怒极反笑:“你是谁?我还想让你告诉我你是谁呢!根本没有人知道你从哪儿来,你莫名其妙地赖在我家里,还装了十多年的哑巴,谁知道你是何居心?你杀害了我的丈夫,还逼走了我和约书亚,现在整个家都是你的了,院子、房子还有那些羊,全都是你的了。你还不满意吗?还想要杀人灭口是吗?”
    “玛丽亚!”阿亚尔一拳砸在玛丽亚脑袋边上的墙壁上。
    墙壁上传来轻微的震颤感,上方的灰尘扑簌簌地落到玛丽亚的头顶,她早就已经冷静下来,毫无惧色地直视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睛,循循善诱:“我们好久不见了,阿亚尔,不如跟我说是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样狠毒的女人也会关心别人。”阿亚尔讽刺道:“托你和约书亚的福,我现在升任耶路撒冷的治安官了。”
    “那可真是要恭喜您了,治安官大人。”玛丽亚的手搭在阿亚尔的胸膛上,她的微笑看起来十分真诚:“您也知道我有些察言观色的本领,我可以帮您了解罗马的长官,说不定……还能劝他们为您打开方便之门……”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淫贱的事情吗?我还至于需要一个婊子帮忙。”阿亚尔单手捏住女人的下巴,鄙夷的目光不加掩饰地在她的脸上雕刻。
    这个男人真是一如既往地麻烦。是自己的语气太轻浮,让他想岔了吗?但是玛丽亚敏锐地从男人误会的话语里抓住了另一线可能。
    “那如果……”玛丽亚将头轻轻搭上男人的肩头,发丝若有若无地在他的脸颊上蹭痒,她的嘴唇凑得离他的耳垂极近,似乎只需一个不经意的颤抖就能吻上:“如果以后……我只是您一个人的婊子呢……”
    男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沉起来,头颅像是脱力了一般地垂向她的颈弯,用鼻尖描摹着她肩颈的线条,连嘴硬的话都变得有些沙哑:“你知道,求着和耶路撒冷治安官结亲的人家,可以从我家门口排到城外……”
    他无法拒绝这个诱人的邀请,就算知道她满口谎言。
    “哦?”玛丽亚眼角含笑地瞟了一眼男人下身诚实耸立起来的长矛。男人的话看似高傲,其实到处都留有余地,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在徒劳地尝试自我说服。玛丽亚没有错过这个信息。她毫无阻碍地将男人压倒在身下,嘴唇衔起了他的衣领上的绳结,故意将头抬到他看得到的角度:“那我……只好更努力一些了……治安官大人……”
    玛丽亚不由分说就用牙齿扯开了他衣领的束绳,伸头去吻他的脖颈。唇瓣沿着颈部动脉的方向一点一点地向下吮吸,舌尖围着颈部正中间的坚硬的凸起上轻巧地绕了个圈,舔吮上锁骨中间的凹陷处,再游走进胸肌中间的峡谷。
    衣领的阻碍让玛丽亚没办法再往下了,她退下身去,同样用牙齿衔起他的衣摆,拉下他的裤腰,一根灼热的性器拍打在她的脸上,她像是有些瑟缩地一闭眼,倒叫男人看直了眼睛。
    着了迷似的,玛丽亚微眯着眼睛用脸颊摩挲着男人的阳具:“好大的东西……再也没有遇到过能把我填得这么满的东西了……”
    阿亚尔眼里的警惕之色散漫开来,被翻卷起来的情欲牢牢掩盖:“骚货……这东西不仅能填满你,还能肏烂你的骚屄!”
    “哦?我的骚屄?治安官大人说的是这张吗?”玛丽亚张开嘴,猛地把那肉棒含到喉咙最深处,故意让窒息的感觉逼得自己泪眼朦胧,喉管因为干呕的欲望不断地挤压。
    男人舒适得头皮发麻,一声接一声地轻嘶,想要仰起头来专注于下身的愉悦,却又迫使自己在昏暗的光线中努力地追寻女人的脸庞,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舍得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玛丽亚用嘴唇紧紧包裹住龟头下面环状的深沟,缓缓地含送起来,一条小舌有意无意地在柔嫩的龟头上舔弄,有意识地发出啧啧的水声,不一会儿就有口涎顺着她的嘴角滴落下来,勾着银丝落在男人根部卷曲的浅色毛发上。
    “唔……大人……东西……好粗啊……唔呃……含不住了……”玛丽亚难受地哼着,嘴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勾着男人那东西一次一次地顶撞上自己的口腔深处。
    “该死……你这个被诅咒的婊子……才走了半年,从哪里学到的这种事情……”阿亚尔抓住玛丽亚的头发根部,抑制不住地向上疯狂顶送起腰部,仿佛真的要把这张吞人魂魄的小嘴给肏烂:“啊……啊……呃啊——”
    喷射的欲望爆发了,阿亚尔慌忙将玛丽亚的头扯开,却被她纠缠着追了上来,不依不饶地含住他的龟头将所有腥甜的浊液饮下,末了还反反复复地舔吸着他的肉冠和马眼,像是在帮他清理,又更像是意犹未尽。
    “该死……”阿亚尔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那阳具还未软下去,立刻又在女人嘴边硬挺起来:“你经常把约书亚弄得这么舒服吗?”
    玛丽亚也不分辩,只用羔羊一般温顺的眼神望着他:“以后……就只是治安官大人一个人的了……只要你愿意把你的灵魂交给我,我可以把我们两个人烙印在一起,那么我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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