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美眸一瞪,简直不敢相信这小小凡人竟敢造次!
    但她此刻在萧君策面前,也不过就是个娇嫩的小可人儿罢了,哪里晓得她是掌管生死的鬼狱殿主?
    “萧君策,你找死!”她迅速红了脸颊,连着耳根子也红了。
    举起来的柔荑还未落下,就又被萧君策擒在掌心里,迅速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赤乌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天啦撸!他不要命了,竟敢强上白婳这臭婆娘!
    这男人不但和澹台策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这狗胆儿也是一模一样的肥啊!
    放眼整个冥府,敢这么对待白婳的,也就只有澹台策和眼前这个诡异莫测的男人了!
    面对白婳那凶残愤恨的目光,萧某人笑的很是云淡风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是郡主这般身娇体贵的可人儿,放眼整个京城,萧某再也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婳婳这般的人物了。”
    他说的大言不惭,倒也没有说错。
    原先看着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每每来到东院也是十分的守规矩,不曾做出过僭越之事,怎的今日却兽性大发,暴露本性了?
    白婳狠狠咬牙:“萧君策,你敢动老娘一下,老娘就废了你信不信!”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厮竟然是条黑心大尾巴狼!
    他手掌的力道很大,手臂更像是铁箍一样牢牢地将她桎梏在怀里,好在马车里的空间够大,还足够让两人尽情的去折腾。
    萧君策依旧淡笑如风,他还能空出一只手来,挟持着她的下巴,精准无误的捕捉住了她的唇。
    那攻势凶猛,他掌心带着薄茧,微微有些粗粝。
    两唇相碰,他是蓄势待发的野兽,城池攻略,势要拿下怀里的小野猫,但那野猫有着锋利的爪牙,双手被桎梏,连小纸人儿都召唤不出来。
    她一口咬下去,瞬间就是满口的血腥味儿乱窜。
    她喉咙吞咽,美眸通红似血,野性在眸子里一点点的绽放,邪魅横生,马车乱颤,像是在叫嚣着喷发,非但不能驯服,反而让她野性大发。
    那衣衫相贴,便如同隔靴搔痒。
    赤乌内心此刻已经在烧香拜佛了,只祈求着这祖宗待会儿可千万别把怒火引到它身上去了。
    它只是一只鸟,经不起吓的!
    南桑在外头驾着马车,似乎察觉到里头的动静,择路时,便特意找了人少又绕的巷子里走。
    车轱辘声在巷子里吱吱呀呀的响着,她终于挣扎着空出一只手来,毫不留情的抓在他脖颈上,脸上。
    血痕渗透而出,她就地拔出上次萧君策送的小刀子朝他刺了过去。
    这愤怒至极的一挥,在萧君策眼里,压根儿就没什么威力,无非就是炸了毛的小奶猫儿似得,除了脸上和脖子,哪儿都不疼。
    他以臂作挡,眉眼含笑,笑的轻薄凉意潺潺。
    “这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婳婳以后和周将军和离了,便只能嫁给本太傅了,如此行径,可谓是在谋杀亲夫呢。”
    她抽回那刀子,小纸人儿夹在两指间猛地贴在他额头上。
    萧君策脸色一黑,伸手取下,瞧着手里的纸人儿。
    “这是婳婳给本太傅的定情信物吗?”
    白婳美眸一瞪,那纸人为何对他无效?
    她羞愤不已,恨不能将眼前的男人大卸八块儿,喝血啃肉方才罢休!
    “我定你大爷!”
    白婳一拳砸过去,萧太傅歪头一躲,那拳头落在马车内壁,一股碎裂之声骤然响起。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给本郡主烧死这狗男人!”
    白婳愤怒的一脚把赤乌踹了过去,那肥滚滚的身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十分圆润的落在了萧君策的怀里。
    赤乌瞪大双眼:“本大爷前两天才刚刚现了真身,法力早就不够用了啊!”
    不,够用!
    但它就是不想!
    难得见白婳如此憋屈,不看个够纳多吃亏,赤乌贱兮兮的想着。
    去你大爷的!
    没一个靠谱的!
    那马车摇晃的厉害,两人直接在马车里大打出手,怒急之下白婳出招毫无章法,凌乱的很,只是那脆弱的马车压根儿就经不起这两人的这般折腾。
    砰的一声直接就四分五裂了。
    巷子里顿时一片寂静,南桑手里还拿着马鞭,眨了眨眼睛,抬头望天,今天天气真不错呢。
    萧君策头上还盯着几块儿碎木屑,那脸色堪比锅底。
    白婳死捏着赤乌,那一双眼睛都被捏的严重凸出,呼吸困难,心肺爆炸,要不是它灵体还在,只怕是当场就要被这臭女人给捏爆了。
    “消气儿了?”萧太傅取下头顶上的木屑,优雅的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
    那脸上和脖子上都是被白婳那小爪子给抓出来的血痕,他摸了摸,火辣辣的疼,果真是个小野猫儿,这么凶残。
    看来还需要好好调教才是。
    “老娘今日暂且先放过你,萧君策,本郡主和你没完!”
    萧君策微微一笑:“好。”
    白婳也没好到哪儿去,那头发都乱了不少,发钗也掉了好些。
    东篱从没见过郡主生这么大的气,回来的时候,东院的门几乎都要被摔碎了,奶娘和她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赤乌龟缩到了自己的小窝里,正准备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等她消气儿时。
    身子忽然一阵腾空,它瞬间连鸟带窝的被扔了出去。
    “滚!废物东西,让你放把火都放不出来,最好不要让老娘再看见你,否则老娘定要拔光你的鸟毛!”屋子里传来白婳愤怒至极的声音。
    好死不死,连鸟带窝的正好就扔进了东篱怀里,东篱空手接鸟窝,接的那叫一个准。
    一人一鸟顿时大眼瞪小眼。
    “郡主这是怎么了?”
    赤乌如丧考妣,耷拉着脑袋,瑟瑟发抖。
    东篱觉得,自家郡主说的话她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赤乌想说什么,但想到东篱啥也听不懂,索性就算了,但东篱看着它这个小模样,怪可怜的,顿时一阵心软。
    郡主今日真奇怪,一身火气的回来,那唇上还带着血,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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