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佛爷的低吼声响,所有疲于逃命的人立马全都停在了原地。
    “在场凡是挂大哥马甲的,给我腰板挺直,跪在地上!既然有当大哥的魄力,就得有丢人的勇气!”小佛爷“呸”吐掉嘴里的烟头,昂着脑袋冷笑:“别让我说第二遍。”
    所有人鸦雀无声的盯着我们这个方向,照欧豪的话说,这里云集着青市半数以上的社会大拿,这种肯定没人愿意先做表率,毕竟关系着自己后半辈子的脸面问题。
    我瞟了一眼“嗤嗤”冒着白烟的麻雷子,懒散的坐到魏海对面的沙发上,自顾自的倒上半杯洋酒,轻抿酒杯呢喃:“漕运商会是真特么不差钱,招待朋友的酒都是路易十三,待会这种酒给我来一货车,我拉走哈。”
    长时间没跟小佛爷在一块共事,我都快忘了我佛哥的“终极奥义”,他随身必定戴着两颗手雷,其一颗是假的,里面的火药全都取出来的,一颗是真的,最后关头用于换命的,通常他都只会引燃第一颗,目的基本上就能达到。
    小佛爷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响指:“还有三十秒,我倒数三个数,跪不跪你们自己琢磨,三..”
    场上不少大哥咬着牙,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但仍旧没人先动弹。
    “二!”
    这次有个扛不住心理压力的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丧着嘶吼:“这逼完全就是个疯子,别跟他犟了,面子没命重要啊!”
    不管什么事情都一样,但凡有一个带头的,马上就能得到其他人的响应,随着那年的跪倒在地,场上剩下的八九个社会大哥也纷纷低着脑袋,跪倒在地上。
    慢摇吧里的画面变得格外诡异,社会大佬们跪在地上叩头,而他们带来的马仔却不尴不尬的杵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
    孟召乐走到大脑袋的跟前,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厉喝:“大脑袋,你他妈到底行不行了?我尼玛等你开枪,等的都快睡着了!”
    大脑袋傻不里几的两手抱着一杆猎枪,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脸颊就跟烫熟的猪肝似的,紫黑紫黑的。
    “不开枪,就赶紧找个好位置跪下,省的待会没你地方了!”孟召乐抓桌上的烟灰缸照着他的脑门“咣咣”狠砸两下,这傻缺趁势匍匐在地上,再也没往抬头。
    小佛爷扒拉开那几个西装男,歪着身子站在魏海的跟前笑问:“贺鹏举不在,你说了算呗?”
    魏海可能也是吓的大脑有点短路,问了句特二逼的问题:“你想干什么?”
    “人家都跪,你为啥例外啊?谁他妈给你特权的?”小佛爷抻手摸了摸魏海的脑袋,冲他努努嘴道:“来,给我从轮椅上爬着跪下来!”
    “海爷,他吹牛逼,一分钟早就过去了,手雷要响早就响了,草特么,我跟他拼了!”一个西装男攥着拳头猛不丁朝着小佛爷的太阳穴砸了上去。
    “别动!”魏海慌忙出声,但是已经晚了,那小伙的拳头还没碰着小佛爷,“嘣!”的一声枪响随即炸开,阿候哆哆嗦嗦攥着一把手枪,朝着那青年开了一枪,青年的后背顿时腾一片血雾,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
    小佛爷一把揪住那小子的衣领,将他脑袋冲下使劲一压,抬膝盖“咣咣”两下狠磕在他的下巴颏上,我清晰的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那小伙翻了翻白眼,直接晕厥过去。
    “拼了!”剩余的几个西装男同时大喝一声,奔着小佛爷就冲了过去。
    “都他妈别动!”魏海慌忙大喊,几人还算听话,咬着嘴唇气喘吁吁的瞪着小佛爷。
    小佛爷拍拍手,掏出另外一颗麻雷子在魏海脸前晃了晃狞笑:“刚刚那兄弟说的没毛病,我第一颗麻雷子是假的,不如你们猜猜我这颗是不是真的?”
    “真的。”魏海犹豫几秒钟后,点了点脑袋。
    小佛爷捏了捏鼻头笑问:“那你还寻思啥呢?”
    另外一个西装男,赤红着眼睛低吼:“海爷,不能跪!他们想拼咱就跟拼,手雷爆炸,咱跑不了,他们还能飞是咋地?”
    “知道为啥他能做大哥,而你只能是个马仔不?”我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拍了拍那小伙的脸颊微笑:“我们跑不了,王者在青市的其他人肯定会火速杀过来,阿国的那群战犯也绝对会归国,在场这么多大哥大都是因为你们漕运商会没的,你说他们家的二把手、最后是找我们麻烦还是你们麻烦?”
    魏海脸色苍白,嘎嘣嘎嘣咬着牙齿,迟疑了片刻后,挣扎着从轮椅上爬下来,可能是脚没站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脑门磕了个大口子,鲜血潺潺的往出流,最终挺尸一般匍匐在地上,干笑道:“我跪下了,还有啥指教?”
    小佛爷一只脚踩在魏海的脸上,用力碾压两下,吐了口唾沫道:“让贺鹏举过来,就说我今天要扶我兄弟上位,等着他三百九叩首呢。”
    魏海瞪着一只玻璃球眼珠子低喝:“佛爷,我想问你能天天揣着俩手雷,守在赵成虎旁边不?”
    “能啊,回头你到阿国打听打听,我小佛是什么办事手段。”小佛爷笑呵呵的点头。
    “行,我服..”魏海鼻子“呼呼”的喘着粗气。
    “啪!”小佛爷弯腰,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抽在魏海的脸上,歪着脖颈问:“换我问你了,想不想死?敢不敢死?”
    “想死,不敢!”魏海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小佛爷抬手很随意的看了眼二楼的某个房间,微笑着说:“告诉贺鹏举十分钟之内我见不到他,你、还有在场的所有大哥,我全拉火葬场炼了,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还有告诉你们内个叫幺鸡的小伙,别拎把破狙击搁楼上瞄我了,手法太臭,他扣动扳机之前,我肯定有时间拉响受累。”
    “行。”魏海舔了舔嘴上的干皮,直接摸出来手机,朝着那头道:“你都听见了吧?过不过来一句话,死扛的话,我马上让幺鸡动手。”
    敢情魏海的手机时刻都在跟贺鹏举保持通信,贺鹏举这个篮子属实不是一般人物。
    手机那边沉默了十几秒后,传来贺鹏举的声音:“佛爷,稍安勿躁,我马上就到!”
    小佛爷不挂一丝表情的出声:“准备好白布条子,今天必须得死俩人,你自己盘算死谁合适。”
    “呵呵,行..”贺鹏举苦笑着回应。
    魏海放下手机后,小佛爷朝着孟召乐招招手道:“来,把我给贺鹏举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好嘞!”孟召乐揭开用麻布上绑着的活结,露出里面的黑色正方形小盒子,小盒子上还贴着一张贺鹏举的黑白相片。
    阿候惊愕的张大嘴巴:“卧槽,骨灰盒!”
    不止是他,就连我也一阵诧异,包括慢摇吧里的其他人,纷纷抻直脖子张望,这一刻,所有人看向小佛爷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惊惧。
    两三分钟左右,贺鹏举和贺鹏飞哥俩身着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我们面前,看着跪了一地的社会大哥,贺鹏举的面色变得有些暗淡,甚至可以说挫败,他搓了搓脸颊,直接走到小佛爷跟前,弯下腰道:“佛爷,我错了!”
    小佛爷歪着膀子浅笑:“认错得有认错的态度,不用我教你吧?”
    “呼..”贺鹏飞深呼吸两口,膝盖开始朝下微微弯曲,这时候贺鹏举一把推开贺鹏举,朝着小佛爷大吼:“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头,我替我弟弟磕,我也是漕运商会的负责人,这个面子我给你们找回来!”
    说罢话,他“噗通”一下跪下,脑门冲地使劲磕了两个响头,然后仰脖看向小佛爷问:“满意不?不满意,我再怼两枪,只当是偿还你们开业时候,我们搞的小动作了!”
    小佛爷把玩着手里的麻雷子,面不改色的努嘴:“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今天必须得死人,你还是他,你俩自己决定,小盒儿我给你们备好了,别让我动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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