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的,咱不提了。”
    明知被触及他人逆鳞,慕三婶笑呵呵地转了话头。
    “二嫂,我现在活着就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我儿子能跟叶家千金和好,毕竟是我孙子的妈。”
    “叶家的事,你让阿初给你搭桥牵线,倒不如你跟云庭亲自过去来的实在。虽然她们是年轻人,有些话一说就通,但是都不是小孩子,知冷知热的都还是会往心里去。”
    慕母软了声音,倾身端起茶杯吹了吹。
    随后又放下,本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进了肚子里。
    慕三婶拿了坚果放进嘴里咀嚼,眼神却是一直盯着她。
    半晌,像是看透什么,压着声,问:“二嫂,阿铮……”
    她可是从慕云庭那里听说了,慕宴铮失踪了!
    “你是慕家的人,何必明知故问。”
    慕母抬眼,目光犀利。
    慕三婶吓了一跳,忙缩着肩膀,往嘴里塞了几个果脯。
    客厅的气氛,一时间静的诡异。
    慕母又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尝试抿了一口。
    “这么大的产业,当初老爷子选择宴铮的时候,你们各家颇有微词。后来,是他一步步打下坚实的基础,就这老大和你家那位还是眼红。”
    “二嫂,你看你这说的,毕竟都是慕家的儿子,爸在世时就特别的宠二哥,后来他出了事故,又是阿铮。你这放在谁那里,都会心有怨言的。”
    “我知道。同为儿子,也要靠真本事。你看大哥,人家那茶园经营的不挺好的。云庭那个影视公司,不也蒸蒸日上。”
    “再好也不能和慕氏集团比啊。”
    慕母的一番话,引来慕三婶的拿腔捏调。
    慕母话音一抬:“慕氏没你们的产业?”
    慕三婶脸色微变,卑微发笑:“有。”
    当年老爷子,就是怕慕家内部因为家产的事,投机取巧,乱作一团,特意给每家都分了相应的股份。
    虽然少,但依然能相互牵制。
    慕母静默数秒,放下茶杯,起了身。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跟云庭商量商量,就按我说的去一趟叶家,好好跟人谈谈。现在爸不在了,以后出事没人能帮你们顶着。”
    “欸,我回去就跟他说。”
    慕三婶也跟着站起,神情严谨。
    她走后,慕母给孟初打电话,那端却是无人接听。
    见距离中午还有些时间,她回房间换了衣服。
    下楼时,跟余嫂说:“我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你做她们母子俩的就行。”
    余嫂点头,送她到门外,又叫了司机。
    这边,孟初带着药剂回了医院。
    老大夫在看到那东西时,诧异地看着她。
    “我有个病人,姓慕。”
    说完,他从旁边的抽屉,翻找出一个病例本。
    又是一页页翻找后,终于定在了其中一页纸上。
    “你看,是不是他。”
    孟初接过,看清上面的名字,顿时瞳孔放大,满是震惊。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全是慕宴铮所有拿药和看病的时间。
    孟初连着翻了好几页,发现最早的时间,却是七年前,他们离婚后的没几个月。
    那时候就患病了?
    “大夫,我听说这个病一般只有老年人,才会有。怎么我丈夫二十几岁就有了?”
    “帕金森病理上是老年群体众多,但是现在的年轻人生活作息不规律,大量抽烟饮酒,时间一长,什么病就都提前出来。”
    老大夫说完,又叹了一声:“慕先生当时来这里,是通过熟人介绍。那时候只是轻微的手抖,想必也是在别的医院检查过的。”
    “所以,他最后一次来拿药,是什么时候?”
    “上面有时间。”
    孟初一听,忙又赶紧掀病例本,翻到最后一页,记录的是上个月初。
    看到这个时间,孟初微微蹙眉。
    上个月的话,看那木箱子的药,也没用几次。
    还是……
    “大夫,我有一个疑问。”
    她将病历本往老大夫跟前推了推,指着上面的时间说:“我跟我丈夫几乎是每天都在一起,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怪异的症状?”
    “这是好事啊?”
    “?”
    孟初不解。
    老大夫面色和蔼:“大多数人对于帕金森这个病的认知,都是到了最严重的晚期。而慕先生他只是初期,加上年轻,又及时治疗。但从这个拿药时间推算,他的病处于正在往良好状态发展,就是有治愈的可能。”
    “那为什么……”
    人不见了!
    孟初及时住嘴,没敢将后面的话说出。
    她不理解,既然都往好的发展,为什么他要躲起来呢?
    “是不是慕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夫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便好奇发问。
    孟初笑着摇头,“没事,就是目前有点不方便,所以我就来问问。”
    “原来是这样啊。我研究帕金森很多年,如果不是晚期,都有治愈的可能。他要有事,一定及时跟我说。”
    “好的,谢谢。”
    “谢谢,爷爷。”
    一直站在一旁,乖巧懂事的慕岑,也学着孟初的样子跟老大夫深深鞠了一躬。
    老大夫瞬间乐的合不拢嘴。
    母子俩从这里离开,坐进车里的孟初,猛然神经松懈。
    连日来的担忧,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看来,慕宴铮的失踪并非意外,而是故意。
    帕金森,她虽然第一次接触这个词,但她查过,只有晚期才会出现不能自理。
    但从老大夫这里分析的话,慕宴铮他该是没什么事啊?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妈咪,我们可以走了吗?”
    儿子的催促,将孟初拉回现实。
    她僵着身子,启动引擎。
    一路上,车内安静。
    孟初想了一路,都没能想明白,慕宴铮为什么要躲起来。
    想到那张字条,孟初顿时来了精神。
    回家后,她直奔二楼卧室。
    翻找到那张绢布字条,她又急匆匆下楼。
    “岑岑,妈咪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的。”
    不等客厅的慕岑回应,她人已经开门出去。
    守在外面的保镖,见她刚回来又出去,立即跟陈安通了电话。
    孟初开着车,一边给高峰打电话。
    他是搞服装的,对于各种布料几乎是无不精通无不认识。
    “你在家还是在公司?”
    “在外面吃饭。”
    “哪……”
    孟初正说着话,余光不经意瞥到后车镜,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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