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这是她眼前唯一的浮木。
    她挣扎着,就从床上掉了下来,伴随她摔下来的一瞬,脚镣拴住了她的脚踝,她痛的一下眼泪就涌了出来。
    一双有力的手臂在这时穿过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熟悉又陌生的有些久违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了每一次干涸土地。
    安小七贪婪的嗅了嗅,来自身体的思念,让她的身体和理智彻底分成两派。
    她本能的渴求他能给予更多,但精神上又清醒的知道这样做不对,
    他家中有貌美如花的妻子,他们正共同孕育着一个孩子,她不能做这种恬不知耻的事。
    ……
    战西爵这辈子都没见过女人可以活色生香的成了精。
    明明……
    明明她那么狼狈。
    她披头散发,黑色衬衫纽扣已经被撤掉几颗,被撕坏的裤子若隐若现着令人神往的神秘…
    她眼波迷离,哈出来的气带着酒香,汗透的长发有几缕贴在她红扑扑的面颊上,
    她半咬着红唇,不让难以启齿的呻吟溢出喉咙,可偏偏她的手又那么肆无忌惮的朝他缠了过来…
    她仰着汗津津的脸,细腻白皙里透着绯色的红,那片红,犹如燃烧人理智的火焰……一颦一笑,都极为艳色。
    艳色,也勾人。
    战西爵黑瞳落在她受伤的脚踝,捞起摔在他腿边的一只铁锤,对着渐渐有苏醒迹象的秦冷重重的给了一锤子。
    打的是秦冷的命根子,秦冷直接被痛醒。
    他身体痛的蜷缩成了虾米,鼻腔或者是胸腔里发出惨不忍睹的哀嚎声。
    就在他感觉自己会痛死过去时,他的脸被一只黑色皮鞋重重踩在了地面上。
    秦冷痛苦的发出嘶吼声,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始作俑者。
    身形挺拔玉立的男人,面无表情的一张俊美容颜,眉眼藏着凶残的狠戾,他静静深深的睨着他,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他无情宣判道:“秦冷,你找死!”
    说完,他捞起铁锤就要朝他脑袋劈下去时,秦家老爷子闻讯赶来,大喝一声,“…战少,手下留情!”
    秦老爷子看了眼面前的一幕,就知道秦冷这个混账又丧心病狂的干了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秦老爷子寻常对他胡作非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眼下这个秦冷竟然触到了战西爵的眉头,秦老爷子一下就紧张的血压都飚了起来。
    他连忙招呼秦家佣人,把已经痛的半死不活的秦冷给护在了身后,这才给战西爵赔礼道歉:
    “战少,千错万错都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错,没有教育好这个畜生…,请你看在我跟你爷爷一场交情的份上,饶过秦冷这一次吧?”
    战西爵答非所问:
    “听说,犯在秦五少手上的少女没有二十也有十九,好多个都是未成年,
    她们忌惮秦家权势吃了亏不敢为自己伸冤,不代表……所有人都要咽下这口气。
    瞧瞧这作奸犯科的现场,兴奋剂、手铐、脚镣、皮鞭、铁锤?堪比满清十八大酷刑现场…,
    怎么,你们秦家已经手可通天,犯罪被抓了现行后还想要息事宁人?”
    秦老爷子被说的老脸都没地方摆。
    战西爵扯唇,脸上浮起邪魅的笑意:
    “我这人鲜少惩恶扬善,今儿碰巧心情不太好,这狗杂碎欺负老子的前任,
    把老子摆在什么位置?她就算是老子不要的破鞋,是搓圆揉扁,那也只能由老子来。”
    顿了顿,视线越过秦老爷子,对门外的江淮吩咐道,
    “交给警方处理,顺便把秦五少此前作奸犯科的罪证一并给处理了,老子要让他有生之年都永无出头之日!”
    江淮:“是。”
    战西爵说完这些,就撇了眼因药效而痛苦蜷缩成一团的安小七。
    他拿脚朝她身上看似很粗暴的踢了一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若是洁身自好,怎么会招这种人惦记?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安小姐你的不对。记住了,人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幸运的,
    你这次碰巧遇到了我这么个前任,下回你被哪个畜生糟践在身下的时候,
    可得好好反省自己是不是平时太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招蜂引蝶呢?”
    安小七原本都快濒临断裂的意识,因为他这一脚以及他的话,而整个人打了个寒碜。
    她默默的垂下头,死死的咬住嘴唇。
    她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开口,就是令人羞耻的难耐。
    她的脚镣是在两分钟后被开锁匠给打开的。
    得了自由的她,却没有体力爬起来,何况她现在……衣不蔽体,动一下,都要走光。
    是为了最后那点尊严也好,还是仅仅就是心底那点羞耻心,
    她在这时奋力的拽下床单欲要将自己裹上时,战西爵就从也闻讯赶来的南向娇手上接过一件女士外套,迎面砸在她的脸上。
    “安小姐,快穿上吧,这是我太太新买的衣服,可比你手上那件乌七八糟的床单干净呢。”
    南向娇在他话音落下后,眼底就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扭头看向身旁高大的男人,他眼底看似是凉薄到无情的嘲讽,可周身每一根汗毛孔都在彰显他此时滔天的恼火。
    这个男人在生气!
    他因为…这个女人在生气。
    一个能把男人气成这样的女人,于这个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了。
    南向娇视线很快从面无表情的战西爵脸上撤开,抬脚朝安小七走过去。
    她将那件裸粉色长风衣披在安小七的肩上,随后搀扶她起来。
    安小七身上很烫,滚烫的皮肤让南向娇一下就想到了什么。
    她嗓音温和的道:“我们这次出行,带了家庭医生,安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话,等下让我的家庭医生给你看看吧?”
    安小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是羞耻,是难堪,还是苦涩,亦或者什么心情都没有。
    因为,她此时此刻竟然如此的感谢这位善解人意的年轻女人。
    她嗓音在强作镇定后的颤抖:“…谢谢。”
    南向娇因为靠着她,搀扶着她,所以知道安小七此时身体有多么的虚弱。
    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还怀着孕,支撑不了安小七走出太多的路。
    因此,她在这时将目光落在战西爵脸上,莞尔淡淡的:“老公,来帮下忙嘛。”
    嗓音千娇百媚的柔软,让所有人都不禁将目光朝她看去。
    大家都很诧异,这个怀着战少孩子的正宫娘娘,为啥如此大度,竟然能如此容忍前任的存在,甚至不惜让自己的丈夫帮前任?
    是她太大度,还是她太有心计?
    旁人不得而知。
    因为,此时的战西爵已经在女人声音落下后,不由分说就把安小七给打横抱起,并稳步走出这肮脏的房间。
    他走的并不快,时不时的等着身后怀孕的新婚小娇妻,看着十分宠溺,但又说不上来的微妙。
    ……
    外面降温了。
    一阵秋风吹来,扑鼻的桂花香,也是扑鼻的寒冷。
    安小七打了个冷颤,身体里的燥意仿佛散了一二,人的意识也渐渐的跟着清醒。
    意识渐渐清醒,随之而来的是……无地自容的难堪。
    她想从战西爵怀里下来,可是才挣扎两下,头顶上的男人就冷声嘲讽道:
    “怎么?是想当着我的太太勾引我么,要点脸,嗯?”
    安小七呼吸一滞,气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男人恶劣的嗓音还在继续:
    “说起来,我太太孕期确实不太方便跟我同房,不过她深明大义又心疼我这个需求鼎盛的丈夫,她是能够容忍你对我卖弄风骚的。”
    说着,就顿足,对已经跟上来的南向娇抬了抬下巴,“太太,你不会吃醋吧?”
    南向娇淡淡的:
    “哪个男人没有个红颜知己啊?无论他怎么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要知道回家对我跟孩子负责,这就够了。”
    说到这,笑了笑,
    “做女人不能太贪心,太贪心的女人大都不会快乐,我只想做个种花弄草的闲太太,日子清闲,这就够了。”
    若是之前安小七觉得难堪,那么她现在有种被比战西爵打了耳光还要重的羞耻。
    她真是恨透了秦冷,也恨透了夏琛那个混蛋。
    都是他们,让她这辈子都没这么耻辱难当过。
    “战少,请你放我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才稳住自己的调子没那么颤抖,
    “谢谢你们夫妇今日相救,我…”喉咙滚了滚,“改日,我会设宴款待二位。”
    战西爵在她话音落下,就唰的一下松开手臂,任由几乎软成一滩水的安小七滚落在鹅卵石的小路上。
    她痛的眉心蹙起,发出抽气的闷疼声。
    南向娇看着都有几分不忍,她想去扶安小七起来,但下一秒她人就被战西爵给打横抱走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近似缱绻宠溺的调子:
    “也就你心善,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人,下次你看到她就绕道走,你自己不觉得什么,我怕你腹中我的儿子看到她捣胃口,回头再动了胎气,这多不好?”
    他说着,人就抱着南向娇走出了很大几步。
    南向娇目光看向那仍然跌坐在石头路上的女人,眸底一闪而过同情,嗓音比先前轻,轻的只有她跟战西爵听到。
    “你真舍得不管她?”
    战西爵面无表情:“你很多管闲事!”
    南向娇撇了下嘴角:“我还不是为了你?到了嘴边的肉,你也能忍住不扑上去啃?”
    战西爵顿足,将她放下,并将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你真该庆幸,你现在是个孕妇!”
    南向娇轻笑,眉眼弯弯的,“可不是,不然,我怎么能得战总这么宠爱?”
    战西爵没理她,只在这时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差不多两分钟后,过来一个保镖。
    他对那个保镖道:“把太太送回酒店。”
    南向娇挑了下眉,随即笑着问道:“怎么了啊?又舍不得了?”
    她说着,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抹高大的身影,猜测道:
    “呦,那不是安小姐的师叔,夏怀殇嚒?瞧瞧他这个来势汹汹,八成是来英雄救美的。”
    音落,她就收到了男人的一记冷眼,“太太,不要恃宠而骄,嗯?”
    南向娇见好就收,对她身后的保镖道:“走吧,我们回酒店。”
    南向娇走后,战西爵就避开了夏怀殇,找了个暗处开始抽烟。
    他倚靠着身后一棵老梧桐树,伴随他吮吸香烟的动作,猩红的烟头在月色下明明灭灭,一张俊脸也显得有些狰狞。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远处那一幕。
    那个男人走过去,很快就将那半天也没有爬起来的女人给打横抱起。
    他们往停车坪的方向走过去,女人大概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耗费了全部力气,全身的重心全都赖在了那男人身上。
    战西爵继续抽着烟,等他们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后,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截住夏怀殇的车,只要不死人,车和他的人随便撞。”
    ……
    **
    半小时后,幽都世纪大道发生了一场恶心的交通事故。
    事故现场,一辆黑色宾利寡不敌众,几乎被撞到变形,里面驾驶座的男人当场昏迷,副驾驶上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被另外一个自称是她男人的给直接抱走了。
    现场围观的群众,看得出交警很忌惮那个抱走女人的男人。
    总之,事故现场惊心动魄,迎来了一大波群众驻足围观。
    ……
    **
    要么说战西爵找的人都是专业的赛车手,撞车归撞车,副驾驶上的安小七大概也就是轻微的脑震荡而已。
    她人被战西爵带回罗马假日酒店后,就把她扔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安小七本就没有散退的药效,因为蒸腾的热气而更加汹涌。
    她难受的想要放冷水,但她的手才刚刚碰到浴霸人就被战西爵摁进了浴缸里。
    安小七又哭又叫,战西爵就一直冷眼旁观着她。
    他看她一点点的奔溃,一点点的放下自尊,又一点点的跪爬在他的腿边,卖力的向他寻求帮助。
    她无助的撕扯他的衣服……
    战西爵却不让她得逞。
    他掐着她的下颚,逼着泪眼模糊的她只能看着他的眼睛,逼她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许久以后…
    终于当他满意她卸下浑身的伪装,说出内心最真实又不堪的渴望后,他如了她的愿。
    ……
    窗外,明月倾泻而下,室内交织着暧昧且绵密又此起彼伏的动静。
    …
    安小七做了一个很长却不愿意醒来的梦。
    梦里珊瑚岛上的桃花全都开了。
    她身穿洁白如雪的婚纱,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她跟那个孩子在梦里笑,他们朝红毯尽头的男人走去。
    那男人西装革履,眉目英挺,深邃的眸里满是化不开的缱绻笑意。
    他对她说: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她对他说:那我用余生来补偿你,好不好?
    他们相拥,相吻,甜蜜的仿佛要天长地久。
    梦里太美好,乃至于昏昏沉沉中的安小七都不禁叫出了男人的名字,“战西爵~”
    她这一声,让始终都深陷于她的战西爵掐着她的下巴,在一阵强烈…之后,将她生生的从梦里拽醒。
    安小七错愕的睁开眼,她眼瞳深处倒映着男人猩红的眼以及俊美无俦的脸,
    她有种很深的感受,她可能会死在这家酒店的床上。
    ……
    **
    事实上,她没有死。
    当然,她比死还要难过甚至是绝望。
    她根本就不知道,战西爵能恶劣成这个样子?
    他是要逼她去死吗?
    她做梦都想不到,战西爵会在跟她狂欢一夜后的翌日清早,让他的新婚小娇妻来给他们这对奸夫淫妇送衣服。
    且,他在电话里,他交待的那么天经地义且问心无愧!
    “太太,你现在在哪里?”他慢条斯理的打着电话,一条腿还压在她的小腿肚上,“我在1818号房间,辛苦太太你现在过来一趟,给我们分别送一套衣服。”
    战西爵开的是扬声器。
    手机声筒里很快传来年轻女人温柔的回应:
    “好啊,我刚刚用完早餐,人还没从餐厅走,你们需要我给你们带两份早餐过去吗?”
    “还是太太体贴入微,知道我卖力的辛苦了一夜,需要补充能量。”战西爵懒懒的调子,有些玩味却也宠溺的调子,“那就辛苦太太了,等回盛京,一定会好好补偿太太你的。”
    手机那头的女人娇嗔的笑了一下,就说了拜拜挂了电话。
    安小七若是先前还有一丝丝初醒后被男人拥在怀里的温存,
    那么此时此刻她感觉从尾椎骨窜起了寒意,且很快遍布四肢百骸。
    她有一种被战西爵扒光了扔在了大街上的错觉,周围是人潮涌动,她是人们眼底的笑话,她终于被他逼成了她最不耻的样子。
    她无法接受,她跟一个有妇之夫躺在一起,且接下来还要面对正宫娘娘。
    她闭了闭眼,经过几番的心理建设后,她坐了起来。
    被子从她胸前滚落在腰间,她欲要将被子拉起遮挡身前的风光时,
    一旁的男人在这时从容不迫的精着上半身走下了大床,并在下一秒,将她身上的被子完全扯下床。
    他微倾身,满眼的戏谑以及恶劣:
    “装什么冰清玉洁?知不知道你昨夜有多色?像个专吃肉的女妖精似的,老子幸亏是身强体健,不然现在阳寿已尽。”
    安小七脸色很白,她的心很疼,身体也是。
    她咬唇,眼圈通红,“战西爵!”
    她拼尽全力,才使得自己的调子平静,
    “你好歹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至于因为被我甩了一次就这么报复我,让我难堪的下不台吗?”
    音落,男人似是听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他长指掐住她的下颌,目光一瞬不瞬的逼视着她的眼睛,冷漠而无情的道:
    “安小姐,说的这么委屈,你是对得起昨晚低声下气也要求我满足你的卑贱姿态,还是对得起你弄潮的那些床单被褥?”
    安小七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的红了,是被气红的。
    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脸从战西爵掌心撇开,忍着被摧残一夜的疼,从床的另一侧下床。
    她昨晚的衣服已经烂的不能穿了,整个奢华的总统套房能避体的就只有挂在衣帽间里的睡袍。
    她往衣帽间走,刚刚取下睡袍欲要穿回身上时,男人自她身后一把将她摁在了她面前的大衣柜上。
    而她的脸,正好贴着的就是一面穿衣镜,她整个人都以极其羞耻的姿势被他禁锢的纹丝不动。
    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嗓音很低却恶劣的像个魔鬼:
    “说起来,安小姐确实是万里挑一叫人念念不忘的尤物,怎么样,给你一个向我赎罪的机会,做一个随传随到的情妇?”
    安小七拳头在这时握了起来。
    她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大力,猛的一把推开他,对着的面颊就挥出去一巴掌,那巴掌响彻整个当空,清醒的让安小七莫名有种后知后觉的畏惧。
    她是该畏惧的。
    毕竟,在接下来男人快速快战的恶劣中,她看着镜子里被他逼的不堪的自己,
    她都想自戳双目,深深的耻辱几乎要将她淹没。
    那一刻,她都想跟他同归于尽。
    其实这种事,做多了也挺没意思的,最起码不会真的那么快乐。
    战西爵大底是想看她低贱到尘埃里的样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认清眼前的现实,他终究是被这个毒妇给抛弃了,他的孩子终究是被这个毒妇给亲手的扼杀在血泊里……
    此时,房间传来敲门声。
    战西爵没再继续折磨安小七。
    他跟她拉开距离后,就粗暴的扯下睡袍套在她的身上,恶劣的道:
    “说实话,再赏心悦目的女人也有腻的时候,比如现在,老子见你就腻的恶心,回头换好衣服,就滚吧!”
    他冷漠的说完,拽下一件睡袍随意的穿在身上后,就去开了房门。
    门外,南向娇一身名媛淑女装,气色极好的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她淡淡的:
    “这是给你们准备的衣服…,我看安小姐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再加上时间紧,就挑了一套我没穿过的,希望她不要介意。”
    战西爵从她手上接过衣袋,讥诮道:
    “太太真是大度,对待奸夫淫妇这么宽容,简直是豪门主母的典范呢。”
    【作者有话说】
    ps:嗯,槽点太多,轻点喷。总之,这下可以有健康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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