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
    顾羽直接拒绝她的搭讪。
    “小帅哥,别介啊!一看你就和一般人不一样,你、你现在已经是新加坡国籍或者拿新加坡绿卡pr了吧,英语说得那么好!”
    顾羽快到饮料店的时候,加快了脚步,可这个女生一直跟着他,一边和他说话。
    “对不起,我既不是新加坡人也没拿pr绿卡。我是中国人,来这里念书的!”
    “哦……我还以为你是新加坡人或者拿到pr了呢!”随着一声长长的哦音,这个女人刚才还放光的眼睛开始黯淡了。
    “既然做这一行了,那你何必介意他是哪国人,是什么身份呢?”顾羽突然来了想和她聊几句的兴趣。
    “那可不一样!新加坡人吧……小帅哥,你请我喝一杯甘蔗水可以吗?”
    顾羽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对店员道:“再买多一袋甘蔗水。”
    女生拿到飘着香甜味和绿色泡沫的甘蔗汁后,猛吸了一口,感觉很爽的样子,她高兴地咧开嘴笑道:“谢谢你,小帅哥!”
    然后她跟着顾羽,继续刚才的话题:
    “新加坡男人呢,第一可能还算有钱,第二呢他们好像没什么心计,是那种基本不会玩心眼的那种笨人!只要他们高兴,可以多给你几十块,只要你能哄得他们开心,还能给你一百、二百!我有一个小姐妹卖可怜,向一个新加坡男人借了很多钱,借了很多,到现在也没还人家……”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种神往的样子。
    顾羽突然有点后悔听这个女人说话了:“然后呢?”
    “哪有然后啊!她早回国了,天高皇帝远嘛。那个新加坡男人家里有老婆,又不可能去大陆找她,而且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啊?”
    呲溜,这个女人喝了一大口甘蔗汁,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又接着道,“新加坡男人真的很好骗啊,哪象大陆男人,又色还又没有钱……”
    “我就是大陆男人!”顾羽瞪了她一眼。
    “不、不,小帅哥,我可没说你!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你……”她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你有信仰吗?”顾羽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什么,信仰?我什么都不信,我就信我自己!”她咧着嘴傻笑起来。
    “那你生意好吗?“顾羽又问道。
    “还凑合啦,也不算太好,不过比国内强多了!“
    “好了,我还有事,你就别跟着我了!别人会误会的,您请便!”
    “小帅哥,别着急走啊,我们可以再多聊一会儿啊!“
    “不要了!顺便说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欢新加坡,想留在这里,第一要找一份合法的工作,第二呢,一定要忘掉国内的坏毛病!”
    顾羽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啊什么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嗨,你回来啊!你、你,这才是有病呢!“当顾羽走出十步以后仍然能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
    顾羽心里一声长叹,咳,可怜的女人啊……
    到了新加坡读书后,班上那位富二代女同学李淑芸曾借给顾羽一本小说《乌鸦》。
    《乌鸦》说的是一群怀着绿卡之梦的大陆女生留学新加坡的故事。书里面描写一批大陆女性为了在异国南洋生存并长期居留,不择手段,相互倾轧,甚至不惜出卖肉体,但最终除了身心俱疲、伤痕累累之外,仍然是一群漂泊的女人。她们跑到国外去奋斗,是为活得更好,却遭遇了一幕幕伤心经历。她们宝贵的青春与美貌竟成了异域富人的廉价商品……
    读完后,以自己的亲身感受,顾羽认为:新加坡既不是天堂,但也不是地狱。想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一切都取决于自己的初心。
    ……
    回到家里,正在看电视的顾晓蕾看到顾羽手中的海南鸡饭与甘蔗汁后,兴奋得跳了起来,“哦也,万岁!今天终于不用吃蛋炒饭了!”
    顾羽故意板着脸,反问道:“顾晓蕾同学,难道我的蛋炒饭有那么难吃吗?”
    顾晓蕾嘟着小嘴,嗔道:“那倒也不是,哥,每天吃一样东西,是人都会厌倦的嘛……”
    顾羽笑了:“晓蕾,从今天开始,哥再也不让你吃我的蛋炒饭了!”
    “啊,哥,为什么这么说?”顾晓蕾吸着甜美的甘蔗汁,表示不解。
    “从明天开始,凡是新加坡街头有的美食,你想吃啥,哥就给你吃啥!堂食、打包,随你挑……”
    “哇塞,哥,你这口气好大啊!莫非你买万字票中大奖了?”
    “买万字票那是你老妈的爱好,哥没兴趣。顾晓蕾同学,人生,难道一定要买万字票才能发家致富吗?”
    “那要么是你倒卖萝卜赚钱了?”
    “呵呵,哥将来卖萝卜赚来的钱可以足够养活我们一家三口。以后,老妈也不用去外面打工了,她可以在家专心照顾你,做你爱吃的饭菜……”
    “哥,你说得也未免太过于美好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老妈那天说了,你倒卖萝卜能赚几个钱啊?哥,最近你老是在外面忙忙碌碌、神神秘秘的样子,今天一大早居然还去晨跑,破天荒了!我感觉你最近很怪异。哥,你没在外面做什么坏事吧?”
    顾羽瞪了顾晓蕾一眼:“你哥是这样的人吗!”
    俩人正说话间,顾羽的手机传来提示音,有人在wechat里面发消息给他。
    顾晓蕾伸过头来一看,发来消息的是个叫“ainsley”的女生,头像很漂亮。
    消息内容:哈喽,羽,你在吗?
    “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顾晓蕾大叫起来。
    “滚!”
    “那这位漂亮的小姐姐是谁啊?哥,你好像平时很少与女生联络的哦!”
    “是我客户,向买我萝卜的客户好吗!你想多了,顾晓蕾同学!”
    “哎,好遗憾啊,白高兴一场,这么漂亮的小姐姐……”
    “有啥好遗憾的啊?你赶紧吃完写作业去。”
    顾羽拿起手机,给林文珊回复了一句:“我在家,你有事吗?”
    “你可以再给我送几根萝卜来吗?今天在安哥的餐厅那里吃了你的辣椒,感觉很上火,想要你的生萝卜来泄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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