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这是污蔑,我怎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小溪,你要相信四婶,四婶不是那种人。”柳氏心里砰砰狂跳,脸上也是一脸的愤慨。
    说完之后,又愤怒的看向小王氏道,“小南家的,你为何要污蔑我?难道就因我在你面前夸赞了舟舟几句,说舟舟听话懂事很讨喜吗?你,你……”
    霎间,所有人都朝小王氏看去。
    只怪平日柳氏给人的印象太好,跟小王氏的撒泼嘴碎爱占人小便宜比起来,大家显然更愿意相信柳氏。
    见村里人这样看自己,小王氏也急了,指着柳氏说,“你胡说。明明是你跟我说,几岁的孩子夭折的很多,没了也就没了。这是你亲口跟我说的,你还说,晏溪就该一辈子穷困潦倒不配过好日子。也是你出主意让我家大宝把人带到水坑那边去玩,然后趁机把舟舟推到水坑里。”
    “我没有,你胡说。”柳氏矢口否认,对小王氏的指责,半个字都不承认。
    “我没胡说,就是你说的。你别想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身上,我家大宝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只是觉得好玩才把舟舟推到水坑里。可你这个当长辈的教唆别人去要自己亲侄孙的命,这事传出去我看你儿子还怎么考科举?”小王氏豁出去了,死别人总比死自己好,柳氏又不在村里生活,名声坏了也没关系,自己可不一样,坏了名声以后日子咋过?
    柳氏脸色一白,求助似的看向晏老太,眼泪啪啪往下落,边哭边说,“娘,您老人家要给我做主啊!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小南媳妇,她要这么害我,我受点委屈没关系,可小逸马上就要下场考试了,不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害了小逸啊娘。”
    晏老太疼晏大宝没错,可她的心肝宝贝却是晏家四房。
    无论是晏大田,还是晏逸,都是晏老太的心尖宝。
    见事情竟然要害到自己最宝贝的孙子名声,晏老太就站不住了,“行了!多大的事吵什么吵?不就是小孩子不懂事推搡两下吗,村里孩子啥时候这么金贵了?人又没死,吵吵什么吵吵,也不怕人见看笑话。”
    晏老太一开口,直接就把矛头指向了晏溪。
    晏溪从看到晏老太那一刻起,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也不急,等晏老太说完,才说,“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报官好了。我儿的罪不能白受,这个说法我也一定要讨回来。”
    “你吓唬谁呢?人又没死,你报啥官,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们。”晏老太说着,还往地上啐了一口表示不信她的话。
    晏溪也不跟她吵,就对村长和两位族老说,“村长叔,两位太爷爷,您几位也瞧见了,我本只想要个说法,奈何她们逼人太甚。我这一双儿女就是我的命,如今有人要我的命,还不给我个说法,我咽不下这口气。若是报官给村里名声造成什么坏处,还请村长叔和两位太爷爷见谅。”
    “去啊,你去报官让我瞧瞧。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吓唬我,我老婆子可不是吓唬大的。衙门朝南开,没钱莫进来,你没几个银子还想去报官?我就不信了,你去报官,让官老爷把我这个老婆子抓起来砍头啊,你去啊!”庄户人家最怕的就是进衙门,晏老太上回把晏溪家搬空就被报官威胁了一通,心里还攒着气呢,这回逮着机会就发泄出来。
    只是,晏老太的话刚说完,就被村长怒而打断,“够了!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要开祠堂把你关进去了。”
    一说开祠堂,晏老太就不敢吱声了。
    祠堂那地方,阴森森的怪吓人,在里面关几天出来都得大病一场。
    她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啥报官不报官的,咱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有啥事说开了就成,闹大了让别的村子笑话咱们。”这年头有啥事都是村里解决,真要闹到衙门去,整个村子的名声都受到影响。
    村长这么说,晏溪也就顺着松口,道,“村长叔,不是我要闹。以前他们怎么欺负我们母子三人,我都忍了。可这回,不是欺负这么简单,是谋杀!要不是舟舟命大,这会儿就没命了。”
    “这事确实是晏南家的做得不对,怎么能起这种害人的心思呢?得罚。这样,我让她给你道歉,再赔偿你一些银子,你给舟舟那孩子多买点好吃的,好好给他补一补身子,你觉得咋样?”村长就想大事化小,把事情给揭过最好。
    只是这惩罚,未免太轻了,晏溪不满意。
    她正想委婉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听到一道刻薄尖锐的声音冒出来,“你们都被这个女人给骗了,真当她是什么贞洁烈妇呢?我亲眼看见的,她家里藏了个男人。没准,她家那小崽子就是她自己害的,就想弄死那小崽子好跟野男人双宿双飞呢!”
    晏溪家里藏了野男人?
    这可不得了。
    这话一出,就没人再去关心柳氏和小王氏的争执,都把视线落到晏溪身上。
    小寡妇家里藏了个男人,这是啥意思,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得很。
    “韩桂花,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村长媳妇见状,赶紧道。
    “我亲眼看到的还要啥证据?不信的话,你们去她家搜啊,那野男人没准这会儿还在她家里没走,现在去还能把人逮个正着。”韩桂花掐着腰,指着晏溪家说。
    她让她家那小子盯着呢,没人出来。
    那野男人肯定还在晏溪家里藏着,她今儿个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揪出她的野男人。
    “那要是没有怎么办?”晏溪眸光一闪,问韩桂花。
    “没有老娘我给你磕头认错都行,那要是你真藏了野男人咋办?”韩桂花和柳氏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很自信的反过来问晏溪。
    晏溪注意到韩桂花和柳氏交换那个眼神,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韩婶子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家里藏了野男人?难道韩婶子还爬过我家的墙头?韩婶子你这么关注我家,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晏溪说完,又否了自己刚才的话说,“瞧我都气糊涂了,我家孤儿寡母连个男人都没有,有什么能让韩婶子惦记的?不过韩婶子你这习惯得改改,万一哪天你爬别人家墙头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咱们村又不是都跟我家一样孤儿寡母没个大男人,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晏溪这话绕来拐去,最后还是把韩桂花给绕进去了。
    她开始说的话村里人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越往后听,越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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