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志复职无果,买醉又丢了盘缠。
    一时间在东京城内变得举步维艰,便想找旧友们接济一番。
    哪曾想因自己恶了高太尉,他们一个个都把自己当做瘟神看待,谁又敢接济自己。
    万般无奈之下,杨志只能违背王伦的劝告,欲将宝刀典当了唤作盘缠,好另谋出处。
    结果好巧不巧,还没动身就撞在了没毛大虫牛二身上。
    杨志这时猛然又想起王伦临行的劝告。
    “再穷不可卖宝刀,牛姓泼皮莫纠缠。”
    没曾想竟在今日一语成谶?
    难不成这也是自己的一劫?
    念及此处,杨志便转身就走。
    牛二哪里能让他轻松离去,一把抓住他,喝到:“你那里去。”
    心中则想着怎么也得在这人身上讹下点钱才行。
    “自然是回家了。”杨志答道。
    “回什么家,你刚才撞我的事儿,还没解决呢。”牛二拉扯着不放。
    周围的百姓们也知道这牛二难缠,哪敢上前。
    两人拉扯间,杨志怀里的刀出鞘一寸。
    宝刀迫人的寒光瞬间吸引了牛二的注意,让他知道这把刀价值不菲。
    便改换话语道:“只要你将手里这刀给我,我便不纠缠你,若不然你今日哪里也去不了。”
    “这刀是我祖上传下,何故要给你?”杨志登时大怒。
    “何故?”牛二哈哈一笑,便大声道:“来人哪,偷东西了,这青脸的汉子偷了我刀还想跑,诸位乡亲们,快来与我做个证啊。”
    杨志一听这话,更是光火。
    “光天化日,满口胡话,这刀明明是我祖传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你这人莫不是一点皮面都不要?”
    牛二哪里跟他讲道理,一边抢夺一边大喝:“做窃贼的还这么理直气壮,看我收拾不收拾你就知道了。”
    两人拉扯了一番,牛二未能夺得宝刀也有些上火,当即挥拳便打。
    杨志被他打了几拳有些火大,便抽刀朝着牛二嗓根搠了一刀。
    随后又朝着牛二胸口搠了几刀。
    直到这牛二死透了,杨志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苦也,苦也!
    怎么就没听王头领的劝告,这般众目睽睽下犯下杀人的命案可如何是好。
    随后思虑片刻,只得说道:“这泼皮已经让我杀了,诸位也瞧的清楚,是他先夺刀动手打我,还望诸位乡亲与我做一个见证,我这便前去投案不会连累你等。”
    众多百姓也念在杨志为民除害,便与他一起前往。
    来到开封府衙门后,杨志将事情原由说了一番。
    又有众多百姓作证,府尹念在杨志自首,便与他轻判,判了个斗殴杀伤误伤人命。
    羁押六十日满后,便命人刺了两行金印上了枷锁,迭配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充军,连那口宝刀也没入官库。
    这边王伦多番叮嘱,还是没能改变杨志迭配大名府的的事情先按下不表。
    且说旱地忽律朱贵,在王伦的授意下,领着几个喽啰,带了一千两黄金,出了梁山过郓州、齐州又过德州,来到了沧州的柴家庄园。
    (ps:水浒传书中柴进的住处沧州横海郡有误,这里不引用,直接将住处设定为沧州某处的庄园。
    毕竟自唐改郡为州后,后面就很少出现郡。
    北宋的行政划分则是路、府/州、县。而书中横海郡应该是对唐时横海军的误解。)
    待他与门子说完自己是来拜访柴进时,那门子一听这朱贵名号也不是很响亮,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去安排了起来。
    没多久便见庄客们端着两广托盘过来。
    其一是,一盘肉,一盘饼,一壶温酒。
    其二是,一斗白米,米上放着十贯钱。
    这也是柴大官人这里有名的好汉套餐。
    但凡犯事或落难之人,到柴进庄上求助,都会给安排这么一份好汉套餐。
    肉、饼、酒是让人当场吃的,米和钱是让人吃完拿走的。
    林冲流放至此时,也享受过这份套餐。
    朱贵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敢情是自己说的太过含蓄,对方把自己当成避难之人了。
    当即便道:“我并不是来讨食的,还望兄弟通报一声,就说是郓州旧友来访。”
    “你这人咋这么不识抬举,像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赶紧吃完滚蛋,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接待之人一脸嫌弃。
    朱贵闻言正考虑要不要搬出自己梁山的身份。
    毕竟他也是不愿给柴进招惹麻烦,才故意隐藏身份。
    就在朱贵犹豫之时,只见一人打马走来,问道:“怎么了吵吵闹闹的像怎么回事。”
    “大官人,这人前来讨食,给他们安排了吃的他又不要,非要嚷嚷着见你。”接待之人慌忙说道。
    朱贵顿时知道这骑马之人便是柴进,随即便打量了起来。
    只见其生得皓齿朱唇、龙眉凤目,下颌一抹三牙掩口胡须,三十四五的年纪。
    随后朱贵便掏出王伦的亲笔手信,道:“望柴大官人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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