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激战中的卡普和白胡子下意识的抬起头，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之后，经过短暂的延迟，爆炸产生的气爆这才飞快的传播过来。
爆炸的气浪卷起无边狂沙，漩涡岛表层的湿土被气爆掀翻，整个漩涡岛剧烈的抖动，在海水中摇摇欲坠。
不远处，大海之上也被卷起一道恐怖的波纹，表层的海水瞬间蒸发，死去的鱼虾漂浮在海面，又被重新填上来的海水冲走。
“那是谁搞出来的动静？！”
卡普稳稳的站在风暴之中，惊讶的看着天空中闹出来的动静，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直觉告诉他，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老混蛋搞出来的，但理性分析，他却怎么都想象不到，单凭那个老混蛋怎么能弄出这么大的波动。
白胡子也面容严峻的看着天空，思索着如果是自己处在爆炸的中央，那么有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死定了。
相比较卡普对贝尔的了解，他对洛克斯的了解更深，他心里清楚，这种动静绝不是洛克斯搞出来的。
“海军什么时候藏了这种秘密武器？”
没等白胡子思索片刻，风暴还没停息，一旁的卡普就又冲了上来。
“老混蛋这么努力，那我也不能落下啊。”
......
风暴的正中央，天空中落下燃烧殆尽的碎片，两道身影如被撕碎的破布一般，从天空中跌落下来，砸在地面上，将地面砸出一个浅浅的小坑。
过了许久，彼尔德·贝尔用手扒这着泥土，挣扎着从小坑里爬了起来，看向另一边的小坑。
“死了没。”
既然砸出了坑，那就说明对方的身体还是完整的，没有被炸成碎片。
对方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都没死，算你命大。”
贝尔能够存活下来，全凭自己那一身的恶魔果实武器，巨熊衬衫和天鹅风衣彻底化为蒸汽，狐狸腰带也化为了碎片，这才让他勉强保住了性命。
但对方可全凭自己的肉体，硬扛了这波爆炸的伤害。
“得赶紧起来去补刀，反派浪的事情咱可不能干。”
调笑自己一声，贝尔勉强提起了一丝力气，终于从小坑里爬了出来。
捡起落在一边的流炎，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的小坑爬了过去。
流炎自然化的能力让它在爆炸中毫发无损，最终也成了巨鲸瓶中唯一幸存下来的武器。
但没等他走到洛克斯的小坑旁边，洛克斯残破的身体便缓缓站了起来。
“真没死啊。”
“你都没死，我......老混蛋，你该死。”
此时的洛克斯，右臂已经完全被炸飞，半边身体被动力岩炸的残缺不全，里面的肠子露出一半在外面，身体的皮肤已经完全灼烧成了黑炭。
这种伤势，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洛克斯依旧凭着一口气，硬生生存活下来。
仿佛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按照贝尔以往对敌的经验，受到了这种程度的伤害，对方就算能活下来，也不过只是回光返照而已，离死已经不远了。
这种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转身离开，放着对方等死就行。
但对于洛克斯，贝尔实在没有信心。
不看到洛克斯彻底死去，他绝对不会安心。
“我该不该死，你说的不算。”
看着洛克斯的眼球微微泛红，身体的血肉也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重新萌发，贝尔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
“不杀了你，我可没办法安心去死。”
咕咚。
用口水将药丸咽了下去，贝尔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力量遍布贝尔的全身。
这是他从鱼人岛弄出来的宝贝——es胶囊。
吃了之后，会在短时间内获得力量，但代价却是自己的寿命，是名副其实的禁药。
这药一直被龙王宫的王族封印在玉手箱中，被贝尔顺手带走两颗，准备搏命的时候用。
这下子，他算是彻底的底牌尽出了。
不过，洛克斯的状态不比他好多少。
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便是用生命归还勉强封住伤口，再用狂化提升战力，屏蔽大脑的痛觉，依旧改变不了他灯枯油竭的状态。
“死！”
es胶囊还没有被完全吸收，先出手的反而是洛克斯。
陷入狂化状态的他，状态被临时提升到了巅峰，右臂被炸飞，那就用左臂挥拳，一拳打向贝尔的脸。
即便是频死，他依旧能发挥全盛时期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战力。
面对这一拳，贝尔不闪不避，脑海里反而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我在推进城时，可不只是准备了这些武器，同时也学了一招。”
“艾尔巴夫之枪。”
轰。
凶猛的拳劲打出一道劲风，如长枪一般，贯穿贝尔面前的一切物体，最后狠狠的砸在漩涡岛外围的岩壁上，在岩壁上打出一道大洞。
汹涌的海水顺着大洞流淌进漩涡岛中，大概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将漩涡岛重新淹没。
而霸国则去势不消，在打碎了岩壁之后继续远去，最终消失在贝尔的视线之内。
贝尔吐出一口鲜血，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右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仿佛承受了莫大的打击。
“怪不得这一招这么简单，我却一直都学不会。”
这下子，贝尔忽然想起，在推进城监狱之内，恶政王明明有变异巨人族的体质，却在打出了三拳之后倒地不起。
“怪不得恶政王能仅凭肉身和卡普五五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而在贝尔喃喃自语的这段时间里，洛克斯愣愣的站在原地，感受着从身旁吹过的劲风，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直接从狂化状态中脱离出来。
之前，就算是动力岩集中大爆炸的时候，他都没有过如此的失态。但刚才贝尔出拳的一刹那，洛克斯忽然有种从心底里产生的恐惧，隐藏在基因里，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下，他下意识的收拳闪避，这才又逃过一劫。
“这是，巨人族的招式......霸国？！”
“想学吗？我教你啊。”
贝尔咽下自己破碎的牙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最后一口气卸掉。
es胶囊所提供的力量还在增长，但贝尔却没有半分高兴。
以他现在的体能，最多还能打出两拳。
第一拳，他就得灯枯油竭，重伤频死。
打出第二拳，他可能要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
“下一拳，我不会再打歪了。”
“要赶快杀了他，要赶快杀了他！”
洛克斯的大脑不断咆哮着，想要控制身体杀了贝尔，但跳动的心脏却驱使着残破的双腿，踉跄的朝反方向逃去。
艾尔巴夫之枪，舍弃了所有的一切，无论是霸气或是技巧，甚至舍弃了生命，凭借巅峰的肉身，不惜一切，全身心打出的攻击。
不拘泥武器，不限制方式，舍弃了后天学习的一切，唤醒人类先祖与野兽搏杀，埋藏在基因里的本能，燃烧生命的一击。
“你逃不掉。”
“纠正一下，这一拳叫镇国。”
轰！
“啊。”
一拳打出，还没等拳风飞出，贝尔先惨叫一声，右臂的骨头齐齐断裂，半边身体仿佛失去了骨头的支撑一般，齐齐塌陷下去。
但万幸，贝尔还是抗住了这次身体的损伤。
而这一拳的效果也是喜人的。
面对贝尔瞄准的一拳，洛克斯自知无法躲闪，狠狠的一咬牙，火红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临时化为了一个动力泵，不断向全身各处输送着血液。
“灭拳。”
砰。
面对绝境，洛克斯背水一战，在身体破损的情况下，强行打出了自己的绝技，但在镇国面前也于事无补。
镇国一击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再一次的向前飞去，直接将洛克斯撞飞出去。
“顶住了。”
洛克斯的眼睛微微迷离，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他活下来了。
“我还有机会。”
“只要逃过这一劫，我就能重振旗鼓，把所有海军杀干净！”
但没等洛克斯高兴一会，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贝尔的身影。
贝尔没有倒下，而是扎着马步，稳稳的站在原地，神情冷漠，一双充血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镇国。”
轰。
“咳。”
这一拳刚刚打出去，贝尔就无力的摔在地上。
即便用了es药剂强行提升实力，这第三拳也不过只是个半成品而已。
艾尔巴夫之枪破开尘土，拍开空气，气势依旧凶猛，但却明显有些后继无力。
洛克斯勉强提起力气，在空中扭转身形，但左臂还是被拳风擦到，直接化为血红色的肉末，被这一拳生生打成血雾。
“结束了？”
洛克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场面，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苟活下来。
最后一拳，贝尔原本能一拳打死自己，但最终却是他自己失误，导致这一拳后继无力，让他勉强躲开。
虽说付出了右臂的代价，但最后活下来的是他。
“也就是说，到了最后，还是我赢了？”
看着倒在地上，再没有半点气息的贝尔，洛克斯不敢置信的望着背后的惨像。
在漩涡岛周围的岩壁上，两块巨大的窟窿突兀的出现在那里，海水从窟窿中倒灌进来，已经浸湿了他的脚掌。
虽说自己赢了，但他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
自己双臂完全消失，身体也残缺不全，就算以后用科技修复，实力也要折损一半以上。
洛克斯海贼团被打的残缺不全，很可能要就地解散。
没有了绝对的实力压制，自己手底下那群恐怖的怪兽不活吞了自己，已经算是他们很讲义气了。
他再也没有了争霸世界的底气，很快就会有新起之秀取代他的位置，成为新的海上霸主，而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里，勉强苟活下来。
“以后......还是不做海贼了吧。”
噗！
还没等他感叹完毕，一道地刺突兀的出现在他脚下，从他的下面直接贯穿到头顶。
洛克斯瞪大了眼睛，双眼满是惊愕，如枯灯一般摇摇欲坠的气息，终于彻底消散。
地刺慢慢收起，一只钢铁小刺猬从地底爬了出来，“吱吱”的叫了两声，连忙爬到贝尔的身侧，用头拱了拱他的胳膊。
但贝尔没有半点回应。
......
海水持续倒灌，很快就将漩涡岛的中心区域也淹没。
经历了这场大战，受伤最重的就是这座岛屿本身。
本身就是一块巨型的珊瑚礁，本体脆弱，再经历震震果实的冲击，贝尔流炎的火山喷涌，二营炮兵团的地毯式轰炸，天空中大爆炸的冲击，还有三拳镇国的直接打击，再加上卡普和白胡子的激战，就算是神仙也扛不住这样的伤害。
整个岛屿以个镇国打出的孔洞为中心，周围的岩壁产生无数裂纹，在海水的冲击之下迅速倒塌，汹涌的海水瞬间倒灌进岛屿，将整个珊瑚礁淹没其中。
激战中的卡普和白胡子纷纷后退一步，白胡子顾忌自己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而卡普则心系自己的儿子，两人根本无心恋战。
而凯多和大妈两人也对视一眼，从激战之中脱离出来，凯多直接化为神龙，带着大妈转身就逃。
大妈本身就是重伤状态，面对这样汹涌的海浪冲击，绝对会死在漩涡岛上。
“鱼鱼果实的人情我还了。”
“少废话，赶紧逃命要紧，等养好了伤再找这些混蛋算账。”
龙则手里提着昏迷不醒的约翰，带着青雉飞上高空，立刻回到军舰之上。
而其他海军和残存的海贼，此时也顾不上继续搏命，而是心照不宣的朝着附近的船只靠近。
在这种天灾级别的灾难之下，所有人都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欲望，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回到船上，卡普看见毫发无损的龙，心里松了一口气。
再看龙手里抓着的俘虏约翰，卡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骄傲的拍了拍龙的肩膀。
“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能把约翰抓起来，实力增长不少。”
“看来那个老混蛋还是有点本事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儿子天赋异禀，绝对是天生的海军。”
卡普骄傲的大笑起来，看着自己渐渐成熟的儿子，比自己成为海军那时还要高兴。
“对了，老混蛋他人呢？”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之后，经过短暂的延迟，爆炸产生的气爆这才飞快的传播过来。
爆炸的气浪卷起无边狂沙，漩涡岛表层的湿土被气爆掀翻，整个漩涡岛剧烈的抖动，在海水中摇摇欲坠。
不远处，大海之上也被卷起一道恐怖的波纹，表层的海水瞬间蒸发，死去的鱼虾漂浮在海面，又被重新填上来的海水冲走。
“那是谁搞出来的动静？！”
卡普稳稳的站在风暴之中，惊讶的看着天空中闹出来的动静，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直觉告诉他，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老混蛋搞出来的，但理性分析，他却怎么都想象不到，单凭那个老混蛋怎么能弄出这么大的波动。
白胡子也面容严峻的看着天空，思索着如果是自己处在爆炸的中央，那么有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死定了。
相比较卡普对贝尔的了解，他对洛克斯的了解更深，他心里清楚，这种动静绝不是洛克斯搞出来的。
“海军什么时候藏了这种秘密武器？”
没等白胡子思索片刻，风暴还没停息，一旁的卡普就又冲了上来。
“老混蛋这么努力，那我也不能落下啊。”
......
风暴的正中央，天空中落下燃烧殆尽的碎片，两道身影如被撕碎的破布一般，从天空中跌落下来，砸在地面上，将地面砸出一个浅浅的小坑。
过了许久，彼尔德·贝尔用手扒这着泥土，挣扎着从小坑里爬了起来，看向另一边的小坑。
“死了没。”
既然砸出了坑，那就说明对方的身体还是完整的，没有被炸成碎片。
对方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都没死，算你命大。”
贝尔能够存活下来，全凭自己那一身的恶魔果实武器，巨熊衬衫和天鹅风衣彻底化为蒸汽，狐狸腰带也化为了碎片，这才让他勉强保住了性命。
但对方可全凭自己的肉体，硬扛了这波爆炸的伤害。
“得赶紧起来去补刀，反派浪的事情咱可不能干。”
调笑自己一声，贝尔勉强提起了一丝力气，终于从小坑里爬了出来。
捡起落在一边的流炎，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的小坑爬了过去。
流炎自然化的能力让它在爆炸中毫发无损，最终也成了巨鲸瓶中唯一幸存下来的武器。
但没等他走到洛克斯的小坑旁边，洛克斯残破的身体便缓缓站了起来。
“真没死啊。”
“你都没死，我......老混蛋，你该死。”
此时的洛克斯，右臂已经完全被炸飞，半边身体被动力岩炸的残缺不全，里面的肠子露出一半在外面，身体的皮肤已经完全灼烧成了黑炭。
这种伤势，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洛克斯依旧凭着一口气，硬生生存活下来。
仿佛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按照贝尔以往对敌的经验，受到了这种程度的伤害，对方就算能活下来，也不过只是回光返照而已，离死已经不远了。
这种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转身离开，放着对方等死就行。
但对于洛克斯，贝尔实在没有信心。
不看到洛克斯彻底死去，他绝对不会安心。
“我该不该死，你说的不算。”
看着洛克斯的眼球微微泛红，身体的血肉也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重新萌发，贝尔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
“不杀了你，我可没办法安心去死。”
咕咚。
用口水将药丸咽了下去，贝尔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力量遍布贝尔的全身。
这是他从鱼人岛弄出来的宝贝——es胶囊。
吃了之后，会在短时间内获得力量，但代价却是自己的寿命，是名副其实的禁药。
这药一直被龙王宫的王族封印在玉手箱中，被贝尔顺手带走两颗，准备搏命的时候用。
这下子，他算是彻底的底牌尽出了。
不过，洛克斯的状态不比他好多少。
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便是用生命归还勉强封住伤口，再用狂化提升战力，屏蔽大脑的痛觉，依旧改变不了他灯枯油竭的状态。
“死！”
es胶囊还没有被完全吸收，先出手的反而是洛克斯。
陷入狂化状态的他，状态被临时提升到了巅峰，右臂被炸飞，那就用左臂挥拳，一拳打向贝尔的脸。
即便是频死，他依旧能发挥全盛时期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战力。
面对这一拳，贝尔不闪不避，脑海里反而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我在推进城时，可不只是准备了这些武器，同时也学了一招。”
“艾尔巴夫之枪。”
轰。
凶猛的拳劲打出一道劲风，如长枪一般，贯穿贝尔面前的一切物体，最后狠狠的砸在漩涡岛外围的岩壁上，在岩壁上打出一道大洞。
汹涌的海水顺着大洞流淌进漩涡岛中，大概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将漩涡岛重新淹没。
而霸国则去势不消，在打碎了岩壁之后继续远去，最终消失在贝尔的视线之内。
贝尔吐出一口鲜血，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右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仿佛承受了莫大的打击。
“怪不得这一招这么简单，我却一直都学不会。”
这下子，贝尔忽然想起，在推进城监狱之内，恶政王明明有变异巨人族的体质，却在打出了三拳之后倒地不起。
“怪不得恶政王能仅凭肉身和卡普五五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而在贝尔喃喃自语的这段时间里，洛克斯愣愣的站在原地，感受着从身旁吹过的劲风，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直接从狂化状态中脱离出来。
之前，就算是动力岩集中大爆炸的时候，他都没有过如此的失态。但刚才贝尔出拳的一刹那，洛克斯忽然有种从心底里产生的恐惧，隐藏在基因里，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下，他下意识的收拳闪避，这才又逃过一劫。
“这是，巨人族的招式......霸国？！”
“想学吗？我教你啊。”
贝尔咽下自己破碎的牙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最后一口气卸掉。
es胶囊所提供的力量还在增长，但贝尔却没有半分高兴。
以他现在的体能，最多还能打出两拳。
第一拳，他就得灯枯油竭，重伤频死。
打出第二拳，他可能要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
“下一拳，我不会再打歪了。”
“要赶快杀了他，要赶快杀了他！”
洛克斯的大脑不断咆哮着，想要控制身体杀了贝尔，但跳动的心脏却驱使着残破的双腿，踉跄的朝反方向逃去。
艾尔巴夫之枪，舍弃了所有的一切，无论是霸气或是技巧，甚至舍弃了生命，凭借巅峰的肉身，不惜一切，全身心打出的攻击。
不拘泥武器，不限制方式，舍弃了后天学习的一切，唤醒人类先祖与野兽搏杀，埋藏在基因里的本能，燃烧生命的一击。
“你逃不掉。”
“纠正一下，这一拳叫镇国。”
轰！
“啊。”
一拳打出，还没等拳风飞出，贝尔先惨叫一声，右臂的骨头齐齐断裂，半边身体仿佛失去了骨头的支撑一般，齐齐塌陷下去。
但万幸，贝尔还是抗住了这次身体的损伤。
而这一拳的效果也是喜人的。
面对贝尔瞄准的一拳，洛克斯自知无法躲闪，狠狠的一咬牙，火红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临时化为了一个动力泵，不断向全身各处输送着血液。
“灭拳。”
砰。
面对绝境，洛克斯背水一战，在身体破损的情况下，强行打出了自己的绝技，但在镇国面前也于事无补。
镇国一击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再一次的向前飞去，直接将洛克斯撞飞出去。
“顶住了。”
洛克斯的眼睛微微迷离，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他活下来了。
“我还有机会。”
“只要逃过这一劫，我就能重振旗鼓，把所有海军杀干净！”
但没等洛克斯高兴一会，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贝尔的身影。
贝尔没有倒下，而是扎着马步，稳稳的站在原地，神情冷漠，一双充血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镇国。”
轰。
“咳。”
这一拳刚刚打出去，贝尔就无力的摔在地上。
即便用了es药剂强行提升实力，这第三拳也不过只是个半成品而已。
艾尔巴夫之枪破开尘土，拍开空气，气势依旧凶猛，但却明显有些后继无力。
洛克斯勉强提起力气，在空中扭转身形，但左臂还是被拳风擦到，直接化为血红色的肉末，被这一拳生生打成血雾。
“结束了？”
洛克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场面，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苟活下来。
最后一拳，贝尔原本能一拳打死自己，但最终却是他自己失误，导致这一拳后继无力，让他勉强躲开。
虽说付出了右臂的代价，但最后活下来的是他。
“也就是说，到了最后，还是我赢了？”
看着倒在地上，再没有半点气息的贝尔，洛克斯不敢置信的望着背后的惨像。
在漩涡岛周围的岩壁上，两块巨大的窟窿突兀的出现在那里，海水从窟窿中倒灌进来，已经浸湿了他的脚掌。
虽说自己赢了，但他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
自己双臂完全消失，身体也残缺不全，就算以后用科技修复，实力也要折损一半以上。
洛克斯海贼团被打的残缺不全，很可能要就地解散。
没有了绝对的实力压制，自己手底下那群恐怖的怪兽不活吞了自己，已经算是他们很讲义气了。
他再也没有了争霸世界的底气，很快就会有新起之秀取代他的位置，成为新的海上霸主，而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里，勉强苟活下来。
“以后......还是不做海贼了吧。”
噗！
还没等他感叹完毕，一道地刺突兀的出现在他脚下，从他的下面直接贯穿到头顶。
洛克斯瞪大了眼睛，双眼满是惊愕，如枯灯一般摇摇欲坠的气息，终于彻底消散。
地刺慢慢收起，一只钢铁小刺猬从地底爬了出来，“吱吱”的叫了两声，连忙爬到贝尔的身侧，用头拱了拱他的胳膊。
但贝尔没有半点回应。
......
海水持续倒灌，很快就将漩涡岛的中心区域也淹没。
经历了这场大战，受伤最重的就是这座岛屿本身。
本身就是一块巨型的珊瑚礁，本体脆弱，再经历震震果实的冲击，贝尔流炎的火山喷涌，二营炮兵团的地毯式轰炸，天空中大爆炸的冲击，还有三拳镇国的直接打击，再加上卡普和白胡子的激战，就算是神仙也扛不住这样的伤害。
整个岛屿以个镇国打出的孔洞为中心，周围的岩壁产生无数裂纹，在海水的冲击之下迅速倒塌，汹涌的海水瞬间倒灌进岛屿，将整个珊瑚礁淹没其中。
激战中的卡普和白胡子纷纷后退一步，白胡子顾忌自己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而卡普则心系自己的儿子，两人根本无心恋战。
而凯多和大妈两人也对视一眼，从激战之中脱离出来，凯多直接化为神龙，带着大妈转身就逃。
大妈本身就是重伤状态，面对这样汹涌的海浪冲击，绝对会死在漩涡岛上。
“鱼鱼果实的人情我还了。”
“少废话，赶紧逃命要紧，等养好了伤再找这些混蛋算账。”
龙则手里提着昏迷不醒的约翰，带着青雉飞上高空，立刻回到军舰之上。
而其他海军和残存的海贼，此时也顾不上继续搏命，而是心照不宣的朝着附近的船只靠近。
在这种天灾级别的灾难之下，所有人都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欲望，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回到船上，卡普看见毫发无损的龙，心里松了一口气。
再看龙手里抓着的俘虏约翰，卡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骄傲的拍了拍龙的肩膀。
“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能把约翰抓起来，实力增长不少。”
“看来那个老混蛋还是有点本事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儿子天赋异禀，绝对是天生的海军。”
卡普骄傲的大笑起来，看着自己渐渐成熟的儿子，比自己成为海军那时还要高兴。
“对了，老混蛋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