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一下一下的,啄着他的肌肤,满意于他的娇嫩和清香:“跟着我……。”
    “我……”小青猛地睁开眸子:“我,可以用手帮你……”
    “呃…。”凌皓北一愣,动作也顿住了――似乎,他不该这么操之过急,万一把小青惹急了,到时候,只怕不好收场。
    既然如此,他勾唇一笑,翻身下来,倒在床上,四肢大展:“好,来吧。”
    小青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只觉得身上一轻,那种压迫感立即消失了大半。
    他坐起来,眼睛根本不敢朝凌皓北身上看,小声开口:“你上次说,用手,我,我不太会,但是,我尽量……”
    不太会?凌皓北颦眉――天宴都不培训的吗?这是作为一个b最基本的技能好不好!出来卖的,没有点好功夫,怎么伺候客人?
    但这时候,凌皓北也不好开口问,压了心中的疑惑,笑着鼓励他:“没事,慢慢来,不急。”
    说是不急,但有个地方比他急多了,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身体永远都是比较诚实的。
    小青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凌皓北心中的疑惑更深,看他这样子,跟雏儿的反应差不了多少,可他明明在天宴呆过啊。
    他伸手把人拉过来,让小青伏在他的胸膛之上,双手紧紧控制着小青的腰身:“我教你,这种事,你得先吻……”
    他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小青带着清淡奶香的唇,一进入,便没法控制地想更深入,进进出出地伸缩着,到处汲取小青的气息。
    最后,更是勾了小青的舌,尽情地纠缠,吸吮。
    小青根本不会回应,不能反抗,只能呆呆地接受他的热情,最开始还保持着几分清明,可他不知怎么了,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晕晕的,他情不自禁地闭了眸子,只觉得身子软做一团,真得感谢凌皓北抱着他,不然他肯定从他身上滚下去。
    察觉到小青的轻吟里带着一丝痛苦的味道,凌皓北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果不其然地看到小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微微半睁的眸子里性感迷离,一副无辜妖娆的模样。
    “要换气。”凌皓北的呼吸已然粗重了:“用鼻子呼吸,这都不知道?”
    小青的小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使劲儿地低了头,不敢看凌皓北。
    凌皓北心中的疑问怎么也藏不住了:“你以前,接过吻没有?”
    小青抬头,就看见凌皓北的眼,低头,就碰到凌皓北的胸膛,上也不行,下也不行,权衡再三,小青还是选择了把脸埋在了凌皓北颈间,不敢再抬起来。
    “青宝,你告诉我,以前,有没有人碰过你?”凌皓北心里洋溢着满满的惊喜,即使这种事让他觉得不可置信,可小青的反应,实在是青涩,根本就不像是经过人事的。
    小青胡乱地摇着头,柔软的头发蹭着凌皓北的颈子,痒得不行。
    凌皓北这下是喜不自禁了,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抱着小青就坐起来了,直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他伸手拥着他的腰身,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对上自己的视线:“青宝,看着我。”
    小青一察觉他有动作,就闭了眸子,听到他的话,睫毛微微地颤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凌皓北在笑,眸子亮晶晶的,一脸的惊喜。
    “青宝,我是第一个吻你的人吗?”
    小青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咬了咬下唇,开口:“以前,有人,但是,我……我没让他亲到……我吓死了……”
    “这么说,之前我吻你的时候,是你的初吻?”凌皓北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这个事实比任何消息都要来得震撼,叫人惊喜。
    “你是第一个……还,还把舌头伸进来……”小青一边说一边低了头。
    凌皓北一把把人拥在怀里,喜不自禁:“青宝,青宝……”
    小青一脸茫然,但他也感受到了凌皓北的热情和喜悦,而且,这个拥抱,无关情欲,很温暖,他――喜欢。
    凌皓北这下更加不敢造次,小心地把人放在自己腿上:“青宝,相信我,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再也没有……”
    小青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凌皓北,让他觉得不再害怕,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讨人喜欢。
    鬼使神差的,小青的手往下走:“我,我帮你…。”
    “哦……”猝不及防,凌皓北发出一声舒服的闷哼。
    也许,有时候,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人,会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改变对对方的看法。
    但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在安好和楚翰身上。
    两个人对彼此的感觉,依旧是对看两相厌。
    “你来干什么?”楚翰的声音,冰冷冰冷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偏偏对着安好,又竖起满身的刺,维持着他仅剩的尊严。
    安好也不客气:“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终于把你虚伪的面具撕下来了?以前,不是老充好人吗?”即使满身疲惫,可是遇到情敌,楚翰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
    他恨,他怨,恨自己,怨自己,可是,他也莫名地迁怒别人――如若不是安好,那一晚,他不会对明尧动粗,或许,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我是什么样的人,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能评判。楚翰,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是个男人,就拿得起放得下,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看不起你!”
    安好对楚翰的敌意,是在知道楚翰打人之后才有的,在他看来,恃强凌弱这种事,就不是男人该做的!在他心里,明尧值得最好的人捧在手心里疼爱,可那个男人,不止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对他拳脚相向!
    安好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若是楚翰对明尧没有感情也就罢了,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可是,有什么用呢?对于已经去世的人来说,如果明尧泉下有知,会欣喜吗?
    安好不这样认为。
    爱了十年,付出了几乎所有的心血,那个男人却不屑一顾,在他离开之后,才后悔,才心痛,有用吗?
    很讽刺,不是吗?
    “同样,我现在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楚翰对他同样没有好感,即使躺在床上,气势也不减。
    “你好自为之吧。”安好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病房外面,刘薇叫住了安好。
    “你是明尧的朋友?”刘薇很是奇怪,她从来不知道,明尧有这样一位朋友。
    “是。”安好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和楚翰…。应该也很熟。”刘薇叹口气:“可能我这样说很冒昧,可是,既然你们是朋友,我也就直说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安好也有点奇怪:“什么忙?”
    “是这样的,明总离开之后,楚翰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昨晚,他在明总的墓前,昏迷了,送到医院,刚刚才醒。我们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言不语,不吃饭也不喝水,刚刚给他输液,估计是看你来了,才没反抗……”
    安好有些意外,但想想,这些事,又在情理之中――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发现那个人的好,想回报他的爱的时候,却发现他不在了。说白了,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你来了,他才说话,我就在想,对他来说,你可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多来陪陪他,让他早点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
    安好一向不知道怎么拒绝人,但说真的,他确实不想再和楚翰有什么交集。
    见他犹豫,刘薇又道:“你也是明总的朋友,我相信,就算是为了明总泉下安息,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楚翰这样吧?别的不怕,我就怕他做傻事。”
    “他会?”安好哼了一声,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有了不悦的情绪。
    “看来,你对他们两个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这样一来,事情更好办了。我知道,楚翰做了很多错事,可明尧的离开,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打击。我不希望他就此一蹶不振。安先生……”
    “说吧,希望我怎么做?”安好无声地叹息,终究还是放不下楚翰――更确切地说,他不希望楚翰真的出事,到时候,他会觉得对不起明尧。
    于是,十分钟之后,安好再一次进了楚翰的病房。
    而此时,楚翰早就拔了输液的针头,正努力地想要从床上下来,奈何,身体无力,往日强壮得像一头牛一样的男人,此刻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这是干什么?”安好冲过来,一把摁住他,同时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你走!”楚翰眸子赤红,很显然是睡眠严重不足,眼窝深陷,满脸憔悴。
    “我倒是想走,可我想看某个人后悔的要死的嘴脸,所以,我回来了。”没有人知道,其实安好也有毒舌的潜质,只是,让他出口教训的人,很少罢了。
    “你!”楚翰怒极,却又周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好在床边坐了,他却什么都没法做:“你给我出去!”
    “从现在起,我看着你输液。”安好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的护士,开口:“请帮他重新输液,谢谢。”
    楚翰难得地没有挣扎,他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
    “接下来,咱们来聊聊。”等护士出去了,安好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楚翰闭了眸子,呼吸粗重。
    “我有。”安好很平静地看着他:“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明尧的。”
    “滚!”楚翰猛地睁开眸子,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朝着安好扔过去――安好这句话,无疑触动了他心底最痛的那块伤疤。
    安好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手上的杯子轻松地夺过来:“我没看错,你果然是个懦夫!还是说,到现在,你都还没认清自己的心吗?”
    “安好,你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是吗?”楚翰怒目看着他,帅气的脸上布满了伤痛和绝望。
    “我没想看谁的笑话,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笨蛋!”安好冲着他吼起来,积压在心底的郁闷,为明尧的不值,在这一瞬都爆发了:“我都想杀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害得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你让他这么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害得他还不够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又给谁看?他活着你不放过他,就连他死了,你也不让他安心吗?!”
    楚翰目光里的怒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楚和茫然,安好还抓着他的手臂,力气很大,他却忘了挣脱,就那么傻傻地盯着前方某一处,一言不发。
    “他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心痛,到底是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那一刀划下去的时候,又需要多大的勇气?楚翰,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要死要活地来表达你的悔意,可是有用吗?人都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看见你这个样子,只会觉得讽刺,只会觉得悲哀!即使他没死,看见你这样,你以为就能挽回一切吗?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人会原谅你!”
    安好愤怒地盯着他的脸,恨不得在那张还红肿的脸上再打上几拳――他情愿,情愿看见楚翰还是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情愿楚翰还是和以前一样,表达出来的,是不爱。因为,只有这样,明尧的死,才不会毫无价值。
    明尧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为了自己的爱,是为了维护心底那片纯净的感情,才含怨离开的。
    可现在,楚翰竟然又做出这样的事,无疑是在说,明尧白死了,其实楚翰也爱他,其实他们本来可以相亲相爱,可是,明尧却愚蠢地选择了自杀。
    楚翰现在做的一切,明明白白在告诉天下的知情人――自杀的明尧,根本就是个傻瓜!
    这样的事实,安好根本接受不了!
    刘薇让他安慰楚翰,他也做不到,他想做的,就是想揍人,第一次有了想破口大骂,把世界上最恶毒的话都吐出来,砸在楚翰身上!
    明尧以前受的那些苦,他以为用他的颓废就能换回来吗?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叫人无语的男人?
    安好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东西,是不是稻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安好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顿,也不管楚翰反应如何,甩门而去。
    刘薇赶紧进去看,本以为楚翰会好一点,结果看到楚翰的表情,吓了一跳。
    而走出病房楼的安好,在楼下站了好久,才调整了情绪和呼吸,又进了叶宋的病房楼。
    这两天,叶宋也一反常态,不黏他了,也不动手动脚了,安好庆幸之余,也不免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好庆幸的是自己不用难受了,但他心底,其实还是希望叶宋黏着他,可叶宋的态度――安好不好说,总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哪里怪。
    安好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叶宋的病房门。
    “安安!”叶宋的叫声,一如既往地热情,可是,只叫了一声,没有拥抱,更没有亲吻,叫了之后,那男人就乖乖地窝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安好心里暮然一阵失落,刚从楚翰那里回来,心情不可能会好,这个时候,他好希望叶宋能扑到他怀里来,抱着他黏糊。
    他坐在床边,伸手去摸叶宋的头:“看什么呢?”
    叶宋把书举起来:“高天给我送来的,战略经济。”
    安好失笑:“你还看这个?”
    叶宋一抬下巴:“怎么了?混混就不能看这个了?跟你说吧,我哪怕是混混,也是个高素质高文明经济时代最跟潮流的混混!”
    “我看你不是混混,”安好笑笑:“你是流氓!”
    “流氓怎么了?”叶宋白他一眼,看在安好眼里,尽是风情:“流氓就不能有文化了?”
    “知道我们当警察的怕什么?就怕流氓有文化!”安好觉得心情好多了,往他身边挤了挤,靠着床头,伸手把叶宋拥在怀里。
    “不用有文化,”叶宋嘿嘿笑着,砖头厚的书扔在一旁,伸手就朝安好胸口摸了一把:“流氓只要有贼心又有色胆,什么样的警察,不得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安好第一次没有去阻止他的手,只觉得身体里一股热浪开始升腾,叶宋轻轻的碰触,就让他觉得心痒难耐:“很有经验?你倒是说说,有多少警察拜倒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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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 假设,偿还
    叶宋得意地抬着漂亮的小下巴:“你猜!”
    “这么说,除了我,还有其他的?”安好眯了眼睛,唇角勾起来,也有了几分邪魅的味道。
    “嘿嘿。”叶宋斜着身子趴上去:“开玩笑的啦,我心里,可只有安警官一个啊,我这身子,也只有安警官一个人碰过的。”
    “记好了,这辈子,你只能是安警官的。”安好拥着人,压着心底翻涌的欲望,深深地呼吸:“看着手,别乱动。”
    叶宋看了一眼输液的手,颦眉开口:“我想出院了。”
    “出院?出院又去跟人打架?”安好语气不悦,关切多过抱怨:“就算出院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然,你就搬出去算了。”
    “安安……”叶宋小声地撒娇:“人家好歹也有事业……”
    “你那也叫事业?”安好乜他一眼:“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敢情,你赌咒发誓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估计,说喜欢我,也撑不了几个月。”
    “其他的我不敢保证,”叶宋一听这话就急了:“可安安,我对你的感情,你不能这样质疑!”
    “你乖乖的,别再惹祸,别再让我担心,我就相信你的感情。”说起来,安好也挺无奈,叶宋混到这个地步了,之前那场激战有多厉害,安好作为专业人士,自然比较清楚,也就是说,叶宋现在就是想退出,估计人家黑道那些人就不同意了,不说别的,就是跟着他混的那些手下,人家也不干啊。
    叶宋一听这个话题,就只有乖乖点头的份。他也不想让安好担心,没有别的办法,他只有更加小心。
    为了不让安好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他赶紧说别的:“安安,那个楚翰,怎么样了?”
    一提这事儿,安好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想说他!想想都牙疼!”
    “怎么了?”叶宋伸手给他顺顺胸口:“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唉。”安好叹口气:“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道理都明白,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
    安好揽着叶宋的肩,把自己知道的明尧和楚翰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了叶宋。
    说完了,叶宋眨巴着眼睛问他:“安安,你现在,还记着明尧吗?”
    “怎么能忘呢?”安好苦笑:“毕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从来没想到,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竟然过着这么痛苦的日子,楚翰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他那么去爱。”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明尧没有死,他说其实他爱的人是你,安安,你会怎么做?”
    “傻瓜!”安好拍他一下:“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
    “假设啊,你回答一下嘛!”
    “既然是假设,就不可能会发生啊,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对啊,既然不可能发生,回答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不敢说,是不是心虚?”叶宋乜着眸子看他。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安好捏他的鼻子:“嗯,这种事虽然不会发生,但你既然问了,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会欣喜若狂,高高兴兴地就和他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安好!”叶宋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眸子里喷着火,一把就把安好推开了,翻个身背对着他,呼哧呼哧地喘气。
    安好忍着笑,侧身贴过来,胸口挨着他的背:“怎么,生气了?”
    “走开!”叶宋的委屈来得特别迅猛,心里就好像烧了一把火似的,火燎火燎地疼。
    安好在他耳边轻轻开口:“话是你让说的,说出来,你又生气,唉,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叶宋忍着鼻子的酸涩,闷声闷气地开口:“这么喜欢他,你给他守身好了!何必要跟我在一起!”
    “傻瓜!”安好伸手去摸他的耳垂:“跟你开玩笑的。”
    “才不是!你心里一直都喜欢他!”
    “那是以前,可现在,我有你了啊。”安好一看真炸毛了,赶紧哄,心里叫苦不迭,他真的只是开玩笑啊:“乖,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其他的,我想都不想的。”
    “你骗人!上次你还说,不管以后怎么样,心里都给明尧留着一个位置!”叶宋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泪,就那么流了下来,他抬手一把给抹掉,觉得丢人。
    安好一看,就心疼了:“就算有他的位置,那也是回忆,只是和朋友一样的。现在我们在一起,以后的路,也是我们一起走下去,跟别人没有关系。傻瓜,你还不了解我?我如果对你没感觉,我会跟你在一起吗?会为你心疼?会为你着急?会这么照顾你?”
    叶宋抿着唇,不流泪了,但也不说话。
    安好叹口气:“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怎么这么不了解我呢?若是不喜欢你,我能跟你这么亲近吗?看不见你,我会想你,第一次觉得上班的时间很漫长。听说你出事了,我都急死了,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小没良心的,还要我怎么样?是不是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叶宋这才扭扭捏捏地笑了:“你现在也会说好听的了,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也是跟你学的,而且,都没学到你一成本领。”安好亲亲他的耳垂:“小傻瓜,别哭了,我都心疼死了。过来,让我看看。”
    叶宋乖乖地扭过身来,抬头问他:“安安,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无理取闹?”
    安好点头,做沉思状:“好像是有点……”
    “你……”
    “但是我喜欢。”不等叶宋发飙,安好就一把把人拥在怀里:“叶宋,我喜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知道吗?”
    叶宋满心欢喜地埋在他怀里,点头:“嗯,我知道。”
    “傻瓜……”安好只觉得胸膛里满满的,心底也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
    “你还没说完呢,楚翰后来怎么样了?”叶宋在他胸口问。
    安好笑笑:“不提他了,万一又说了什么话惹你不高兴,那我就惨了。”
    “你不心虚,有什么怕的?”叶宋掐了他腰间一把:“说吧,我听着呢。”
    “嗯。”安好敛了笑,缓缓开口:“其实,我能看出来,楚翰是真的后悔了,他发现自己的爱,太晚了,珍惜眼前人,他没做到,那么,无论他现在做什么,多太迟了,没有意义――小傻瓜,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误会我,不能怀疑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要问,我们永远都不要错过,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叶宋狠狠地点头:“我巴不得一辈子都抓着你,放心,误会什么的,在我们之间,永远不存在!”
    “是吗?”安好笑他:“那刚刚,是谁掉金豆子呢?”
    “还不是你!”叶宋张口咬他,肌肉结实,其实咬不到,咬最后就变成了吻,他不老实,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就知道逗我!看我哭!讨厌!”
    即使隔着衣物,可夏天的衣服多单薄啊,感受着叶宋的动作,安好浑身都僵了一下,只觉得被他亲到舔到的地方酥麻得要命,这感觉忽地一下子就从脚底冲到头顶,他捏着叶宋的下巴推开他:“别闹。”
    “就咬你!”叶宋恶作剧一般又凑过来,又亲又啃的,不一会儿,就听到安好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叶宋……”安好的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别闹了,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不等叶宋再有什么反应,轻轻推开他,起身下床,脚步匆匆的。
    叶宋恨得牙痒――难受了就靠右手自己撸,他也真能忍!
    他就不信了,凭他的本事,还不能让安好兽性大发?
    医院里天天输液,地方也小,折腾不开,等着,看他出院了的。
    安好其实没自己撸,用冷水洗了把脸,深呼吸了几口,欲望就自己消退了,这事儿吧,就跟心静自然凉是一个道理,不去想,就没事了。
    结果,他出来,叶宋就不给他好脸色:“我想出院。”
    “再等两天。”安好在床边坐了:“要吃水果吗?”
    “我已经好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发霉了。”叶宋嘟着唇:“不行,我要出院!”
    安好哄他:“顶多两天,再观察一下。”
    “我受不了了!”叶宋瞪他:“我明天就要出院!”
    身体快发霉了是一方面,再一个高天都来了好几趟了,虽然很多事他都交代下去了,但他还得回去坐镇呢!
    最重要的,只要回了家,色诱安好的计划,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安好肯定是什么事都顾及叶宋的,照顾他的身体,想让他多休养两天,但叶宋跟他缠了半天,他实在没办法,又去问了医生,得知叶宋其实也可以出院了,只要到了家注意休养,注意饮食,就没事。
    这下,叶宋高兴了,晚上兴奋的睡不着,跟安好聊天,又说起明尧和楚翰的事,安好没辙,只能继续给他讲。
    安好讲了很多,最后叹息一声:“不知道楚翰什么时候能走出来,明天,我还得过去看看。”
    安好的担心不无道理,楚翰的确是过不去。
    至少,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楚翰还是毫无睡意。
    他从墓地昏迷,被刘薇直接送到了医院,根本就没回之前和明尧的家,楚翰觉得,现在,他觉得自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想吃不想喝,被安好骂了一顿,倒是没再拔针头,只是整个人脸色更差,不言不语,安静得可怕。
    刘薇急得不行,楚翰这种状态,别说拍戏了,就连生活都成问题啊。
    但不管她说什么,楚翰就好像没听到,他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根本不想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触。
    刘薇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出了病房,又去求助心理医生。
    而这时候,楚翰艰难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吕文哲的电话。
    一开始,对方无人接听,楚翰接二连三的打,不知道拨了多少遍,吕文哲不耐烦的声音才响起。
    “你有事?不知道这样打别人电话很不礼貌吗?”
    “那个房子……”楚翰的声音沙哑低沉,一说话,喉咙里火辣辣的疼:“我要买……”
    “我已经卖了!”吕文哲的声音冷冰冰的:“没事的话,我挂了!”
    “不!”楚翰的呼吸都很困难,身体无力,声音几乎发不出来:“求你,我想买……求你……”
    “你买了做什么?”吕文哲扯起一抹笑,笑里是满满的嘲讽:“楚翰,你和明尧,结束了,既然结束,就结束得彻底一点!过去所有的一切,看见了,也是徒增心烦……”
    “求你……求你……”楚翰几乎说不出其他的话,反反复复地喃喃着这两个字。
    “楚翰!”吕文哲抬眸朝楼上看了一眼,捏着手机进了书房:“你到底什么意思!明尧不在了!你这样能弥补什么?你觉得还有用吗?”
    楚翰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直都是揪着的,根本就没办法放松。
    他自己在做什么,他都不清楚,只是,心底有个念头一直都在――那是他和明尧唯一的回忆和留恋,他不能失去。
    刘薇进来的时候,楚翰已经说不出话来,捏着手机,整个身体缩成一团,额头有大滴的汗水,却始终不吭一声。
    刘薇见了,吓了一跳,赶紧摁铃叫医生,等医生来了,检查了一番,只说是病人心理紧张,没有其他的什么。
    身体虚弱,贫血,疲惫,还有胃上的毛病,这都是要慢慢养的,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好不了。
    忙活了一阵,刘薇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楚翰的手机,而通话,竟然还在进行。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出了病房,然后喂了一声。
    “他怎么了?”话筒里,传出了吕文哲的声音。
    刘薇一阵紧张:“吕总。”
    “我问楚翰怎么了,在医院吗?”
    “是。”刘薇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
    “他这种情况,是为了明尧?”吕文哲的声音,明显带了怒意。
    刘薇不敢开腔了。
    “幼稚!荒唐!”吕文哲说完,掐断了电话。
    刘薇叹口气,把手机收了――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后,如今,不管楚翰做什么,都没办法弥补他以前的错误了,毕竟,死亡的距离,是那么遥远,根本没有办法追的上。
    她再次进了病房,就看见楚翰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绝对不敢相信,这个十多天之前还意气风发帅气高贵的男人,此时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憔悴异常,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风采?
    她大概能理解楚翰的悔恨有多浓,但她不明白,为什么爱一个人爱到了如此深的地步,却白白浪费了十年的光阴?
    这十年里,楚翰到底在干什么?
    都说当局者迷,可不傻不笨的,真的在十年的时间里都感受不到自己的感情吗?
    可谁知道,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个迟钝别扭又欠揍的家伙。
    楚翰只觉得浑身都是痛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东西钻进了他的骨头里,在啃咬,嘎吱嘎吱地把他的身体嚼得粉碎。
    胸口的地方,塌空了一大块,明明是夏日,他却听到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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