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毛料,其中一块结果已出,只值五十万,大亏,和齐一鸣的预料一致。
    另一块5号毛料,售价一百五十万,不赔不赚。
    两块价值总共两百万?按齐一鸣所说,剩下的都是垃圾,加起来恐怕连一百万都不值,还需要继续等这些毛料分解出来?
    “……”周华洋嘴角抽搐,倒不是因为这结果,而是被赵小倩给掐的啊。
    “小倩,别拧了,再拧要肉要掉了。”周华洋欲哭无泪,“你信我啊!绝对不会输。”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了,别浪费大家时间,这样一颗颗解下去,天都黑了。”齐一鸣有些不耐烦了。
    尤其周华洋在知道自己第一块毛料,就损失四百五十万,还能面不改色,更让他烦躁,隐隐感觉到不安。
    “也是。”周华洋一边紧急攥住赵小倩的手,不让她再掐,一边则是指了指剩下的毛料,“这、还有这……都抬去解石吧,这么解随你们。”
    他一连指了指九块毛料,“剩下的不用解,太麻烦。”
    “难不成,你以为靠着九块里的翡翠,价值就能超过五百万?”
    “呵呵,平均下来,每一块产出的翡翠,价值六十万左右?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这里每一块毛料,都至少是得是中档翡翠,这要没算上体积!按照中档翡翠的价格,作出的手镯成品价格一万到五万不等,你觉得有可能?”
    “赌石真要这么容易,还有人会倾家荡产?传出‘一刀披麻布’这种俗语?”
    周围人冷笑不止,俨然都将周华洋当成了疯子、傻子。
    赵小倩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事已至此,随华洋怎么做吧,快点结束也好,她不想再受煎熬了,她摆摆手,吩咐工作人员,“愣着做什么,快点啊,把毛料抬上去。”
    工作人员赶紧动手。
    九块毛料被抬到了九台解石机上,每一台解石机前,十分冷清,只有三两个人还带着好奇,等待结果。
    而其他人,俨然认定了事实,三五成群凑在一块,议论纷纷,大体内容,都是在嘲笑周华洋不自量力,以及怜悯他的未来。
    赵风河夫妇匆匆赶来,难以置信,“华洋,你太冲动了。”
    “哎呀,我特地让齐教授过来帮你掌眼,你这么就……哎……”
    赵风河放下了手,摇头叹息,从先前接触,他对周华洋印象大为转好,可现在这一出,所有好感全都荡然无存,他看错人了……这小子恐怕都是装出来的。
    冲动,好赌才是他的本性?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齐一鸣冷笑摇头,“赵总,我尽力了,我和赵小姐都拦不住他,这二十块毛料,都是售价较高,可赌性极小的,可惜他不听劝。”
    “赵叔叔,你看吧,这就是一时走好运的农民,没了运气,他就是个废物!他根本不配和小倩在一起。”李敬云面色冷峻,贬低着周华洋。
    “嘿嘿,这小子跟你们家关系匪浅啊,到时候拿不出钱,你们赵家可得代为承担。”
    “当然,你也可以不管,不过这小子的命……呵呵。”
    吴富贵和胖子对视一眼,笑容冷厉,流露杀气。
    签合同前,他们没要人担保,主要还是觉得胜券在握,就算周华洋拿不出钱,他们也有的是办法折磨泄恨!
    赵小倩抿着唇,担心周华洋被吓到,她正要再安抚一下,一看周华洋,风轻云淡……
    顿时她叹了口气,该说周华洋自信呢还是自负?
    “冰种紫罗兰!”突然,不远处有人惊声喊叫。
    “什么!冰种紫罗兰?”
    “不会吧?”
    “真是走狗屎运了,当然还得看体积,冰种紫罗兰手镯一件价格两三万……”
    “我靠……这么大?至少三十件稳了!”
    人群围了过去,接连震惊。
    “呵呵,是齐教授说的那块一百五十万元的毛料吧?齐教授果然厉害,又被他说中了。”有人猜测到。
    齐一鸣有些惴惴不安,一听到这话,当即一副高深莫测的平静表情,收回视线。
    “不是那块!”
    齐一鸣脸一黑,赶紧凑近了一些,还真不是那块5号毛料。
    其他人表情古怪,偷瞄了他两眼。
    “哎呀,赌石这东西,除了经验和理论知识外,还有运气成分在内啊,无非是运气大小的问题,像齐教授这种专家,凭借实力,运气影响较小,十有八中,剩余两种因为运气,走了眼很正常。”
    “那块5号毛料,也有可能都是石头,分文不值”
    有人安慰道。
    齐一鸣脸色有些难看……他更希望事情走向按他的判断来发展下去。
    “算了,出了点小意外而已,5号毛结果怎么样,也无所谓,反正我又没和周华洋赌,只要其他毛料不要再上等翡翠就好!”齐一鸣自我安慰道。
    反观李敬云、吴富贵他们,脸色就难看许多了,这些毛料的价值越高,一旦超过五百万,他们就要输给周华洋一千多万啊!
    “不会的,出中高档翡翠的几率,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哪有这么可能这么高。”
    “就是,要不然,大家都来赌石好了,稳赚不赔。”
    吴富贵和胖子强扯着笑容,心里越发不安。
    突然,另一方又传出叫声,满是震惊。
    “这、这是黄翡?冰种黄翡吗?这么感觉有点像玻璃种?”
    “你们少胡说八道,他运气这么可能会这么好。”当即人群又蜂拥涌向了另外一台解石机前。
    “我靠!接近玻璃种的极品冰种黄翡。”
    “顶级黄翡的价值,可比同级翡翠要高出不少,这块……价值三百万有吧?”
    “狗屁,三百万?老子出四百万!”
    喧闹中,传出的对翡翠品质的争执,让李敬云等人心里一纠,脸色渐渐泛白,下意识朝那边挤去,要真是顶级黄翡,他们还不得赔钱?
    可还没走两步。
    另一方向,又有人发出震惊声。
    “阳绿玻璃种?这也太大块了吧?”
    “我靠,还真是,吴富贵他们要惨了,光是这一块,就价值五百万了啊!”
    不少人怜悯地看向了李敬云他们。
    “不可能,按齐教授的说法,其他毛料出一次两次中高档翡翠已经是奇迹了,这么可能接连出极品!”
    人群吵杂,乱作一团。
    大厅中央,齐一鸣呆若木鸡,这些人该不会是在整他,故意胡说八道的吧?
    “托,都是托!我不相信。”吴富贵喃喃自语。
    人群中又传来几声震惊,又出了几件接近极品的翡翠!估值不断传出,已经不止超过五百万了,总共算下来,价值超过两千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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