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蒋云清身后那个男的,就是眼前这个律师了。
    那时候,他裸着上身站在蒋云清身后,裤子上的皮带松松垮垮的,裤子里鼓囊着,里面的枪估计还攒着火力。
    这人看俩人认识很快又回屋了,临了往石久这边斜了一眼,扬扬眉毛。
    跟现在可一点都不一样。
    老马给严希介绍,
    “这是石久,配件科的科长。”
    严希看勾一下唇角,打破了僵局,
    “石科长真是年轻有为。”
    石久一看这小子这么不要脸,也做出一副坦然表情,
    “还行吧,我实际上不小。”
    林科顺便接过话茬,“哎,你们猜猜,我们小石今年多大了,猜中了有奖啊。”
    石久稍一侧脸,
    “奖品是什么?要是够贵重的话,那我先猜。”
    林科脸上漾出一片笑意,
    “谁猜中了,我就干了这盅茅台。”
    石久神色不变,
    “哦,那你们猜吧。”
    其实在坐的除了李法官跟严律师跟石久不认识,其余的都是一个单位的,知根知底,石久想不通林科脑子里那根弦坏了发起这么无趣的话题。
    李法官挺着肚子打量了石久一会,
    “39?”
    石久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李法官,心想这孙子眼喝瞎了吧,直接把自己猜大了十岁,真想往他眼窝子里茅台洗洗他的大眼珠子。
    石久正想说话,就听见旁边的严希接了一句话,
    “39岁还真是大多科长的年龄段。”
    石久心里哼了一声。
    要不怎么说,律师都是法官的孙子呢,这小孙子真会伺候他大爷,也够会说话的。
    这句话看似没什么营养,可实际上既迎合了李法官,也暗里赞誉了石久。
    石久笑着说了一句,
    “其实听我的名字也不难猜我多大,石久么,我可是永远的19岁。”
    几个人听了哈哈干笑,然后就开始喝酒。
    老马端着酒杯,像个燕子一样满场飞,石久好几次起身告辞,都给他按着坐了下去。
    石久烦的厉害,说自己还没跟哥们那边打招呼就离场这么久,实在说不过去,好歹也得过去给透个信,结果老马喝的实在是有点多了,竟然装成信鸽要替石久给旁边送信,还没出门就被李法官佯装一箭射落。
    老马应声倒在石久旁边的椅背上,气喘吁吁,
    “信件已被李法官截获,石科长,这信儿我怕是送不了啦..”
    石久差点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想老马都这么大岁数了,撒起酒疯来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但石久也不好跟一个喝醉的人一般见识,正打算强硬离场,结果老马又上来按,揉石久头发不说,还对着石久的脸打了好几个酒嗝。
    “别走,再坐一会,再坐一会……”
    这次石久挣扎的很厉害,老马也是喝的太多,手上的酒杯一个不稳,就漾了点酒出来洒在石久脑袋上。
    这本不是个大事,拿纸擦擦就完事了,可石久却是真的有点生气。。
    随手抄起旁边的餐巾纸揉了一便脑袋后,石久觉得手感不太对,等反应过来之后把纸拿下来,发现纸已经粘在脑袋上了。
    坐在身边的情敌也正好发现了,
    “林科长刚才用这个擦碟子边上的黏米了。”
    石久看了他一眼,从头上揪一下一半纸,
    “为什么不早说?”
    “我刚看见。”
    石久顺嘴一句,
    “为什么不早看见?”
    性严的小子笑了,张张嘴又闭上了。
    石久才不信他刚看见,想着自己遭罪这个逼也别想轻松,就张嘴指使他,
    “行了,帮我弄一下,我看不见。”
    说完石久眼看着他闭紧了嘴,微微的抿了一下,表情莫名让人觉得有点猥琐。
    看他那样儿,好像不是来帮自己弄头发,而是来摸大腿根儿的。
    严希从旁边拿了新的餐纸,一点点擦掉黏在石久头发上的东西。
    石久皱了下眉。
    倒不是因为拉的头发疼,恰恰相反,他的手指很轻。
    在头发里来回滑,又撸又搓的,整的石久有点害羞。
    毕竟在怎么搓也是软的。
    好在这小子很快就弄完了,跟石久交代一句起身就出门了,临了还差点跟刚进门的李法官撞个满怀。
    这时候石久的手机响了。
    石久还以为是周文那傻逼终于想起自己了,结果垂眼一看,竟是蒋云清的电话。
    接通电话,石久刚想说句‘喂’,却给蒋云清的嗓门震回嗓子眼,
    “石久!快来救我,我给人堵厕所了……”
    3、救人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蒋云清在外面打牌赌钱,结果钱没赢着给人堵厕所门了。
    蒋云清把事情简单跟石久交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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