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基男人坐在汉高对面,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他只盯着汉高,没把一丝多余的目光留给那些年轻人。
    “这次又是肯德基?你是想拿上次一样的理由‘正在吃肯德基的外卖’来说事吗?”汉高看着他的眼睛。
    “没错,我刚才在吃肯德基的外卖,顺手借用了一下这个袋子。况且现在不是我露脸的时候的吧?对你和我都没什么好处。”
    “能进这个房间的都是可信的人。”
    “历史上哪一次情报泄露不是从可信的人嘴里?”肯德基男人嘿嘿笑。
    汉高一愣,“有点道理。”随后把那份装着死侍血清的制造方式的文件袋推给他,“看看。”
    男人看了几眼,“没什么问题。”
    “看来拉伊还算诚信。”汉高笑笑,将男人推回来的文件袋丢给那些年轻人。
    “因为不诚信的合作是无法长久维持的,我们各取所需,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不会撕破脸皮。”男人说。
    “差不多。”汉高点点头,“对于这位王牌路先生和拉伊的关系你怎么看?”
    “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原本的路明非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整天过着上课、下课、打游戏睡觉的生活,”男人压低声音,“但变故出现了,目前能肯定的是在他高一暑假的时段。”
    “血统觉醒么?对于我们混血种而言,血统觉醒后就会获得强大的力量,会迅速发生巨大的改变,这使得我们成为外人眼中的‘疯子’,你们那儿的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就曾因为这个被关进精神病院。”汉高猜测道。
    “可能是,我不确定,总之我查不到他太多信息,他连3e考试都没考,校长特邀的,至于和拉伊的关系……不是特别清楚,但应该和秘党有关。”
    “总之现在把监控他作为重点吧,收集一切他的情报,再琐碎的都要,从今天和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他不太可能是单纯的秘党的人,很有可能和中国军方有关系。”
    “把可能去掉,是一定有,全球家族议会他可是跟着赢鱼出席的。”男人纠正他。
    “对,诶~老糊涂了。我和昂热一样都一百多岁的人,应该把棺材准备好,安详地听孙子讲故事了。我是快老死了,但他还跃跃欲试像个年轻人,即便有龙族血统,这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汉高顿了顿,“那家伙心里的欲望,复仇的欲望一直支撑着他,而我却没有什么能用来支撑的欲望啊。”
    男人摊摊手,表示这事我无能为力。
    “等过段时间再来吧,到时候会帮你准备好仪式的,毕竟你不在尼伯龙根计划的备选名单里面,对吗?”所有年轻人都看完了资料,又传回到了汉高手上,他点了一把火,把文件袋烧掉了。
    “okok!那我最后说一点小事,现在学院正在准备屠龙计划,目标是一只次代种龙侍,可惜‘夔门’计划里没有找到龙王,不然还能杀头龙王助助兴。”
    “嗯,”汉高淡淡地说,“提醒你一下,最好拿个别的什么东西遮脸,你的纸袋要裂了。”
    “这怎么难得住我?”男人转动套头的纸袋,把裂缝转到脑后,完好无损的背面挡住了脸。
    “下次见咯,汉高警长。”他起身,效仿德州警察敬了一个难看的礼,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他撞在门柱上。
    “忘记抠眼孔了见鬼!”他嘟哝着摸索出去了。
    汉高默默地看着窗外,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以及把混血种的未来交付给这样的二货到底是勇气还是神经错乱。
    ……
    拉伊的实验室。
    这里处于地下三十米,通往实验室的路上布满了高压电网。
    这里的实验室比他在中国和日本的大多了,一共五层,都是通往地下的,第一层是一个浩大的训练场,一群小龙人死侍在这里做着体能训练,训练方式很单一,绝大部分都是在慢跑,一群死侍节奏相同,跑起来地动山摇的。
    只有极小部分在拿着狙击枪射击,枪法勉强过得去,大概是十枪中七枪那种。
    拉伊戴上了一副护目镜,推了推,“就是这些了,你可以理解成一支升级版的敢死队,除了智商低点。”
    “走吧,说说你能拿着世界树皮做什么。”路明非瞧了一眼,智商太低始终是硬伤,其它方面确实不错。
    “我可以凭借这块皮提取出世界树的基因样本,”拉伊停顿了一下,“不过和白王的一样,是残缺的。”
    “残缺的也不错了,毕竟是世界树,你能拿来做什么?”
    二人边说边聊,走进电梯,通往地下二层。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满是注满营养液的玻璃罐的房间,这里是死侍胚胎养殖中心,一般由拉伊与泽亚亲自打理。
    “显而易见,第一,我会尝试培养出残缺的世界树幼苗;第二,我会把提取出来的基因植入新一批死侍体内,观察它的作用;第三,我会尽可能地通过对世界树基因的研究探索它的力量,看它是不是和龙王一样,掌握着元素的极致,亦或者是类似造物主一样的存在,是世界本身的掌握者与创造者。”
    拉伊走在前面,去往深处。
    “我从一只次代种的口中得知,世界树是类似黑王一样的统治者,但是后来被黑王推翻了。”
    “这样吗……有没有可能这个世界树是龙族的源头?是它创造的龙族,并赐予龙族力量。”
    “有可能,可以保留一下,以后研究。”
    穿过几层十厘米厚的合金门,两人抵达最深处的房间。
    四周是布满橙色六边形纹理的白色墙壁,左边的空旷区域架着一具骇人的冰蓝色骨架,巨大的膜翼张开,与身躯构成一个十字,这是它名字的由来。
    “海洋与水之王双生子里面有一个名叫蒂阿兹,不知道这个是谁。”路明非伸出手抚摸这位高贵的龙王的骸骨,他生前是那样强大而高贵,曾使用灭世言灵·归墟毁灭了马特拉克提利文明,使一个太阳纪毁灭,死后却成为供人研究、吞噬进化的养料,还真是可悲啊。
    “蒂阿兹?北欧神话里的海神。”拉伊问,“你知道四大君主的名字?”
    “不完全,从那只次代种口中知道的,青铜与火诺顿、康斯坦丁,海洋与水蒂阿兹,天空与风索尔,大地与山海拉,有些出自北欧神话,其它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路明非闭上眼去感受龙骨中蕴含的力量。
    “看来没什么规律,还以为会全部都能在北欧神话里找到。”拉伊推了推眼镜,“你先等一下,你可没有龙类那样庞大的身体,没法像它们一样一口就把龙骨吃掉,吞噬的方法让我再研究一下。”
    他从公文包里找出那篇关于龙族吞噬进化的研究翻看了一遍,又闭上眼去想在古籍里看到的,最后又从房间内的保险柜放出一叠研究资料,快速翻阅了一遍。
    然后开始在实验台上捣鼓着什么,用一小截龙骨放在清水里,用各种炼金材料调配出一管绿色的药剂,倒进去,清水咕噜噜的冒泡,龙骨迅速消融。
    “直接炖汤喝不好吗。”路明非嘀咕了一句。
    “炖汤?你怎么知道我研究方向的。”拉伊转身看了过来,露出意外的表情。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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