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吗?
    秦炎的这句话着实有种把众人都雷得外燋里嫩的感觉。
    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竟敢跟锦衣少年说如此的话?
    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呢。
    锦衣少年闻言,嗤笑不已:“如此低劣的激将法,妄想保命?不过痴人做梦罢尔。蝼蚁就是蝼蚁,不仅卑微,而且可笑。小小蝼蚁就不要再逞口舌之利,死去吧。”
    秦炎再次洪声道:“激将法不假,我现在实力弱也不假。但你——敢吗?身为柳河长老的亲传弟子,身为青阳宗的天才,通窍境五重以上的强者,你若连我一个区区锻体境的挑战都不敢接,当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你纵是不怕被天下人耻笑,难道就不怕侮辱了你师尊柳河长老的无上威名?”
    “你要杀我,我今天确实必死无疑。在你面前,我现在也的确弱的像只蚂蚁。”
    “我只恨没有成长的时间,不然我一样可以鱼跃龙门,龙临九天,一样可以将你踩在脚下。”
    “你可以杀我,但我不服。用我的死来成全你的胆小懦弱,这笔买卖如何就让天下人来评吧。”
    秦炎此时的确无计可施,没有任何的办法。
    一旦锦衣少年真对他出手,那他必死无疑。
    所以,秦炎也只能是赌一把。
    激将法虽然是拙劣了一些,但有时候也可能是最好用的办法。
    而且来说,越是强者越在乎自己的名声威望。
    强如柳河长老之辈,怕断不屑来杀自己。
    锦衣少年明知这是秦炎的激将法,也明知秦炎此举无非是想要保命,但也依然还是被秦炎给激到了。
    锦衣少年冷哼了一声,道:“一个区区才锻体境九重的废物,给你一年时间怕都无法突破到引气境。本公子乃通窍境六重,一年之内,必定能突破踏入通窍境七重。”
    “蚍蜉撼树谈何易?卑微蝼蚁尽无知!”
    面对锦衣少年的蔑视和讽刺,秦炎却是寸步不让的反唇相讥:“鱼尚可以跃龙门,我怎不能逆苍天?”
    鱼尚可以跃龙门,我怎不可逆苍天?
    好霸气的话。
    秦炎这句话,倒是把不少人都惊震的不小。
    就连柳河长老神色亦是微微动容,小小年纪,嘴里竟能说出如此的话语出来,倒算是难得。
    只可惜呀,如此年纪还仅仅只是个锻体境,毫无修行潜力,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
    但——
    这个废物又怎么能够击杀觉醒了灵体的秦宇呢?
    不是说这秦宇已经突破到了通窍境吗?
    一个锻体境九重的废物怎能击杀一名通窍境一重的天才?
    这个疑惑,柳河长老心中依然未解。
    他心中倒是在想,若是秦炎此子有通窍境修为,那倒也可以考虑一下将其收为弟子。
    “好,很好!”锦衣少年不怒反笑了起来,道:“杀你本公子确实嫌脏手,那本公子就给你一年之期又如何?一年之后,你可就不能像今天这样痛快死去。介时本公子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种死叫做——生不如死,哼哼!”
    秦炎依然丝毫不惧,毫不示弱的道:“好,一年之后,我秦炎必定亲上青阳宗与你一战。此誓苍天可鉴,若违此誓,我秦炎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立誓表态,表明他秦炎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锦衣少年嗤之以鼻轻笑一二:“那本公子便在青阳宗等你。”
    说罢,柳河长老一摆手,百丈长的巨蛟便又是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龙吟声来,然后龙腾九天,迅速飞向了天际远处,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这一幕带来的震撼感,让秦族众人久久未能平息下来。
    送走了柳河长老二人,秦炎心中才终于是暗松了口气,算是逃过一劫。
    刚才他也是在赌,所幸他赌赢了。
    刚才的情形之下,秦炎心中十分清楚,他若是有半分懦弱,那必定是惨死当场的局面。
    他只有毫不示弱,针锋相对,方才能有一线生机。
    通窍境六重吗?
    很强吗?
    他现在可也相当于通窍境一重,别说再给他一年时间了,纵是再给他三个月时间,也未必就不可以达到通窍境六重。
    对于修行,秦炎现在有着绝对的自信。
    原本已经做好了与秦炎一起赴死的萧氏,都快绷断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今天的心情,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
    柳河长老他们走了,但今天炎儿能逃过此劫吗?
    只怕他秦鼎辉——
    萧氏不禁看向了秦鼎辉,果然后者在柳河长老两人走后,便迅速的恢复到了刚才那狰狞疯狂要吃人的模样。
    此时正死死的盯着秦炎,犹如是恶虎盯上了猎物一般。
    秦族众人从震撼之中回过神来,锦衣公子没杀他秦炎,怕是秦鼎辉长老必定不会放过他吧?
    秦炎早有所料,但他何惧?
    秦鼎辉冷声幽寒的道:“秦炎你还真是巧舌如簧,连柳河长老的亲传弟子都被你说服。哼哼,但你今天依然难逃一死。他不杀你,那我便来杀你。”
    “我儿不过是让你退位让贤,你竟如此丧尽天良,将其残忍击杀。击杀同族,你罪该万死。”
    “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我尚可给你一个痛快。如若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哼!
    秦炎顿时冷笑反怼:“杀他秦宇,我何罪之有?那是他该死,他罪有应得。”
    “你们父子二人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秦鼎辉心里不清楚吗?”
    “你父子二人,背叛秦族,勾结雷族,将我们的行踪计划暗中透露给雷族。致使那一战,我秦族伤亡极其惨重,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最后丧失了一条矿脉的开采权。”
    “那一战,我父亲为族战死,我秦族数十名族人英勇牺牲,还有近百族人现在还躺床上。”
    “那一战,我秦族彻底丢掉那条矿脉,其损失将不计其数,直接影响我秦族往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族运。”
    “那一战,我秦族沦为了整个青河城的笑柄,颜面扫地,尊严荡然无存。”
    “那一战之后,我秦族怕是短时间内很难再抬的起头来,现在外面的人怕是都在笑话我秦族。”
    “而这一切——皆是败你父子二人所赐,你们为一己之私,就致我秦族族人的生死于不顾,致我秦族的颜面于不顾,致我秦族的族运于不顾,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竟泯灭到如此丧尽天良的地步?”
    “你们真不怕死后无颜下去面对我秦族的列祖列宗吗?”
    “问我该当何罪?此话,不应该是我来问你秦鼎辉该当何罪吗?”
    什么?
    听到这话,秦族众人顿时一片哗嘫,个个惊的不小。
    一道道目光向秦鼎辉看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炎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话,那——
    秦鼎辉神色顿时有些慌张,内心惊恐无比,此事他秦炎怎会知晓?
    难道是刚才宇儿他——
    想到些,秦鼎辉都恨不得要骂秦宇,这个混账东西,糊涂啊!
    “胡说八道,满嘴一派胡言。”秦鼎辉迅速恼羞成怒的反击了起来,指着秦炎的鼻子怒喝道:“秦炎你休得在此血口喷人,我们父子一向对秦族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问心无愧,天地可鉴。岂容得你秦炎在此颠倒黑白,如此污蔑?”
    “秦炎,真没想到你心性竟如此歹毒险恶,临死前还想造谣诽谤我父子,离间我秦族之人,你当真是个阴险毒辣的奸伶小人。”
    “若再不杀你,我秦族都要毁于你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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