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训,怀揣一肚子无法发泄的火气,回到了四合院里。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那些人,纷纷往四合院的中院走去。
    刘海中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快步走上去拦着了隔壁的马师傅。
    “马师傅,你们这是去干啥呢?”
    马师傅是个身材高个子男人,足足一米七八的个头,体重只有不到一百三十斤,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竹子似的,还是那种生长在贫瘠地带的竹子。
    马师傅听到刘海中的话,脚步停了下来,脸色却不太好看:“是刘师傅啊,怎么现在才回来!”
    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忿怒,刘海中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说道:“老马,我啥时间得罪你了,你怎么这个态度?”
    马师傅听到这话,上下打量刘海中道:“刘师傅,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心中不清楚吗?”
    “我干了什么事情.“刘海中挠挠头说道:“哎哎哎,老马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你给我说清楚。”
    听到这话,马师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怒之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本来想扭头就走,但是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脚步,看着刘海中说道:“刘师傅,我家大儿子要结婚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吧?”
    “你家大儿子,你是说小马吧,知道啊,我还准备去你家参加婚宴呢!连礼金都准备好了。”刘海中说道。
    马师傅一家人都在木材厂工作,他是锯木工,小马今年刚满十八岁,经过马师傅走了关系,进到木材厂里,当了刨工,虽然只是一级工人,但是因为木材厂的工作比较辛苦,每个月出了规定的二十七块五之外,上面还特意给他们发放了生活补贴,这些人每个月能拿到三十五块钱。
    这年月,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年轻人能拿到三十五块钱,足以堪比后世的白领了。
    再加上小马长得也不算丑,个头一米七,人白净白净的,所以很快就有媒人上门说媒了。
    那女孩是在纺织厂工作的,还是正式的工人,每个月也能拿到三十块钱,长得虽算不上是国色天香,但是身材匀称,看上去是那种良妻贤母类型的,大院里住户都看好这门婚事。
    刘海中对这桩婚事也很满意,因为女孩子的父亲是锻工车间的张师傅,刘海中跟张师傅的关系不错,经常在一块喝酒,要是女孩嫁过来,那么以后他跟张师傅就更亲密了,喝酒的话,就更加方便了。
    只是
    刘海中想到这里,突然发现有阵子没有见过那姑娘来到四合院里了。
    按理说,两人马上就要结婚了,那姑娘就算是再害羞,也得来到四合院里布置新房之类的。
    刘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猛地一跳,拉着马师傅的胳膊说道:“马师傅,难倒婚事出来什么岔子?”
    马师傅好笑的看着刘海中道:“老刘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装傻?装什么傻啊!”
    马师傅见刘海中这样,也只能挑明:“刘海中,本来这件事我是准备吞进肚子里的,但是你要是这样子,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了。”
    这话更让刘海中感觉到有些郁闷,特别是这时候,旁边路过的住户已经围了过来。
    他们看到两人之间的样子,都有些纳闷。
    对着两人指指点点道:
    “诶诶诶,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师傅怎么跟刘海中杠上了。”
    “我也不清楚,平日里两家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好,但是绝对也不差,怎么会对上呢!”
    “肯定是刘海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惹恼了刘海中,你也清楚马师傅这个人平日里最老实了。”
    “是啊,是啊,上次我家缺少粮食,端着面瓢到刘师傅家借,刘师傅还是七级钳工呢,仅仅是看了我一眼,就以家里没有粮食,把我撵了出来。没有办法,我只能又来到了马师傅家里,马师傅当时小马还没有参加工作,日子也不好过,但是人家却毫不犹就从面缸里取了一瓢面送给了我们家,你没有听错,是送,马师傅表示那些面不用还了。他们两个谁的人品高尚由此可见。”
    “嘶亏得刘师傅还是咱们四合院的二大爷呢,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把刀子似的刺进了刘海中的耳朵里。
    他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其实刘海中倒不是那种真正小气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每天都要几毛钱买酒了,他之所以不借粮食,是怕住户们知道了,都跑到他家借。
    这会被住户们揭发出来,刘海中也有些恼火了,指着马师傅的鼻子说道:“老马,你今天不将事情交代清楚,我跟你没有完。”
    马师傅看着暴跳如雷的刘海中,只是问了一句:“刘海中,你上次跟张师傅,也就是青的爹喝酒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
    “能说什么啊,就是工厂里的一些事情。”刘海中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到更加茫然了,皱着眉头说道。
    “是吗?有没有提起小马以前的事情啊。”马师傅冷眼看向刘海中。
    “没有啊”刘海中挠挠头道:“不对,我好像说了一些,你也知道,人喝醉酒了,总会乱说话,但是你放心,那些都是好话,比如小马爱帮助人,小马小的时候,还动过手术.”
    话刚出口,刘海中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闭上了嘴巴,可惜为时已晚了。
    “好你个刘海中,小马当初只是阑尾炎进到医院里,医生给他割了阑尾,这些事情你是知道的,你在喝酒的时候,竟然告诉人家张师傅,说小马从小发育不全,是经过手术才纠正过来的。”
    马师傅气得浑身发抖。
    刘海中这会也意识到自己当初玩大了,却不愿意认错,皱着眉头说道:“我这不是告诉老张,经过手术,小马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吗?!”
    “刘海中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事情被女方知道了,人家能不起疑心?”马师傅冷着脸说道:“第二天,跟你喝完酒之后,张师傅就找到了我,质问我为什么隐瞒这件事,当时我还是一脸的懵逼,后来人家就把婚事给退了。”
    轰。
    听完这句话,围观的住户们都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刘师傅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呢!”
    “就是啊,人家小马本来不是那方面的毛病,他却诬陷人家。”
    “还有,就算是那方面的毛病经过治疗之后,痊愈了,人家女方也不会相信。”
    “这次小马之所以会被女方悔婚,错误全在刘海中。”
    刘海中听到这些话,心中也有些后悔,但是身为四合院的二大爷,他清楚就算是做错了,也不能认错。
    要不然以后还怎么管理四合院。
    刘海中轻轻咳嗽两声,整理好脸上的不安,瞪着马师傅说道:“老马,这件事错完全不在我,是老张那个家伙心眼太小了,他自己不打听清楚,就乱做决定。还有,也是小马倒霉,谁让阑尾长得位置那么靠下呢?”
    马师傅即使早就知道刘海中不会轻易认错,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找出如此蹩脚的借口。
    “好了,刘师傅,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家伙都清楚,你少在这里打马虎眼了,咱们两家啊,从此不再来往,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你”
    刘海中还想多说两句,见围观的住户已经面露凶光,连忙将到了嘴巴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他冷声说道:“好,我身为四合院的二大爷,还能怕了你!”
    刘海中整了整衣领子,背着手回到了家。
    刚进家门,二大妈就迫不及待的关上门,将他拉到了里屋。
    “海中,你可回来了,今天出大事来了。”
    出大事.
    刘海中心中一震,双腿有些发软,差点蹲坐在地上。
    他今天已经出了好几次大事,在最开始的时候,被阎解成设下圈套,抓了个现形,逼他作出了让步。
    回来的路上,又被红袖箍的老大爷指着鼻子教训了一顿。
    等进到大院里,还被马师傅训斥了一番,无故指责他破坏小马的婚事,现在怎么还有大事啊。
    今儿算是倒了霉了。
    二大妈当然不清楚刘海忠今天的遭遇,附在刘海中的耳朵上,小声说道:“今天于秋华拿着白面馒头去四合院前院何文慧家里炫耀,被三大爷抓了个正着,三大爷不但当众批评了她一顿,还要召开大会。”
    “这跟咱们也没有关系啊。”刘海中清楚阎埠贵之所以对付于秋华,跟他脱不了关系,但是他才不会为了于秋华出面。
    于秋华吃白面馒头,这件事看起来是件小事,却是犯了众怒,要是贸然替她说话,说不定会引来众怒。
    再说了,刘海中已经不准备举报阎埠贵了,于秋华也就彻底没用了。
    二大妈件刘海中犯迷糊,拍着大腿说道;“老刘啊,这事儿怎么能跟咱们没有关系呢!你难倒忘记了,那些白面是谁送给于秋华的。”
    刘海中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是我家的白面,我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跟阎埠贵有半毛钱关系。”
    “你啊,是不是傻了,白面多金贵的东西啊,怎么可能随便送人,阎埠贵现在追究的就是,咱们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送白面给于秋华,你想啊,要是那些事情暴漏出来,咱们以后在四合院里,还怎么有人敢跟咱们打交道。”二大妈担心的说道,
    无论在哪个年代,人们都不愿意跟那些胡乱陷害别人的人打交道,要是传扬出去,别说刘海中二大爷的位置会保不住,就连刘家也不顾的不离开四合院了。
    刘海中此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点上一根烟皱起眉头。
    刘海中这人酒量很大,但是几乎不抽烟,只有在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才会点上烟。
    “老刘,你看咱们该怎么办啊!”二大妈这会也着急了。
    “你别慌,我去跟阎埠贵谈谈。”
    刘海中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复杂性后,连饭都没顾得上吃,站起身趁着夜色快步往阎家走去。
    此时阎解成已经回到了四合院里,将下午下班时间发生的事情给阎埠贵讲了一遍。
    阎埠贵听说刘海中被拿捏住了,兴奋的拍着阎解成的肩膀说道:“解成啊,你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刘海中别看平日里喝得醉醺醺的,其实也是个难缠的人物,要不然也不能在四合院里当那么多年的二大爷。”
    “是啊,爹啊,你可不知道,这次要不是我布置得当,刘海中肯定不能就范。”阎解成得意洋洋。
    三大妈听说问题解决了,坐在椅子上扶着膝盖,道:“哎呀,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她话说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阎埠贵:“老阎啊,那今天晚上的四合院大会,你还开不开了?”
    是啊,按理说只要刘海中不举报阎埠贵,阎埠贵就没有必要跟于秋华过不去。
    毕竟他们之间的的仇怨,都是因为这次举报。
    只是阎埠贵的眉头紧锁着,没有吭声。
    三大妈心底善良一些,拉着阎埠贵的胳膊说道:“老阎,于秋华虽不是个东西,但是咱们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再说了,这事儿还牵涉到刘海中,要是真闹大,肯定会惹恼刘海中的,他可是四合院的二大爷,咱们不能平白无故的结下一个仇家。”
    按理说这话说得有些道理,但是阎埠贵就是不为所动。
    三大妈有些着急了:“老阎,你倒是说句话啊。”
    阎埠贵眯眯眼:“老婆子,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于秋华凭什么要听刘海中的。”
    “啊。”三大妈愣了一下,道:“当然是为了得到刘家的白面,于秋华好吃懒做,要不是刘海中帮补她的话,她家的日子这会已经过不下去了。”
    “那下子于秋华已经拿到了精白面,为什么还要再听刘海中的!”阎埠贵的脸色严肃起来。
    听到这话,三大妈的脸色骤热大变。
    按理说只要刘海中表示不举报阎埠贵,于秋华应该罢手。
    她虽然跟于秋华没有打过几次交道,也清楚于秋华不是那种讲道理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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