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 作者:二月榴
    余小西看到浑身湿漉漉闯进来莫亦铭时,本来就吓了一跳。再注意到他怀里像是被冻晕了的余小北时,整个人就变得更加不好了。
    与此同时打麻将的众人也注意到他们,要知道现在可是大冬天,两人这浑身湿透的模样,这是要冻死吗?
    “怎么回事?”余小西率先跑过来问。
    “她调皮跑去冰上玩,结果掉下去了。”莫亦铭一边回答着一边往里走,也顾不得看围上来的其它人,只问:“浴室在哪?准备热水。”
    余小西现在哪还顾得他出不出现在自己家里,赶紧连忙点着头率先往余妈妈的房间跑。因为家里只有余妈妈住在一楼,只有她的卧室里有附带的浴室。余小西打开热水器,调好水温后将里面的水注入浴缸。
    莫亦铭随后进来将余小北放到床上,顺手扯过床上的床被给她裹上。
    余妈妈看到小女儿这一幕心慌了下,这会儿也已经缓过神。马上上前,对莫亦铭说:“我来吧。”一是心疼女儿,二是他毕竟是个陌生男人。
    莫亦铭点头,放开搂住余小北身子的手。衣袖却被拽了一下,余小北冻的嘴唇紫,浑身抖着掀了掀眼皮,说:“不要走。”
    因为余小北的这个举动,余妈妈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莫亦铭拍拍她的手,安抚,说:“我不走。”
    尽管他也浑身湿透,两人相叠的手冰凉,他从进门除了表现紧迫,处理事情始终条理分明。转头对余妈妈说:“我回避一下,你们最好帮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余小北是掉进了水里的,身上的衣服冰凉自不必说,身体肯定暖不过来。
    莫亦铭出去后,余妈妈把小女儿身上的棉被掀开,然后帮她脱衣服。
    这会儿屋里暖气尽管足足的,对她来说也没用,整个人冻的一直在抖。余小西放着水出来帮忙,干脆和余妈妈将她弄到热水里,一边泡着一边给她脱。
    余妈妈心疼的直掉眼泪,却还是强忍着。
    余小西摸出身上的手机给陆周打电话,简单说了这边的情况,让他接个医生过来。
    大年三十的,所有人都在家里过年,享受天伦之乐,这时肯定没人愿意出诊,这时候只能亲自去接。对方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才不好拒绝。
    电话刚断姑姑和姑丈就进了门,也是一脸焦急,先前的牌友跟他们絮絮道道里说着经过。姑妈是女的倒不怕,当即就进了卧室去查看。
    姑父听说是莫亦铭救的人,看到站在门口的他身上也同样湿辘辘的,这样的天气也是难为人家了,上前说:“小伙子,很冷吧,赶紧跟我上去洗洗。”
    事实上莫亦铭当时看到莫小北掉下去,他趴在冰窟窿口抓着她的手将人拽上来的。他身上虽然湿了,也很脏污,但是已经比掉进水里的余小北好很多。即便这样身上也是湿了,大冷的天很容易生病的,余家都是女人不方便,姑丈本来想请他去自己家泡一下澡,暖和一下。可是考虑到他现在身上都湿了,这大冷的天出去一吹风,只怕要生病。
    他看起来虽不是村子里的人,却是救了余小北的,就这样只是稍一犹豫,还是请他上了楼,推开其中一间卧室对莫亦免说:“你等下,我马上给你找身衣服去。”
    莫亦铭点头,姑丈便下了楼。莫亦铭在卧室里扫了圈,房间不算很大,基本全浅色偏女性的色调,粉色的窗帘,碎花的床单。摆设也很简单,中间床,东西横陈,床的北面墙边是衣柜,南面靠窗的位置是张电脑桌。
    桌上的笔记本有些眼熟,他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桌上的相框上,里面的女人正是余小西。那时的她应该还在上高中吧,身上穿着校服,头梳成高高的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笑的时候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在外面,很灿烂,也略显青涩,就像他第一交见她的那样。
    指尖有些贪恋地在那张照片摩擦着,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又开了,他转头,看到姑丈拿了条睡衣过来,可能跑的太急,还有点微喘。
    “这是我大侄女的房间。”姑丈见他手里拿着照片说,倒也没有多心。
    莫亦铭颔首,然后将手里的照片放下,接过姑丈手里的衣服。
    余小西的浴室很小,小小的浴缸都没有,只能淋浴。他高大的身影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仿佛能闻到余小西的味道。自重逢,两人都没有好好在一起相触过……
    ——分隔线——
    再说此时的楼下,医生过来后,她们将余小北从浴缸里捞出来挪到了床上。医生是在县医院上班的,因为是一个村子上的,平时大家有个紧急的病痛都是找他,他家也常备着药和急救箱。
    他过来的时候,因为已经给余小北取过暖,所以情况还好一点,经过一糸列检查,表示没有大碍。因为过年,大家也不愿意去医院,就在家里给她输了液。
    见过大碍,余妈妈的牌友们安慰了他们几句便便走了。医生因为顺道去另一家,姑丈便领他过去了,陆周在家里帮着操持,混乱的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大过年的,余妈妈吓的不轻,这会儿哪也不去,只守在余小北的床前。好歹她清醒过一阵,现在只不过睡过去了,其它人也放下心来。
    “这丫头就不能省省心,好好的怎么就跑到冰上去耍。”陆周说。
    他们家马路那条河,每天冬季的时候就结冰,小时候他们倒是常去上面玩。只不过随着年龄增长,也知道上面危险,现在的孩子又娇贵,看得更紧了,基本没人再去。
    “已经这样了,就别再说她了。”余小西说。“对了,你那边也没个人,赶紧回去看看嫂子吧。”
    陆周应了声便走了,姑妈现在在厨房里煮姜汤。余小西进去帮忙,却被她轰了出来,让她回房间喘口气,没准晚上还要替余妈妈。
    余小西现在哪有心情休息?不过经过这番忙碌,神经松下来才觉得有点累,上楼推开房门,就见自己的房间里出现了个男人,而且就坐在电脑桌边翻着她的书。
    她脸色一变,上前抢过他手里的书,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姑丈让我上来的。”莫亦铭回答。
    余小西看了眼他身上穿的家居服,好像是陆周的,而且头还没有干,应该是刚刚洗个澡的样子。
    难道他在自己房间洗的澡?
    回想他抱余小西进来的那个模样,姑丈让他洗澡暖和一下也在合理之中。只是想到两人之前的关糸,她还是有些不自在罢了。
    “那你乱翻我的东西干什么?”她底气有点不足地问着,作势将架上。
    手却被他扯住,莫亦铭看着她,问:“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房间里有什么秘密?”
    余小西本来想说让他放手,目光在接触到他放电的眼睛时,竟有些怔住。因为印象中的莫亦铭好像不是这样的,他沉稳、老实,却从不轻挑。这种神情根本就不属于他,而是骆少腾。
    她被自己的想法弄的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就在这个出神间,下巴被他捧住,莫亦铭的唇一点点朝她凑过来。
    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气息欺近,余小西突然回神推开他,脸上的表情有点狼狈,说:“莫亦铭,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怎样也不过份不是吗?”他握着她的肩头质问。
    余小西实在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伤心伤肺的问题,只觉得每一次争论心都疼的要命。因为不管他怎么说,有些事生了就是生了,语言在那些无法面对的不堪面前,显的那么苍白无力。
    莫亦铭不想伤她,因为每次看到她伤心的表情,他的心也像在被刀子割一样。看着她低着头,纤弱的身子微微颤着,就忍不住想将她抱进怀里。
    因为从谈恋爱开始,他就想自己的怀抱能成为她的避风港,宽阔的为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而不是每次都让她为自己伤心、难过。这样想着便想再次拥她入怀,她却挣扎的厉害。
    男人的心理其实也很奇怪,明明是呵护的心情,但是当自己的心意被拒绝,总是会变的强势起来。最终,余小西被他抵到了窗户上,再也动弹不得。
    “你放开,不然我就喊了。”余小西生气地吼。
    “喊吧,正好我跟你妈妈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糸。”他说。
    “你敢!”余小西果然急了。
    她那模样分明就是害怕,害怕他说出自己是她男朋友的事。
    其实如今他的身份也算光明正大,因为不用依托江家,不用依托任何人。可是造化弄人的还是他们现在的境地,已经回不到过去。
    莫亦铭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那也是他心里永远的痛。他不想逼她的,因为她每一次痛苦,他的心也会跟着痛。唇一点点落下来,余小西却别头躲过,所以只是擦过她的脸颊。
    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明明就是她两年来日日挂念的人,再次相见却总找不到那种感觉了。也许是因为那个雪夜,也许是因为看到他碰过林妙可,她竟真无法忍受他的碰触。不,不止是无法忍受这些肢体语言,她甚至更不想面对这个人,想要忍不住逃开。
    莫亦铭也因为她的这个下意识举动,脸色变的难看,双手捧住她的脸转向自己,说:“西西,你看着我?”
    于是,四目极近的相望。
    余小西不想看到他眼里的悲情、愤慨、指责、无奈,她闭上眼睛,他的唇便重新再次落下来。余小西挣扎、推拒,但是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那么明显,仍是被他死死的攫住唇。
    为什么?
    莫亦铭锢着怀里的女人,觉得他身体里住着一只兽。她越是反抗,越是忍受不了自己的碰触,他越是想要得到。因为意识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吧,所以最后想要什么来证明,证明她还是自己的。
    “呕——”突然,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莫亦铭抱住她的身体一下子僵住,那个瞬间也许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余小西则趁机推开他,直接奔进了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干呕起来。
    反胃,真的很恶心,那股感觉一直往上翻涌,怎么都压不住。她趴在马桶上呕了半天,其实什么都没吐出来。
    莫亦铭站在门口看着她,脸色却难看到极致。
    她竟连自己的碰触都难以忍受了吗?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然后门被推开,陆周脸色有些紧张地进来。看到莫亦铭时脸色骤变,目光在房内巡视了一圈,问:“小西呢?”
    “在卫生间。”莫亦铭回答,声音淡淡的。
    陆周站在那里,看了他半晌,才问:“来找小西的?”所以才会出现在他家附近,恰巧救了余小北?
    莫亦铭没回答,也等于默认。
    陆周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与余小西的爱情,他是亲眼见证过的,而余小西现在与骆少腾的境况,他也无比清楚。那天余小西的哭泣他记忆犹新,那是一种痛也是一种决别,说明她跟莫亦铭不可能了。
    毕竟不管是在余家还是陆家眼里,莫亦铭都是个陌生人,这样长久地待了余小西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总是不合适,陆周便领他下去了。输完水不久,余小北就也醒了。
    喝了碗姜汤暖乎乎的,拥着被子,听说救自己的人没走,就非要见见。
    莫亦铭走进来,她脸上扬起灿烂的笑,说:“果然是你。”
    当时冷水淹没头顶,她正扑腾害怕的厉害,就感觉手腕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慌乱间看了他一眼,那模样虽然模糊,却觉得甚为熟悉。
    她醒来时一直回想,觉得是他,又觉得未免太巧。这会儿见了真人,心里竟也欢喜起来。
    “好多吧?”因为是余小西的妹妹,他对她还算和颜悦色。
    “嗯,谢谢。”余小北这时由调皮鬼化身为乖巧的小淑女,低着头,脸颊微热。
    “没事就好,下次可别再丟冰上去了。”莫亦铭像个哥哥那样叮嘱。
    余小北的脸渐渐红透,还是低着头。
    余妈妈一直守在边上,外面的鞭炮响起来,说明其它人家的年夜饭已经开始了。她这才惊觉,时间已经很晚了。
    “小伙子,你是阳澄县人吗?”余妈妈问。
    莫亦铭摇头,说:“不是。”
    “那……你这大过年的……”余妈妈问这话的本意,是想别耽误了人家回家吃年夜饭,他这回答反而让她不知怎么往下接了。
    “我家里没什么人了,到这边来本来是找人,结果没找到。”莫亦铭神色自然地回答。
    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外地,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可怜。何况他刚刚救了自己,余小北觉得他们能第二次见面说明也是有缘,便着急地挽住他的手,说:“不如你就跟我们一起过吧。”
    莫亦铭目光落在她挽着自己的手上,余小北赶紧放开,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莫亦铭其实也很想在余家过年,所以没有急着说拒绝的话,可是余妈妈没有开口,他总是不能冒昧。
    余小北似是也现了,赶紧看着余妈妈,喊:“妈?”
    人家怎么说也救了自己,吃顿饭而已,她暗示自己的妈妈不要太小气。
    余妈妈哪里是小气啊,她也觉得莫亦铭大年三十一个人怪可怜的,可是他毕竟是个外人。而且余小北这对人家的态度太明显了,她对这个年轻人还不怎么了解呢,又怎么会放心?
    这时房间的门被姑妈推开,说:“饭菜我已经张罗好了,小北如果能起来,就赶紧开饭吧。”
    随着房间被打外,外面的鞭炮声更加清晰,夹杂着陆周、姑丈和陆周老婆说话、忙碌的声音。
    余妈妈转头对莫亦铭笑着说:“如果不嫌弃,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家里这么多人,其实也不多他一个,终归是自己家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莫亦铭起身,真诚地说:“谢谢。”
    余妈妈见他这般,心里更放心了一些,微微颔首。
    陆周过来请莫亦铭出去,余小北在烧暖的屋子里仍裹的厚厚的,一群人围在桌子边。
    姑妈是个能干的人,圆圆的桌子上摆了足在二十道菜,还有饺子。两家人加上莫亦铭,足足围了一圈,又是倒酒又是倒饮料,只有从楼下来的余小西,看到还没离开的莫亦铭时,脸色有些不好。
    “姐,快来,就等你了。”余小北扬声喊,一下子将坐在桌边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余小西只好扬起笑,走过来。
    大家已经都坐下了,只留给她一个挨着莫亦铭的座位。他左边是余小西,右边是余小北。
    “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被我吓着了吗?”余小北隔着莫亦铭跟她说话。
    “还敢说,大过年的差点把我们吓死。”余妈妈隔空敲了下她的手。
    若不是过年,这丫头醒过来,她非好好敲打她一顿不可,让她不长记性。
    “妈,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你还是不是我亲妈啊?”余小北不满地叫。
    “对,我不是你亲妈,我只生了小西一个女儿,你是我在门口垃圾筒里捡来的,不信你问你姑妈。”余妈妈气哼哼地说。
    “得,终于说实话了,我说我在家里过的就是灰姑娘的生活呢。”余小北苦情地说。
    “对啊,对啊,最好现在赶紧去门口的垃圾桶边蹲着,说不定你亲生妈妈会经过,会顺便拎你回家。”余妈妈说。
    “噗——”余小西实在没忍住,刚喝进嘴里的嘴汤喷出来,被呛的连连咳嗽。
    莫亦铭见状,拿了桌上的水杯递给她,手顺着她的背,问:“没事吧?”
    余小西感觉有点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避过他的碰触,也是怕其它人看见。然后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水,慢慢咽下去。
    “小心点啊,多大个人了。”余妈妈说。
    余小西笑笑。
    陆周坐在妻子身边,却观察着余小西的神色。只有他知道余小西和莫亦铭的关糸,所以知道她心里的不自在。
    余小北和余妈妈耍了几句贫,桌上的气氛似是不错,却被余小西咳嗽打断了。她将杯子放在桌上,感觉所有人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脸上,有些不明所以。
    “姐,你还不认识吧?”余小北问,当然是指莫亦铭。
    余小西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微微颔首。
    “我今天救命恩人哦,莫亦铭!”她那副献宝的模样,好像莫亦铭就是她的,所以透着骄傲和神气。
    余小西只好讪讪地对莫亦铭说:“你好。”
    莫亦铭没应。
    “余小北,你还说呢,过个年也不让人消停,赶紧自罚一杯。”陆周赶紧说话,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回来。
    余小北闻言,端着酒杯站起来说:“没问题,不过我要先敬莫大哥一杯,今天是他,我小命真要丢了。”
    “对对对,咱们都敬莫先生一杯。”姑丈附和,一桌子便陆续举杯站起来。
    “我也敬各位一杯,新年快乐。”莫亦铭虽然坦然受了,便态度始终谦逊。
    “新年快乐!”一桌子的杯子碰在一起,各个脸上都漾着新年喜悦。
    门外烟花烂漫,鞭炮声不断,家家院子里都是一片红色,春联、红灯笼等等,喜气洋洋。
    西西,我们终于一起过了个年……
    ——分隔线——
    相比起余小西那边的惊心动魄,骆少腾这边完全可以用无聊来形容。挂了爷爷骆钧的电话之后,他起床洗漱了下,随便穿了件家居服便出门了。
    车子开近骆家老宅,远远就看到院子里已经名车汇集,甚至都排到大门外来了。家里的佣人忙着接待客人,他车子停在外面按了喇叭,铁闸才慢慢打开。
    骆少腾车子停在喷泉池边,看着屋子里那些晃动的人影就觉得没来由的烦燥。
    管家已经迎上来,帮他开了门,喊:“骆少。”
    他虽然是私生子,却已是骆家的掌门人了。从小他便烦家里人喊他二少爷,现在他们更是不敢轻易喊出口了。
    骆少腾微微颔首,下车,直接进了别墅。
    佣人帮他开的门,也只是恭敬地喊了声:“骆少。”声音极轻的,屋子里热络的人不一定能听见。但骆少腾的身影一出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过来。
    “哟,少腾回来了。”葛云扬声说着。
    骆少腾只是看了她一眼,一群人就呼地一下上来,围着他打招呼。亲近点的亲戚会喊他少腾,同辈岁数小点的喊哥,关糸近一点的喊骆少,一群人围上去,看得葛云气的牙痒痒,生气地杵了下骆子扬。
    同样是骆家的孩子,她的儿子才是嫡子呢,凭什么让他这个私生子这么风光。
    骆子扬皱眉,他心里其实比他妈葛云还烦。
    骆少腾走到骆钧面前,喊了声:“爷爷。”
    骆钧微微颔首,说:“坐吧。”
    “哎哟,少腾真是忙,这都大年三十了,这么晚才到家。这拜访的人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拨了,每个人都要问你一遍,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葛云说。
    “我们也是太久没有见到少腾了,有点想他而已。子扬如果不在,我们一样会问的,阿云你可别想多了。”站在葛云身边的一个亲戚道。
    “这你可真想多了,子扬哪有少腾忙啊。少腾可是咱们飞凰集团的总裁,这一天到晚忙的,连出去喝个酒都被那些无聊的记者盯梢。”葛云又道。
    她就是这么个性子,总是喜欢说些不阴不阳的话。
    那亲戚见她这般,也知道她是针对骆少腾,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便也不再搭腔。反正比来比去,谁让她自己生的儿子不争气呢?只当看个笑话。
    骆少腾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从兜里抽出支烟叼在嘴里,自然马上有人狗腿地给他点上。他夹着吸了一口,才睨着葛云问了一句:“大太太这是怪我没把所有精力用在工作上,是嫌今年的分红少了?”
    一句话就把葛云噎住了。
    哪里是少了,比往年翻了两倍不止。可是葛云她争的是口气,骆少腾分给她的钱越多,说明他在商场上混的越风生水起,哪里还有自己儿子的份?
    “少腾哪里的话,我就是觉得你太忙了,我们一天到晚见不着。要知道你的行踪,还不如外面那些记者清楚。”葛云道。
    “哦?我以为大太太只关心自己的儿子,原来大度到连我这个野种也关心起来了。”
    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自己是野种的也只有骆少腾自己。
    这话一出,葛云的脸色变了,就连骆钧的脸色也变了。因为这两个字,某年葛云曾经被他吓的从楼上掉来过。谁也无法想像,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单凭一个眼神就将经过风浪的葛云吓的失了魂。幸好当时所有人都在,看到是她自己跌下来了,想诬赖骆少腾都没有机会。
    “少腾!”骆钧颇为严厉地喊了他一声。
    骆少腾只是笑,漫不经心地抽着指间的烟卷。
    因为突然气氛不好,过来拜年的人没多久便陆陆续续地散去了。
    骆少腾更是回了房间,昨晚玩的太疯,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再醒来是被管家敲门声吵醒的,喊他下去吃年夜饭。
    骆家的老宅很华丽,一橦民国建的复式别墅,院子也极大,种着各式名贵花草。
    后花园有个玻璃房,此时被装点的极为漂亮,中间是雕花的木制桌椅。他过去的时候,院子里的佣人已经在放烟花了,骆钧和葛云母子都已落座,躲在暖烘烘的玻璃房内。
    骆少腾喊了声爷爷,直接在他右手边坐下来,直接无视的葛云母子。葛云自然不愿意,但是刚刚骆钧已经警告过她了,她也便不再多说话。
    因为这个家里,骆子扬的父亲不在了,她们母子能靠的只有老爷子,自然在他面前要收敛一点。
    不知道别人家的年夜饭是怎么样的,反正骆家的年夜饭每年都是这么无聊。一桌子丰盛的菜肴,m市怕是没人比得上的华丽,却让人食不下咽,更没有一个人说话。
    “怎么了?”骆钧本来今天本来挺高兴的,但是看到儿媳和孙子们的状态,也有些高兴不起来了。他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一家人吃饭,又是过年,能不能都高兴点?”
    他人老了,就这么点愿望,可是好像都难。
    葛云点点头,碰了碰骆子扬的手臂。
    骆子扬会意,端了酒杯敬骆钧,笑着说:“爷爷,敬你的,新年快乐。”
    骆钧终于笑起来,点头喝了。
    葛云看向骆少腾,骆少腾也端了酒杯起来,说:“爷爷,新年快乐。”
    骆钧乐呵呵地说:“新年快乐。”喝了酒,从兜里掏出几个红包,分别分给两个孙子和儿媳。
    飞凰集团虽然不在他手里了,股份还在,他名下还有很多不动产,股票什么的,是个富有的老头子。也许如今两个孙子都已经不稀罕这红包了,但这是过年的传统,为了讨个好意头。
    葛云眼尖是看到骆钧手里还有一个红包,他一样放进骆少腾手里,说:“给小西的。”
    骆少腾似是怔了下,然后点头收起来。
    “对了,小西呢?”葛云仿佛也才想起这么个人来,不是说她已经嫁给骆少腾了吗?怎么过年也不带过来?
    骆少腾看了她一眼,对上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看好戏的心态,他回答:“回娘家了。”
    果然,葛云话又多起来:“什么?回娘家了。”
    “大太太你有意见?”骆少腾警告地看着她。
    “少腾,不是我这个当大妈的有意见。小西可是咱们骆家的媳妇,前两年你结婚瞒着家里也就罢了。现在家里人都知道了,她怎么说也是咱们骆家的人,过年哪有不在一起过的道理?再说,你们是夫妻,哪有夫妻过年分开过的……”她听说那个余小西的家在县城,他们必定是分开的。
    “行了,行了,小辈的事,你那么多话干什么。”不等骆少腾难,骆钧打断她。
    “爸!”骆钧太偏坦骆少腾,葛云都看不过去了。
    “有那个精力,还是关心一下子扬的婚事吧。”骆钧声音渐沉,葛云也不敢再说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媳妇都跑娘家过年去了,可见骆少腾这夫妻关糸也和睦不到哪里去,又高兴起来。并且暗暗誓,一定给骆子扬找个家势好的,到时把骆少腾给压下去,夺回飞凰的掌控权。
    这顿饭真是吃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磨磨蹭蹭地还是要守岁,一直新年倒数结束,他才驱车离开骆宅。骆钧虽然还是有点意见,不过见他今年情绪实在不高,便也没有多加干涉。
    别说是骆少腾了,就是骆子扬都想出去玩,他们那群朋友不知了多少邀请的短信过来,只差附带露三点的美女照片诱惑了,看得他心里直痒痒。
    可是他比骆少腾可悲的是他有个妈,为了表示孝顺,葛云眼盯着他不准出门,等着明天一大早给骆钧请安。
    飞凰暂时拿不回来,把老爷子哄高兴了,他名下那些财产还是有希望的。
    彼时,骆少腾驱车从骆家老宅出来。与骆子扬一样,手机从吃晚饭起就一起响个不停,里面的邀请和诱惑比之唯恐不及。其实每年都这样,年轻公子哥的狂欢,总是没有下限。
    江浩然今天在夜宴,他也就去了。
    一进包厢,掀翻屋顶的声浪传过来。
    沙上穿着比基尼的美人各自在男人怀里娇笑,满地纸片、彩带,这群人怕是已经玩疯了,骆少腾谁也没跟打招呼,自己找了个角落安静地卧着。
    “骆少?”经过的女人看到陷在阴暗里他,有些疑惑地问。
    他骆少腾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人物,今天这么低调着实让人意外。
    骆少腾眯眼瞧了下她,她身子下弯,身上穿着红色的比基尼。胸口的沟沟很深,弹嫩饱满,三角式的泳裤下一双腿也又细又长,性感极了。只是那张脸上却化着极浓的重,黑色的假睫毛扑闪扑闪的,烈焰红唇。
    他盯着她那张脸半晌,不感兴趣地挥挥手,说:“离本少远一点。”那模样像赶苍蝇一样。
    女人见他瞅着自己以为有戏呢,没料到是这个结果,想纠缠又有点不敢,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美女走后,江浩然在他身边坐下来,问:“怎么回事?最近改吃素了?”
    “吃太饱,撑着了。”骆少腾半真半假地应着,接过侍者给他递过来的酒。
    “说起来,今天你家小娘子怎么没带出来啊?不会是你在床上太猛,把人弄的起不来了吧?”江浩然多喝了几杯,也开始口无遮拦。
    骆少腾闻言,原本把玩手机的动作微顿。他当然知道江浩然口中的小娘子,自然是指余小西。这是今晚第二次有人提到她,可见这个女人最近一段时间确确实实融进了他的生活里。但是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自从离开m市连个电话都给自己来过一个。
    想到她为了回家,最后几天在他面前那叫一个乖巧,确确实实让他舒服了几天。可是想到自己这两天过的日子,他突然回过味了。
    靠,自己这是中了美人计啊,不然怎么头脑晕地就答应她回去了呢?
    “喂,你干什么去?”眼见骆少腾突然站起来,吓了江浩然一跳。
    “找女人去。”骆少腾回答,便头也不回去走了。
    “喂——”江浩然看着他消失在包厢门口,嘴里嘀咕:“这里不都是女人?”
    虽然是凌晨了,时代广场那边还是聚集了很多人,烟花烂漫,将头顶的天空都映亮了。一眼望去,整条整条街都是过年的气氛。
    蓝色的布加迪从夜宴开出来,一路朝着城外进而去。大年初一凌晨,大部分人都在家里过年的原因,高速上的车辆寥寥无几。
    他就这样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抵达阳澄县时天还没有亮。昨晚上余与陆两家,加上莫亦铭也一起守岁了,所以很晚才睡,正睡的迷迷糊糊间,床头的手机在黑暗中嗡嗡地震动起来。
    她被吵的头疼,伸手摸到手机,看也没看,只凭着感觉划开了接通键,放至耳边,说:“喂?”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还没有睡醒。
    “出来。”
    话筒里传来骆少腾的命令式语气,惊的余小西一下子睁开眼睛,看了眼屏幕,果然是骆少腾的手机号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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