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霜那双又纯又欲的眼神,柯闻耳朵上的红晕隐隐有往脸颊上移动的趋势。
    他忍不住别过脸去。
    喜、喜欢吗?
    从小到大,跟他告白过的女生数量不少,可是他从来都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
    他的心里只装着钢琴和母亲。
    直到这个小鲛人突然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不仅给他的人生掀起波澜,还解决了困扰他这么多年的问题。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待在这个小鲛人的身边。
    他也从未因为她是鲛人而嫌弃她,或者歧视她。
    他觉得他们都一样,甚至因为她有鲛尾而显得格外的活泼可爱。
    他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想一直看见她的笑脸。
    如果这就是喜欢的话,那么……
    “嗯,我喜欢你。”柯闻郑重其事地说出这句话。
    与此同时,和他一脸严肃表情相反的,是他爆红的脸庞。
    白霜听到柯闻的话感到很满意,她对柯闻勾了勾手指。
    柯闻靠近她。
    “你知道喜欢一个鲛人需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柯闻不解,但他已经做好准备。
    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不怕。
    “需要——”白霜说着,便忽然拉住柯闻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拽进浴缸里。
    哗啦!
    浴缸里的水被两人的身躯挤出来,漫洒在卫生间的地面,水光粼粼倒映着屋顶的灯光,璀璨又梦幻。
    白霜和柯闻两个人的脑袋埋在水里,白霜的大眼睛睁着,柯闻也眯着眼和她对视。
    白霜拉住柯闻,低垂着眉眼吻了上去。
    这个吻在水力的作用下显得更加温柔。
    香甜的空气被渡过来,柯闻觉得比喝好几瓶酒还让他沉醉。
    两人在水里埋了很久,这个吻也持续了很久。
    到最后,柯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来的,只知道醒来以后他就躺在床上,怀中拥着娇小可人的她。
    月光倾洒,柔和似银。
    柯闻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调整好一个最好的姿势低头看白霜。
    白霜的脸很小,巴掌大,精致的五官仿佛上帝最好的设计品。
    她闭着眼陷入睡眠当中,整个人显得安静又圣洁。
    柯闻的视线不由得往下,白霜穿着一条柔软的睡裙,睡裙掀起,露出一双洁白纤细的大长腿。
    真的难以把这双腿和在水里闪闪发光的鲛尾联系起来。
    柯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霜的腿,然后又猛地收回!
    他闭上眼皱眉,天人交战。
    他怎么能趁人之危?怎么能在白霜睡觉的时候偷摸她的腿?
    不,绝对是因为他太好奇了,好好的一双腿是怎么变成鲛尾的呢?
    对,就是因为太好奇了!
    一分钟后,柯闻骨节分明的手又颤颤巍巍地摸上白霜的腿。
    这次他没有轻易收回,而是用掌心细细感受了一下。
    果然是如此的顺滑,细腻,光是摸一摸,就好像体验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大半夜的,柯闻的心情忽然激动起来。
    顺带着他的身体也发生了不自觉的变化。
    这种快乐感,柯闻只在以前弹钢琴弹到入迷的时候体验过。
    柯闻曾经还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钢琴键更好摸的东西。
    但是今天他找到了比钢琴键更好摸的。
    那就是白霜的腿。
    这也太让人着迷了!
    柯闻就像是没玩过玩具的孩子第一次接触到玩具,就像是没吃过美食第一次吃到惊为天人的美食。
    他无法自拔地沉迷其中,手掌触摸的地方也渐渐往上。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柔软和细滑,像是有魔力一般驱使着他一步接着一步往下做。
    丝滑的睡裙翩然落地,奶白色的肌肤在皎洁的月光下仿佛绽放出莹润的光泽。
    身姿曼妙的女孩儿简直就是一件美好珍稀的工艺品,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是绝佳的艺术。
    柯闻屏住呼吸看着白霜,生怕自己惊扰了眼前这幅比画卷还要美妙的画面。
    在白霜出现之前,他的人生中只有钢琴陪伴。
    钢琴冰冷,但他的梦想是炙热的。
    现在,白霜的身体触手温润,他的身体……炙热坚硬。
    柯闻看着白霜,心底像是有一朵朵绚丽的花儿在开放。
    他的嘴角止不住地高高扬起,心中一片熨帖。
    他凑近白霜,忍不住在白霜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或许是他的嘴唇烫得过分,白霜嘤咛一声,从睡梦中迷糊起来。
    白霜睡眼惺忪的慵懒模样更加令柯闻心神荡漾。
    不过他极力地克制住了内心正在乱窜的兴奋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耐心温柔地问道:“我可以吗?”
    还没睡醒的白霜听到这话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她低头一看自己的睡裙没有了,又看到柯闻身体的变化,白·老司机·霜便瞬间明白这话的意思。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白霜抬头,眼尾勾着淡淡的红晕,又纯又妖。
    柯闻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收住所有深情。
    他认真道:“不可以也是应该的。你先睡,我去冲个凉水澡。”
    顿时柯闻就在心里唾弃自己。
    就算要做,那也该等到结婚以后,现在做算怎么回事?难怪小鲛人不乐意,换做是他,没有名分也是不乐意的。
    柯闻说完话就起身,可是他的小拇指忽然被勾住。
    柯闻转头不解地看向白霜。
    月光下,白霜肌肤雪白,清冷眼眸添了几分媚意。
    她唇角含着笑,红唇媚惑,“这么乖,那就可以。”
    柯闻先是怔了几秒,而后喜悦化成实质,在他的脸上变成渐渐扩散的笑容。
    他扑向白霜抱住,柔软的床颠了两下,让两人的距离更加靠近。
    情到深处,白霜就像是在电闪雷鸣夜中,随着海浪颠簸的鲛人。
    而柯闻则牵着她的手一同前往极致快乐的目的地。
    深夜宛如深海,两人携手潜游,一夜未歇。
    最后柯闻把白霜抱进浴缸里,要帮她洗一洗。
    顺便实施一下曾经看过的浴室play。
    但是当他看见白霜的腿变为鲛尾后,刚才还兴奋的神色倏然萎靡。
    啊,一夜的欢愉让他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的媳妇儿是鲛人,遇水则化鲛尾。
    浴室play注定不能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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