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惑的回过去脑袋,当看清楚拍我人肩膀的时候,我顿时惊骇的长大嘴巴,脱口而出:“阳痿!”
    “谁阳痿啊?”小佛爷好奇的问道。
    “我阳痿,呸..呸..我叫阳痿,呸..我叫杨伟鹏!”我身后的男人无比亢奋的连连解释,朝着我伸出手道:“三哥,还真是你啊,刚才打你从门口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竟然没认错,你咋跑缅点来了呢!”
    拍我肩膀的人,竟然是杨伟鹏,那个很早以前我在刘祖峰的场子认识的猥琐男,后来我们被大老板逼的走投无路曾经从他的小饭店里躲藏了一个多月,最后连累他的饭店被毁,我们差点让烧死,也正是因为那事件。我才纹上背后的“九龙拉棺”。
    一晃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杨伟鹏看上去过的很滋润,头发抹的明晃晃的,朝后梳成个大背头,一身浅灰色的西装一看就知道是牌子货,手腕上戴了块劳力士的大金表。脖颈上挂着条小拇指粗细的大金链子,俨然一派暴发户的标配造型。
    我让出来一小块地方,拉拽着杨伟鹏寒暄来:“兄弟,看样子现在混的蛮不错的嘛。”
    “嘿嘿,全靠三哥当年的帮衬,要不然哪有今天的我。”杨伟鹏一如既往的猥琐,抽了抽鼻子,朝舞池当的几个脱衣舞娘摆摆手:“陪好我的几位朋友,酬劳加倍!只要她们高兴,你们就有钱赚!”
    几个脱衣女郎瞬间跟点燃的二踢脚似的,如胶似漆的黏糊在了我的这帮兄弟身上,甚至还从后台跑出来几个长相、身材同样不俗的靓丽女子。
    说罢话。他又朝靠在吧台前面的大堂经理摆摆手:“阿雄,把这些杂牌啤酒就换掉,给我换成马爹利,我这些朋友不管有什么需要,必须全力满足。”
    “是,老板!”大堂经理骇然的扫视我们一眼。
    “记住了,这位是我亲大哥,往后他和他的朋友来这儿全部免费。”杨伟鹏牛哄哄的摆摆手,大堂经理赶忙去安排了。
    “唷,属实玩的不错!现在都当上老板了。”我笑着跟他碰了一下杯。
    杨伟鹏从怀里掏出支雪茄,递给我,同时毕恭毕敬的点上,满脸真挚的浅笑:“三哥,您别笑话我了,我这点成就跟您比来简直就像开玩笑,去年我赚到钱了,想着回石市报答你,结果一打听,王者竟然弄了一条金融街,就没好意思再露面。”
    “哈哈..你小子学奸了,以前说话没有这么油嘴滑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乡遇故知本来就是个意外,看到以前的朋友现在混的风生水,我也真心替他高兴。
    “三哥,你放放心心的在这儿住,吃的喝的玩的,我全部报销,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只需要言语一声就可以,不说让你过的像天堂。至少不能比在家里次。”杨伟鹏大大咧咧抹了抹自己的“背头”,嘴角颤抖的嘀咕道:“这些话不掺杂任何虚伪,我是真感激您,如果当初不是你,我现在狗鸡八不是。”
    敢情这家伙把我当成跑路到缅点来的了,不过想想也无可厚非。混社会的人今天不知明天事儿,有可能前一秒还富可敌国,后一秒就得落荒而逃,我没有纠正他的话,乐呵呵的拍着大腿。
    “对了,嫂子和孩子怎么样了?”我摆摆手。转移话题,别看我这个人平常脸皮挺厚的,可人家要是一个劲的跟我说什么感激、谢谢之类的话,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提到孩子,杨伟鹏满脸的自豪,喋喋不休的嘟囔:“她俩都在英国呢,你侄子都上小学了,熊孩子操一口流利的英语,整的咱这个连ABC都不认识的半盲见天的尴尬。”
    “那你咋跑缅点来做买卖了?”我眨巴了两下眼睛问道。
    杨伟鹏得意的扬嘴角:“我本来是带着一帮非洲工人到这边给他们修铁路的,闲的无聊就从这儿开了一家小酒吧,要不说咱们有缘分呢,这样都能再碰上。”
    对于杨伟鹏的变化。我真挺意外的,没想到短短的几年,他竟然能涉猎到铁路这一行,要知道给国家干活,没有相当的人脉圈和财力肯定是行不通的,足以说明这小子是个做生意的狠人。我吧唧嘴巴拍手:“嚯,厉害了我的伟,现在都带着老黑干活啦。”
    “瞎混呗,这几年我也算大大落,拿着你当初给我的那笔钱,先到南方的一座小城市开了家饭馆,饭馆赚了点,我就跟人学着买股票,刚开始赚翻了,可我这个人太贪心,一朝回到解放前,把饭店变卖了以后。我又雇了一批人开始做工程,赚赚赔赔、伏伏,又转战了好几个行当,钱没挣到多少,倒是认识不少贵人,前几年一个朋友手里有个到非洲援建的指标。我就跟着一块入了点股,没想到一下子赚海了,再后来...”
    提自己的发家史,杨伟鹏一下子收不住了,滔滔不绝的跟我嘟囔来,我觉得自己的这几年过的挺传奇的,没想到杨伟鹏这两年混的更科幻,从非洲援建的时候,他结识了一个土著部落的公主,一来二去两人扯上了关系,再后来得到部落的大力援助,我伟哥也算一朝成龙。
    别看杨伟鹏长得不咋地,可小伙子忽悠小姑娘确实有一套,当初还在舞厅上班的时候,这个损色就能一毛钱不花的把店里的姐姐们轮番睡个遍,所以他说这话,我绝对相信。
    正抱着个脱衣女郎上下其手的肥波,一听这话头顿时来劲儿,狂咽几口唾沫问:“我日,你还混了个黑娘们?话说老黑那玩意儿你能扛得住么?”
    杨伟鹏老脸一红,抓了抓后脑勺自嘲:“那有啥扛不住的,小棍搅大缸,不是有首歌唱的好嘛,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说的就是我..”
    我立马皱紧了眉头训斥他:“伟哥不是我说你哈,当初嫂子可是跟你遭老鼻子罪了,你不能现在有钱了,就把人家给抛的一干二净,男人从外面玩逢场作戏在所难免,可你要是这么整,咱们兄弟没法处了,要不我回头让鱼阳跟你唠唠,他可就在附近。”
    听到鱼阳的名字,杨伟鹏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干笑道:“别介了,我鱼总脾气太火爆,我降不住啊。”
    “那特么就干点人事儿。”我捅咕他两下。
    “糟糠之妻不可弃,道理我明明白白的三哥,我跟那非洲公主其实就是个床笫之欢,人家也没想真嫁给我,就是图新鲜尝尝国的鞭,我跟你嫂子感情好着呢。这不..我俩上个月在埃菲尔铁塔底下拍的照。”杨伟鹏见我要翻脸,赶忙从怀里掏出钱夹子,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
    照片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嫂子和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你自己知道是咋回事就好。”我吐了口浊气,朝着他道:“也不用给我们安排啥了,我们就在这儿呆几个小时,完事就撤了,现在你不差钱了,有时间多回石市看看,往我的金融街注点资啥的,大家一块发财。”
    “妥妥的!”杨伟鹏比划了个OK的手势,大家又碰杯拼酒来。
    期间我看到蔡亮把杨伟鹏喊到边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了一些什么,杨伟鹏连连点头应承,大家玩的很尽兴,差不多三四个钟头以后,佛爷带着拐子来到酒吧,我知道差不多该启程了,跟喝的醉醺醺的杨伟鹏拥抱一下道:“兄弟,好好混!指不定哪天我揭不开锅了,真得投靠你。”
    杨伟鹏喝的舌头都有些打结,站都站不来,红着眼睛摆手撒酒疯:“不存在三哥,你就是我亲兄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的资产分一半给你,我的就他妈是你的,你的还他妈是你的,石市这帮岛国鬼子你不用担心,马勒戈壁的,他们不是号称有钱嘛,老子拿金条砸哭他们,想开磕,我手下有的是不要命的黑人兄弟,卸胳膊卸只腿一句话的事儿,等这边的工程完活,我就马上启程回石市,放心吧三哥...”
    “你跟他说了?”我扭头看了眼蔡亮问道。
    蔡亮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咱们打岛国人叫破坏两国和谐,黑人削他们,看看上面那帮领导们咋算,不该说的我一句没说,厄运不能死,他的命我会亲自取。”
    “人生处处是惊喜,喝顿逼酒还喝出个土豪兄弟,哈哈..”我笑着摇摇头。
    跟宋鹏他们几个战友道完别,我们一甘人驱车直奔码头,望着眼前蜿蜒曲折的河道,佛爷清了清嗓子:“从现在开始行动正式开始。我只有一个要求,咱们都活着,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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