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锁着叶无量的脖子,消瘦的男子拖着向后移动,就是用了这两把子力气,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身体早就被那些女修士采阳补阴给掏空了。
    白莲道的女子也不慌张,只是冷冷地盯着这男子,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白莲道的器奴,死也要死在流沙地宫。你这小小黄丁,胆敢威胁流沙地宫的贵客,当真是活腻味了。”
    黄丁是流沙宫器奴的代号。天地玄黄,甲乙丙丁,黄字号丁级是流沙地宫里最低级、最卑贱的器奴,只能做些端茶递水的伙计,在不见天日的地宫里等死。
    “哼,老子早就活够了。不怕我杀了他,你便动手。到时候那些该死的畜生知道流沙地宫连客人的安全都保护不了,看你们这些白莲道的贱人还如何在这流波山危害一方。”
    黄丁癫狂冷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全力将叶无量往身后出口通道的方向拖去。曾几何时,他以为加入白莲道能够享受“活人丹”的便利,一举突破修为境界,可怎料到,他来了这流沙宫,竟然成了哪些女修士的纵欲修炼,采阳补阴的器鼎。
    只不过一年而已,孔武精装的大汉就成了风都能吹倒的“芦柴杆子”,一身元婴大圆满境的修为,活生生被那些女修士吸得连掉了数个境界,那杆让男人引以为傲的宝贝,早就抬不了头了。
    秦刀推开了身边的女子,冷声道:“小娘子,我带兄弟来耍,可不是让人威胁的,此事你最好给一个交待。”
    “他伤不了令师弟,官人放心,奴家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女子对秦刀报以歉意的微笑,转脸看着“黄丁”,眼中涌现出无尽的杀意,连周遭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压得黄丁满头大汗,气都穿不过来,“放开他,我饶你不死。”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放了我,老子饶他不死。”
    黄丁硬着头皮,能不能出地宫,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但他宁愿殊死一搏,也不愿死在流沙地宫里,临死都要被人开膛破土,将一身血肉炼成活人丹。
    “既然如此,那你便死吧。”女子咧嘴冷笑,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只见她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黄丁顿时头疼欲裂,锁着叶无量的铁链也松弛了开来。
    叶无量见状,再装下去反而让人怀疑,于是从黄丁的手中挣脱了开来,身子向前移动一步,便听“扑哧”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噜地滚到脚下。
    “公子莫怕!”一阵香风袭来,白莲道的女子上前一脚将那人头踢飞,似是用过了力气,一个不稳倒进了叶无量的怀里,“公子,吓坏了吧。”女子温柔的抚摸着叶无量的脸颊,眼中含着水珠儿,颇有些小媳妇儿紧张夫君的样子,那模样真是教人爱怜不已。
    “无妨,娘子有心了。”叶无量将这女子扶正,就瞧原本跟秦刀你侬我侬的那女子,收了黄丁的残躯。随后转身冷眼扫视着那些器奴,指尖凝出一道锐利的剑气,“黄丁心怀不轨,叛离白莲道,你们知情不报,死罪难饶。”说罢,剑气扫出,眨眼间,三名.器奴当即毙命,鲜血汩汩,染红了白石桥面。
    “今日让两位官人见笑话了,待会儿奴家送两位官人一人一个极品器奴。”
    动手杀人的女子,前一脚还是杀人不扎的罗刹鬼,后一脚就又变成风骚妩媚的俏娘子,倚在秦刀怀里,发嗲撒娇,“官人,您看这么安排可还满意?若还不满意,奴家只能使劲浑身技艺服侍好官人了。”
    “娘子这般安排,怎会不满意。相遇即是有缘,娘子带会让可要使些力气。”秦刀哈哈大笑,搂着女子的小蛮腰就往自己的怀里送,满脸的络腮胡子就朝着女子胸前的那两团雪白扫去,扎得女子娇笑连连,“官人,你真是坏死了。官人身体这般强悍,奴家这腰怕是要被折腾断了。”
    叶无量看一眼血泊中倒着的三具尸体,再瞧秦刀怀中那若无其事的女子,心中微微有些骇然。这白莲道的女子,抬手之间就取了四人性命,如此视人命如草芥,这偌大的流沙地宫里,不知又有多少亡魂无处伸冤。
    女子抱着叶无量的胳膊,就往那地宫里走。临走时,还不忘收走了那三具尸体,叶无量好奇地问:“娘子,为何还要收了这些器奴的尸体。”
    “官人第一次来流沙地宫,定是不知我白莲道血莲圣丹的妙用。这些个死去的器奴,残躯还能炼制几枚圣丹助人增长修为,虽然效用不及活人炼制,但也别浪费了不是。”
    “原来如此,白莲道的手段果真不俗。师兄,这一趟总算是没教师弟我失望。”叶无量环上女子的水蛇腰,率先朝着地宫走去。
    “你小子当真是猴急,流沙地宫里的妙处多得去了。”说是叶无量猴急,这秦刀恨不得将怀里的女子就地正法了,半搂半抱跟上了叶无量的脚步,一只手还有意无意地褪去了女子半袭衣袖,露出了雪白细腻的香肩,嘴上还说,“年轻人就是缺乏稳重。”
    怀中女子一个劲儿地王秦刀身上蹭,银铃般的笑声,在这地宫外回荡着,弄得秦刀浑身难受。
    ※※※※
    进入大殿,秦刀大方地甩了一千块极品灵石,大殿里的器奴们诚惶诚恐,又有十数位白莲道女子要来伺候。秦刀大手一会儿,屏退了这些器奴和迎面的女子们。
    这两位白莲道女子见状,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身上的那件薄衫“听话”的滑落。
    大殿里不少修士围着赌桌扯着嗓子叫喊着。叶无量抬眼扫去,玩骰子的,打纸牌的,推牌九的,花样百出,应有尽有。哪些修士衣着凌乱,有些更是袒胸露乳,与人在赌桌上一决胜负,身旁跟着一个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伺候着,鼓噪着。
    “正魔两派的修士这般和气,一桌耍弄,传将出去,也算是一大奇闻了。”叶无量暗自好笑,修士始终是人,便是修为再高,修炼化神之境也难免俗,总归是做不到清心寡欲,要有些凡人的欲望。
    身旁的女子正不亦乐乎的向他介绍着这座大殿里供人消遣的趣味玩法,忽听前方那桌中,传出一阵惊呼。叶无量好奇,上前去瞧,只见赌桌上,有两位中年人争锋相对。
    “吴太,这次本尊要让你输得连内裤都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将面前所有的纳戒百宝袋悉数押了“大”。
    “哼,卜风,休要猖狂。老子就不信邪,押小。”吴太连数了十几把,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将面前的宝物悉数押了出去。
    庄家揭开骰盅,说道:“三个三,豹子,大!”
    卜风张狂大笑,将桌上的赌注悉数收了回来,邪眉看着吴太,讥笑道:“吴太,你还是赶紧回炎龙府,找你娘喝奶哭鼻子去吧。”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一个劲儿的嘲笑吴太不自量力,输得个底朝天儿。吴太瞪直了双眼,难以输掉的事实,整个人向后倒去,幸亏一小娘子眼疾手快扶住。
    “我不信,我不信会输给你这个狗东西。”吴太癫狂,一把推开身边的小娘子,抓着庄家的手臂,便央求再借他一百粒活人丹。那庄家一把推开了吴太,叼着公鸭嗓子道:“吴公子,你已经将整个炎龙府都压给我们了,你还能那什么抵押?”
    “我……我……”吴太不知所措,炎龙府抵押给了白莲道,若是不能赎回来,如何面对府中上下的弟子和亲长,他断然不愿做炎龙府的千古罪人。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将炎龙府拿回来呢?
    人不可能一直走霉运,只要赢了卜风,何愁不能赎回炎龙府。吴太失去了理智,一拳捶在胸口说,“我还有一条命,白莲道可敢接下?”
    “好!吴公子果然英勇,某家便做主,再借你一百血莲圣丹。”庄家瞥了一眼卜风,拂袖一挥,一个储物袋落到吴太面前的桌上。
    叶无量摇摇头,庄家与卜风串通一气做局,吴太不输便是见鬼了。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像吴太这般嗜赌如命,被人做局,连师门都敢抵押出去,是可怜人,但更加可恨。
    果不其然,吴太改押“大”依然输给了卜风。
    “你,你们联手给我下套!”吴太气得吐血,动手便要抢夺卜风面前的宝物,这庄家却是一声冷笑,出手直接拧断了吴太的手臂,“吴公子,买定离手,落子无悔,没有人比你赌,输了就该心悦诚服。你也是流沙地宫的老顾客了,怎么还要坏了规矩!”
    “来人,将吴公子带下去做器奴!”庄家一声吆喝,便有几个白衣男子出现,封住了吴太的丹田紫府,将其架了出去。吴太嚎啕痛哭,悔不当初,只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人同情,相反满脸皆是戏谑之色,有人还道:“吴太也是个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在流沙地宫做器奴,估计也能撑个一年半载。”
    大家都知道,撑个一年半载是何意思。做器奴被吸成人干,也就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官人,可要玩上两局?”
    叶无量摇摇头,掐了掐女子的鹅蛋儿脸,笑道:“本公子可不想像那吴太一样,最终成了器奴。”
    “咯咯,瞧官人说的,奴家怎舍得让公子做器奴,受那些个欺负。”女子笑得花枝乱颤,见叶无量对赌博无甚兴趣,又问秦刀:“官人,你呢?”
    “赌博有甚意思。挑几个鲜嫩的小炉,跟娘子们一起玩耍,岂不快活。”秦刀摆摆手,搂着怀中女子,催促道:“带我们去看看小炉吧,如果不鲜嫩,看为夫如何惩罚你。”
    说着,秦刀一巴掌拍在女子的翘臀上,狠狠抓了一把。
    “官人,你坏死了。”
    “哈哈,师弟,为兄带你挑些个水灵的小炉儿去。”
    叶无量有些无语,秦刀在他心中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你爷爷的,这他娘的哪是什么豪侠义士,简直是个色中恶魔,动不动就要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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