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真嗔怪地斜了他一眼,接过筷子大口朵颐了起来。
    还别说,这清粥小菜,还真是不错。
    “老婆,怎么样?我熬了一早上,祖母教我的。”
    简真捏着勺子的手一顿。
    “这些,都是你做的。”
    虞重楼点头。
    “嗯,祖母手把手教的,如何?可还合口味?”
    简真心中一暖。
    “你呀,家里好几个厨子呢,哪还用得着你如此劳心劳力?来,别光看着我吃,你也吃。”
    虞重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先吃,我还不饿。”
    等你吃饱了,你才能喂饱我。
    简真自是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夹起菜肴就往嘴里送。
    这些都是他亲自做的,她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至于身上的那些印记......
    爱咋咋,自己老公留下的,那都是爱。
    吃饱喝足,简真很不雅地打了一个饱嗝。
    好饱啊,有些吃撑了。
    “老公,祖母在这里还适应吗?”
    虞重楼浅笑。
    “很适应,这里的景色这么美,祖母说,以后她都不想回京都了。”
    简真一听,高兴了。
    “只要祖母开心就好。有些话,我们要多问问,经常问问祖母还喜欢什么缺什么,我亲自去办置过来,总之,不能让祖母在我这里受了委屈。”
    虞重楼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这么好,怎会让祖母受委屈?倒是我,老婆,以后你能不能温柔点?老公都快被你给,蹂躏死了。”
    一听此话,简真顿时火冒三丈。
    “你还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这里这里这么多红痕,你让我如何见人?”
    简真指着自己被他啃得看不成的地方控诉道。
    她的皮肤极白,那些印记烙印在她奶白的皮肤上,显得很是暧昧,和显眼。
    虞重楼没说话,看着她白皙娇嫩的皮肤,咽了一口唾沫,委屈地解开了睡衣的纽扣。
    简真双手捂住胸口,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是白天,你可不能......”
    白日,宣y。
    虞重楼脱掉外衣,只见他白皙的胸膛上满是抓痕。
    后背也是。
    简真捂脸。
    她,这么,生猛的吗?
    半晌,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白皙的皮肤。
    啧啧,这皮肤好的,比女人的还细腻,只是,被她抓得没眼看了。
    “老公,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虞重楼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有些暗哑。
    “老婆,我饿了。”
    “啊,饿了啊,那你稍等,我去给你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你。”
    好歹自己也是,“疯魔”了些,伤了他。
    谁想还没等她起身,便被虞重楼扑倒在了床上。
    “虞重楼,你起开,你不是饿了吗?”
    她有些慌。
    这个男人,又精虫上脑了。
    “老婆,饿不怕,有你在把我喂饱就好了。”
    说着,他的唇便压了下来。
    “虞重楼!”
    “叫老公,大声叫,我喜欢听你叫。”
    简真......
    虞老夫人听着楼上的动静,满意地笑了。
    这个孩子,其他方面有些傻,这件事,倒是无师自通。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
    顾倾寒揉了揉有些有些刺痛的脑袋,缓缓睁开了眼睛。
    鼻尖,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刺目的白。
    他禁不住又闭起了眼眸,有泪,从眼角滑落。
    坐在沙发里的祁若翎伸了伸有些酸软的腰肢,打开了放在一旁的饭盒。
    “醒了就起来吃点。”
    他这是,何苦啊。
    昨夜为了照顾他,他一夜都没睡。
    想想,他就觉得心酸。
    自己一个单身倒还好说,可顾倾寒,那是有家室的人,如今身体有恙,身边不但没个人照顾,还叮嘱他对他的家人隐瞒病情。
    真是的,也不知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
    半晌后,顾倾寒睁开眼,坐起身,靠在了床榻上。
    “慢些,手背上还打着吊针,别滚针了。”
    扎针?
    顾倾寒垂眸。
    细细的针管别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血管,一直流进了他的心底,让他的心,一片冰寒。
    那一年,她被无数的针头不停地刺入,取血,取骨髓,她该是很疼的吧?
    可是,她从没叫喊过,也从不在他面前诉说委屈。
    简真,你该是恨我的吧?
    是我,让你痛不欲生,是我,让你家破人亡。
    简真,我该拿什么去弥补我的过失?
    顾倾寒盯着那针头看,猛然间一挥手,便挣开了扎在手背上的吊针。
    吊针被甩开,带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线,连带着输液架上的瓶子也一阵叮当作响。
    “你疯了!”
    祁若翎忙拿起旁边的棉签压在了他的伤口上。
    针口因大力撕扯,掀开了旁边一层肉皮,看上去,惨不忍睹。
    祁若翎边压着他的伤口,边压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你要是不想活了,这里离滨海很近,你往里面一跳,便什么都不用想了。
    顾氏集团,你的爷爷奶奶,母亲妹妹,也顶多就为你伤心一场,或悲伤地跟你而去,这些,都将与你无关。
    你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就是冷清冷心的,无人再会去理会去计较你为何要这么作贱自己。”
    祁若翎有些生气地数落着。
    护士进来迅速处理好了伤口,然后又给顾倾寒的主治医师打了电话。
    这位可是很尊贵的人物,若是出了事,她可担待不起。
    不多时,顾倾寒的病房里便赶来了好几位专家和院长。
    顾倾寒蹙眉。
    “你们都回去吧,没什么大事,是我刚才不小心拔掉了吊针。”
    院长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道:“顾总,若是底下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请您立即指出。还有,罗大夫说您的胃......病有些严重,以后,您切记不能再喝酒了,一日三餐也应按时吃上,最好少餐多食,注意作息。”
    顾倾寒神色淡然。
    “嗯,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要休息。”
    几人忙点头哈腰地出了病房。
    顾倾寒神色恹恹,接过祁若翎递过来的粥碗吃了几口。
    只是无论他现在做什么,想的,都是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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