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去的话,难不成你就不去了?”
    傅成聿站在车旁边,看着云苏,语气清淡。
    这是医院那一次事情后,他们第一次见面,云苏见他态度平静,心一下子也平静下来。
    她的情绪不应该因为傅成聿而有任何起伏,她也清淡地点了点头:“是啊,早知道你去,我就不来了,不过……”
    傅成聿看着她,眼眸幽深:“不过什么?”
    “你不要脸地来了,我又有什么不能去的?”
    云苏甩了一下头发就走,会所服侍生过来接待后,她说了池天绪的名字,抬腿就往电梯那里走。
    傅成聿在她后面看了会儿,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  ,才抬腿跟上。
    电梯外面已经等了两个人,云苏到的时候,电梯门刚好打开,她走了进去。
    进去后转身,她就看到了傅成聿站在了外面,她面无表情。
    可显然,有人认出来了傅成聿,声音十分殷勤:“傅总,您怎么会到这里来?您一个人么?傅总请进来。”
    傅成聿眼神定定地看着云苏,见到她的眉头皱了一下,眼底露出的厌烦后,才是抬腿跨进电梯里。
    “朋友聚会。”傅成聿的声音冷冰冰的,没多少温度。
    可电梯里的那人却十分殷勤:“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傅总,傅总喜欢来这儿玩的话,下次我一定请傅总好好来玩一次,这儿可是有不少好节目。”
    说到好节目时,那人眼底露出男人一看就会懂的表情。
    云苏在一边无声嗤笑了一下。
    却听到傅成聿微微低下头,低沉磁性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我已婚。”
    那人被这么堵了话,有些尴尬,干笑了几声,再不多话。
    还真是虚伪!
    云苏心里冷笑。
    电梯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要去的地方在二十几层,难免余光会扫到傅成聿。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便如最迷人的剪影,夺去了天真的女人所有目光,如高树,如俊山,从此又扎根在了女人心里。
    傅成聿就是这种男人。
    可惜,她不再是天真的女人。
    等到了楼层,傅成聿果然也是这一层下来,他真的也是去聚会的。
    云苏刚刚在傅成聿面前要强,但到了此时,心里是有了一点退缩的。
    她不想在傅成聿也在场的时候,去见从前那一群几年不联系的发小。
    太难堪了,不论事实究竟是什么,在外人眼里,她都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正当云苏想给池天绪打电话的时候,傅成聿回头朝她看了一眼,那一眼,居高临下,又带了点轻蔑。
    云苏当时就握紧了手机,一下按在电梯门上,跨出了电梯。
    她冷着小脸,去找池天绪给的房间号。
    其实也不用找,她看到傅成聿进了其中一间,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好是池天绪给的那个房间号。
    空荡荡的过道里,除了应侍生端着酒水果盘走来走去就没有其他人了。
    云苏站了一会儿后,深呼吸一口气,扬起官方笑脸,推开了门。
    里面说话的声音比她想象中要安静。
    她一进去,里面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看了过来,瞬间,空气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苏苏,你来了,好久不见了。”池天绪坐在中间的位置,一下站了起来,笑着走过来,张开双手拥抱,“还是一样漂亮。”
    云苏看向他,池天绪和几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她笑着礼节性地轻轻抱了一下,“好久不见。”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大家脸上都有笑容:“苏苏,好久不见。”
    云苏略过坐在那儿冷着一张脸的傅成聿,一个个看过去,池天绪也在她耳旁念叨。
    “这是陆砺,这家伙这几年装x开始戴金丝眼镜装深沉了,这是简易之,就是小时候一直跟我屁股后面那个小鼻涕虫,其他人临时有事就没来,就我们几个,还有四哥。”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可能不记得?”云苏也笑着寒暄,“大家好久不见。”
    “小苏还是这么漂亮。”陆砺笑眯眯的,镜片下的眼睛弯成了狐狸眼.
    他的左腿轻轻踹了一下坐在那不动的傅成聿。
    简易之性格腼腆,几年不见与她本就生疏,只是笑了笑,客气地说道:“回来了大家常聚。”
    云苏也客气地点了头:“好。”
    池天绪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拿着酒杯不说话的傅成聿,拉着云苏到一边坐下。
    “苏苏,你跟我说说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
    大家也都坐下来了,此时只有前面的点歌台慢慢悠悠放着歌,其余什么声音都没有,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着这边。
    “五年前,我离婚后,在国内待了一年的时间。”
    有些事,没什么不能说的,云苏十分大气地说道,说着这话时,眉眼还含着笑。
    陆砺一听,腿又推了一下隔壁转着酒杯的傅成聿,压低了声音问他:“不打算说点什么?就僵着?”
    傅成聿低着头,抿了口红酒,没动。
    “你在国内,你怎么没来找我们?!”池天绪特别惊讶,  声音都不自觉大了几分,着急地说道,“当时医院出了那场火,四哥都急坏了,我们也都急坏了!”
    四哥,说的是傅成聿,他在傅家大家族内,排行老四。
    “天绪,你说错了吧?你说谁急?”云苏笑容淡了下来,“那场火,是在手术室烧起来的,那个手术室,是傅成聿让我打胎的手术室。”
    死寂,包间里一阵死寂。
    池天绪自觉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忙打圆场:“会不会当时是……误会呢?”
    当时的事,他们也不清楚,传出来就是差不多那样,问四哥也不说,池天绪一直觉得里面肯定有误会。
    他想着,最好趁着这一次发小聚会,把误会都解释清楚。
    云苏也看出来池天绪的意图了,她想起了怀着小太阳那一年的昏暗日子,笑容加大。
    “我整个后腰有一片烧伤痕迹,想看看么?”她偏头问池天绪。
    池天绪哪里敢啊,忙摇头,脸色都变了。
    云苏又说:“至于我在国内待的那一年,你要问问你的好四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坐在角落里靠着没说过话的傅成聿看过去。
    傅成聿终于抬起脸,对上云苏看过来的视线,他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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