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肖二人要去七星庄,决定先乔装一下,否则再遇到潘颖然和韩雪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是麻烦。那么要改装成什么样子呢?当然不能再做姑娘,那会被天下英雄耻笑的,两人商量良久,认为要让天下人都不注意,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乞丐。
    第二次乔装成乞丐,可谓轻车熟路,不消片刻,两人装已化好,对影明镜,又是一双绝真的“丐中丐”,脸脏得如同十年未洗,衣服破旧好似八代祖传,饥寒交迫,面容憔悴枯瘦,让人都不忍心再看第二眼,看了就不得不破费几枚铜钱,否则良心难安,实在对不起这两位的造型。
    两人一路乞讨前往七星庄,但是太奇怪了,这么绝妙的造型就然无人施舍几分钱,看来当代人的良心是大大的坏了。其实不然,因为两人化妆化得“太乞丐”了,富人看了大吐口水、大倒胃口,不想看第二眼,自然更不愿上前去施舍,穷人看了想施舍,少了拿不出,多的又没有,干脆也就不施舍了,头一低把良心装口袋带回家了,而不富不穷的见穷人富人都不施舍,自己又何必出头,于是头一扭,全当没看见,结果半天一分钱都没讨到,这就是所谓的过犹不及吧,看来午饭只能自己掏腰包了。
    中午时分,两人来到集市的一家大酒楼前,这是此地最有名的酒楼,唤作英雄楼,乃是七星庄在外的产业之一,门外有八九个乞丐,各个饱收,碗有白文,看来,此地钱好赚,英雄们总是很大方的。于是两人决定在此落脚,想来午饭是有保障了。
    还未等二人找到理想的地形,一壮硕的乞丐就走了过来,凶巴巴地喊道:“快滚,这是我们的地盘儿,今日好不容易让我们等到这块肥肉,快点滚开,不许在这里乞讨。”
    情玉说道:“大家都是乞丐,你们能在这里讨饭,我们为什么不行?”
    壮丐呵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再不滚我可就要动手了。”
    肖金玉正要发作,一老乞丐走上前来说道:“你们是刚入丐帮的吧?不懂规矩,帮中规定,好地方大家要共享,因此将此地规定为轮番乞讨区,也就是本地乞丐要按一定人数轮番在此乞讨,不许违规。今天轮到我们九人了,好不容易啊,你们还是走吧,改天或许就轮到你们的。”
    情玉说道:“原来是这样的规定,我懂了。可是我们出来后一文未得,早饭都没吃午饭更没有保证了,你行行好,还是让我们在此带上一会,有了饭钱我们就走。”
    壮丐说道:“不行,必须按规定来,快滚,快滚。”
    情肖二人使起性子来偏不走。壮丐发怒,挥拳便打,情肖二人早已做好准备,只要他敢动手,一定要他吃够苦头,连同行都欺凌当真可恶。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呵道:“住手,不许打人。”声音洪亮有力,一听便知乃是一个内功深厚的习武之人。
    情肖二人抬头看时,却是一个老乞丐,背后还跟着两个中年乞丐。这老乞丐虽然形容枯瘦,一脸饱经风霜的岁月纹,衣着破旧多补丁,却是两眼炯炯有神,灵光四射,太阳穴高隆,气宇非凡。
    此丐走上前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壮丐看他平平,桀骜不驯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管得着老子闲事?滚一边去。”
    老乞丐身后的一个中年乞丐呵道:“大胆,竟敢这般无礼,你可知道这位是谁?”
    老乞丐一抬手,制止住中年乞丐说道:“拦江,这里你莫管。”然后对情肖二人说道:“你们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情玉把方才的遭遇讲了一遍,老乞丐说道:“原来是这样,帮中既然有此规定,你们是帮中之人,理当遵从。不过你们刚入帮,对乞讨还无门路,嗯,这兄弟,我看就让他们暂且在此吧,大家都是同行,不都是为了活命而混口饭吃吗?又何必把事情做的太绝,不给他人活路呢。”
    壮丐刚想说不行,这时先前的老乞丐突然说道:“莫非您是……您是帮中的八袋长老段天烈?我们失礼了,失礼了。”
    老乞丐点头说道:“正是老夫,这两位是我的师侄楚拦江和杨铁山。”
    壮丐一听吓得不轻,积极跪下叩头。
    段天烈笑道:“那么事情就这么办吧,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告辞。”两个乞丐连连称是。
    情肖二人对望一眼,顿时心领神会,想到这段天烈必定是七星庄一役而来,跟着他也好入庄。两人连忙赶上前拦住,说道:“段大长老请收我们为徒吧,我们加入丐帮不久,已经多遭欺凌,连日来温饱难求,身无定处,受尽了颠沛流离之苦,今早还未吃饭,午饭又无着落,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请收我们为徒吧,让我们跟着您,一日也能求得三餐有一依,您就收下我们吧。”
    中年乞丐楚拦江说道:“不是说好让你们在此乞讨吗,为什么还说午饭难求?大家做乞丐都是从忍饥挨饿开始的,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学会了讨饭的技巧就不觉得苦了。我们还有事,你们去吧。”
    情玉岂肯就此罢休,说道:“你们走后,我们必定被他们欺负,以后的日子更是难过,我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无人施舍几个小钱,求您收我们为徒吧,也好让我们学到一些讨饭本领,能养活了自己,我们身单力薄,文不能武不就,如果您不管我们,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肖金玉说道:“如果您不收我们为徒,那么我们生也是受罪,不如现在就一死了之,倒来的痛快。”
    接着情肖二人各自编了一套悲苦的身世,未了眼泪婆娑起来。
    段天烈打量了情肖二人一番,突然脸上略显惊喜之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今日相遇,那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就跟我一起走吧,不过遇事可要听我吩咐。”
    情肖二人急忙高兴地说道:“是,我们一定听您吩咐,徒儿拜见师傅。”
    中年乞丐杨铁山说道:“可是师叔,我们有要事在身,带着他们俩似乎不太方便,请师叔斟酌。”
    段天烈说道:“他们两个身世可怜,如果我们不肯收留,要么受欺辱而死,要么步入歧途祸害世人,不如收留他们也好加以管教。而且我看他们俩骨骼惊奇,都是练武的好料,他日多加教导或有大出息。”
    情肖二人听老乞丐夸自己资质好,都甚为高兴,傻傻地笑着,像不懂世事的孩童。随后,情玉和肖金玉二人跟随段天烈步入英雄楼,心想这下有好吃的了,四下一看,在坐的竟然都是些武林人士。
    五人刚落座,突然一壮汉大声呵道:“喂,这可是英雄楼,是有名望的江湖大侠才来的地方,只有称得上英雄才配来此间。你们一帮乞丐,怎能称为英雄,有何资格落坐楼内,快滚,门口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
    那楚拦江冷笑道:“这么说在座的都是大英雄大豪杰了,那我请问你们,有何证据,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是谁人封你们为英雄的?哼,英雄岂是随口说的?我们既然敢来此吃饭,就知道自己的分量,是配还是不配我们自由分寸,哪容得你们在此指手画脚,妄加评断。”一席话说得那壮汉一时哑口无言。
    这时,另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道:“哦,这么说你们那是有本领的了,也可以称得上英雄,哈,英雄楼乃是七星庄的产业,这次专为江湖人士前往七星庄做落脚之用,所去的都是有本领的非凡之人,是为铲除邪教出力的人,莫非你们也是去七星庄的?”
    楚拦江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那中年人说道:“若不是就请出去,若是就需要露两手,显示下身份,莫要非英雄充英雄,去七星庄浑水摸鱼,那可太丢江湖人士的颜面了,也让烈鬼教耻笑了我们。要想在此间入座,先过了我这关再说。”不待话音落地,一只筷子抬手射出,钉入堂中大柱,没入一半之多。堂内随之喝彩声此起彼伏,连情肖两个活宝都拍手叫好。
    中年汉子接着说道:“只要你们中有谁能将这根筷子完好拔出,那么这里任你们坐,否则,哼,就请出去,不要搅了大家用餐的雅兴。”
    楚拦江和杨铁山一看都面现难色,知那中年人内力非凡,且筷子易钉不易拔,要想完好取出绝非他们两位所能做到,于是两人不由自主地看向段天烈。
    情玉上前一步说道:“这根筷子那么粗也能钉进柱子,莫非这柱子年久日长里面已经朽掉了,头发也能扎进去,看我来将它拔出。”段天烈看了一眼情玉没有做声。
    情玉走上前去伸手就拔,结果筷子纹丝不动,情玉说道:“吓,还挺紧,我再加上几分力气。”又用上更大力气,不一会,脸都挣红了,汗水滚滚,当真是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只见他上摇下摇左转又转,拔了半天筷子纹丝未动。情玉歇了一下,一把抓住筷子竟然垂直走上柱子,用脚踏着筷子两边的木头蹲下身开始用力拔。众人顿时睁大了眼睛,万没想到方才这个中年汉子的内力如此高深,简直令人称奇,中年汉子面露喜色。
    情玉累得够呛,还是没有把筷子拔出来,最后一生气,竟想把那筷子折断,但筷子却硬如铜铁弯都不弯一点。情玉干脆双手握住筷子,悬在空中,在筷子上荡起了秋千,但筷子仍没丝毫反应,当真邪门了。
    肖金玉说道:“情玉我来帮你,我就不信拔不出,难道还折不断了?”走上前去,与情玉一同吊在筷子上?晃来晃去,筷子如同被使了定身法,丝毫不曾弯曲。折腾了半天没有结果,二人最后只好很失望地放弃了,灰溜溜地回到座上。众人齐声喝彩,称赞中年人武功了得,要站着的五个乞丐滚出英雄楼,但中年人的脸色却极其难看,眼睁得大大的冷汗都出来了。
    段天烈看了情肖二人一眼,走到柱前看了一下筷子,猛然伸出两指并合,在筷子边上一按一点,筷子如箭射出,段天烈右手扬起一把抓在手中看了一看,突然轻轻抛起,驱指如剑将筷子斩成四截,众人见老乞丐露了这一手,当真惊觉,大气都不敢出。情肖二人乐得哈哈大笑,走上前去大拍马屁,说道:“师傅,您当真厉害,了不起,我们跟您真是没错。”然后一指众人说道:“你们看见了吧?哼,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真英雄是从不轻易显山露水的,现在我们可以坐下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五人又坐在桌前叫上好菜,情肖二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奔波半日的确是饿坏了。
    吃罢饭,五人又向东行。一路上段天烈向情肖二人讲述了不少讨饭的诀窍和注意事项,还将丐帮所制定的清规戒律条条框框很系统地讲述了一遍,情肖二人听得都快睡着了,一路点头。
    黄昏时分,情肖二人以段天烈所述之诀窍勉强讨得几文小钱,混个半饱。哎,看来他们俩的确不是做乞丐的料,长此下去,当真只有饿死了。
    夜晚五人便在林中露宿,升起篝火。段天烈说道:“这是去七星庄可能会出现意外情况,出手动武在所难免,而情玉和肖金玉不会武功很麻烦,现在我就把自己所创的一套打狗棒法传给你们。拦江、铁山,你们也一起来学,将来对你们必定大有益处。”
    杨楚二人听了高兴之极,说道:“谢谢师叔。”这段天烈在丐帮中不但排位高,而且武功非凡,只因未遇到中意之人,至今未曾收徒弟,一手好功夫从不外传,今日杨楚二人能有幸学几招可全都沾了情玉和肖金玉得光了。
    情肖二人很疲惫地说道:“谢师傅。”段天烈对二人的表现很不满意,但想到二人不曾习武,身小体弱,一路奔波不能和自己相比,于是也就不见怪。郑重其事地讲述了一下此棒法的要诀,然后挥棒起舞,将一根竹棍舞得虎虎生威,破风之声如狂啸剑,棍影四现布于身体周围,招招怪异,棍棍精妙,竹竿所点到之地立时爆起尘土,留下一坑,点石石碎,点树树穿,当真有一夫仗勇横扫千军之惊天气势,情肖杨楚四人看得眼花缭乱,震惊不已。
    段天烈演练完一遍后对楚杨二人说道:“你们来试练一下给他们看看。”
    楚杨二人领命,挥棒重演,虽没有段天烈舞的那么熟练有威力,却有七分形似三分神似,段天烈笑着点点头,然后让,情肖二人试炼。情肖二人傻傻地一笑,接过竹棍装模作样乱舞一起,没有一招是段天烈所授之棒法,而两人还舞得很起劲,看得杨楚二人忍俊不禁偷偷笑了起来,看得段天烈满肚子是气,失望已极。
    两人抡了半天竹棍累得够呛,喘着粗气对段天烈说道:“师傅,怎么样,还可以吧?”
    段天烈叹气说道:“唉,改天再练,你们去休息吧。”
    经此一番,段天烈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这两人分明看起来是练武的好材料,为何学武如此不济。但转念又想,二人从未练过武功,又不懂,初学很生疏,以后或许会好些,也就安心了几分。
    正当段天烈准备休息时,突然从林中传出一阵笑声,接着便道:“丐八,想不到你在此安营扎寨了,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哈……”
    段天烈一惊,接着向树林中朗声喊道:“原来是霍老六呀,好久不见,快出来吧。”
    说话间,一个老者领着一个少女走了出来。两个老头见了面都是非常高兴,又拍又笑。情肖楚杨四人也围了上来,段天烈介绍道:“这位就是名满江湖的‘铲盗大侠’霍梦泽,以铲除大盗山贼而闻名。”然后又向对方介绍了情肖楚杨,最后问道:“这姑娘可是你的徒儿,人称‘醉月仙子’的玉玲珑侄女儿?”
    霍梦泽笑道:“正是小徒。”
    少女走上前说道:“晚辈姚玉玲见过段叔叔。”说着向段天烈施礼问好。
    段天烈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姚姑娘不必客气,你的大礼我老乞丐受不起啊!”
    楚拦江小声说道:“原来这姑娘就是人称‘江湖三美’之一的‘醉月仙子’,果真相貌不凡,灵秀轻盈,如仙子一般。”
    姚玉玲的容貌确实不凡,玉鼻直挺,两眼如铃,闪闪生光摄人心神,柳眉斜飞,玉面朱唇更是迷人,而且天生一副侠女气质,越发显得风采不俗。
    霍梦泽说道:“你我老友多年不见,刚才见你教徒弟的那套棒法威力非凡,必定在武学上是大有精进了,不如我们今夜就切磋一番,你意下如何?”
    段天利也是好武之人,性子耿直,说道:“这感情好啊,我多日未和人动手正闷得慌,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姚玉玲说道:“师傅,还是让我领教段老前辈几招吧,您休息一下,在旁指点我可好?”然后又对段天烈说道:“前辈,我师傅不久前刚和燕功奴一战,伤了元气,还是让我代师傅向您讨教几招吧。”
    段天烈急忙问道:“霍兄,你来时遇见了燕功奴,还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
    霍梦泽笑道:“并无大碍,日间行路遇上燕功奴和几个小喽啰,打了一架将他逼退。毕竟是年老不中用了,伤了一些元气,不过并无大碍。你我老友多年未见今日相遇,自当痛快地比试一场,怎好由他人代劳?”
    段天烈说道:“我看还是隔天再比吧,反正这几日我们都会在一起,又不急于一时。”
    姚玉玲说道:“晚辈已得家师真传,虽不敢断言胜过前辈,但与前辈过上百招未尝不可,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段天烈还未出言回绝,肖金玉上前说道:“你不用相逼,我师父不愿和你动手,那是不愿以大欺小失了身份。你不用着急,我也得了师傅的真传,今夜就领教姑娘几招,出手吧。”话未说完,手中竹竿一起,值刺姚玉玲。分明让别人出手,自己却先动手,真没江湖礼仪。
    姚玉玲向后一退,肖金玉更进一步,竹竿乱舞,如同织网毫无章法。这样的乱打竟把姚玉玲弄得一时不知如何出手才好,被迫步步后退。段天烈想要阻拦已是不及,情玉在旁大声喝彩助威。但很快,姚玉玲便看出肖金玉不懂武功,于是稳住身形,剑未出鞘,只迎上一挡接下肖金玉五棍,然后将剑鞘挥起迎面打下。肖金玉见对方打来吓得抱头一缩,姚玉玲看他这胆小的鬼样都不忍心伤他,中途变超在他背上轻拍了一下。肖金玉就此趴在地上并未受伤,爬起来忙躲闪到段天烈背后,连称对方厉害。情玉不服还要上,被段天烈一把拦住。
    霍梦泽笑道:“老丐八,可以看出你这徒弟乃是初学武功,还未入门,但也为人机警,动作灵异,每次出棍看似无招却是有着,每棍打出后必有退路,而且所至之处都非常怪癖,让人防不胜防,由此看来,这小子确实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只要加以时日精心教诲,他日必成大器。”
    的确,肖金玉虽装作不懂武功,棍棍乱打,但由于他原先已学习武艺,懂得攻守时的技巧,因此出手时习惯性的做到攻敌要害,每招都留出足够的退路。因此,在这微小的方面暴露了自己。
    现在,肖金玉已经出手,而且战败,丢了段天烈的面子,段天烈再不出手挽回面子,那就要被别人嘲笑了。肖金玉将他逼到了非出手不可的地步,面对这样的情况,段天烈也只好说道:“姚姑娘果然已得霍兄真传,那么今日老乞丐我就领教几张,也好看看我这老友近年武功有何精进。”
    姚玉玲说道:“多谢前辈出手赐教,晚辈定当全力以赴,不让前辈失望。”
    霍梦泽笑道:“丐八,我这徒弟可已得我真传,代表我领教你的高招,若是不幸输了,那也算我霍老六输了。哈哈,现在就开始吧。”
    姚玉玲道一声“得罪了”,便手握剑柄直冲向段天烈,临近突然暴起,凌空一剑斜向下刺来,剑法犀利非凡,声声尖啸,剑剑带风。
    段天烈赞一声好,便挥棒迎战,双方你来我往大战在一起。段天烈喊道:“情玉,金玉,你们俩现在可看清楚了,专心的学,我再将棒法演示一次。”说着招式突变,异常迅猛,把一根竹棍舞得天花乱坠,生风带电,此时方才显出这套棍法的巨大威力。
    姚玉玲丝毫不敢松懈,手中之剑随心而发,随意而至,每招每式都专心尽力使将出来,一把剑在她手中好似变成了万把剑,四面八方都闪烁着她的倩影,充溢着她的剑气。两人你来我往,天上地下互不相让,一招半式力争不放。
    但是五十招过后,姚玉玲仍因年轻艺疏而微现败像,段天烈也有爱惜晚辈之心,不想太早地结束这场战斗,而灭了一个晚辈的锐气,因此招式也稍微缓慢了下来。
    将近百时,段天烈以为给足了霍姚师徒的面子,因此出招又快又猛,到第一百招突然使出一招绝技“万棍打狗”,以暴风骤雨之势攻向姚玉玲。姚玉玲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招了,全力以赴使出“千手观音剑”的精绝招数“千溪归流”,万剑合一攻取段天烈所布攻势中的一点。假如此招得手,有取段天烈性命之可能。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陈的香,在这命悬一线的决胜瞬间,段天烈豁然将攻势断成了上中下三路,上路乃虚招,佯攻头部要害,中路用于阻拦姚玉玲的进击,下路才是真正的杀招。如此一来,立时危情已过,命握己手。两人落地时段天烈已点中姚玉林腿部四处大穴获胜,在对方摔倒之前又一挥棒解开穴道。姚玉玲一个趔趄,险险的站稳身形。
    霍梦泽笑道:“好棒法,老丐八这几年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呀,哈哈哈,老夫我认输了。”
    段天烈说道:“霍兄哪里的话,我这几招也只能欺负一下晚辈罢了,不过你这徒儿可真是了得,已经接到我百招了。哈哈……想来再过三两年,老夫我也要甘拜下风了,你收了个好徒儿啊。”
    霍梦泽说道:“兄弟谬赞了。好了,不说了,你我都是去七星庄,既然同路就一起走吧,今夜同宿于此如何?”
    段天烈笑道:“那当然好了,哈哈……”两个老头取出酒来痛饮,把五个年轻人丢在了一边。
    姚玉玲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情玉和肖金玉悄悄上前,肖金玉说道:“妹子,功不错嘛?改天我们再比试比试,我一定棒棒打狗,将你打得四处逃窜,满地找牙。嘻嘻,妹子好俊俏呀!”下作的舔了舔嘴唇。
    姚玉玲并不理会。情肖二人对视一下,阴阴地一笑,情玉说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姚姑娘的对手,真的要打也要由我来,你一边去,姚姑娘我叫情玉,真情的情,美玉的玉。姑娘可否赏光同我去数星星看日出?”
    姚玉玲仍是不理会,肖金玉又道:“妹子,别听他的,他那是无情的情,私欲的欲,标准的下流胚,哪像我长得又帅名字又好听,我叫肖金玉,金贵的金,碧玉的玉、宝玉的玉,怎么样妹子,可有兴趣和我一同去看星星,今夜的天空,好美啊!”
    情玉说道:“你干嘛损我呀?我可是七尺男儿,英俊非凡,世所罕见的绝世英才,姚姑娘……”
    姚玉玲低声呵道:“你们说够了没有?给我滚开!”
    情肖二人并不恼怒,厚着脸皮嬉笑说道:“好酷啊,冷若冰霜,形如玉雕、面似花容,哈哈,我喜欢,我喜欢……”
    肖金玉又道:“妹子,不要这么冷漠好不好?我们可都是热血男儿,重情重义心如太阳……”
    话未说完,就听啪啪两声,姚玉玲给了一人一巴掌,打得二人眼冒金花,又喝一声:“滚”,吓得两人滚出老远。两人怒极恨极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自作傲慢,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像你这样的女子满街都是,一抓就是一大把,哼!”
    情玉说道:“当真是一只冰雕的鸭子,不通情不达理,还把自己当成天鹅,以为谁也不敢碰你,我今天就碰给你看。”说着一把将肖金玉推了过去,肖金玉冷不防被情玉推到了姚玉玲的怀里,惊慌失措,姚玉林也是一惊,接着更怒,又是一巴掌打在肖金玉的脸上,气的肖金玉汗孔冒血,两眼生电。
    情玉说道:“好啊,你敢打我兄弟,我们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我的兄弟武功高绝,这下你惨了,肖兄揍她。”说着自己先一棒打了过来,被姚玉玲一把抓住,一拉一送摔出老远。
    情肖二人从地上爬起来,揉脸揉腰,突然眼珠一转,阴阴地笑道:“你这野鸡,好不知趣。”
    姚玉玲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情玉笑着说道:“他还没听够,要再听一遍,肖兄你说给他听。”
    肖金玉说道:“野鸡野鸡……”
    姚玉玲气得暴喝一声扑了过来,情肖二人吓得四处乱窜,大喊救命。两个老头自已喝得烂醉,楚杨二人睡得正香,哪去管他们的闲事。这下情肖二人惨了,被追赶了一夜,惨死了。
    第二天一早,情肖二人变成了熊猫眼,姚玉玲肺都快气炸了,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情玉这帮人一起去七星庄了。霍梦泽只好告辞,与段天烈分道而行,情肖二人被段天烈狠狠地责罚了一番。
    第三天就是五月四日群雄聚会之期,段天烈因情肖二人不懂武功,又缺乏江湖经验,不想带人前去,但二人苦苦哀求,称自己有生以来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英雄聚集一堂,是何等景象,要去见见世面。段天烈一想也对,让他们见见江湖上的英雄们,对他们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于是勉强同意,但严令他们不可逞强出风头,情肖二人唯唯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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