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宏浚惨然地点头:“族内已经有了分歧,也已经有人提出对在下的质疑,更已经把接任族长的人选都拟定好了,在下又有何办法,可能卸去这一身不必要的责任,会让在下更轻松些。”
    苏寒挑眉地撇了下嘴:“也是,这么不近情理的族内人,你就算想维护,可能也力不从心,而且是费力不讨好的,不如就不看、不问、不管,更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萧沐庭也轻笑一声:“如此一来,那你还与我们讨价还价的要入院的名额作甚,如非是你,本王是不会给这隐在深山之中,不敢现世的族群任何机会,让他们当一辈子的井底之蛙,并无不可,也会让本王少些隐患,不是吗?”
    濮阳宏浚尴尬的一笑:“这可能是在下当这个族长,最后的一个价值了,想必这些人入学的那一日,就是在下卸下重任的那一天,各位,非在下无情无义,而是……在下也确实是才疏学浅,担不起这个重任。”
    “哎呀,你怎么这么熊呢,当初怎么没看出你这般扶不起来呢,咱们刚开始合作时,你不也是个意气风发的人吗,怎么才短短的几个月,就把你打击成这样了,你不会被人下蛊了吧。”苏寒气得有点咬牙切齿的。
    萧沐庭明白她此时的想法,这不过就是在为朋友抱不平,他此时的想法也差不多。
    他不由霸气的道:“如果你真的被欺负了,可以与我们说,缺人手,我可借你,七十万不够就九十万,九十万不够就一百万,平了你这凤嘴山都富裕吧。”
    濮阳宏浚是真没想到,萧沐庭会如此说,他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眼圈不由红了,将头扭到一边的用力的吸着气,以此来平复心中的激动。
    苏寒看着他,气得再捶了下桌面:“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就说呗,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一样,看看你身后的这些娘们儿,哪个不比你强,真是够可以的。”
    濮阳宏浚轻笑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情绪:“真非在下犹豫,怎么都是一族宗亲,真要让在下如此做,决定也是不好下,可正如你们所说的,这族内是真得治理一下了,在下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本是想眼不见为净的。”
    萧沐庭再道:“本王没有什么优点,但很看重情义,你与我们有过帮助,本王感谢之余,也想帮帮你,所以,才会答应你先前所提出来的要求,如果这濮阳一族换了不相干的人当族长,本王可没有义务再帮衬着,你可想好了,一旦他们再不自量力些,本王可是要收回自己的山头的。”
    濮阳宏浚很是无奈地再是苦笑:“如果殿下真如此的话,在下也无话可说,换族长一事,也非在下可操控的,也是因在下与你们合作,而让族内的人感觉到了契机,他们所想的只是私利,在下也无他法呀。”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大哥,人家都要篡权夺位了,你还这么淡定呢,真是心态好呀,他们可以合起伙来欺负你,想必也是有实力的,可再有实力,能抵得上千军万马吗?”苏寒嘴角扬起了冷笑,表情带着丝阴坏的对他眨了下眼。
    濮阳宏浚瞪着她:“你不会真要出兵吧。”
    “那就看你们族中的人,是不是都没脑子喽,还是说,都想埋骨于这凤嘴山上,如果想,我不介意呀。”苏寒一点都不在乎地耸了下肩。
    “殿下!这……”他只能再求助于萧沐庭,他还感觉,苏寒应该不会如此草率,只因他知道,她向来把人命看得很重要,根本不会随意地伤人。
    萧沐庭自然是明白了苏寒的意图,也只是一笑道:“适当的震慑,也是有必要的,只要让他们知道,你这个族长是可以保他们所有人命的存在,就会对你好一些了。”
    苏寒此时对着萧沐庭甜笑了起来,因为他真的理解了她的意思。
    鄑阳侯也笑着垂头轻点着,这位濮阳族长还真是嫩呀,在这二位面前,根本不是对手,与他们合作,是个聪明的选择。
    濮阳宏浚再次被这二人的举动所感动了,整个身体都背转了过去,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强逼着已经涌上来的泪水退回去。
    这些日子他有多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甘心,不服气让他想再坚持一下,可看到族中那些人合起伙来对付他,又让他寒心,灰心,真的很想放弃不再理会这些人的生死,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可今日,向来他都没有期望过的,只是有短短几面之缘的,可以说是陌生人的这二位,却给了他如此大的鼓励和后盾,他感觉,自己与他们不过就是萍水相逢,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可他们却给了他一个淡水之交,让他怎么可能不感动涕零。
    苏寒这时用手肘轻碰了下萧沐庭,小声问道:“他这样,算是情到深处,泪流满面了吧?”
    “莫要乱用词语,濮阳族长只是感慨罢了,正如本王当初那样,心寒过后,遇到了你这个暖阳,这份温暖,是万分珍贵的。”萧沐庭深情地看着她。
    “那你可没哭,也没见你流过一滴泪,那你用情可不深哟。”苏寒嫌弃的轻撇了下小嘴。
    “那本王今天晚上哭给你看,可好?”萧沐庭强忍着笑意的看着她。
    苏寒马上阻止他:“可别,万一你不好哄,可怎么整,我一宿不睡,还得口干舌燥,再说了,我没文化呀,也想不出那么多好听的话来哄你呀,万一说错了话,你哭得更厉害了,我怎么办?不行,万万不行……”
    “噗……哈哈……”鄑阳侯是真的没忍住的笑出声来,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怎么都停不下来。
    原本还因感动而有些泪目的濮阳宏浚也笑了,这两口子怎么会如此有趣,与他们相处,想不快乐都难。
    濮阳宏浚回到了族里,当着族内所有长老的面,宣布了此次商讨的结果,当这些人听到有三十个名额可以入书院时,个个都满意的笑了起来,可眼中的算计却一点不少。
    他看着这些族中长辈,心中全都打着各自的算盘的样子,他的心再是一冷,原本的决心也更坚定了些。
    于是他道:“宸王殿下只限期十日,就让把入院的人员名单上报,人员一旦定下,就不可以再更改了,因为学院那边要登记造册,这是学院的规矩,不容更改,本族长就给你们五日时间商讨,在第七日时上报于本族长,我会亲自送出去。”
    待到这些人散去后,他目光坚定,而严肃地站起身来,走进了濮阳族的祠堂。
    果然,就因为这三十个名额,族中发生了不小的动荡,吵闹不停,可他就在祠堂之中一直都未露过面,直到第七日,他才出现。
    可当看到报上来的各家入学的名单时,他不由冷笑,这是想把各家子弟全都送出去,明明只有三十个名额,可他手中的名单上的人数,就不少于二百人,而此时,坐在堂上的各位长老,还都在暗中叫着劲儿,更是想看他如何上报这份名单。
    就在这时,有族中人来报:“族长!大事不好了,玄天桥的另一端,突然多出很多军人,看着足有几万人,黑压压的一片,说是要见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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