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懒得再说,又瞪了他一眼:“你和徐方,去攻剩下两县。”
    听到有仗打,而且也是单独领军,吴胜立刻面露喜色,却见王政紧接着补充了句:
    “徐方带一千地军,一千天军,你便带上新招募的九百彭城卒吧,再予你三百天军前去攻城,天诛营一人不出,悉数随我留守彭城。”
    这么算来,四路人马里,吴胜不但兵力最少,整体实力也是最差的。
    这自是王政有意为之了。
    相比徐方,吴胜虽有长进,但依旧还不够成熟,缺点不少,最大的一点,便是骄纵之气!
    当然,说起来,连战皆捷之下,天军众将乃至士卒,这点其实或多或少都有,连心性最沉稳的徐方也不能免俗。
    这本也是情理中事,只是居安思危,王政却担心成为隐患。
    这次四路人马都不算太多,故是因为本就是无米之炊,却也是王政想借此打压下这趋势。
    尤其是吴胜,更是他重点要打压的。
    没办法,他一直带着天诛营,有二阶兵之助,得到的胜利也最是轻易,要是这次让他单独领军,还带着天诛营去攻一个小县城,岂不是更助长其嚣张气焰?
    若非担心失之急切,贻误方略,王政甚至连那三百天兵都有些不愿给他。
    不过还好...
    看了眼吴胜,见这憨货毫无不满之色,王政倒还算有些安慰。
    “之前祢先生所言三纲六目,你们也都听到了,可谓鞭辟入里,切中要害,但这等计划要实现,首先便要有足够的地盘,才能稳固发展。”王政扯回正题:“所以我军兵力不多的情况下,我依旧选择分兵而为,便是为求一鼓作气,再占几座城池,一则巩固我军战心、士气;二则也是要打开局面,稳固根基,才有底气去腾挪,谈其他。”
    他正色道:““再好的计划、筹谋,若是不去实践,或者实践的程度不够,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
    这话说的诸将人人面色一肃,连连点头。
    “不过计划有时候赶不上变化。”王政环视一周,见众人都认可,问道:“本将就怕意外。”
    意外?
    听到这话,众人一怔,徐方则立刻便反应过来:“将军此言,莫非是说祢先生所言的那几处敌人?文丑,袁术,以及东海的陶谦?”
    “不错。”王政击节而叹:“我大军在攻彭城前已兵分三路,如今再次分兵,若是这几路人马趁机进犯开阳,彭城,或者去驰援你们要去攻打的几处城池?”
    “该如何应对?”
    “将军,”吴胜第一个嚷道:“我觉得袁术可以暂时不管。”
    哦?
    众人纷纷把视线投了过去,似是好奇吴胜为何如此笃定,王政也讶然地问道:“此话怎讲?”
    “你的意思莫非是祢衡此去必然马到功成?”徐方也纳闷地问:“凭何为据?你又不知袁术其人!”
    “我不知袁术什么人有何打紧,我知道姓祢的这书生是什么人啊。”
    吴胜一摆手,大大咧咧地道:“这厮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了,如此心高气傲,既敢拍胸口去,必是有了十足把握。”
    “否则万一失败,丢了脸皮,这书生估计都要羞到自己切脖子了吧,哈哈。”
    吴胜对祢衡的形容,王政等人俱都深以为然。
    “吴胜话糙理不糙。”王政也道:““袁术若是进犯徐州,也必先取东海,下邳,广陵。不可能舍近求远。”
    “确实先不用管,要在意的还是袁绍、陶谦和孔融!”
    “此人何足为虑?”听到这个名字,张饶满脸的不屑一顾:“将军,末将对孔融其人,北海其国自认尚算了解。”
    “孔融,一腐儒耳!”
    “北海国,亦是既无勇将,又无精兵,简直便是不堪一击,便如祢衡所言,管亥围堵之危已解,吾料孔融亦无狗胆来捻吾军虎须!”
    “他若当真不知死活,末将必叫他有来无回!”
    这话说的当真是豪气干云,慷慨激昂,似乎忘记当日龙游浅水时,他与赵宏讨论时,可是觉得王政比孔融更像一个能捏的软柿子。
    “话是这么说,不过...”张饶对孔融的评价王政不置可否,可其所言北海无勇将,他就无法苟同了。
    北海可是有个太史慈的啊,你要碰到他,我只能给你收尸了...
    虽然只记得对方与孙策的交集,但王政也不敢肯定他在此之前是否为孔融效力过。
    看向其他人,王政问:“你们的看法呢?”
    “将军,北海离此路远。”徐方斟字酌句,一针见血:“便是孔融来犯,此时既未收到消息,便是同时启程,末将亦有信心在其入彭城前,取下广戚县!”
    话音刚落,便见吴胜一拍大腿,道:“阿方此言,甚是有道理!”
    讲完这番不伦不类的话,立刻便扭头对着王政嚷道:“将军,何须顾虑太多?”
    “于禁,潘璋,高雄都被你提前安排,留守在三面要地,若是有什么风声,此时就该收到消息!”
    “既然未有动静,哪怕咱们出兵时这些人也动身,我们抓紧时机攻下城池,再随机应变亦可啊!”
    嘿,竟被你这憨货教训了。
    摇了摇头,王政自嘲似的莞尔一笑:“你这话说的...哈哈,甚是有道理!”
    “确实是我想太多了。”
    自家出了谬误,被人点出,王政也坦然承认。
    确实啊。
    于禁潘璋都是历史名将,便是不敌,也应会把消息传来,而北面的高雄和麾下又都在系统之内,若有变故,也可立即从面框上的信息变化发现端倪。
    都如此了,怎还患得患失!
    “徐方,今日日落之前尽快将所有收来田地划出部分。”王政道:“出征之前,做出章程,分封诸将,立功军士,校级百亩,尉级五十亩,都伯十亩,骁勇之兵卒五亩!”
    “喏!”
    即便有系统保障士兵效忠,因二度分兵,力量略嫌单薄,王政想再鼓舞一把士气。
    要知他此时麾下兵马,无论系统内外,大多还是青州人出身,身处他乡,时日一久,难免有情绪,之前封赏的官职,衣甲,财物这些,相比而言,毕竟不如土地踏实。
    对这些平民出身的而言,有地没地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了田地,才能心安,而吾心安处,便能视为家乡了。
    “既如此...”王政长身而起,视线自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一拍案几:“众将听令!”
    “末将在!”
    人人躬身高声,一脸兴奋。
    “此役我坐镇彭城,着徐方为四路统军,若有变故,可传信与他,听其号令,众将齐心协力,明日一早,由四门涌出,取四方,攻四城!”
    “此次出征,务必兵贵神速,与敌争先!”
    “切记速战速决!”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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