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床头的闹钟不停地响着,武正哲揉揉自己的双眼,睁开一看,已是早晨六点半钟。
    武正哲,年约五十,身高一米八开外,留着短发,皮肤黝黑,一副俊冷的面孔,带着刚毅,眼睛炯炯有神。
    武正哲天生就爱动。小的时候,大家都说武正哲有多动症。也正因为如此,武正哲的运动神经超乎常人。到部队当兵后,武正哲和他儿时的三个玩伴,一起当兵。武正哲的二哥迟肇鸣,有艺术方面的天赋,上的是解放军艺术学院。武正哲的小弟曲文凯,因为喜欢医学,上了军医大学。而武正哲,因为喜欢动手动脚,就报考了陆军的一所军官学校。
    四个伙伴,还有一个呢?差一点忘记介绍,老大名字大成,当年到了老山前线,为国捐躯,光荣牺牲了。
    到后来,遇到第二次大裁军,武正哲被转业到地方。到地方以后,凭借在部队学到的那些擒拿格斗的本事,武正哲幸运地被安排在大河的公安机关,从事警察的职业。两年不到的时间,顺利地通过了司法考试。
    武正哲知道自己有些自信,自信得有人说是过度的自信,可以说是自负,但武正哲很不以为然。说实在的,武正哲的眼睛真的如鹰眼一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来到公安机关,武正哲屡建奇功,在大河的重案组当着一名组长。
    别小看这个组长,是一个科级的职务,这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算是不错的结果。
    因为单身,加之没有时间去收拾,屋子有些邋遢。
    武正哲的屋子不大,七十平方左右,是一个两居室的小房子,单位分的,据说是最后的一次福利分房,你也许在羡慕他了,羡慕他赶上了好光景。
    卧室的墙上,挂着在警校集训的宽幅照片。床边的衣帽架上,挂着一顶警察大檐帽。床头有些乱,几瓶被喝空的金属啤酒罐歪倒在床头柜上和地上,这是武正哲遭到奸人的诬陷离开警队后养成的一个坏毛病,每天晚上要喝上两三灌的啤酒才能倒在床上安然睡觉。
    武正哲的二哥,在监狱里蹲了十年,武正哲真的是和他一样,度日如年。他入狱的那年,武正哲遭到诬陷,被迫离开警察队伍。之后,在一家拳击馆当拳击教练。人嘛,总是要生存,饭碗被打掉,当然得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来维持生计。
    白天武正哲在拳击馆上班,晚上还要抓紧时间完成二哥的心愿。这个心愿对于武正哲来说有点为难。但是,二哥的心愿就是武正哲的心愿,武正哲要根据二哥给他的那本日记本的记录,替他把他的心路历程全部整理出来。
    二哥也快从监狱里出来,虽然稿子是差不多要完成了,但是武正哲还得抓紧。为了赶时间的进度,武正哲不分白天黑夜地赶着写稿,每天都要熬到深夜。
    因为睡得晚的缘故,武正哲感觉似乎没有睡醒。
    身体有些疲困,武正哲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走到阳台。
    推开阳台上的玻璃窗,天才微微亮。早上的清爽空气里,夹带着被晚上那场雨淋后的土腥味,不远处公园的花涧林丛时而传来阵阵鸟啼的声音,像是唱着欢快的歌,声音极是悦耳动听。
    好不容易熬过十年漫长的时光。过去的十年里,武正哲每天都如坐针毡,时间每过一天,都像是过了n年;时钟每跳过一秒,都像是在承受着生命的极限。压抑的情绪让武正哲的生活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武正哲有些激动,握紧双拳,向上振臂,啊啊啊地大声叫吼,好像所有的苦痛和孤独经过一夜的不眠后,都随着这个早晨的到来消失得无影无踪,迸发的吼声像是要穿透晨曦中的厚厚云层,直至九霄天外……
    今天是武正哲的二哥迟肇鸣刑满释放的日子。武正哲收拾起在商店里为他买来的几件新内衣内裤和二套外衣,一把菲利浦的电动剃须刀,一个钢制直径约20厘米的盘子,装进一个轻便的旅行包,驱车来到大河市第一监狱。
    十年的时间里,这监狱武正哲不知来了多少趟,每来一次,都要和二哥聊上足够的时间,一直到看守说时间已到,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每次离开,当武正哲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总是双眼通红,止不住的热泪直往下流淌。因为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家里的人极少能来看他。但当武正哲在一个月前来看他并告诉他一件事的时候,二哥没有再流泪,只告诉武正哲一句话,要武正哲不要跟他的家人和老婆说他出狱日期。
    因为什么原因不再流泪,自然是因为他即将告别那漫长十年的牢狱之苦,心存的一种喜悦所致吧!至于说不告诉家人出狱的时间,武正哲猜测也只能是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后,暂时还没有见家人的心理准备。
    当看守打开关押迟肇鸣已足足十年时间的那仓铁门的时候,发出的“哐当”声音直让武正哲心头发寒,迟肇鸣朝武正哲瞥了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辛苦你啦,兄弟!”
    “兄弟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今天我为你接风洗尘!”武正哲安慰他说。
    二个兄弟手牵手,来到办理出狱手续的那间办公室,很快办妥了一切。
    走出监狱,迟肇鸣站在那里,一副眼镜下,眼睛显得黯然无神,脸有些蜡黄,眼角的鱼尾纹爬上了他那俊俏的脸庞,昔日的那股书生俊气已荡然无存。
    迟肇鸣站在那里,回头望着那青色的高墙不语。因为瘦显得很高挑,给人的感觉仍是昔日那般俊朗、挺拔。
    “还愣在那干嘛,还不赶快离开这伤心地带?”武正哲朝二哥笑着说。
    见武正哲笑,二哥也勉强地笑,笑容之下仍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悲哀。
    武正哲为他打开悍马吉普车的车门,二哥钻进车内,放下车内的内视镜,瞧了瞧他的脸,“喔,胡子一天不刮就这么长了!”听完他的话,武正哲从旅行袋里拿出那把菲利浦剃须刀递给他。
    “这你也给我准备了?”迟肇鸣惊喜道:“是啊,自从你有胡子以来,你每天都不要刮它二次,早晚各一次,我说的没错吧。”
    迟肇鸣拿起那剃须刀,摸了摸,“哇!是三头的,让你破费了,这个剃须刀真棒!”迟肇鸣一脸笑意。
    “没多少钱。”武正哲回答。
    “在狱中的十年,你知道我受的是什么罪,那帮家伙还专门安排人在牢里盯着我,动不动就对我使坏,打我那是常事。我连刮个胡子的自由都没有,刮胡子的时候,都有人在一旁看着呢!说是怕犯人自杀。你想想,我要想自杀,也不至于等到坐牢再想到自杀,割腕?我没勇气也不甘心,因为在我心中,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还有很多的心愿未了,就这样去死,我心不甘啦!”
    听完迟肇鸣的话,武正哲开心笑道:&搞成这样,你也不能死啊,要不然也枉和你一起长大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按照迟肇鸣的要求,武正哲预先订好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当迟肇鸣和武正哲到达那家酒店的时候,武正哲从旅行袋中拿出那钢制盘,对迟肇鸣说,“你稍等一下!”武正哲让迟肇鸣停住脚步。随后把盘子放在那客房的门口,继续从武正哲的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包装的一团棉花球,一股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要干嘛?”迟肇鸣满脸疑惑地望着武正哲问。
    “咱们家乡有一种说法,就是刚从牢子里出来的人在进门的时候,要跨过火盆,这样可以为今后挡灾,日子也吉祥!”武正哲一边跟迟肇鸣解释,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燃那棉花球,燃烧的火焰发出红色的紫光,把那客房门口的过道照得透亮。
    武正哲把客房的门打开,“你先进去吧!”
    武正哲快速地跨过那火盆,走进亮堂的套房,重重地往沙发上一坐,“唉,今天的感觉真好,和监狱那窄小的空间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话间,迟肇鸣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脸上仍然是挂着一脸的苦笑,看得出心事重重。
    酒店的客房甚是宽敞,迟肇鸣和武正哲两个男人坐在一起,也许是久别后的压抑,也许是迟肇鸣十年的牢狱,已经把他的性格彻底的改变,他已经不像往日那么健谈。有的时候讲起话都没有像十年前有条有理,甚至有些口齿不清。
    武正哲一边聊着嫂子近日的病情,一边打了一壶水,将电水壶的电源插好按下开关。不一会功夫,水开了,武正哲泡了一杯迟肇鸣平时最喜欢的绿茶递给他。
    武正哲顺便从旅行袋里拿出为他准备的新衣物,往床上一放,“你先洗个澡,洗去这十年你沾上的霉气!
    迟肇鸣拿起一套新的内衣,“那我洗澡去!”然后走进浴室。(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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