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位英俊、富有、禀性聪慧的年轻男巫,他发现他的朋友们一旦陷入爱河、喜欢嬉闹打扮之后,都变得愚蠢起来,失去了自己的品位和尊严。年轻的男巫打定主意,他永远不做这种意志薄弱的牺牲品,并利用黑魔法来加强自己的免疫力。
    男巫的家人不知道他的秘密,看到他这么孤傲、冷漠,都取笑他。
    “一切都会改变的,”他们预言道,“等一个姑娘俘虏了他的心之后!”
    可是,年轻男巫的心一直没有任何触动。尽管许多姑娘都被高傲的风度所吸引,用尽各种微妙的技巧来讨他的喜欢,但都没能够打动他的心。男巫为自己的冷漠,以及冷漠背后的智慧而沾沾自喜。
    ——《彼豆诗翁故事集·男巫的毛心脏part  1  》
    I  see  fire
    图卡娜
    路灯坏了,灯柱上放置了火盆,木头在其中哔啵作响地燃烧,仿佛枯燥的祷文,火焰熏得四处烟雾缭绕、黑影憧憧,公共洗手间里脏乱不堪,图卡娜就着破碎的镜子整理了自己的头发与短裙,向自己再次施了一个保暖咒,她在龙血猎人工作时的女招待服竟然又排上了用场,图卡娜希望这是她最后一次穿这裙子,只要此事能够成功。
    一个妆容浓艳的女巫走了进来,飞快地脱下身上的斗篷,她在斗篷下不过只穿了一个满是闪片的流苏裙,颈间挂了一条毛茸茸的围巾,两端荡悠悠地垂在引人遐思的胸前。女巫对镜整理自己的口红,“外面太该死的冷了。”她评价道,直到她伸手向图卡娜递了一支卷烟,图卡娜才意识到女巫在和自己讲话。
    “你最好向梅林祈祷今晚快点来生意。”在拒绝香烟之后,女巫给自己点燃了一支,很快吞云吐雾起来。显然女巫以为她们是做同一种生意的人,不过这种天气中,除了妓女,没人身上会只穿这么点布料。
    女巫看她不知如何回应,身体也没有任何动作,便挑起了一侧眉毛,问道:“刚做这一行?”
    “是、是啊。”图卡娜的脸又僵又冷。
    “你是为什么入行的,小妹妹?”女巫边在头发上喷香水边问,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僵硬。
    “我的店没了,”图卡娜低声说道,“我的家人也不在了。”
    “一样的情况,我原本在对角巷东边有个小店面,做化妆品生意。”女巫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整个对角巷的店铺都不剩几家,时运不济喽。好在我靠这个还能吃得饱饭,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度过这个冬天的,今年可是个寒冬!“
    图卡娜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魔药瓶,玻璃的触感让她的指尖冰凉。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女巫不知从哪里也拿出了一瓶魔药,打开了塞子,一口气灌到了喉咙中。
    图卡娜亦效仿她的模样将魔药饮下,或许是喝得太快,她的脖子和双颊发涨,脑袋晕乎乎的,似乎听力也被削弱了。
    “喂——小妹妹,我问你喝的是什么魔药?”女巫在她耳边大声说,“我都问了你两遍了。”
    “我们喝的不一样吗?”图卡娜看着魔药瓶中残余的鲜红液体,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巾似的朦胧,“博金-博客说大家都用的是这种,没有客人会不喜欢他卖的火焰催情药……”
    女巫先是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我喝的是避孕和防性病的魔药,你待会儿需要去买一点,等完事儿之后喝也行……哦,老博金真是个奸商,不过他说得也似乎没错。”女巫揽住了她的肩头,脸挨得极近,几乎倚到她身上,但并不令人反感。
    “你现在什么感觉?”女巫好奇地问,“我还从来没喝过这烈性玩意儿。”
    “很暖,甚至有点热。”图卡娜道,“我一点也不冷了。”
    女巫咯咯地笑起来,“待会儿你恐怕会更热,小妹妹,趁着药效还没发作,我们去龙血猎人吧,我知道那里今晚会有个聚会,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我去过那里,再熟悉不过了。”图卡娜嘟哝道,随女人一起向外走去。“喏,我们到了。”女巫说。
    只见龙血猎人的石门大开,里面挤满了许多人影,洋溢着刺耳的尖笑和吵嚷,男男女女都戴着各种各样的动物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似乎正在举办一场假面舞会,图卡娜在门口也领了一副面具,覆盖了自己的颊骨和额头。“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女巫在向她作别前说,“你的脸很红。”
    图卡娜从中认出了许多熟悉的身形。塞尔温,艾洛伊斯的叔叔,没什么可怕的……她暗想,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有点糟糕,但是比虫尾巴要好。酒液一杯一杯地被送到桌旁,衣衫轻薄的女侍坐在他们的大腿上,亦有许多在男人的身旁做出撩人的舞姿。
    在酒馆的更深处,有两个男人对坐在桌旁,其中一人的面前摆着一杯清水。图卡娜飞快地低下头,逃也似的向门外奔去,她的高跟鞋在砖石地面上歪歪扭扭,鞋跟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喂,妞儿。”一个头戴老虎面具的男人拽住了她的手臂,向她抛了几枚金加隆。图卡娜甩脱了男人的钳子般的手,离开这里,图卡娜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男人洒下了更多金币,而图卡娜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向外走去。“妈的,全英国最贵的妞也不过一次二十个加隆!”男人愤怒地大叫道。一股蛮力突然扯住了她的头发,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折断,图卡娜惊恐地向后仰去,老虎的面具出现在视野上方。
    她感到自己被按在桌面,双腿被一双坚硬的皮靴野蛮地踢开。一片酒杯倾倒破碎,酒液沾湿她胸前的衣裳,玻璃划破了她的锁骨,血液把撒在桌上的红酒染得更深。“求你怜悯,大人!”图卡娜低声祈求,血液冲刷在鼓膜,令她的耳畔嗡嗡作响。
    “怜悯?”男人残忍地笑道,“谁来怜悯我的钱包?”
    可笑的、愚蠢的鸟儿。
    墙壁上蛇发女妖的画像出现在图卡娜目光所及之处,被逼到悬崖边的戈尔工变成了她自己的脸,宝剑的利刃正悬在她的脖子上,就要取下她的头颅,可惜她没有戈尔工的獠牙、也没有头发上的毒蛇。
    “救我!”图卡娜尖叫道。
    “拿开你的脏手,阿尔杰农,没听到她叫救命了吗?”低沉而轻柔的声音令嘈杂的酒馆安静下来。
    图卡娜闭上了眼睛。
    “英雄救美,斯内普?我可听说你对这种女人没什么兴趣。”阿尔杰农说道。
    “哦?我不知道竟然有这种传言。”斯内普一字一句地说,“那么是时候让这种传言终结了,她今晚是我的了,阿尔杰农,你刚刚花了多少钱,二十加隆?我会还你四十个。”
    图卡娜的脑袋愈发昏沉,等待着一双臂膀将她带走。痛骂我、叱责我、羞辱我。图卡娜感到斯内普将自己无力的身躯放在了肩头,但她预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的脸上没有怒容,甚至没有一丝表情,好比一望无际的平川、毫无杂质的白纸,但远比怒火更加令人生畏。
    我是个可笑的、愚蠢的鸟儿,绝望和羞耻海啸一般淹没了她。我既不敢向他开口求助,又在心中渴望被他拯救,否则为何来到龙血猎人、方才又为何不直接幻影移形离开?我在莱斯特兰奇面前有多莽撞,在斯内普面前就有多怯懦,图卡娜自嘲地想,这小酒馆没多大,斯内普所坐的桌子近在咫尺,而我却一步也不敢上前。
    他们又回到了蜘蛛尾象,不过短短三个月没有来到这里,图卡娜竟觉得恍如隔世。“你还在沉迷于扮演女招待的把戏吗,女孩?你到底想做什么?”斯内普终于质问道。
    火焰烧灼着小腹,令图卡娜的双腿软得像果冻,根本无法支撑体重,让她顺着墙壁跪倒在地。恍惚间,斯内普将她瘫软的身体移动到了床榻之上,就仿佛她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我太害怕了,图卡娜在脑海中回答,我只是又累又怕。
    “如果黑魔王要检查我的……”
    “你的?”
    图卡娜看着斯内普,他的双眼空洞如同钢铁,冷酷更甚于寒冰。他再一次救了我,这正是我想要的,为何却如此痛苦?她难过地想。“如果黑魔王要检查我的贞洁,怎么办?”
    图卡娜无力地躺在白床单上,她的裙摆黏在腰际,胀痛的双乳已经迫不及待地从衣服湿哒哒的领口挺了出来,乳尖灼热发痒,却又被破碎的布条挤得更高。她望了望狼狈的自己,又望了望斯内普,发现他的黑色的瞳孔变得更深了。真可笑,她心想,我这身副不体面的衣裳像是绳索,而我像是被缚其中的鸟儿,现如今将自己摆到了祭坛之上。
    他低下头,然后迅速将视线移动到她脸上,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我不会让黑魔王……”
    “你无力阻止他。”图卡娜有些想要发笑,可是喉咙深处却如此酸涩,“即便我虔诚地祈祷,也无法独自从梅林那里得到一个孩子。”
    “是什么让你对凤凰社丧失了信心?等我们……”
    虽然难得听到斯内普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但图卡娜打断了他,“还要等多久,我等不及了,你没能救下西里斯,卡卡洛夫也是,还有谁?可能还有汉娜??艾博的妈妈……我不想成为他们的禁脔,就像我母亲那样……”
    她的话没有惹恼他。“你不会,这是我的承诺。”斯内普轻声细语地说,他的指尖试探着掠过她的锁骨,擦去了上面的血污。他的手和他的声音一样轻柔,甚至眼中也有什么难以察觉的东西一闪而过。
    “你为何不向我求助?”他问。
    你说过你不需要妻子,更不需要继承人。而我想要一个孩子,这让我如何开口?图卡娜心中满是苦涩的羞惭,她心乱如麻,只觉得一团又一团火焰在五脏六腑种燃烧,阵阵情潮又令她难以自抑地扭动着双腿,湿润的液体从她腿间滑落,沾湿了底裤的布料,在图卡娜的隐秘之处激起了难以启齿的感受。
    斯内普凌驾于她的上方,这一切一定令他尽收眼底,而男人的面容依然冷峻,穿戴依然整齐肃穆,就连裤褶也依然锋利。
    “我知道自己是个愚不可言傻瓜,可是……”再度开口时,图卡娜发现自己的声音破碎地不像样,“虫尾巴对海伦做过那种事,再做第二次并不难,我着实地怕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男人的指腹刷过她的乳头,令她短促地惊叫一声,是的、是的,你真是个圣人,当你的妻子这般在你身下。图卡娜摇晃着脖子,不知道自己是否说出了声。或许她早就想要这个了,不仅如此,还渴望着更多,于是她笑了起来,然后笑容在喉间凝结成一个扭曲的结。
    他敏捷而果断地魔咒将她从潮湿的衣物中解脱了出来,分开她的双腿,略显粗暴地撤下她同样潮湿的底裤。图卡娜的肺在燃烧,耳畔血液流淌的轰鸣。真热啊,她心想,我比火还要滚烫。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他的眼神带走了她的所有骄傲。她双眼紧闭,心脏在嗓子眼里砰砰跳动,她是花枝招展而毫无灵魂的鸟,皮毛或许美丽,却粘上难以荡涤的粉污。他像是教堂高高在上的神父,而她在恳求今夜他做一次凡人。我会摧毁自己,也会摧毁他。
    “睁开眼睛,如果你需要记忆来应付黑魔王。”斯内普冰冷的声音说。
    图卡娜张开了双眼,却见斯内普在自己的鼠蹊之间埋下头去,接着图卡娜感到了男人舌尖清凉而潮湿的触感,他的舌头毫无怜悯,凶猛地向一个甜蜜的小点接连发起进攻。“哦、哦!梅林。”颤抖的不止是她的声音,还有她的双腿、她的双乳、她的全身。
    我是个祭品,为何要让我在献祭的途中感到快乐?图卡娜将手指插入男人的黑发之中,斯内普的发丝比想象的要软,图卡娜在其中停留了一阵,接着迫使他抬起头来。他的额角泛起汗珠,嘴唇和下巴上一片淫艳的水光,令图卡娜悸动不已的两片小唇再度猛烈地紧缩起来。
    不要这样,她祈求般地摇头,男人的黑眼睛中似乎困惑了,不过斯内普只停顿了一瞬,便用毛巾擦干了自己,迅速除掉了身上的外套,在腰带扣的金属声中,突兀的欲望从他的腹股沟的交界处翘起。
    图卡娜感到床垫一沉,斯内普半跪在床上,握住她的脚踝,推高她的双腿,他的硬度撑开她的两片花唇,圆润的顶端在小结与甬道的入口在之间蹭动,令图卡娜心中惶惶不安,耳畔如雷声轰轰,口中发出一无着落地轻啼。
    他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那双大手和她皮肤的温度一样滚烫,为何一个冰冷如磐的男人,手指却能够如此温暖?他的嘴角总是紧抿,眼神时常冷峻,就连现在也是一样。她的朋友们猜测他晚上像蝙蝠一样倒挂在天花板上睡觉,不然就是在黑魔王的指挥下杀人,但她知道那不是真话。
    他向前推进的动作果断而残忍,疼痛撕裂了图卡娜的内心,但是无法让她哭泣,她被他漆黑的凝视绊倒,他的律动让她在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浪中摇曳,她张口想要获取更多氧气,却让喘息逃脱了自己的双唇。
    太摇晃了,天花板在她面前扭曲,老床吱吱地哀叫不止。他们紧紧相连,却又相隔如此遥远,图卡娜竟连他身上的衬衫上魔药味都闻不到。
    他的五官皱缩,若非自己感到了欢愉,她会以为他在受苦。温暖一浪高过一浪向更深处传播,图卡娜内心深处的烈火在他的带领下或轻或重地燃烧,她无话可说,只能喘息。她的大腿很快为他张得更开,让他向更深处探索,一开始位置或许不对,但图卡娜很快适应了他的角度。
    斯内普的呼吸声越来越刺耳,臀部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这感觉像是纯粹的烟花,令图卡娜预感到就快要结束了,有什么奇妙的魔法就要在他们身上发生了,然而——
    床畔一轻,他抽身离去,图卡娜的内心因空虚而强烈地抽搐,他的热量很快像潮水一样褪去了,夜晚冰冷的空气席卷了她的皮肤。你可以睡在这儿,我不会杀死你,图卡娜看着他的背影,可口中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血污和潮湿的液体在大腿上干涸,沉入睡梦的深海。
    ——————————
    西弗勒斯
    “我想死。”她说。
    “你可不能死,”西弗勒斯尖锐地指出,“不然布莱克可就白死了,而凤凰社为你所做的一切……”
    “我想死。”她再次低声呢喃。西弗勒斯发现这不是一种声明,而是一句——恳求,她在被春药所折磨,她很可能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玻璃划破了她的锁骨,西弗勒斯用指尖蘸上白鲜,小心翼翼地填补图卡娜的伤口。女孩的神情微妙而天真,她的皮肤洁白如冰,温度却烫如烈火。她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柔软的双乳已经裸露在外,玫瑰色的乳尖在空气中弹跳。
    愚蠢的女孩,她恐怕还没有经受过生机勃勃的奶子和屁股能给男人带来的影响,也不知道他的脑海中已然闪过无数个黑暗的念头。西弗勒斯有意在放下白鲜时触碰到一侧肿胀的乳峰之上,女孩无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令西弗勒斯感到裤子变得紧绷。
    他不是个圣人,当然不是,甚至恰恰相反,他的内心在黑魔法的长期腐蚀下变得早已更加黑暗、更加偏执。哪个男人不曾在午夜梦回时期望自己的床榻上出现一具又饥又渴、热情似火的肉体,一个接纳你、渴望你的女人?而正因他那点仅存的道德感,道貌岸然也好,伪善也罢,让他能够在心中标榜自己的高尚凌驾于那些食死徒。倘若这最后一块堡垒也被推倒,那么西弗勒斯·斯内普与虫尾巴、小克劳奇之流也并无不同。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被图卡娜打败了,他无法拒绝她的恳求,但他们会两败俱伤,这场游戏中没有赢家。
    在与邓布利多营救图卡娜时,他看到了食死徒对海伦所作的一切,任何良知未泯的男人看到那种场景都会胆寒,他又如何苛责图卡娜的恐惧?西弗勒斯无话可说,正因如此他更加痛苦,他真想让波特小子好好看看,在保全他的道路上都牺牲了谁。如今西弗勒斯·斯内普连自己的妻子和学生都无法保护了。
    她的骨头细而轻,西弗勒斯似乎轻而易举就能折断,她的皮肤光滑如丝,头发妩媚地凌乱四散,她湿润的小穴散发着浓重的气味,粘稠的密液已经打湿了床单,无处不在挑动西弗勒斯脑中紧绷的细线,他的灵魂中兽性的暴虐已经燃成火海,但西弗勒斯却不由自主地温柔。
    她的甬道内又湿又烫,并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收紧,黑暗中刺目的眩光让斯内普的臀部不断地向前。淡淡的血腥味侵扰着他敏锐的嗅觉,西弗勒斯观察着图卡娜,惟恐在她的脸上找到痛苦。
    她张着又大又蓝的眼睛,一刻也不敢闭上,刚才他还能看出她的羞怯与惶恐,现在除了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的汗水低落到她的脸颊,脂粉在她脸上融化了,露出了颊上漂亮的红晕。这景象如此瑰丽、如此瑰丽——西弗勒斯闭上了双目,害怕自己会迷失在此等柔肤乌发之间。
    女孩不知道如何正确地呻吟以更好地挑拨起男人的欲望,喘息得像一只哀鸣的小兽,而她的手令他困惑,它们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体上,他的肩膀,他的腰侧,似乎无处不在,她纠缠的力量几乎令他陈腐的皮肤和灵魂感到疼痛。
    墙壁上剥落的墙纸在无声地着审判他,西弗勒斯在堕落的边缘摇摇欲坠,似乎看到自己已经坐在了威森加磨的被告席上。她是你的学生,一个声音指控,她是你的妻子和一个成年女人,另一个声音反驳。
    他浑身是汗,像淋了一场夜雨,她似乎也一样。在自制力即将全面崩塌之前,西弗勒斯抽身而出,她发出了困惑的轻哼,双腿似乎还在他的腰间恋恋不舍,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让西弗勒斯感到一丝仅存的安慰。
    梅林恕他,梅林不会恕他,他会因今日之欢而蒙受来日加倍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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