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阳处于一种很奇妙的状态。
意识是完全清醒，但却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而意识的范围内，也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
他从来没有进入过这种状态，不过很快这种虚无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仿佛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不是自己的心跳，也不是某个人的心跳, 仿佛是一种来自无尽虚空的律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点微弱的银色光点在他的意识中出现，仿佛是一颗遥远的星星，而他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颗小星星飞去。
“视线”里的星星越来越多，很快就遍布视线的范围，宛如晴朗夏夜仰望天空。
而那种律动也越来越强烈, 像是巨人的脉搏，又像星空的呼唤。
他沉醉于这种奇妙的感觉，在星空中无尽徜徉。
就在他流连忘返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声，把他从这种状态中呼唤出来。
星空消失不见，身体的感觉瞬间回归。
与昨晚的疲惫相比，此时的他感觉身体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被茉莉的后脑勺也没有疼痛。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蒙蒙的天空，还有茉莉那种漂亮的大脸。
天快亮了吗？
邬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五点多，仔细算一下，他这一觉也就睡了三个多小时。
以往他每天睡觉三四个小时就足够了，但像昨天晚上那种疲惫的状态，估计八小时也难以恢复。
看来，还是那个“星空梦境”的缘故。
难道这就是“静养”？
他在无意识间，领悟到了静养的奥妙？
严格说来也不是无意识间，茉莉那一巴掌给了他很大的帮助，这么说来，茉莉来这里不是来玩的, 也不是单纯检查他的功课，而是来帮他领悟的？
看着茉莉，他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这大家伙不会说话。
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是怎么培养的。
茉莉抖擞了一下身体，带着邬阳开始继续在山林里狂奔。
比起来的时候，邬阳感觉自己的速度有了一点提升，关键是体力似乎源源不断。
一口气跑回家，他也只是稍微有点喘气，比起昨晚进步了可不是一点两点。
到家的时候，只有目山河起来了，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动作看起来很是别扭，连茉莉看了都直摇头。
不过起来运动一下，也比每天睡懒觉好。
刚想去洗个澡，邬阳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强烈震动起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邬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
“茉莉在你那儿听话吗？”
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很直接地问。
如果是个女人的声音，邬阳很自然会联想到蛋糕店老板，可偏偏对方是个男子的声音，而且还一边说话, 一边在吃东西的样子。
“请问你是谁？”
“我是茉莉的主人。”
邬阳顿时身体一僵，茉莉的主人不是蛋糕店老板，而是……那位大师？
但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
“还好，比较听话，”邬阳道，“请问你是不是那位大师？”
“算是吧，我叫巫俊。”对方回道，“本来早就应该给你打个电话，不过我一直在忙着出差，才刚回来，吃了早饭又得走，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
“请讲。”
“覃晓雨这次要跟我一起去出差，所以茉莉就暂时放你那儿一段时间，这丫头呢脾气有点躁，我不在的时候它就不喜欢在家里呆着，”巫俊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它现在还是比较听话，我教你个绝招，它最喜欢吃巧克力，你可以买几盒放家里，它不听话你就当着它的面吃，而不给它吃。”
邬阳：……对不起，我怕它咬死我。
“其他的也没什么，”巫俊继续说道，“不过我想你大概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我们这边，但这事说起来比较麻烦，你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总之你只管敞开了玩，就当是在度假，等我出差回来我们再详细聊聊。”
“好。”
“说起来这事都是我的疏忽，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茉莉你尽管使唤就是了，”巫俊道，“我看了看，你可能遇到的问题它基本都可以解决。如果它搞不定，它还有几个朋友，也算是有钱有势，他们也会帮你的。”
邬阳抽了抽嘴角，茉莉的朋友有钱有势？
他以为狗狗的朋友应该就是狗狗，看茉莉的体型最多就是几头狼、老虎、狮子什么的，最多是熊猫。
但有钱有势还能帮忙，这应该就是人了。
有钱有势的人跟一只狗交朋友……好吧，果然不是一条普通的狗。
“我知道了。”
“这次就说到这里，你把电话给茉莉，我跟它说几句。”
邬阳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茉莉面前。
“茉莉。”
听到主人的声音，茉莉瞬间站得笔直，那样子就像看到班主任来了的小学生，哪里还有平时那种威风。
“汪！”
“这段时间要听你阳哥的话，不准调皮捣蛋，知道了吗？”
“汪！”
“你阳哥遇到麻烦，你要帮忙解决了，解决不了就叫人。”
“汪！”
“下次出差我带你一起去。”
“汪！”
“挂了。”
收掉电话，邬阳不知道这位大师要去哪里出差，连电话都打不通，不过高人的事情他也不便过多问，静心等待下一次见面就好。
但……刚刚还表现得很听话的茉莉，突然疯狂地在院子里打起了滚，还笑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是没人管，要开始放纵自我了吗？
看来他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大师的意见，买几盒巧克力自己吃。
……
今天的节目流程很简单。
吃过早饭后，邬阳带着大家去树林里采蘑菇，说真的他对今天的收货并没有报着太大的希望，事实证明确实没什么蘑菇。
但事情的发展，又远远超出了它的预料。
闲着没事跟来的茉莉，那鼻子就像狗鼻子……它本来就是狗鼻子，总之比普通的狗鼻子灵敏一百倍，藏得再好的草药它隔着几十米都能闻到。
所以不到中午，几个人就捡了满满一背篓的草药，各种各样的都有。
这可把江子萤高兴坏了，人生第一次采蘑菇没有收获，但草药也不错啊，吃了午饭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镇上。
一背篓草药卖下来，一千多块又到手了。
这次林可薇没有抠门儿，请江子萤吃了两根棒棒糖，一串糖葫芦。
茉莉则像个暴发户，带着林可薇去超市买了好几盒巧克力。
在镇上闲逛了一会儿，江子萤就准备直接回家了，今天的拍摄也到此为止。
至于明天拍不拍，邬阳和朱导现在也不知道，因为要看有没有人来。
不过朱导现在顾不了明天了，让工作人员把拍好的抓紧时间做出来，就匆忙发回了台里。
……
见他没有耽误时间，刘台长算是松下了第一口气。
但节目做好还不算，还得有质量，所以他带着几个人准备先看看，结果是制作水平比上一期略显下降，只能算刚好合格。
但考虑到时间有限又是仓促行事，他也没法要求那么多了。
希望借着江子萤的人气，把这一期撑下去。
晚上八点半，向往生活第二开播。
从昨天开始，胡南卫视就开始大力推送和宣传，把“江子萤有可能来参加这一期节目”的噱头炒得沸沸扬扬。
江子萤是超级影后，号召力自然不用说，很多她的粉丝都准备今天晚上来捧场。
但刘台长和朱导要的不是人气。
从第一期来看，人气已经足够多了，再增加播放量什么的，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有足够多的艺人敢来参加他们的节目，而且还要接受刘台长定下的“不给片酬”的奇葩规则。
所以朱导今天晚上的心情，比刘台长紧张多了。
……
“阳哥真给力，这么快就上第二期了！”
粉丝们自然不知道幕后的事情，有节目看就是福气，大家只需要怀着激动的心情看就是了。
而不出大家的预料，因为江子萤的出现，第二期的收视率直接破4，网络平台上，一开播就超过三千万播放。
江子萤的口碑在娱乐圈是超级好的，这一点所有人都要承认，而且她的“粉丝”不仅仅是年轻人，基本上是男女老幼通吃，目前甚至比乌泱泱的覆盖面还要广。
这个成绩，目前估计也只有新闻联播能比得过了。
“现在越是热闹，将来就越是惨淡。”
蒋泉照样没有错过这一期，而今天他的别墅里，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看，他还邀请了两位大老板一起来，摆上一点小吃，倒上点红酒。
这不是什么小资情调，而是摆明了想“看他高楼起，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的节奏。
“刘老板，张老板，”蒋泉客气地举起酒杯，“这次你们损失不小啊，不过我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是，”刘老板是个粗人，一口把杯子里的红酒倒进嘴里，“我已经拿到投资和剧本了，老张你呢？”
“我也拿到了，不得不说这次老外挺上道的。”
“那我们可得提前通好气，别到时候撞车。”
“不会，詹姆斯会从中协调的。”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杯，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浑然没有注意到电视画面上，一条大狗已经跃入了观众的视线。
“这狗好大啊！好漂亮！”
“这条狗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而且还叫茉莉？”
“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年有条狗也叫茉莉吧？”
“不会是同一条吧？”
“茉莉是谁啊？”
……
茉莉的出现，让很多人那段尘封的记忆又被挖掘出来。
好多人都想起来了，曾经有两条狗，一条叫大黑，一条叫茉莉。
大家从古老的相册里，找出了茉莉的照片进行对比，发现竟然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绝对是茉莉没错了！“
“除了茉莉，谁能长这么大？”
“还是这么聪明！”
“大黑笑笑没有说话，觉得你对聪明有很大的误解。”
……
瞬息之间，不管是哪个播放平台，只要是能刷弹幕的地方，几乎都开始讨论茉莉，把今天的主角都完全忽略了。
毕竟大黑和茉莉的微博，巅峰时期也有一亿多粉丝来着。
现在很多年轻孩子不知道，可茉莉这种天然带着让人喜欢属性的大狗，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茉莉复出”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通过网络开始传播，甚至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登上了热搜第一。
林可薇看着今晚这个火爆的话题，不怀好意地对目山河说道：“看嘿，这就是典型的人不如狗。”
目山河：……诚然，我是不如茉莉，但作为一个人，他有做人的尊严，能和狗去比吗？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茉莉的出现带来的可不仅仅是流量。
……
已经有点朦胧醉意的刘老板，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杯子，准备去解放一下回来再继续喝。
结果当他路过电视屏幕时，整个人就像变成了一尊雕塑，愣愣地看着屏幕发呆。
“老刘，你怎么了？”张老板调笑着问，“是不是看到江子萤你又走不动路了？”
刘老板没有搭理他，此时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巨大的白色身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条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过神来的刘老板，立即拿出手机，结果发现“茉莉复出”的消息，已经在网络上爆炸开了。
真的是茉莉复出了吗？
作为过来人，刘老板对几年前的事情记忆尤深。
那个时候网络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大家都还围着微博打转，而那个时候一个叫“大黑和茉莉”的微博，粉丝数量就破亿了。
那是真的破亿，不是什么机器人、僵尸粉，或者平台给的数据。
如果放到现在，绝对比什么明星都要红。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条狗子的主人就是不愿意商业化，甚至连个狗粮代言都不接，后来大家才知道，人家原来不缺钱。
这两只狗的主人，是西之林的大老板，身家也不知道几百个亿。
后来一夜之间，大黑和茉莉的微博注销了，这一黑一白两只狗从此也销声匿迹，网上再也看不到关于它们的任何信息。
眨眼几年过去，大家都差不多要忘了这件事，没想茉莉又出来了。
“老张，”刘老板的酒瞬间就醒了，道，“我们这次错了。”
“是啊，错了。”张老板也反应过来，脸色不是很好，“谁能想到邬阳背后，竟然有那位在支持。”
“怎么办？”刘老板紧张地问。
“还能怎么办，赶紧补救撒。”张老板已经拨通了号码才说道，“我给朱导打电话。”
见他快了一步，刘老板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早知道这么回事，他真不该喝这点酒。
意识是完全清醒，但却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而意识的范围内，也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
他从来没有进入过这种状态，不过很快这种虚无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仿佛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不是自己的心跳，也不是某个人的心跳, 仿佛是一种来自无尽虚空的律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点微弱的银色光点在他的意识中出现，仿佛是一颗遥远的星星，而他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颗小星星飞去。
“视线”里的星星越来越多，很快就遍布视线的范围，宛如晴朗夏夜仰望天空。
而那种律动也越来越强烈, 像是巨人的脉搏，又像星空的呼唤。
他沉醉于这种奇妙的感觉，在星空中无尽徜徉。
就在他流连忘返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声，把他从这种状态中呼唤出来。
星空消失不见，身体的感觉瞬间回归。
与昨晚的疲惫相比，此时的他感觉身体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被茉莉的后脑勺也没有疼痛。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蒙蒙的天空，还有茉莉那种漂亮的大脸。
天快亮了吗？
邬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五点多，仔细算一下，他这一觉也就睡了三个多小时。
以往他每天睡觉三四个小时就足够了，但像昨天晚上那种疲惫的状态，估计八小时也难以恢复。
看来，还是那个“星空梦境”的缘故。
难道这就是“静养”？
他在无意识间，领悟到了静养的奥妙？
严格说来也不是无意识间，茉莉那一巴掌给了他很大的帮助，这么说来，茉莉来这里不是来玩的, 也不是单纯检查他的功课，而是来帮他领悟的？
看着茉莉，他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这大家伙不会说话。
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是怎么培养的。
茉莉抖擞了一下身体，带着邬阳开始继续在山林里狂奔。
比起来的时候，邬阳感觉自己的速度有了一点提升，关键是体力似乎源源不断。
一口气跑回家，他也只是稍微有点喘气，比起昨晚进步了可不是一点两点。
到家的时候，只有目山河起来了，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动作看起来很是别扭，连茉莉看了都直摇头。
不过起来运动一下，也比每天睡懒觉好。
刚想去洗个澡，邬阳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强烈震动起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邬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
“茉莉在你那儿听话吗？”
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很直接地问。
如果是个女人的声音，邬阳很自然会联想到蛋糕店老板，可偏偏对方是个男子的声音，而且还一边说话, 一边在吃东西的样子。
“请问你是谁？”
“我是茉莉的主人。”
邬阳顿时身体一僵，茉莉的主人不是蛋糕店老板，而是……那位大师？
但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
“还好，比较听话，”邬阳道，“请问你是不是那位大师？”
“算是吧，我叫巫俊。”对方回道，“本来早就应该给你打个电话，不过我一直在忙着出差，才刚回来，吃了早饭又得走，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
“请讲。”
“覃晓雨这次要跟我一起去出差，所以茉莉就暂时放你那儿一段时间，这丫头呢脾气有点躁，我不在的时候它就不喜欢在家里呆着，”巫俊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它现在还是比较听话，我教你个绝招，它最喜欢吃巧克力，你可以买几盒放家里，它不听话你就当着它的面吃，而不给它吃。”
邬阳：……对不起，我怕它咬死我。
“其他的也没什么，”巫俊继续说道，“不过我想你大概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我们这边，但这事说起来比较麻烦，你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总之你只管敞开了玩，就当是在度假，等我出差回来我们再详细聊聊。”
“好。”
“说起来这事都是我的疏忽，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茉莉你尽管使唤就是了，”巫俊道，“我看了看，你可能遇到的问题它基本都可以解决。如果它搞不定，它还有几个朋友，也算是有钱有势，他们也会帮你的。”
邬阳抽了抽嘴角，茉莉的朋友有钱有势？
他以为狗狗的朋友应该就是狗狗，看茉莉的体型最多就是几头狼、老虎、狮子什么的，最多是熊猫。
但有钱有势还能帮忙，这应该就是人了。
有钱有势的人跟一只狗交朋友……好吧，果然不是一条普通的狗。
“我知道了。”
“这次就说到这里，你把电话给茉莉，我跟它说几句。”
邬阳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茉莉面前。
“茉莉。”
听到主人的声音，茉莉瞬间站得笔直，那样子就像看到班主任来了的小学生，哪里还有平时那种威风。
“汪！”
“这段时间要听你阳哥的话，不准调皮捣蛋，知道了吗？”
“汪！”
“你阳哥遇到麻烦，你要帮忙解决了，解决不了就叫人。”
“汪！”
“下次出差我带你一起去。”
“汪！”
“挂了。”
收掉电话，邬阳不知道这位大师要去哪里出差，连电话都打不通，不过高人的事情他也不便过多问，静心等待下一次见面就好。
但……刚刚还表现得很听话的茉莉，突然疯狂地在院子里打起了滚，还笑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是没人管，要开始放纵自我了吗？
看来他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大师的意见，买几盒巧克力自己吃。
……
今天的节目流程很简单。
吃过早饭后，邬阳带着大家去树林里采蘑菇，说真的他对今天的收货并没有报着太大的希望，事实证明确实没什么蘑菇。
但事情的发展，又远远超出了它的预料。
闲着没事跟来的茉莉，那鼻子就像狗鼻子……它本来就是狗鼻子，总之比普通的狗鼻子灵敏一百倍，藏得再好的草药它隔着几十米都能闻到。
所以不到中午，几个人就捡了满满一背篓的草药，各种各样的都有。
这可把江子萤高兴坏了，人生第一次采蘑菇没有收获，但草药也不错啊，吃了午饭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镇上。
一背篓草药卖下来，一千多块又到手了。
这次林可薇没有抠门儿，请江子萤吃了两根棒棒糖，一串糖葫芦。
茉莉则像个暴发户，带着林可薇去超市买了好几盒巧克力。
在镇上闲逛了一会儿，江子萤就准备直接回家了，今天的拍摄也到此为止。
至于明天拍不拍，邬阳和朱导现在也不知道，因为要看有没有人来。
不过朱导现在顾不了明天了，让工作人员把拍好的抓紧时间做出来，就匆忙发回了台里。
……
见他没有耽误时间，刘台长算是松下了第一口气。
但节目做好还不算，还得有质量，所以他带着几个人准备先看看，结果是制作水平比上一期略显下降，只能算刚好合格。
但考虑到时间有限又是仓促行事，他也没法要求那么多了。
希望借着江子萤的人气，把这一期撑下去。
晚上八点半，向往生活第二开播。
从昨天开始，胡南卫视就开始大力推送和宣传，把“江子萤有可能来参加这一期节目”的噱头炒得沸沸扬扬。
江子萤是超级影后，号召力自然不用说，很多她的粉丝都准备今天晚上来捧场。
但刘台长和朱导要的不是人气。
从第一期来看，人气已经足够多了，再增加播放量什么的，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有足够多的艺人敢来参加他们的节目，而且还要接受刘台长定下的“不给片酬”的奇葩规则。
所以朱导今天晚上的心情，比刘台长紧张多了。
……
“阳哥真给力，这么快就上第二期了！”
粉丝们自然不知道幕后的事情，有节目看就是福气，大家只需要怀着激动的心情看就是了。
而不出大家的预料，因为江子萤的出现，第二期的收视率直接破4，网络平台上，一开播就超过三千万播放。
江子萤的口碑在娱乐圈是超级好的，这一点所有人都要承认，而且她的“粉丝”不仅仅是年轻人，基本上是男女老幼通吃，目前甚至比乌泱泱的覆盖面还要广。
这个成绩，目前估计也只有新闻联播能比得过了。
“现在越是热闹，将来就越是惨淡。”
蒋泉照样没有错过这一期，而今天他的别墅里，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看，他还邀请了两位大老板一起来，摆上一点小吃，倒上点红酒。
这不是什么小资情调，而是摆明了想“看他高楼起，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的节奏。
“刘老板，张老板，”蒋泉客气地举起酒杯，“这次你们损失不小啊，不过我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是，”刘老板是个粗人，一口把杯子里的红酒倒进嘴里，“我已经拿到投资和剧本了，老张你呢？”
“我也拿到了，不得不说这次老外挺上道的。”
“那我们可得提前通好气，别到时候撞车。”
“不会，詹姆斯会从中协调的。”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杯，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浑然没有注意到电视画面上，一条大狗已经跃入了观众的视线。
“这狗好大啊！好漂亮！”
“这条狗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而且还叫茉莉？”
“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年有条狗也叫茉莉吧？”
“不会是同一条吧？”
“茉莉是谁啊？”
……
茉莉的出现，让很多人那段尘封的记忆又被挖掘出来。
好多人都想起来了，曾经有两条狗，一条叫大黑，一条叫茉莉。
大家从古老的相册里，找出了茉莉的照片进行对比，发现竟然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绝对是茉莉没错了！“
“除了茉莉，谁能长这么大？”
“还是这么聪明！”
“大黑笑笑没有说话，觉得你对聪明有很大的误解。”
……
瞬息之间，不管是哪个播放平台，只要是能刷弹幕的地方，几乎都开始讨论茉莉，把今天的主角都完全忽略了。
毕竟大黑和茉莉的微博，巅峰时期也有一亿多粉丝来着。
现在很多年轻孩子不知道，可茉莉这种天然带着让人喜欢属性的大狗，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茉莉复出”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通过网络开始传播，甚至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登上了热搜第一。
林可薇看着今晚这个火爆的话题，不怀好意地对目山河说道：“看嘿，这就是典型的人不如狗。”
目山河：……诚然，我是不如茉莉，但作为一个人，他有做人的尊严，能和狗去比吗？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茉莉的出现带来的可不仅仅是流量。
……
已经有点朦胧醉意的刘老板，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杯子，准备去解放一下回来再继续喝。
结果当他路过电视屏幕时，整个人就像变成了一尊雕塑，愣愣地看着屏幕发呆。
“老刘，你怎么了？”张老板调笑着问，“是不是看到江子萤你又走不动路了？”
刘老板没有搭理他，此时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巨大的白色身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条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过神来的刘老板，立即拿出手机，结果发现“茉莉复出”的消息，已经在网络上爆炸开了。
真的是茉莉复出了吗？
作为过来人，刘老板对几年前的事情记忆尤深。
那个时候网络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大家都还围着微博打转，而那个时候一个叫“大黑和茉莉”的微博，粉丝数量就破亿了。
那是真的破亿，不是什么机器人、僵尸粉，或者平台给的数据。
如果放到现在，绝对比什么明星都要红。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条狗子的主人就是不愿意商业化，甚至连个狗粮代言都不接，后来大家才知道，人家原来不缺钱。
这两只狗的主人，是西之林的大老板，身家也不知道几百个亿。
后来一夜之间，大黑和茉莉的微博注销了，这一黑一白两只狗从此也销声匿迹，网上再也看不到关于它们的任何信息。
眨眼几年过去，大家都差不多要忘了这件事，没想茉莉又出来了。
“老张，”刘老板的酒瞬间就醒了，道，“我们这次错了。”
“是啊，错了。”张老板也反应过来，脸色不是很好，“谁能想到邬阳背后，竟然有那位在支持。”
“怎么办？”刘老板紧张地问。
“还能怎么办，赶紧补救撒。”张老板已经拨通了号码才说道，“我给朱导打电话。”
见他快了一步，刘老板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早知道这么回事，他真不该喝这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