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咀嚼着许子太打包回来的“松鼠桂鱼”,伍北一边听着郭大炮讲述他了解的“深海”组织,嘴巴也渐渐从“一”字形,咧成了“口”字形。
    不怨伍北少见多怪,实在是这个“深海”组织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一个存在时间几乎将近六七十年的庞然大物,估计都快赶上国内很多所谓的“百年老字号”了。
    这样一个组织,可想而知经济有多磅礴,人脉关系又有多盘根错节。
    “你是说,骚强在那次任务中击毙的是这一代深海组织负责人的弟弟?”
    伍北嘬了一大口白酒压惊。
    “对,后来我听一个曾参加过海外维和的老班长无意间提起过,如果不是被杀,深海组织下一任的负责人就是他弟弟,我们等于直接破坏了他们的传承。”
    郭大炮苦笑着点点头。
    “可特么你们也是为了出任务啊,难道上面人不清楚吗?”
    伍北恼火的低吼。
    “清楚,所以獠牙不是原地解散了么。”
    郭大炮自嘲的摇了摇脑袋:“如果不是事情发生到我自己头上,我可能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你为什么退伍以后会怀揣那么大的恨意,上面确实不容易,但我们服从命令凭啥会沦为弃子?”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候,郭大炮的调门控制不住的提高,他想起了无端遇害的岳父岳母,想起了目前还处于昏迷的独子。
    “整一口吧。”
    伍北心情复杂的拍了拍老哥哥的肩膀。
    “教你这句话的小东北,转业以后当了交通巡捕,前年在查处违规车辆时候因公殉职,我当时还特意去他老家参加过葬礼,当时没多想什么,现在回忆起来,怕是也跟深海组织有关。”
    郭大炮紧跟着的一句话,也让伍北的心情跌入谷底。
    “深蓝的负责人到底是谁?”
    伍北咬着嘴皮发问。
    “我只知道姓林,具体叫什么无迹可寻,我估计知道他名字的,段位都不会太低。”
    郭大炮摇了摇脑袋叹息:“至少肩膀上得挂星,反正当年咱们上面的几位都不清楚。”
    “连叫啥都弄不清,该特么咋防备?”
    伍北头大如斗的骂咧。
    他不缺跟任何人搏命的魄力,即便对方比他强大百倍,可就哆嗦那种来无影去无踪,连影子都看不清的敌人。
    “其实深蓝现在应该没我们想象中那么强横了,最起码不复当年,我猜测当初让咱们动手,极有可能就是某些大拿的一次试探,后来行动中断,要么是深海求对了神,要么就是割让出相当的利益,不然这些年对我们的报复不会偷偷摸摸。”
    郭大炮叼起一支烟沉声分析:“当然,我说得不强横只是相比起他们的曾经,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肯定还是要狠上不知道多少倍的。”
    “伍哥!伍哥!”
    话音未落,走廊外突然传来孙泽的喊叫声。
    “怎么了?”
    伍北利索的起身,郭大炮则手速飞快的收拾好吃的喝的,并且将墨镜和口罩重新戴好,抓起一把扫帚装作打扫卫生的样子。
    “你咋跑杂物间了?赶紧跟我去趟白家镇,刚刚许诺打电话,说是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让咱们赶紧过去。”
    孙泽推门走进来,先是狐疑的瞄了一眼郭大炮,接着不由分说的拉起伍北就往外跑。
    “不是,我这儿有事呢,你先自己过去。”
    伍北皱眉说道,关于深海组织的信息,他还没完全摸清楚,心思根本不在别的方面。
    “许诺通知我,必须得带上你,我估计是大事。”
    孙泽大声解释。
    “那他自己咋不给我打电话呢?”
    伍北不满的哼声,还在为中午许诺莫名其妙那顿臭骂耿耿于怀。
    “怎么没打,你电话死活不在服务区,我也打好几遍,要不是正好遇见太子,我都已经你出远门了。”
    孙泽不满的抗议。
    伍北掏出手机瞄了一眼,确实没有未接电话,思索片刻瞬间明白过来,十有八九是郭大炮在杂物间安置了什么屏蔽器,不由对他的小心翼翼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人没一会儿来到楼下。
    “呼啦啦!”
    伍北刚打算上车,猛不丁看到对面的“万腾停车场”黄尘滚滚,六七台大功率的钩机、铲车正在拆除车场,路边还停了十多辆随时准备进厂的渣土车。
    “这特么啥时候动工的?大白天搞得这么污烟瘴气,不是直接影响咱们购物中心的生意么!你给老金去个电话问问咋回事。”
    伍北又从车里钻出来,眯起眼睛看向对面。
    今天早上金万腾确实有给他打过电话提前沟通他跟朋友合伙准备开发停车场,但伍北没料到竟能如此迅速。
    “打不通,关机了。”
    孙泽戳动几下屏幕,朝伍北晃了晃脑袋。
    “搞什么鬼啊,都已经动工了,他电话居然能关机,还有比他更不靠谱的老板么?”
    伍北哭笑不得的吐槽,随即招招手示意:“走,咱们先看看他那儿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去白家镇也不迟。”
    与此同时,被伍北贬低不靠谱的金万腾正面无表情的驾驶着他那台刚买没多久的“大路虎”朝白家镇方向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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