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九回到府上,他细细想了一下,这事还是交给地下城的包打听,比较让人放心。
    他把地下城的包打听冯驰宇叫到了身边,这家伙样子傻里傻气,其实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
    “驰宇,给你交代个事儿,八扇门六爷想收拾胡图家,可惜他到月甸时间不久,还没有那么多线人。
    你是地下城一等一的包打听,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以后和六爷的对接工作就由你来负责。”
    冯驰宇正愁最近手里没活儿呢,一听是个这么个大活儿,自然欣然接受。
    第二天清晨,冯驰宇便一早到八扇门报道。
    小六一看这冯驰宇怎么长的一副傻子模样,就差点笑了出来,这冯驰宇和那些天生弱智的人相似,小六收敛了自己的表情问道:“你是九爷派来的线人。”
    “回六爷话,我原是地下城的包打听,这月甸城的线人一般都把信息汇总到我这里。
    这回九爷交代过了,要我全力支持六爷办案,六爷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小六笑道:“听你说话,倒是个利索人,怎么长的这副模样,容易让人小看了你。”
    冯驰宇也没有尴尬,回了一句:“爷说的是,小的自幼就是这样子,确实小时候被人骂成傻子。
    长大了,去了地下城,跟了九爷,学了本事,发现自己还是有点长处的,起码这差事养家糊口没有问题。”
    “行,既然是九爷的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想必九爷也说了,这月甸城的胡图家十分嚣张,
    也动了九爷很多生意,现在我们打算查查他的底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犯了法的事儿,等证据全了,便可以动他。
    这胡图家也是月甸大家族,所以你做事要十分小心,需要人手的时候,我会派人配合你。”
    冯驰宇抱了抱拳:“六爷请放心,包在我身上,这点活儿搞不定,还能在月甸包打听界称老大吗,您就瞧好吧。”说完他便出去和线人安排工作。
    说到安排工作,冯驰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曲三宝,曲三宝姓曲,三宝是他的绰号,人们都说曲三宝点子多,线人多,姘头多,所以给了他一个这样的绰号。
    冯驰宇在月甸北市宽窄巷子一间民房等曲三宝,这里是他们的据点,左等右等还是不来,冯驰宇有些恼火,每个月初六,十六,二十六他们都会在这里相会,不过曲三宝基本都会迟到。
    冯驰宇是个很守时的人,可是曲三宝恰恰相反,不过现在是用人之际,不用曲三宝,别人也未必好使。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冯驰宇有些恼火,刚要出门,曲三宝踉踉跄跄的过来了。
    “冯,冯,冯爷,我又来,来来晚了。”曲三宝打着结巴,一看就是酒又喝多了。
    “大中午就出去喝酒,有没有正形,我找你有活儿安排。”冯驰宇压着火。
    “这,这不,新新开了家窑子,那姑娘,都,都是从越之弄,弄过来的。带劲。”说完,曲三宝哇哇的吐了起来。冯驰宇一脸嫌弃的站在旁边:“怎么让我认识你这么个没谱的。”冯驰宇抱怨着。
    还别说,曲三宝吐完立马清醒了过来:“舒服了,冯爷你接着说。”曲三宝拉一条板凳坐下。
    冯驰宇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既然醒了,便和他说说正事。
    “三宝啊,我有个活儿找你,你喝口水,再洗把脸,听我细说一下。”冯驰宇说着,他怕曲三宝还是没醒酒。
    曲三宝一脸坏笑:“冯爷,你说,你说完了,我也告诉你一个有意思的事儿。”
    “你小子能说出什么好事,你先说吧。”冯驰宇也不着急这一两分钟。
    “现在月甸开了几个有意思的窑子,一个叫汉宫春,一个叫漠北雪,还有几家和这两家也是一个老板,都是胡图家开的,真是有意思。”
    冯驰宇一听,好吗,刚要查他们生意,这曲三宝都已经去过了,冯驰宇赶忙问道:“说说看,这胡图家的青楼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曲三宝大中午的醉成这样。”
    “哈哈哈,冯爷有所不知,这胡图家的场子有新鲜货色,要办了会员才能把玩。”说到这里,曲三宝脸上的坏笑似乎在炫耀自己已经尝了尝鲜。
    “有话快说,有屁快发,磨磨唧唧的,到底怎么个好玩,说了半天没有正题。”冯驰宇有些着急。
    一听冯驰宇着急了,曲三宝赶忙说道:“十两银子的会费,交了便可以试试越之女人。
    这越之女人可比大俞和南江女人带劲。
    冯爷,你是不知道啊,我不是今天中午喝的酒,我昨天晚上就在汉宫春没出去,那越之两姐妹把我给伺候的啊,哎,那叫一个舒服。
    这两天我缓缓,改明儿,我请冯爷开开荤。”
    冯驰宇一脸不屑:“不就是几个越之女人吗,女人和女人有多大差别?”
    “那可不一样,以前南江没有禁淫的时候,月甸的青楼大多是大俞贩卖来的女子,这些女子大多是被拐卖来的良家妇女,如果不是老鸨调教,一个个都不配合,说白了就是被逼的。
    后来的地下城好了很多,做这生意的都是自愿的,自然服务上了一个台阶。
    现在这越之女人更为不同,她们受过专业训练,舞技一流不说,还会很多花样。
    听说叫越之二十四式,全套流程走一遍,简直是欲仙欲死。”
    看着曲三宝的好色样子,冯驰宇恨不得打他一个嘴巴。
    突然冯驰宇脑子里有了一个主意:“曲三宝,你说胡图的青楼里有越之女人,南俞的律例可是不允许买卖人口的,更不许南俞国以外的人群在特区做生意,特区的一切都受南俞国立法保护,要是都是国外商人来做生意,对月甸本地商人岂不是冲击。”
    曲三宝一听,回了一句:“还真是的,要是去过胡图的窑子,谁还要去昆仑九的啊,那里女人虽然漂亮,可是都是弹琴唱曲儿,男人都是玩个花样,弹琴唱曲真是过时了。”
    “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这事,这胡图家族本来就是太过于猖狂,现在他惹了昆仑九,昆仑九可是皇上的师兄,那还有胡图家的好吗。
    现在九爷让我帮六爷找找这胡图家的罪证,你也是九爷门前的老人了,这回你得多出出力。”
    曲三宝哎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儿,这胡图家的罪证可就太好找了,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这贩卖越之女人,从事非法青楼活动就是一大罪证。
    第二条吗,这胡图家和越之的联系还真多,每年都向越之贩卖米面油这类东西,这量还挺大,
    根据原本南江的法律,这些都得给衙门报税,可是那么些年了,没有见过胡图家报过一次。
    以前月甸的太守已经死了,新太守是话家的大公子,话长更,他上台以后,胡图家还是这副德行。
    这月甸四大家族本来就不是很和睦,我猜话大人也应该想着把胡图家给灭了吧。现在想灭他们的可不止一个昆仑九。”
    曲三宝这么一说,冯驰宇乐开了花,就光上面两个证据,胡图家就够喝一壶的。
    曲三宝又说道:“不过这越之女人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
    “我也算是走南闯北那么些年,什么女人没见过。
    唯独这越之女人,不像是普通的窑姐儿,倒像是......”
    冯驰宇看曲三宝欲言又止,赶忙说道:“你倒是说啊。”
    “像是奸细。”
    “啊,此话怎讲?”冯驰宇一听大吃一惊。
    “这些女人脱了衣服,一看便不是农家女孩,她们肌肉的线条,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
    再看她们手上的老茧也是多年拿刀握剑养成的。
    别看这些女人会各种花样,但是服务的时候,桌上有个杯子掉落,那越之女人竟然一刹那便在空中接住,那速度只有受过训练的杀手和八扇门的追缉员才有这种意识。
    月甸人都说胡图家就是越之人,我总感觉胡图家是拿开青楼作为幌子,他们一定有他们的秘密。”
    冯驰宇有些怀疑:“老曲,你是不是喝多了,瞎说的吧,这些可要证据,我们要推翻胡图家也得有真凭实据。”
    曲三宝大笑道:“冯爷,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吧。
    我曲三宝在做包打听前,可是南江潜伏在越之的线人头子,受过专业的训练,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女人的使的越之二十四式是专门用来勾引南江官员的,我当时在越之待了五年,也见识过这种技法。
    越之的奸细多为女人,他们最善于用青楼姑娘的身份掩护自己。”
    “啊,还有这种事,老曲啊,这次打听的费用没有上限,如果需要花的地方就花吧,只要能拿到证据,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冯驰宇把这话撂下了,曲三宝一下子心里有了底。
    “冯爷,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要查清这些女人,肯定还得多去几次汉宫春,没办法,为了工作,豁出去了。”曲三宝又露出了习惯性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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