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招惹他了?”
    宋奇耸了耸肩:“他想捧手底下的导演争特级导演,我只不过说想当特级导演,必须得在票房上打败我而已。”
    “啊?”
    窦翰林吃了一惊,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在票房上打败你,还只不过?特级导演你都干掉三个了,谁还能在票房上打败你?”
    宋奇看着他问:“连我的票房都超不过,凭什么当特级导演?”
    窦翰林一窒, 苦笑:“这倒也是,你都还不是特级导演,别人先上去,不是踩你头上么?但你要求这也确实太苛刻了点,踩着你上位,那可比单纯的评选特级导演难多了。”
    “特级导演是行业顶尖水平的称号,不是权衡利弊,运用规则就能当的。”
    宋奇淡然说:“无论哪个特级导演,都是披荆斩棘,扫平一切竞争对手才上去的,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不在票房上打败我,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行业顶尖?”
    “你是特例啊!”
    “这世界上不存在特例。”
    宋奇微微一笑:“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生错时代了。”
    看着他,半晌,窦翰林才忽然一笑:“你就是气不过钟景山着急落井下石,对江淮下手。”
    宋奇没有否认,只是转移话题问:“有兴趣入局吗?”
    这一次,窦翰林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问:“钟景山撒到欧罗巴公国市场上的钱,已经全部变成股份了,而且股价都回升了起来,获利至少50%。
    但是当时是我们十大院线一起联手做空海外市场,才把股价打下去的,现在股价回升起来, 光靠咱们, 想要做空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对你来说不容易,对我来说可能会容易一点。”
    宋奇解释:“十大影视公司里,我是唯一一家没有直接参与做空的人,对海外同行而言,威胁性更低,也更容易说服他们。
    而且,春节档刚过去,我的现金流比较充沛,新世纪去年砸了太多的钱进海外市场,如果做空,钟景山未必顶得住。”
    听宋奇这么一说,窦翰林也有些心动了。
    “新世纪的现金流的确是个问题。”
    他沉吟说:“最近几年新世纪的确没拍出几部像样的电影,现金流的确吃紧。
    去年他们往海外砸的钱,一大半都是从银行贷的款,今年十月份到期。
    如果这个时候动手,到时候还不上贷款,那就有意思了。”
    “没错。”
    宋奇点了点头:“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做空了,我在欧罗巴分公司的负责人,和那几条院线的老板都认识, 而且关系不错,我可以安排他先去探探口风。
    上次新世纪入局,坑了他们不少钱,他们心里必然有怨气,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这事儿就成了一半了。”
    “不够。”
    窦翰林摇头说:“钟景山的性格我知道,很谨慎,他贷款就是为了保持公司充沛的现金流。
    如果咱们动手之后,他硬挺着补仓,就是不割肉,胜负还真说不准。”
    “那你的意思是?”
    宋奇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窦翰林微微一笑,解释:“钟景山对你的根基动手,你也可以向他的根基还击啊!
    谷銮
    钟景山能有今天,靠的就是他老丈人,只要能挑起他和他老丈人的矛盾,他就没有多少精力去管海外市场的事了。”
    新世纪影视能在钟景山的手中做到行业前十,除了钟景山的个人实力之外,和他娶了个好老婆也有直接的关系。
    他老婆聂欢是国内最大的电影媒体《新电影》的总编,同时,他老婆还有个身份,那就是光电总局副局长聂荣昌的爱女。
    自从和聂欢结婚后,钟景山就一路顺风顺水,在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就将行业排名百名开外的新世纪影视做到了行业前十的规模。
    即便有老丈人关系的帮助,但能在短时间里获得那么大的跃升,可见钟景山在关系网搭建上面,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但即便如此,他的根基终究还是建立在他老丈人的基础上。
    “谈何容易啊!”
    宋奇摇头叹了口气:“聂荣昌在圈里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这种人是没办法用歪手段对付的,而且我也不愿意对这种人用手段。
    而且不瞒你说,我也调查过钟景山,这家伙很谨慎,从来不玩花的,和他老婆也很恩爱,不然也不会得到聂荣昌的青睐。”
    “那是你查得不够清楚。”
    窦翰林撇了撇嘴,问:“这世界上有不偷腥的猫吗?没有吧?有不好色的男人吗?当然也没有。”
    “你错了,我就不好色。”
    宋奇严肃纠正了他。
    “你快拉倒吧!你才是最好色的人呢!”
    窦翰林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好色,干嘛要娶安沁?有安沁这么漂亮个老婆,你当然不会出去乱搞了,钟景山他老婆一条腿都快有一百斤重了,你觉得他会不出去偷吃?笑话!”
    宋奇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他是装的?”
    “当然是装的!”
    窦翰林擦了擦枪头,笑着说:“你以为他为什么喜欢三天两头往会所跑?你觉得他之前每周都往欧罗巴公国飞,真的是为了处理海外市场的事么?
    他喜欢包养大学生,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三个。
    只不过他隐藏得比较深,都是玩国外的留学生或者土妞,玩够三个月直接踹,而且用的都是假身份,就是防止对方纠缠。
    这事儿他是绝对不敢让他老婆或者老丈人知道的,一旦知道,他就算是完了。”
    宋奇不解:“那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窦翰林神秘一笑:“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就把青瓷影业做到行业前十的吗?”
    宋奇狐疑的看着他:“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一丘之貉?”
    “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窦翰林马上板起了脸:“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我敢保证。”
    “你哪来的底气?”
    宋奇开玩笑。
    “我的底气就是我老婆咯!”
    窦翰林嘿嘿一笑:“你要是见过我老婆刚进公司什么样儿,你就明白了,其实我也是最好色的人。”
    宋奇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他没见过尤怜正当年的时候什么样,但现在的尤怜依旧非常漂亮,可见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尤物。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宋奇问:“那你能弄到钟景山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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