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奇怪的看了李氏一眼,指着自己的额头,“姨母,你这是看不到吗?我被表哥推倒在地,脑袋上磕了这么大一个包。现在头晕的要命,帮不了姨母的忙,还能有什么意思?”
    “可……可姨母已经把刘妈妈辞退了呀!”
    李氏憋着气,耐下性子说道。
    听到这话,时姜若有所思的底下头。
    见她这副模样,李氏心中微定。
    “姜儿,我也知道你这脑袋磕了一下,不过刚才姨母瞧过了,并无大碍。
    你要知道,女儿家要懂得勤俭持家,这样男人看了才会满意和喜欢。
    放心吧,虽说你表哥还生着气,不过姨母会想办法让他留在家里,你到时在家好好表现,让他知道,你才是那个贤妻良母。”
    看着李氏苦口婆心的模样,时姜的拳头硬了。
    抬起头来,眨巴眨巴了眼睛,“姨母,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杨家如今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如果真的揭不开锅,不如我还是回家去吧!免得多我一张口,把杨家给吃穷了,到时还惹得姨母被姨夫埋怨。而且,我是不是贤妻良母,关表哥什么事,为何要他知道?哎呀,我也不想知道这些无聊的事啦!既然姨母说了,男人喜欢勤俭持家的女人,那家中这些事就留给姨母来做吧,正适合做给姨夫看。刚好还能省下一笔请人的费用,如此一来,姨夫肯定更加的敬重你。”
    说完,双手一拍,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准备收拾东西。
    这突然起来的一出,吓了李氏一大跳。
    如今时姜这丫头可就是个金娃娃,杨家如今为了供杨钰读书,确实有些入不敷出,可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若是能哄的时姜把时家的钱财给她保管,一个能让一心在外寻花问柳的丈夫能看在钱的份上回家。
    另外一个,也能让明年准备考秀才的杨钰的路费有着落。
    若是时姜回家去,她还怎么哄出她手里的东西?
    顾不得刚才被时姜那番话里的嘲讽涨红的脸,李氏急忙上前,一把拦住收拾东西的时姜。。
    “姜儿,你这话说的,杨家哪里就缺你这一口吃的了。
    你安心住着,这家里,姨夫姨母可都是真心想要照顾你的。
    你不想做事,那就不做吧,姨母不勉强你。”
    最后那两句话,李氏是咬着后槽牙挤出口的。
    听到李氏这么说,时姜立刻就停住了收拾包裹的手,笑眯眯的抬头。
    “还是姨母疼我。”
    见这祖宗终于不闹腾了,李氏捂着憋闷不已的胸口。
    好气,却还是要保持微笑。
    不过,原本觉得时姜晕过去醒来后的行为有些奇怪,现在担心的心却落在了实处。
    果然如她所想,时姜就是一个孩子而已,被自家表哥推了摔了一跤,丢了面子,所以在闹脾气罢了。
    不过,孩子闹起脾气来,实在受不了。
    李氏好声安慰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住时姜那些看似无意,却扎的人心疼的话语,摆着手说先去忙家中事务了。
    见到李氏出门,原本一脸骄横的时姜也沉下了脸。
    原身会死,虽说是那杜家女动的手,可这李氏还有杨钰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李氏榨干了原身的全部钱财后,又嫌弃原身是个农家女不愿娶她做儿媳妇。
    杨钰不娶也罢了,却还拖着原身留在杨家,不让她另嫁他人,最终害得原身香消玉殒。
    如今既然是她来了,要不把这杨家搞的鸡飞狗跳,怎么对得起这位“好姨母”的一番好意?
    等李氏出了时姜的屋子,站在厨房间,这才醒过神来,自己都多少年没有做过饭了?
    而且,油烟伤肌肤,原本家中的男人就嫌弃她是个黄脸婆,在外面流连忘返,要是自己再蓬头盖脸的做饭洗衣服,那不是把自家男人往门外推么?
    想到这,李氏忍不住绞了绞帕子。
    要不是自家儿子推了时姜那丫头一把,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一想到自家儿子是为了外面的狐狸精才这么做的,李氏更是捂着胸口生气。
    可气归气,做饭洗衣是不可能的。
    所以,转头李氏又去了刘妈妈的家中,把刚辞退的刘妈妈又给请了回来。
    因为被东家突然辞退,刘妈妈心中正不舒服着呢!
    没想到还没到晚饭,李氏就跑来请自己回去,刘妈妈心中很是自得,想必是知道离不开自己。
    话里话外推诿说因为被辞退,所以就另找了一家东家,给的工钱比杨家给的高。
    李氏听了这话,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这是要挟自己涨工钱呢!
    她到很想甩袖子走人,可自己这么一走,心里到是痛快了,家中的家务一时半会儿,哪能找到合心意的人?
    没有办法,李氏只能忍痛答应涨了五十文铜钱给刘妈妈。
    听到主家答应给自己涨工钱,刘妈妈自然也不会再拿乔,痛快的跟着李氏回了杨家。
    看着刘妈妈把晚饭做了,衣服洗了,想到自己以后每个月多出的五十文铜钱,李氏捂着胸,心痛的回了房躺着难受去了。
    时姜把带过来的包裹全部查了个仔细,发现只有几颗银裸子,和一些散碎的铜钱。
    银票地契之类的东西,居然一样也没见到。。
    不过,她到是从脖子处拉出一截系着半块调刻着貔貅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日字。
    看到这块玉佩,时姜脑子胀痛了一下,然后恍惚想起来,父亲好几年前,第一次给她戴上这块玉佩的时候,曾经千叮万嘱,这块玉佩万万不能随意拿出来,或者拿下来,就连她母亲都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这块玉佩是去钱庄取物的凭证。
    时砚从小在大宅门里看惯了那些勾心斗角,因为他和妻子只生养了这么一个女儿。
    他为了防止自己发生什么意外,到时留下她们变成孤儿寡母后,防止岳家对她们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自己的妻子自己清楚,实在太过善良老实,恐怕被两老稍稍哄哄,就会把钱财拱手奉上。
    所以,他把值钱的东西存到了钱庄里,取物的凭证留给了女儿,让她保管。
    反正自己要是没事,也就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是,时砚没想到,自己和妻子两个人会同时丧命。。
    更想不到女儿会这么容易被自己的小姨子哄骗,把钱财白白的送给别人不说,还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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