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掉头看向身后,一个大队的神威军兄弟已经赶上来了。大队长紧张的向他报告:李纵队长命令他前来接应,誓死保护三少爷安全。
    他笑着说兄弟们有心了,让宝文立指挥,立即向叛军发起冲锋,他这里留下十个兄弟就行。
    宝文立哪敢像他说的,叫敢死队别动,带着后面上来的兄弟追出去了。
    战斗到下午终于结束,这中间耽误了太多时间。
    原来,那猿猴场的叛军精明着呢,他们接连在河道上拉起了两道铁索拦河,周平的水师重火器要上来,就必须将它破坏掉才能通过。
    就是在这个东东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但也正好给了神威军消灭叛军主力的机会。
    赵玉林三枪撂倒神棍后请神台周围的叛军惊呆了,只见3神棍头上,胸部鲜血直冒,不晓得是啥原因,甚至还有人以为是神棍激怒了天神收到惩罚了。
    叛军遇上这个突然的变故,个个六神无主,他们见猿猴场还在,都惊慌的朝猿猴场奔跑集中。
    等到他们刚汇聚于猿猴场,神威军又打通了下游的水路开始合围,一番激战后,失去神灵附体的叛军迅速崩溃瓦解,缴械投降。
    赵玉林进入猿猴场后李云清给他报告:叛军不堪一击,主力被咱聚歼之后再没有啥战力,他已经下令多路出击,抓住苗王有赏。
    赵玉林点点头,说这里用不着那么多兵了,后面的兄弟叫周平用大船立即调运永善寨。
    李云清说那就让宝文立也回去,他对马湖江熟悉。
    赵玉林挥挥手,叫自己安排,叮嘱他坚决执行华夏一家的军令,决不许滥杀无辜。
    他现在要去泸州办事了。
    神威军以总队,大队的军力分开,多路追击叛军,扑向古磁。那些拿着锄头,梭镖和五花八门杀器的叛军哪里时对手,不停的上演着抵抗,投降。
    两天之后,李云清便将古磁团团围住。
    而宝文立接到永善寨危急,领队回援的命令后,已经坐上水师的大船逆流而上,朝着马湖江上的永善寨开进。
    大理国皇宫,小皇帝接到来自泸州、仁怀的两封密信:第一封信是说赵弃儿现身泸州,已经领兵进仁怀平叛。
    他十分的不解,那赵弃儿不是还在石门巡查边界军务嘛,才一眨眼的功夫,咋就去了仁怀平叛?
    他还在分析判断情报的真假呢,第二封又来了,仁怀密报:神威军攻占留元。火器甚猛。
    小皇帝有些糊涂了,神威军等真是神军吗?
    行动如此之快。
    稍息,他就清醒过来,是赵弃儿玩了一手空城计,他跑到边界上走一圈示威,怕是人都是假的,自己早在泸州准备平叛了。
    第二是神威军的军力很强大,这才小半天功夫,仁怀的留元就丢了,他们的攻击能力太强大。
    这时,他的肱骨大臣们都来了,特别是高、柴两家已经得到消息,气得暴跳如雷,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却错过了进攻新市最佳的时机。
    “打,立即开战,趁着那赵弃儿还在仁怀,咱们将新市镇夺回来。”
    镇南王也想在称帝之前建功业,同意打,现在他们五万兵马压在边界,打不到新市,拿下永善寨和石门寨还是有绝对把握的。
    小皇帝心潮澎湃,立马就要拍板干。
    坐在他身边的段小林却站起来发言了。
    他认为时下已经错过了进攻的最佳时机,不能开战。
    边关的情报大家都已经明了,神威军在边界上至少还有两万兵,咱们是进攻,五万人看着多出两倍,其实并不多。
    要是咱们在战场上被拖住,神威军仁怀的兵马一旦回师,咱们就很有可能落败。
    他说:飞鸽传书的滞后性让咱们永远得不到最新消息,因为仁怀的情报都是昨天的,不晓得今天怎么样了?
    万一神威军已经击败仁怀叛军,就要回师永善寨了呢?
    小皇帝本来就很佛系的,听段小林这么一分析,胸中刚燃起的火焰马上萎缩,立即又成了软小二。
    他叹息一声问:“难道咱大理国就不堪一战吗?”
    在场的诸位大臣都是大理名宿,立即老气横秋的驳回段小林的判断,嚎叫着必须拿回他们的真武山,再不济也要共进永善寨。
    最后,这几爷子还是果断做出了出兵的决定。
    段小林见无法阻止这场战争,去他老爹那里告别。
    镇南王问他,就不怕背上泄密的罪名?
    他说军队就在边界,军令已经发出,即使是他泄密又有何用?
    因为大家都懂,即使现在飞鸽传书让神威军晓得,他们还来不及布防,大理这边的军队就已经动着了。
    何况,他还是镇南王世子呢,十天前他也是主张打的,为啥要泄密?
    镇南王无语了,挥手让他走。
    此时,赵玉林已经坐在泸州知府安排的宅院里休息、吃茶了,正读着他的《翠屏晨报》呢。
    他是非常重视宣传的了,从宜宾出发时便让报纸的采编,工匠到泸州,及时刊印仁怀战况。
    这不,神威军拿下猿猴场后,新一期报纸就发送到他手里了。
    《翠屏晨报》以头版报道:神威军仁怀大捷,在猿猴场歼灭了叛军主力,大军即将回师马湖江。
    这是赵玉林有意叫采编写出来的,还明确的写出神威军要返回马湖江,目的就是要震慑南边的好战分子。
    华夏是一家,他不希望一家人打打杀杀的,将来还要一统政令呢。
    他刚吃了一口知府送给他峨眉山清茶,味儿清香扑鼻,和清城茶有一比,感觉很不错的。
    正在细细品味呢,知府已经走进院子来了。
    赵玉林起身迎接,两人分宾主坐下。
    此时,赵玉林因为朝中弹劾被贬,扣上了一顶顶坏人的帽子,只是个神威军指挥使,制置司副使的身份,职位似乎和知府不相上下,资历更是浅浅的不能再浅。
    但是知府却摆出一副十分谦逊的姿态,大赞神威军勇猛,一出手便击败叛军主力,平定大半沦陷区。他已经将神威军的功劳上奏临安朝廷了。
    这方面,赵玉林就不及这些在临安混过的大官人了。
    知府如此客气的帮忙,有句话叫事出反常必为妖,他老先生葫芦里卖的啥子药呢?
    赵玉林不按他的套路出牌,一番客套致谢后话锋一转,问知府前方将士流血征战,后方有人执行军令不力,延误军机当如何处置?
    知府吃了口茶说:他正为此时而来呀。随后,便叫厅外候着的幕宾石如玉送进来一个木盒。
    赵玉林打开一看,会心的笑了。
    两人一起以茶代酒对饮了一口,知府告辞离去。
    回头,赵玉林立即将张琦找回来,问他准备的如何?
    张琦告诉他时间太仓促,只抓住了巡察使、盐政和船政几条大鱼的一些把柄,可以动手。
    赵玉林将知府刚送来的木盒递给张琦,说里面都是泸州官场不法分子的证据,正好给他用上,知府也会全力配合这次反|贪制恶,立即行动。
    张琦接令,立马带着兄弟们出发。
    泸州城里和码头上很快就出现了大批神威军将士的影子,依着名册一个个的捕人、抄家。
    半夜了,赵玉林被知府请去府衙听审,巡查使质问他,咱都是一样的朝廷命官,没得皇命,凭啥抓他?
    赵玉林让李川拿出临安皇帝给他的圣旨来问他,自己奉旨总领平叛没错吧?
    赵玉林懒得解释,对着衙役说凡是办事不力之人本官都有权利临机处置,先断了他双腿。
    边上的神威军士兵立即举起狼牙棒砸了下去,只听得两声咔嚓、咔擦,那巡查使的双腿便被硬生生砸断了。他不按赵玉林来真的,疼得在地上打滚,哇哇大叫。
    大堂上一杆杆人犯吓的脸色都变了。
    张琦立即叫拖出去再审,主动交代的免受皮肉之苦。
    堂下马上就有胆小者大喊要交代了。
    知府想不到赵玉林的脾气如此的暴烈,一眼看着不顺,立马就动手。
    其实,不是他脾气暴烈,而是赵玉林晓得这个巡查使在泸州为官多年,必定关系复杂,爪牙众多。他本人还是个五大三粗的练家子,不当场打断他的双腿收监,很有可能找到机会出逃,更别说让他交代犯罪事实了。
    若是此人真要跑了出去,那才是个麻烦呢。
    接着再审盐政提辖,顺风处已经拿到了他贪污的确凿证据,张琦叫先断一腿,兄弟们立即甩起一棒砸向他大腿深处,那丫被集中要害,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撒了一地的黄汤。
    盐政半响才缓过气来,不住的说他要交代。
    张琦立即让拖出去。
    跟着又审船政提辖,此人学精了,立马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山呼别打了,他交代便是。
    审讯打开了缺口,赵玉林也就不做那些血腥的手段了,端起茶碗来吃茶,坐等结果。
    泸州码头上,黑灯瞎火的世界突然点燃了一排油锅,熊熊大火照耀下,大量的兵船连夜从下游上来了,一队队神威军士兵上岸走进临时搭建的帐篷休息打尖。
    远处,一条随波逐流乌篷船突然活跃起来,船家慢慢的划船向码头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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