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这个可能,宫蔷脸色骤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妈,王爵府邸没有玫瑰花田,您确定吗?”
    “当然,你忘了,以前你还经常去王爵府邸,那花田是栀子花,你以前还经常浇花剪枝呢!”
    席母毫不设防,如实回答。
    宫蔷攥住了拳头,果然,席父开始怀疑了。
    什么玫瑰花田,都是在试探她!
    看来,她身边出现内鬼了!
    “妈,我知道了,您去书房吧,我先回房了。”宫蔷屏住呼吸,回房之后,眼珠一转。
    好半晌,她打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把刀,捏在手心里。
    她原本是不打算对席家人下手的。
    可没想到,如今席家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既然如此,那知道她身份的人都不能留!
    等到半夜,宫蔷推开书房的门,席父还没休息,正在看文件。
    席父听到脚步声,抬头,有些诧异:“小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席父怀疑归怀疑,却没有露出丝毫马脚,依旧和之前一样,温和从容。
    宫蔷手里端着一杯茶,推到了书桌前:“我听到妈妈说您还在书房看文件,想来看看您,王爵去世,您难过,我知道的。”
    席父并未设防,端过茶杯,抿了一口茶:“小微,你是个好孩子,爸爸心领了,快回去睡觉吧。”
    宫蔷听到这话,目光里闪过几分愉悦:“既然爸爸也觉得我是好孩子,为什么还要试探我呢?”
    “什么?”
    席父面色骤变,似乎没想到宫蔷变脸这么快。
    “爸爸,我对您不好吗,为什么您要怀疑我的身份?”宫蔷退下了之前的伪装,目露凶光,直勾勾地盯着席父。
    席父还想起身,却只觉得浑身一阵锥心刺骨的疼,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看向了手里的茶杯,意识到了什么:“是你,下药了?”
    宫蔷端过茶杯,走到席父面前:“爸爸,这一切都是您自找的,原本我只想借走席微的身份,好好孝敬您,但可惜了,您怀疑我,那您不能再或者了。”
    她扣住了席父的下巴,强硬地将茶水灌入他的嘴里:“您放心,我会对外宣布您是太难过,服毒自杀,妈妈我会照顾好的,席家我也会好好照顾,您放心走吧。”
    听到这话,席父只觉得如坠冰窖。
    果然战北骁说的没错,眼前的席微并不是他的女儿。
    他想到战北骁说的话,他的女儿被断了手脚,被毁了声音,容貌,现在他也没保住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席父倒在真皮座椅上,有气无力,大口大口吐出鲜血。
    宫蔷知道他活不了了,冷笑一声:“我只想要过我想要的生活,要是你不知好歹,试探我,甚至怀疑我,那你就别活了。”
    她拿过纸巾,擦拭掉了杯子上的指纹,又戴上手套,将杯子递给了席父,这才离开。
    走出了几步,她折返回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杀意:“您最好别发出任何声音,否则,下一个下地狱的人,就是妈妈了。”
    席父攥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宫蔷哼着小曲儿离开书房,所有痕迹都被消灭了,她只需要等到明天一早,佣人就会发现席父死在书房。
    到那时候,她就是席家唯一的千金,整个席家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席父手一松,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碎片飞溅。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好像被无数利刃刺穿,旋转,刹那间,血肉模糊。
    下一秒,窗户被推开。
    两道身影闯入,不等他看清来人是谁,只觉得脖颈处针扎一般的疼,随即眼前一黑,彻底晕倒。
    深更半夜,席父被带走,书房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痕迹。
    别墅内。
    白央央半夜被战北骁叫醒,男人圈着她的腰:“能解毒吗?”
    解毒?
    白央央以为他中毒了,立刻睁开眼:“能,你中毒了?谁对你下的手?”
    “不是我。”战北骁拿过外套,给她披上,末了将她抱起来:“是席父。”
    白央央愣了一下:“他怎么会中毒?”
    “被人谋杀。”
    战北骁如实回答,顿了顿:“宫蔷找到了,之前和我合作的席微就是她,席父怀疑她的身份,所以被害了。”
    白央央没想到宫蔷如此丧心病狂,面色发黑,从战北骁怀里下来。
    直奔一楼休息室。
    席父昏倒在床上,胸前是大片的血迹,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白央央立刻上前,手指搭在了席父的脉搏处:“还有气,但中毒比较深,只能搏一搏了。”
    戚北立刻递上了针灸包,白央央打开针灸包,拔出银针,一一落针。
    宫蔷用的毒药不是剧毒,入体没有那么快。
    白央央用银针逼出了毒血,又封住血脉,一番针灸下来,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手指骨节处微微泛白。
    接连三个小时,她扒出最后一根银针。
    “送到医院吧,勉强保住一条命,但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天了。”
    毒药虽然还没来得及侵入五脏六腑,但也入了血液,若是再晚一点,就彻底没命了。
    战北骁看她脸色泛白,抱住她的腰,将她带回卧室,放在床上:“辛苦了,原本想找别人,但……”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让白央央出手。
    这里是华城,一时半会,实在找不到比白央央更好的中医。
    “没事,我好长时间没针灸了,有些累了而已,孩子没事,我也没事。”
    白央央攀住他的脖子,还有些累,但她强撑着。
    战北骁心尖一软:“睡觉吧。”
    他低头,擒住了她的唇瓣,一点点灌入暖意,白央央手脚发软,呜咽一声,被迫承受。
    翌日一早。
    宫蔷早起,本以为能听到席父去世的消息,却没想到一切如常。
    她吃过早饭,实在忍耐不住,怂恿席母上楼查看情况,却不想席母摇头:“我早上去看过了,你爸留了纸条,说出去散散心,多半是接受不了王爵去世的打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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