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本书,主角死去了,那这本书基本也要结束了。
    可是作者我并不想这么快的结束这本书,所以主角不能死去,那就继续吧。
    不仅仅是作者不想让主角方进石就这么死去,云奴儿其实也不想。
    方进石抱着云奴儿浓烈的亲吻,云奴儿如木头人一样任他去随意亲,他忽地感觉小腹上顶了一件铁器,方进石放开云奴儿的头低下头看去,一把半尺长的短剑闪着骇人的寒光,正顶在自己小腹上,握着这把短剑的手纤细白皙,云奴儿正也低了头看自己的这只手。
    方进石再看云奴儿脸上,她嘴角带着微笑,目光还是那么的妩媚,她就这么看着方进石,她虽然用刀抵住了他的小腹,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杀气。
    方进石平静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云奴儿咬了下唇,低语道:“我要剖开你的肚子,看看你这颗负心的心是怎么样的。”方进石苦笑道:“我如何负心于你了?你把刀子先收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奴儿道:“当日我不是留字给你,说很快就去找你的,可是我回去再找,你已经不在柔服大槐树那里了,连个消息也不留,不是负心是什么?”
    方进石道:“是你自己留字说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来找我,怎地都怪我来了。”
    云奴儿沉默了一下就收了短剑,转了身去道:“好吧,都是我错了,你走吧,不用再理我了。”她忽然的不讲理来,方进石在她背后轻叹息了一声道:“那你多保重了。”
    他转过身来,从那木梯处向下走去,云奴儿站在船上,气乎乎的把手的短剑扔了下来,直落他方进石面前,方进石扭头望去,云奴儿脸上微有薄怒,直直的看着他,她一向都没有对方进石生气过,此时却正一脸严霜的望着他。
    方进石走上前去,弯腰把那短剑捡了来,走回到船头拿了那琵琶,他缓缓的把剑重新插入到琵琶里,低声道:“刀剑这东西,女人还是最好不要碰的好。”
    他走过去,把琵琶送在云奴儿面前,云奴儿伸手接了过来抱在怀,方进石看着她的脸,认真的道:“收好它,下次想要再剖开我的心,还用的着。”
    云奴儿侧耳抬头,迎着他的目光道:“你觉得我有一天会不会杀死你?”
    方进石微微一笑摇头道:“不会。”云奴儿看着方进石,他虽不英俊也不秀气,只是一个平常的年轻人,湖面北风吹面,将他头上束发的头巾都吹开了,这花舫挑着的灯笼轻轻摇动,摇曳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脸上坚毅的神情也让他好像英武了许多。
    云奴儿丢了怀的琵琶,走上前去偎入他的怀,双手圈了他的脖子深深的主动去吻他,方进石双手环了她的细腰,她的身体又香又软,又是这么的温柔可人,他感觉自己呼吸渐重,低头向云奴儿道:“再这样我怕把持不住了。”云奴儿抬了头喘了口气,娇笑了道:“那你为什么要把持住?”
    方进石低笑道:“在这里么?”云奴儿伏在他怀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和你生个儿子可好?”她说完这句话,趁方进石愣神之间,她却又挣脱了方进石的怀抱,跳开一边笑道:“你会不会划船?”
    方进石道:“什么船?”云奴儿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看这花舫靠湖的一面,方进石看到一条三尺宽的小船拴在这花舫大船边上,船桨俱在,这划船他还真会。
    他跳下小船,伸了手去接大船上的云奴儿,云奴儿低身握了他的手,纵身跳了下来,她这么直扑下来,搂了方进石的脖子,这小船轻盈,给她一冲击马上左右颠颇来,若非船头还拴着绳子,只怕都要翻了,云奴儿全不顾这些,搂着他格格而笑。
    方进石好容易双手抓了船舷等这小船平定下来,云奴儿松开了他的脖子坐了下来,方进石去解开绳子,慢慢划动小船,他心有余悸警告云奴儿道:“别乱摇,船要翻了我们俩都要去喂鱼了。”
    云奴儿娇笑道:“有我陪你一喂鱼,死了你也是个风nbsp流鬼。”她好似心情大好,平时那装模作样的笑容严肃全都不见,方进石轻轻摇动双桨,小船在湖面是荡层层的波浪,一圈圈的向船头两边分开,岸上的灯光和天上的星光闪烁在湖面上,夜晚的湖面别有一番美丽。
    这湖并不大,方进石很快的就划开了湖心,他收了双桨,任小船在湖面荡漾。
    云奴儿低了身爬了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方进石伸手搂了她的腰,并肩而坐,北风吹面,虽然湖面有些湿冷,可是如此此情此景,佳人拥怀,也让方进石心情堪好。
    方进石搂了她来去亲,云奴儿低笑了任他轻薄,过了许久他才放开,云奴儿小声笑了道:“你够了么?”
    方进石奇怪的道:“怎么?”云奴儿笑道:“若是没亲够继续下去,一直到你亲够了为止,要是亲的够了,我要说事情给你听。”
    方进石一呆,马上明白云奴儿坐了船来到湖面上,不只是让他来轻薄亲吻的,她是有重要的话准备给他说,在这湖面上说话,不怕别人偷听了去。
    方进石怏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云奴儿昨日让他来这沉香楼,自然是有事告诉他的,只是色令智昏,他竟然差点都不记得了。
    云奴儿看他不回答,追问了一句:“够了么?”方进石这才道:“你说吧。”
    云奴儿展颜一笑,主动的去抱了他的脖子凑上去让他又亲了一阵,最后搂着他柔声道:“我是不是很好看?”
    她当然是非常的好看,尤其是现在如此风情万种,方进石木然的点头道:“当然好看了。”
    云奴儿松开他的脖子,坐直了身子缓缓道:“那你知道我为何长的好看么?”
    她忽然提出的这个奇怪的问题,让方进石不知如何回答,他看云奴儿忽然的表情凝重,脸上半点笑容也没有了,神色间似乎还有些哀伤,不觉有些奇怪,他只好随便答道:“你父母好看,便把你生的好看了。”
    云奴儿微低了头道:“我父母好不好看,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没见过他们,也从不知他们是谁,哪里人氏,做什么的,我生的好看,是因为若是难看,你就见不到我的。”
    方进石道:“我们有缘,无论相貌如何,都会见到的。”云奴儿神色哀伤,黯然摇头道:“我若是长的丑些,便不会被派为细作,来大宋刺探消息,也许就在辽国找人嫁了,你也就见不到我的了。”
    方进石吃了一惊道:“你是辽国人?”云奴儿点头道:“是的。”方进石追问道:“是辽国的汉人?”云奴儿道:“不是,我是契丹大贺氏族人。”
    方进石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云奴儿道:“我自小就被送于辽上京的天阁内廷,接受各种各样的师父教诲,同去的每批上几百人,过上几年挑出最优秀的专门训练,以便长大后派往各处搜集消息,因我长的最像汉人又生的好看一些,自小便被教习汉人的琴棋书画,便是要派到大宋来的。”
    方进石嗯了一声道:“那你又是如何被派回到辽国去了?”云奴儿道:“自然是特殊的法子了,宋辽百年无战,可我大辽皇帝手下各武将重臣结党营私,比之宋地还要让帝上紧张,我便奉命回到大辽,一面给南朝景王传递消息,一面也给辽朝皇帝刺探消息。”
    方进石道:“原来你是双面间谍。”云奴儿奇道:“那是什么?”方进石忙道:“没什么,这些景王爷知道么?”
    云奴儿道:“开始不知,最近才知道了,不过他没有难为我,因为有件事他要我去做。”
    方进石赶紧道:“若是什么要紧的,你不用告诉我的。”
    云奴儿乖巧道:“我是你的女人,怎能不给你说,不说我又何必你让划船到这湖面上来。”
    方进石听得这话有点耳熟,想梁翠容也这样给他说过相似的话,他没有说话,云奴儿道:“如今天下大势你也是知道的,辽国将亡,我也将成为亡国之人了。”
    她叹息了一声接道:“如今大辽皇帝被女真人追赶的无处可去,他便给你们大宋皇帝写了一封信,希望大宋皇帝念在百年和好的面子上,能让他来宋境做个平民百姓,哎,辽之将亡,什么也不用再说了,能保的性命便别无它求了。”
    方进石心头大振,急道:“此事当真?”云奴儿道:“千真万确。”
    方进石道:“如今宋辽依旧在开战之时,大宋官家如何会答应?”云奴儿道:“若是辽帝不仅率余部来降,且许以重利,宋帝也许会应允的,更别说此次辽帝带了传国玉玺而来,这传国玉玺乃汉室国之重器,王之正统权象,谁又能拒呢?”
    方进石虽不知朝如何,可是他听了隐隐有了一丝很不安的感觉,他自然不知这传国玉玺如今何在,玉玺自唐未,石敬塘引契丹军至洛阳,末帝李从珂怀抱传国玺登玄武楼自nbsp焚,传国玺就此失踪,有人说被石敬塘献给了辽国。
    但自赵宋以来,没有传国玉玺就成是宋室永远的伤痛,作为汉室江山的皇帝,总是感觉法统上底气不足。
    北宋哲宗时,有个农夫名段义,于耕田时发现传国玺,送至朝廷,经十三位大学士依据前朝记载多方考证,认定乃始皇帝所制传国玺,可是朝野上下多方有疑问,到了宋徽宗本朝了,他一下子下令增刻印玺十个,很是值得玩味的。
    如今如果辽国送来的是真正的传国玉玺,对大宋朝来说,这是无法抗拒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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