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是朱厌,朱厌直接无视幺鸡他们几个,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面无表情的瞟了瞟贺鹏举,然后很是随意的倚站到我旁边。
    幺鸡旁边一个小青年八成是不认识朱厌,直接“噌”一下从怀里抽出手枪,咬牙切齿的怒吼:“你装什么...”
    没能等他握枪的胳膊完全抻展,朱厌已经如同离弦的飞箭一般扎了出去,只见结巴怪一只手攥住那小子的手腕,往上一抬,同时另外一只手攥成拳状,轻飘飘的捣在他的下巴颏上,那小伙哼都没来得及哼出声,四脚朝天“咣叽”一下摔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人类的速度可以快到这种程度,轻描淡写的撂倒一个对手后,朱厌又慢斯条理的退回到我跟前,把玩着缴获那小伙的“仿五四”像是拆玩具一般,只用了几秒钟就把枪拆成了一堆零件,然后丢垃圾似得直接塞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贺鹏举尴尬的朝着朱厌笑问:“想必这位是号称王者战神的朱...”
    “回病房。”朱厌扭头瞟了我一眼,半侧着身子挡在我们身前,陈圆圆赶忙低声道:“我去喊护士帮你换被褥。”
    说罢话,她大步流星的朝着医护办跑去,没多会儿就领着两个哈欠连天的护士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个胖嘟嘟的护士,厌恶的看了眼我们,呵斥道:“说话声音小点,不要影响到别的病人休息。”
    “好嘞,麻烦两位美女姐姐了,抱歉哈。”我违心的咧嘴一笑,歪头看向贺鹏举吐了吐舌头道:“哎呀,看来今天咱们是没法详谈了贺总,等我明天排出来行程,看看能不能挤出来点时间跟你聊聊。”
    贺鹏举拧着眉头道:“三弟,机会不等人,不要觉得自己十拿九稳,我如果死咬着不放,你、诱惑、鱼阳至少得进去一个人,而你顶多能告我个蓄意谋杀的罪名,毕竟我没有出现在当场,随便找几个人就能顶罪。”
    我朝着宛若雕塑一般傲然而立的朱厌努努嘴,又挑衅似得冲着贺鹏举冷笑:“呵呵,你觉得凭他,我啥时候不能全身而退?啥时候不是想扇你嘴巴子就扇,你有脾气没?”
    幺鸡很突兀的拎出来手枪,枪口直指向我怒喝:“我不信你能快的过子弹,赵成虎,你信不信我马上扣动扳机!”
    幺鸡的拔枪速度挺快的,朱厌不知道是没想到还是在走神,杵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表情很冷漠的出声:“他死了,全陪葬!”
    “你特么吓唬我呢?”幺鸡红着眼珠子,像了亡命徒一般往前迈了两不腿厉喝:“来,让我看看你拿啥让我们陪葬!”
    朱厌没做声,就跟没听见似得,朝着我眨动眼睛磕巴道:“回病房,我在!”
    一句干巴巴的“我在!”胜过任何豪言壮语,一种久违的安全感重新将我的身体包裹住,即便对面的幺鸡和另外一个青年全都用枪指着我,我仍旧无所畏惧的转身朝病房的方向返回。
    “赵成虎,你特么给我站住!”幺鸡的嗓门陡然提高。
    我没有回头,只听到朱厌轻飘飘的骂了句:“滚!”接着我脑后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以及两声不算特别响亮的惨哼。
    等我转过去身子的时候,看到幺鸡以及和他一块的两个小青年已经四扬八躺的跌坐在地上,朱厌左右手各攥着一把“仿五四”,枪口径直戳在贺鹏举的脑门。
    尽管我一直知道朱厌的实力深不可测,但没想到他竟然强到这种地步,幺鸡他们刚刚明明已经拔出来枪了,可是却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这是多骇人的速度。
    “没我点头,再来必杀!”朱厌表情空洞的撇了一眼贺鹏举,然后很随意的将两把手枪砸在幺鸡的脸上,然后倚靠在消防通道的门槛旁点燃一支烟,徐徐吐了口烟圈。
    贺鹏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说不出的尴尬,最终干笑着点点脑袋,双手抱拳道:“谢朱爷手下留情。”
    朱厌始终保持挺高冷的态度,连一句客套话都懒得说,低着脑袋挺认真的嘬了几口烟嘴,完事直接将烟头弹飞,揣着口袋瞟了我一眼呵斥:“睡觉去!”
    “诶,我这就去。”我忙不迭缩了缩脖颈,尽量加快自己迈腿的频率,朱厌这家伙跟平常人不一样,在他眼里根本没什么所谓的面子里子这一说,惹恼了他,甭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还是江湖大佬,他都敢照揍不误,如果当着贺鹏举的面被自己保镖揍了,我真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回到病房以后,陈圆圆已经配合两个小护士将被褥重新换好,正细心询问照顾我的时候应该注意点什么。
    我大大咧咧的躺到病床上,朝着陈圆圆笑道:“啥也不用注意,我这人天上属桑塔纳的,结实还耐操,只要一天三顿有肉吃,最多半个礼拜就缓过来了。”
    打发走两个护士以后,我冲着小脸通红的陈圆圆努努嘴道:“你先睡吧,我等等结巴怪,他待会估计会过来跟我碰个头。”
    我住的是单人病房,屋内自带洗漱间和陪护床,陈圆圆咬着嘴唇轻“嗯”一声,开始收拾陪护床。
    我眯缝着眼睛从后面偷偷瞄陈圆圆,脑子里像是过电一般的回放我和陈圆圆认识这么多年的一些画面,我俩从四五岁时候就认识,小时候经常一块疯跑疯玩,甚至还一块在村里的小河边洗过澡,长大一点后,意识到男女有别,加上我妈又跟人跑了,家里条件不好,渐渐开始不再联系,直至上学以后,她跟着林小梦一块欺负我,我躲在苞米地里报复她,想到儿时的种种,我的嘴角止不住往一抹笑容。
    我正胡乱瞎琢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哒哒”敲响,紧跟着朱厌侧身走了进来。
    我立马眉飞色舞的冲她问道:“结巴怪,你啥时候跑到医院的?”
    “啊就...啊就...”朱厌一扫刚刚的冷峻模样,翘自己标志性的三根手指头,磕磕巴巴的嘟囔:“啊就,你被他抓来...抓来的时候。”
    我张大嘴巴夸张的骂了一句:“卧槽,合着你亲眼看到我被你把兄弟蹂躏也不肯帮我啊,真特么贱。”
    虽然嘴上骂街,但我心里暖烘烘的,也知道他其实一直就在暗处保护我,假设将我掳走的人是别家,他肯定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他是帮你。”朱厌简单明了的瞥了瞥嘴巴。
    我好奇的问了句:“邵鹏呢?咋没看见他呀?”
    最近几个月,邵鹏跟朱厌简直勘称“黄金搭档”,有点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意思,这也说明邵鹏挺对他脾气的,不然以他的性格,估计早把邵鹏给甩没影了。
    “他负责盯着...盯着大脑袋。”朱厌看了眼正在铺床单的陈圆圆,歪着脑袋沉默半晌后说:“啊就...今晚上...不要出去了。”
    我讨好的搓了搓手掌恳求:“成,明早上你陪我去跟鱼阳和诱哥见个面吧?”
    “没时间。”朱厌说完就转身往出走。
    我焦躁的出声:“我真有急事找他俩,你不陪着我,我怕有人跟踪上我,暴露了他俩的藏身之处。”
    “再说吧。”朱厌愣了几秒钟,随即“咣”一下合上了病房门。
    我眯眼看向房门,自言自语的嘀咕:“无懈可击的男人。”
    确实,我一直不知道朱厌到底有啥缺点,他不贪财,也不恋权,偶尔找几个小姐也完全是生理需求,我一直觉得对他来说,国际名模可能和乡野村妇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区别,想要通过别的方式击垮他,真的太难太难。
    就在这时候,陈圆圆端着一盆热水,蹲在我跟前,声音很轻的柔呢:“成虎,我帮你洗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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