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夫人去东院求那贱人了?”西院里,传来长歌气急败坏的声音。
    阿银点点头说:“是的小姐,大夫人还给了那老婆子好些钱,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条件,但肯定是对小姐您不利的,她还真是命大,昨晚那样都没死!”
    阿银声音里带着怨恨,不管怎样,自家小姐都是最好的。
    长歌咬了咬牙,尖厉的指甲掐进掌心里都察觉不到疼:“哪里是她命大,分明就是将军放心不下她罢了!”
    明明昨天将军完全可以坐视不管的,却没想到将军偏生要冲过去救她!
    那该死的贱人,为什么就死不了!
    阿洪都已经派出傀儡死士了,居然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而且她的身手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许多。
    明明从小到大就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哭的废物,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身手。
    如果她是真的白婳,难道她从小就是在装疯卖傻吗,那她那一身的功夫又是谁教的?
    萧君策吗?
    不应该啊!
    萧君策十岁来的京城,十五岁才名扬大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白婳,更别说白婳有机会主动接近他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我的脸都已经这样了……”长歌怨恨的摸上自己的脸,虽然许卿过来给她看过了,可她还是很贪心的想要让自己的脸更快的恢复。
    “皆是宫宴,我脸若是还没好,定然是不能去的。”
    宫宴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甘心错过,却忘了宫宴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妾能够参加的,只是前两年因着白婳痴傻的缘故,周易安才哄骗着她带长歌进去。
    告诉外人说,白婳与长歌情同姐妹,非要她进宫陪同,这才如此罢了。
    “小姐,你莫要担心,大不了……大不了让她的脸也毁了!”阿银眼里满是怨毒的光。
    “你有法子?”
    “奴婢有的。”阿银点点头,晌午些时候,徐兰芝手里得了钱,自然让人去添了好些东西进府,反正这钱是白婳拿的,不花白不花。
    于是让厨房做了好些吃食,让东西两院都一并去了北院用膳。
    周易安自然知道这钱是白婳拿的,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神态懒散的很,似乎那一身的骨头都是软的。
    原本一双粗糙的小手早就恢复了白皙光泽,柔嫩的很,轻轻拂过白瓷碗边之时,便如同拂过他心间,柔软撩拨的不可思议。
    明明只是一个再随意不过的动作罢了,却让他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无名邪火来,那燥火直冲那三寸之地,让他心痒难捱。
    “将军,你每日在外边忙碌,多吃些肉才好。”长歌温柔的替他夹菜,自然也注意到了周易安的目光,但也只得压下心里的不痛快。
    小手轻轻塞进他的大掌里,他以前最喜欢捏着她的手了,如今握在手里,竟然没有了办法感觉。
    徐兰芝瞥了一眼,用筷子敲着桌面说:“我儿这么大人了,吃什么知道自己夹,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这般勾搭,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长歌脸色一白,眼里浮上了委屈:“母亲,长歌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郡主尚且在主位,你一个小妾便擅自代替主位承欢讨好,不是下贱是什么?”
    “母亲!”
    周易安厉喝了声,她以前不会这样对待长歌的,怎么近日来却变了这么多。
    “见不得她手委屈?不过说两句罢了,郡主才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你莫要成日腻在西院,叫那小妖精勾了魂,好歹去东院看看郡主,看看你的儿子!”
    徐兰芝终于做了回人,说了回人话。
    白婳只是吃着桌上的饭菜,她鲜少吃将军府里的东西,这菜十分不合胃口,她的胃早就被萧君策那厮给养刁了起来,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简直难以下咽。
    “母亲,您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针对长歌,若是长歌做得不对,你可以和儿子说,如此又是何必!”周易安实在是头疼的厉害。
    在外每日公务缠身,太子府一事尚未得到解决,每每回到家里便又是何种聒噪,实在是让他心烦。
    “为何?哼,她自个儿明白。”徐兰芝冷哼一声:“但凡她能下个蛋出来,娘都能把她当成祖宗供着。”
    偏生就是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
    说罢,徐兰芝又去小心翼翼的观察白婳脸上的神色,淡淡的,不喜不悲,也看不出来她到底什么心思,叫人捉摸不透。
    徐兰芝琢磨着是不是这力道还不够,便将碗推到一边,说:“给我盛碗热汤来。”
    阿银伸手就要去端碗,徐兰芝眼疾手快的一筷子打在她手上,恶声恶气的说:“让你主子来,孝敬婆母,是她应做的!”
    “母亲说的是,长歌来就好了。”长歌脸上面前扯出一抹笑容来,心里却将这死老太婆诅咒了个遍。
    恨不得她去死。
    “母亲,请。”
    长歌将汤碗递至她面前,徐兰芝伸手去接,手故意一松,那滚烫的汤汁立马就洒在了她腿上。
    “啊呀!!”
    徐兰芝惨叫一声,一巴掌呼了过去:“小贱人,你竟敢害我!”
    那一巴掌呼的不轻,险些将她打倒在地。
    “小姐!”阿银眼疾手快的扶着她的身子,长歌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太。
    徐兰芝烫到了大腿,痛的跳脚,而周易安则是第一时间走到徐兰芝面前。
    “母亲,您没事儿吧!”
    长歌的心陡然就寒了下去,关键时刻,他到底还是只关心自己的母亲罢了!
    “都是你娶的好媳妇,母亲不过说了她两句,她便要这般报复我,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跪着,没有我的命令就不许起来!”
    徐兰芝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白婳勾了勾嘴角,笑的肆意张狂。
    呵呵,精彩,真是精彩啊!
    如此精彩的一幕,要是真正的白婳看见了,肯定会开心极了。
    没关系,入籍我就用你的身子,替你看了这家子丑陋而又肮脏的面孔。
    “母亲,长歌只是不小心,她身子弱,断然跪不得!”
    “混账东西,如今你是连母亲都不要了吗?不过是让她跪一会儿罢了,你都紧张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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