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若素大眼睛一转,一副乖乖的模样,说道,“罚他去刷马桶一个月,因为说谎的人嘴巴都是臭臭的,让她闻臭臭,下次就不敢说谎了。”
    “阿濯哥哥,这喜儿才刚来,不知道这府里的规矩,刚才她也是为了护住我,这才出口不逊的,不去就罚她去西园一个月好了。”慕容收到喜儿的求救信号,笑着说道。
    小若素嘴巴一嘟,不情愿地说道,“不可以,俗话说不知者不罪,但是若是每一个来府里的新人都犯了错,都说自己不知者不罪,那府里岂不是要乱套了,母妃还怎么管理府里啊。”
    慕容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不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只是可怜巴巴地看向宋寒濯。
    “母妃。”小若素眼尖地看见了一身绯红色衣裙的叶浮珣正朝这边走来,立刻在宋寒濯的怀里喊了起来,听到小若素的声音,叶浮珣抬头看见那小家伙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又看见慕容可怜巴巴地看着宋寒濯,她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家伙受委屈了,急忙走了过去,还没有走到她跟前,那个小丫头便哭了起来,粉嫩嫩的小脸上挂着清泪,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全是委屈,让叶浮珣的心立马软了下来,担忧地问道,“怎么哭了?”
    “母妃,父王跟着外人一块儿欺负素儿?”小家伙抽抽涕涕地说道,把自己擦破皮已经不在流血的手举起来给叶浮珣看,“母妃,好疼哦,父王还不惩罚把素儿弄伤的人。”这下好了,不仅那个丫鬟跑不了,慕容也上榜了。见叶浮珣来了,小丫头的腰杆更硬了。
    这个小丫头,你父王明明还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就成了欺负你了?
    “怎么弄的?”叶浮珣一向淡淡的眸子,立马沉了下来,她一直把小若素视若己出,一点磕着碰着都会心疼半天,如今还伤成这样,叶浮珣心里更是一把火,有些责备地看向宋寒濯,而后又看向慕容身后的丫鬟,见其面生,一旁的青画上前附在叶浮珣的耳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叶浮珣听。
    “姐姐,丫鬟初来乍到不懂事,还望姐姐网开一面。”慕容柔柔弱弱地说道,叶浮珣是什么人,之前谢姨娘叶云裳扮柔弱她可是直接吊打的,现在又来了一个慕容。
    叶浮珣从宋寒濯手里接过小若素,吩咐身后的周姑姑,“姑姑,劳烦您按府里的规矩来。”而后又抬起头看向泫然欲泣的慕容,淡淡地说道,“府里有府里的规矩,破了规矩就要受惩罚,一个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不用本妃对慕容姑娘说了吧。”慕容一愣对上叶浮珣那双寒冷的眸子,自从她进府以来,叶浮珣对她都是优礼有加,还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让她在众丫鬟婆子面前下不了台,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宋寒濯。
    任何一个女人都看不惯有女子用一双含水的眸子看向自己的丈夫,叶浮珣心里一堵,看也不看宋寒濯,浑身寒意,抱着小若素转身朝别亦阁走去。
    某个王爷敏锐地感受到了某个小女人身上的寒意,看也不看慕容,直接抬步追了上去,留下慕容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喜儿以上发下,发买梦醒楼。”周姑姑冷冷地说道,一句话将这个刚进宸王府的小丫鬟一生都葬送了。
    “姑姑饶命啊,姑姑……”喜儿忙跪下求饶,刚才她就不该让慕容为她求情,乖乖去刷一个月马桶,也不会被发买到梦醒楼了,听说到了梦醒楼的女子都没有好的下场。
    “带下去。”周姑姑冷冷地说道,接着两个侍卫将哭喊着求饶的喜儿拖了下去,母亲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周姑姑,这一刻她才明白,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
    ““慕容姑娘,王妃仁慈,但也请慕容姑娘守好规矩。””说着周姑姑对着慕容不卑不亢行了一礼,带着丫鬟们退出了花园,只留下慕容一个人在花园里发呆。
    “轻云去拿跌打散来。”叶浮珣将小若素放到软榻上,吩咐一旁的轻云,青颖凑上前来,惊呼一声,“怎么会摔成这样?”
    小若素可是别亦阁的小宝贝,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说着责备地看向一旁没有照顾好小若素的青画。
    “颖姨,是我自己摔的,不怪画姨。”小若素对青颖笑着说,这时轻云拿着跌打散走了出来,冷着一张脸说道,“把手伸出来。”
    别亦阁所有的丫鬟里,小若素最怕的就是轻云,最亲近的也是轻云,她乖乖地将一双手伸了出来,轻云轻轻地为小若素上了药,这时某个王爷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小若素便笑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诬陷本王欺负你,还不快对你母妃说清楚。”
    叶浮珣本来也在围观小若素上药,结果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脸色一收,也不理宋寒濯,坐正身子,仿佛没有看见某个讨好的王爷。
    “那个……奴婢去看看庄子上有没有事情。”青颖率先找借口,逃离了高压战场。
    “对了,周姑姑说有事找奴婢……”青若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小姐困了,奴婢带她去休息。”轻云一把抱起十分有精神的小若素紧跟着出去。青画忙跟上去,“奴婢去照顾小小姐……”
    别亦阁的丫鬟们纷纷找借口逃离了战场,只留下叶浮珣跟宋寒濯两个人,某个王爷轻咳一声,坐到叶浮珣的对面笑道,“方才本王可没有欺负素儿那个丫头啊。”
    “王爷就算是欺负了素儿,妾身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吗?”叶浮珣淡淡地说道,嫁进宸王府来,第一次对宋寒濯使用敬语。
    某个王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半蹲在叶浮珣面前,笑道,“好大的醋味啊,不知道是不是宸王妃吃了醋呢?”
    “你少得意,我才不会为了你吃醋呢。”说着叶浮珣脸色一红,伸手推开面前的宋寒濯,抬步就往内室走,只不过还没走两步,胳膊便被一只大手握住,稍微一用力,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脖颈传来温热的气息,“本王很开心,看到珣儿为本王吃醋,本王很开心。”
    叶浮珣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抬起一双藕臂,慢慢地抱住宋寒濯精瘦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说道,“以后不准欺负素儿,听到没有。”
    “好好好。”宋寒濯满嘴应下,回来这么多天,难得怀里的小女人向以前一样向他撒娇。他好脾气地应下了。
    却不知门外齐刷刷地露出一排脑袋,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相视一笑,轻云轻松地抱起坏笑着的小若素率先走了出去。
    青县河内。
    “滚!都滚出去!一群废物!”谢泽毅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扔向自己的属下,怒吼道,低着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连忙退出去。
    这段时间,谢家莫名其妙收到了一个叫做玄霄阁的攻击,导致谢家元气大伤,而且谢家还查不出来玄霄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别说反击了,这样谢泽毅十分恼火。青县河内一般的铺子都关门大吉,再加上族里的长者的压力,够谢泽毅喝上一壶了,更别提抽身顾及到远在京城的叶浮珣。
    “主子。”谢泽毅的贴身侍卫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封信呈给谢泽毅说道,“京城叶二小姐来信了。”谢泽毅微微收起脸上的戾气,伸手接过侍卫手中的信,仔细看了看,然后对自己的贴身侍卫说道,“去派几个心腹保护叶二小姐,若是她们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是。”侍卫弯腰走了出去,谢泽毅看着手中的信,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玄霄阁到底是谁?!
    “阁主,前面便是京城了。”一个青衣男子对着前面骑着乌骓的男子说道,只见乌骓上的那个男子,一身月白色的锦袍,一头银灰色的头发,但是精致的五官却是十几岁少年的脸,眼神幽远地看向京城方向,一年了,他才离开一年,仿佛离开了一世一般,这座城里有他的血肉至亲,有他最牵挂的人。
    “阁主,堂主的飞鸽传书。”一只白鸽落在了那个侍卫的手上,从白鸽的腿上取下一个小简竹,打开后,倒出了一个小纸条,叶修安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说道,“吩咐下去,让谢泽毅再忙一点。”叶修安只用了半年地事情创办了玄霄阁,第一件事就是让谢泽毅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京城的事情,一来是给自己的姐姐叶浮珣报仇,而来也是为了不让谢家助晋王宋寒澄一臂之力,据他的情报,恐怕玄康帝活不了多久了,虽然已经立了储君,但是晋王宋寒澄一直是不服气的,他在叶府的时候,就经常听闻晋王宋寒澄的事情,他如今回来,只因他在乎的人身居这场暴风雨的中心,而他做的就只有护她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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