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碰到了宫主陆鼎原,加上宫主身畔形影不离的韩公子是他素来惧怕的,好在春香因惦记飞影而没有逃跑,不过那也吓得立时扑倒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请求的哭花了整张脸。
    “起来说话。”陆鼎原虽然自己不招惹这些个红男绿女,但并不会因此就看不起他们,即使他们是他差人买回来的,但只要进了广寒宫的门,就是他们广寒宫的人了。即使面对自己,也不用吓成这样。
    “……救救秋护法,求求您……”春香哪敢起身,一劲儿哭,头都不敢抬。
    “秋影怎麽了?”知道人吓成这样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的韩量制止了陆鼎原继续和他纠缠,直接问重点。
    “那……那个人,要把秋护法……做死了。”春香吞吞吐吐的,但终究是说了。於这方面的事,他原本就比旁人放得开的多,加上事关秋影生死,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把话说清楚。”韩量斥道。
    於是春香抽抽提提的将适才的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韩量和陆鼎原越听眉头皱越紧。
    “我们去看看。”陆鼎原已经迫不及待。
    “等等,这种时候……”韩量犹豫,毕竟古人不比他,脸皮极薄,加上飞影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如果让他们看到他的房事,恐怕不太妥。
    “难道真不管他死活?”就算以前的陆鼎原不信,自从跟了韩量以後,他也相信房事是可以死人的了。
    “……好,我们去看看,但不能乱闯。”韩量终究也是不放心,不过不忘提醒担心的陆鼎原,就怕他一个冲动直接推门而入。
    “走。”得到韩量同意的陆鼎原,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回来我再收拾你。”一直没机会插话的小何子这时才给了春香一句,然後赶紧追前面的两位主子去了。
    “飞影,本座有事找你,你可方便吗?”进来飞影的院子,陆鼎原的声音远远得就传了进去。
    没动静。
    “飞影,飞影?你可在吗?”
    作家的话:
    11号的一更
    文云秋飞64
    “飞影?”一声惊吼,却是从屋子里传来的。
    原来飞影早就已经被朱允勺龅迷瘟斯去,但朱允善极,整个人陷入半癫狂的状态,根本没有发现飞影的异状。直到听到陆鼎原的声音传来,才惊醒了睁眼瞎似的朱允伞u獠欧11郑飞影不但整个人昏迷瘫软,浑身肌肉痉挛,甚至连呼吸都微弱了许多,血水更是顺著两人相交的地方流了二人一身一地。
    “飞影!”陆鼎原听到朱允傻木吼,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踹门就闯了进去。然後惊见仅脱了裤子的朱允杀e全身赤裸的飞影站在一滩血泊中。
    陆鼎原两步抢上,一掌挥向似乎怔愣的朱允桑一手直接从朱允苫忱锝飞影扯下抱入怀中。
    朱允赡睦锟细桑咳绻不是被飞影血流如注的样子吓到了,他也不会一个恍神让陆鼎原抢了先。但伸手再要夺,却已经不能了,因为续陆鼎原之後,这次出手拦他的是韩量。
    韩量一掌拍开朱允缮煜蚵蕉u的手,一抬腿就直接将人踹了出去。朱允伤淙凰手挡住了韩量踢向自己腹部的脚掌,但韩量的百年功力毕竟在那儿摆著呢,所以朱允伤淙坏毕铝斯ナ泼挥猩思白陨恚整个人却顺著那股劲力直接飞出了窗外。
    但朱允杉甘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加上在宫中时有良药佐以固本培元,实际上他的内力比他的年龄还要长上一倍有余,所以他虽然被韩量踢出了窗外,不过并没有摔得很狼狈,而是出了屋以後,接著冲劲旋了两个身,便稳稳得站在了当场。再想往里冲之际,韩量却已经追了出来。
    朱允商嵴凭凸ィ在他看来,这二人是不会善罢的,而他也不想把赤裸的飞影交给旁个人照顾,所以对韩量进攻的也就不遗余力。
    韩量却没想把个朱允稍貅嵫,因为在他看来,飞影虽然是惨了些,但朱允稍谒眼里更可怜,几乎和个死人无疑。到不是说韩量想要要了朱允傻拿,而是他知道,靖难之变也就不过四年时间,而如今时已过半,也就是说,朱允芍炼嗖还再活不到两年的时间。
    “你让开。”朱允杉复问咕u力也冲不过韩量的阻拦,於是烦躁的出声喝止。
    “我和鼎原让你住进这院子,原是看在你至少是真心对飞影的份儿上,如果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你现在就给我滚!”韩量才不管他什麽皇帝不皇帝,尤其是个快死了的皇帝,谁会在乎?之所以放任他在飞影身边,也是舍不得看飞影自苦,加上韩量始终觉得,人生难得遇真情,如果能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即便最後结局不那麽尽如人意,也不枉走过这一遭。所以他由著他们往来,甚至真心希望这段情可以弥补飞影对陆鼎原求而不得的爱。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会任由朱允伤嬉獾纳撕Ψ捎埃
    “你说什麽?”朱允刹淮蛄恕
    作家的话:
    11号的二更
    文云秋飞65
    朱允梢仓挥忻娑苑捎暗氖焙虿呕崮宰永镆煌藕,其他时候都精明的过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听出了韩量话里不同一般的含义。难道他原本竟是有意撮合自己和飞影的?
    “我说如果这就是你爱的方式,你就给我滚!”韩量也被气得够呛,也不介意再说一遍。大概爱屋及乌吧,韩量在爱陆鼎原的同时,心里也把广寒宫的众人当做自己的责任与义务承担了下来。尤其飞影,始终让他们更多一份不放心。
    朱允珊芟胨担这不是!但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尤其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飞影。於是沈默了片刻後,朱允扇硐掠锲道,“你先让我去看看飞影。”
    听到朱允勺猿啤拔摇倍不是“朕”,韩量心里舒服很多,而且也知道朱允苫故呛茉谝夥捎暗摹l妒且卜诺蜕音道,“你进去也帮不上忙,有小何子在,那点伤应该不成问题。”想起来韩量就来气,於是指著朱允捎旨右痪洌“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你身上。”
    “我?”朱允梢徽,不明白他有什麽问题。
    “你真心准备把人做死是不是?”韩量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怎麽可能?”朱允梢部嗔艘徽帕常“我爱他还来不及,可是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他和那个春香……他们……他们竟然……我忍不了,我真的忍不了。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提起春香那节,朱允捎挚始妒火中烧。
    韩量看著朱允赡压的摸样,不禁有点可怜他的同时,跟多的却是理解。想当初陆鼎原去喝花酒的时候,他还不是将小鹿收拾得很惨?那时陆鼎原还没做什麽,只是喝酒呢!如今飞影却是真的和春香合欢过,虽然那时是被药性拿得,但,身为一个帝王攻,又是一门心思认定对方是自己的人,怎麽可能情绪不失控?如果不很在乎,韩量倒反而质疑朱允傻陌了。
    所以在肯定了朱允傻陌後,韩量悄悄将朱允衫得离飞影的房间更远了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好,我暂且信你,但有些事,我想你事前知道的比较好。尤其你知道这些事以後,也许会在对待飞影的事上有所斟酌帮助。”
    “好,你说。”
    “飞影幼年时原是乞丐出身,後来被陆家父子所救,又送他去练功习武,更是在他艺成归来後,陪著陆鼎原一路闯荡江湖座下这广寒宫的基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韩量问。
    朱允傻阃罚“你的意思一是,飞影上次说的,可以为他主子做任何事,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如此;二你是想告诉我,飞影出身低贱,如果我有哪怕一点轻视的意思,就会让他离我越来越远;三你也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因为他的出身而放弃他,是不是?”
    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韩量点头。
    “好,那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虽然飞影的出身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但那绝不可能成为让我放弃他的理由。”朱允杉岫u馈
    “很好,”韩量很满意,“既然你理解了我的意思,也这麽说了,那接下来的解释就容易的多。”韩量继续道,“我想关於春香的事飞影是不会主动和你解释什麽的,那不如就由我来说吧!那日飞影是为了帮鼎原试药,结果药性过烈,在没中毒的飞影身上产生了等同於烈性春药的效果。鼎原为了怕飞影伤身,於是令小何子安排个人给飞影解除药性。春香是妓馆出身,素会伺候人,如此才有了他们合欢之事。如此你可明白了?”
    朱允墒浅怨春药的苦头的,自然知道那种滋味。想到飞影的出身和苦楚,又想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朱允煞龆畹鸵鳎“我真该死。”他那一番作为,不是生生把已经快入怀的飞影又给远远推了出去吗?飞影这次要能轻易原谅他才怪。
    “你知道该怎麽做了?”韩量问。
    朱允傻阃贰
    “这次可能不会太容易。”
    “飞影从来就不是那麽好追的,”朱允梢∫⊥罚“我不会放弃的。”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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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云秋飞66
    “你有信心就好。”韩量转身,“我去看看他。”
    “喂,你……怎麽可以。”朱允勺プ『量的袖子。
    韩量一把甩开他,“我是大夫。”
    於是二人再度开打!
    陆鼎原和小何子出来的时候,就是看到正在过招的两人,小何子不禁奇怪怎麽两个人打这麽久还没打完,陆鼎原则是看出韩量和朱允晒招时根本没有用杀招,说白了,两个人打著玩而已。
    看到陆鼎原出来,两个人齐齐住了手。
    “飞影怎麽样?”
    “还好吗?”
    比起朱允傻幕派瘢韩量显然镇定有底得多,仅凭出血量还有对小何子医术的了解,他就知道不会有大事,再看出来两人的表情,韩量更是十拿九稳,问问不过是表示一下关心而已。
    “没有大碍,不过,这几日怕是要受些罪的。”陆鼎原说的隐晦,韩量却明白他说的是飞影後庭的伤势,那里伤了如厕坐卧都不方便,自然是要受些罪的。而且看那血量,伤口怕是不浅。
    “我们走吧,小何子你派两个人伺候著,一切听这位公子差遣。”韩量吩咐小何子,然後携著陆鼎原就要离开。
    “……”
    “啊?公子?”
    陆鼎原和小何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陆鼎原从来都信任韩量,所以也没说什麽,跟著韩量走了。小何子看主子都没话说,自然听命行事。
    朱允尚睦锶词嵌院量感激不尽的,旁的不知道,至少有两个用意他是了然的,一是韩量为了避免飞影看到陆鼎原亲自照顾心有所动,所以故意带走陆鼎原,也让他独自留下来,好借此打动飞影的心;二是留下两个可供差遣的人,既方便了在宫里习惯了旁人伺候的自己,又有人可以好好照顾飞影,更关键的,以飞影的性格,有外人在,即使他再生气,也不会让他太难堪的。
    朱允晒然心智过人,韩量的用意他都料中。不过陆鼎原也不傻,看韩量的态度就大概知道了些什麽,於是回到主院後询问道,“你是不是和那个建文帝说了什麽?”
    “嗯,我把飞影的身世告诉他了。”韩量也不隐瞒。
    “啊?那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对飞影那样的身世,难道真的一点不在意?
    “他说他不放弃飞影。”
    “可是我们这麽做好吗?”陆鼎原指的是单独把飞影留给朱允伞
    “我们每天去看看他也就是了,而且你想飞影那性子,会愿意小何子或旁的人伺候他吗?”
    “可是,那朱允刹皇歉鏊藕蛉说闹鞫啊!”谁能想象一个皇帝给人把屎把尿啊?飞影伤到那里下不了床,前几日如厕什麽的,必须要有人帮的吧?!
    “那就得看他有多少诚意了,我不是让小何子留人了吗?而且实在不行,飞影至少可以差人叫秋云或是小何子不是吗?”韩量考虑的不可谓不周详。
    而事实证明,陆鼎原是多虑了。
    当第二日飞影醒来的时候,朱允墒分上道的马上派人通知了陆鼎原和韩量等人。他知道身心都受了委屈的飞影,此时最想见的一定是陆鼎原,现在不是他吃醋的时候,反而是他好好表现的关键。
    “你……别……”别叫主子来。飞影沙哑个嗓子,说也说不清,干著急而已。他是想见陆鼎原,可他更怕见,此时自己这个样子,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他不要以这种面貌见人。
    “你安心养伤,不用多想,事实上,那日当日,就是你主子把你从我怀里救下来的,不然的话,可能你此刻已经被我折磨死了。”朱允梢槐咚担一边喂飞影水喝。
    “咳咳……”飞影听闻,却是一口水呛了出来,“你……咳……你说什麽?”这脸可丢大了!
    “飞影?”陆鼎原却是在听说飞影醒来後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主……主子……”飞影脸红成个番茄状。
    “你感觉可还好?”陆鼎原关心道。
    “还好。”他能说什麽?说不好,说屁股疼?
    “这……谁?”晚一步进来的韩量指著飞影发傻。
    “啊?”飞影看到韩量惊诧的表情,伸手一摸,才发现脸上易容已然被洗掉。
    作家的话:
    谢谢01909kiki亲、ea0212亲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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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影脸上的易容是朱允上吹舻模他却没想到飞影却是连在广寒宫里也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自然是飞影啊!”陆鼎原经韩量一说,才反应了过来,细细端详了片刻,却发现飞影的本来面目其实和小时候变化得并不多,只是除了漂亮,更多了份倾国倾城的韵味,加上他自身冷凝倔强的气质,更加迸发出一股耐人寻味的美。
    “你居然能拒绝这麽美的人这麽多年?”韩量用传音入密的功夫独独对陆鼎原道。
    “怎麽?你这时候看上飞影了?”陆鼎原同样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回话。
    “哈,美成这样的我可消受不起,留著给朱允墒苡冒桑 倍造斗捎埃韩量惊讶多於惊w。一是没想到这麽漂亮的人竟然甘愿做著影卫这样辛苦又难见於日光的工作;二是没想到飞影居然是在广寒宫里也易容成性的,他相信,广寒宫里的多数人都和他一样,以为他们最长见的那张脸,就是飞影的真面目,谁又曾想到,那张硬朗的面容下,居然隐藏著这麽绝色的容颜?就这长相,说天仙下凡也没人会否认的。
    韩量和陆鼎原这厢眉眼传情著说著悄悄话,飞影那边却在这当儿狠狠地瞪朱允伞
    谁让你多事的?飞影的眼刀如是说。
    我哪儿知道你连在自己家都不卸妆的?朱允哨ㄐΑ
    “好了,人也看过了,没大碍的话我们就走吧!也好让飞影好好休息。”韩量相信这下陆鼎原也可以放心了,看那两人的样子,朱允捎Ω貌皇堑谝淮渭到飞影的真面目。
    “有事随时可以差人叫我。”陆鼎原嘱咐飞影。
    飞影点点头,实在没脸抬头看自家主子。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脸是祸水,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又被洗了易容,飞影简直觉得就像在主子面前被活活剥掉了一层皮。
    直到陆鼎原和韩量走了,飞影很想和朱允煞8,但一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此时朱允尚Φ靡涣城敢猓让他不从骂起;二是才才起身的他也著实气虚,整个人软绵绵的,骂人也没有力气;三来,飞影觉得骂他是给他脸了,所以飞影索性背过身去躺下,来个彻底不理!
    朱允勺钆碌钠涫狄舱是飞影不理他,骂他打他都好,这说明冷淡的飞影至少待他是不同的。如今飞影不理他了,朱允煞炊慌了。
    对於朱允珊头捎袄此担日子都过得艰难无比。朱允傻募枘言陟段蘼鬯做什麽说什麽,飞影就是不理他,如果逼得急了,飞影索性连眼睛都闭了,一副宁愿装死也不愿理他的样子。而飞影的艰难在於他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朱允稍谒藕颍包括喂水喂饭、把屎把尿。你能想象一个帝王为你做这些事吗?飞影不能,所以他尤其接受不了。他实在不明白,朱允刹换厝セ使坐他的龙椅批他的奏章,在这里又是给他端茶递水,又是扶他如厕沐浴的,到底是想干什麽?
    而原本想叫其他人来服侍的飞影,却被朱允梢痪浠按蛳了念头,“你确定你愿意让他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以朱允傻钠咦八弯的心思,这话当然不止表面上那麽简单。不过身为影卫首领的飞影又岂是单纯的人,所以马上就理解了朱允苫袄锏暮义。朱允苫袄锏摹罢飧鲅子”含义有三,首先当然是指他的尴尬境地,出了这样的事,外面的人只知道他是伤了,却不知道具体伤哪里了,如果近身服侍,当然就全明白了;其次,是指他的脸,易容被洗,这几日行动不便,几乎全天瘫在床上,自然没精力弄自己的脸,他人进来服侍,他的真面目也就被看了去;最後,应该是指他无论如厕还是沐浴都需要人搀扶才得以进行,朱允煽此的裸体也不是一两次了,他尚且尴尬,如若换了他人服侍,他是不是当真能无视他人目光而袒露身体?
    所以这件事很容易的就作罢了。不过有一个自愿来服侍的人,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这个人,就是春香!
    春香自请服侍飞影,就跪在飞影的门外。
    “你抽什麽疯?你闹得还不够吗?”小何子怒。
    文云秋飞68
    小何子在外面呵斥春香,飞影虽不忍,却因为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以真面目面对春香而迟迟没能做声。朱允墒茄垢不想理的,虽然韩量已经说通了他,让他不再计较飞影同别人合欢之事,但并不代表他愿意看著有个男孩一天到晚的纠缠著飞影。春香愿意跪,自去跪,岁数更大地位更高时间更久的他都受过,何在乎这一轻半点?
    春香跪了多久,小何子就骂了多久,无奈春香像聋了一样,就是不起身也不做声。小何子又不能动粗,何况是他春宫的人,虽说飞影因他被伤了,但到底伤人的是那朱公子不是这春香,谁能不护短呢?所以小何子多少有点心疼。
    “你这麽跪著管什麽用?大太阳底下折磨自己呢?你跪死了也没人心疼。你到底为什麽来这跪?威胁谁呢?还是还想怎麽的?”小何子这个急啊,他不是说话弯弯绕的人,偏偏当著人又不能直说,直直把他给累死。
    经小何子一说,春香似乎开窍了。对啊,他这麽跪著,谁知道他要干嘛?於是春香开始解释,一边解释一边对著紧闭的门扉磕头,“这位大人,”春香不知道该管朱允山惺谗幔但看对方的架势,恐怕地位不低,就以大人称,“春香错了,春香不该纠缠秋护法,春香不该惹您生气,千错万错是春香的错,春香在这里给您赔罪了。春香以後不敢了,春香只是想帮著您把秋护法照顾好,毕竟都是春香累得秋护法受得伤,等秋护法伤好了,春香一定躲的远远的,再不敢纠缠了。求您看在春香真心悔过的份上,成全春香吧!”
    春香也不敢再嗲声嗲气的自称奴家了,不过一口一个春香也听得众人耳朵疼。
    朱允墒翟诿荒托奶清他在说什麽,习惯了春香说话方式的飞影却当真有些心疼了。顶天了春香也不过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孩子,孩子任性使小性子在所难免,因为这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他的错,却也不全是他的错,怎麽能全让他承担呢?春香的头在外头石板上磕得“碰碰”作响,就像砸在自己的心上。飞影有时看著春香时常会想,如果自己没有遇到陆鼎原,没有被陆家老爷送去习武,是不是自己现在也会像春香一样,靠出卖肉体为生,甚至还不如他?毕竟春香虽张扬但至少知道变通,可自己死硬的脾气却只会倔强到底。
    所以飞影勉强撑起虚弱不堪的身子,扯开略显沙哑的喉咙,向外面回道,“春香,你进来。”
    “飞影?!”朱允刹晃蘧讶的,难道这飞影当真对春香别有心思?
    飞影挥开朱允傻牟蠓觯不再看他惊疑的眼。难道帝王家的人都是如此多疑吗?
    “秋护法……”春香隔著远远的,就站在外间门边,没得允许不敢径自往里间走。尤其那个可怕的人皱著眉立在床畔,让人一看就知他并不欢迎自己。
    “把门关上,进来吧!”飞影半个人隐在垂挂的床帐中,让人看不清面貌。
    春香依言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小何子在门外干著急也没有办法,他可不敢去惹屋里那个朱姓瘟神。
    “过来坐。”看春香远远得躲著朱允烧驹谧雷颖撸飞影将朱允赏瓶,拍拍自己的床铺边缘。
    朱允伤浜懿焕忠猓但到底没有拂了飞影的意。飞影已经两天多没说过话了,他守著他却连他的声音也听不到,这无疑是一种变相的煎熬,所以借此朱允梢蚕攵嗵听飞影说话;而且他祸闯这麽大,飞影肯不肯原谅他还是回事,他可不想将事情变得更糟。
    春香别看在门外说得一套一套的,进来就怯了,朱允伤怕,飞影他又何尝不怕,以前敢拗著性子和飞影撒娇,那是仗著他和飞影有过肌肤之亲,可如今因著他人被伤成这样了,他那有不怕的道理?
    可在看到飞影的一瞬间,他把所有怕都忘了。“喝!”春香倒吸口气,整个人呆在当场。
    “春香?春香?”飞影把手在春香面前晃了又晃,可春香一点也没有回神的意思。
    作家的话:
    超过12点了,我对不起大家!鞠躬~
    另,感谢ea0212亲的礼物,谢谢!
    文云秋飞69
    飞影无奈,求救的看向朱允伞v煸煽粗飞影投过来的眼神,心头一荡,回给飞影一个安慰的笑,然後板起面孔,用力一咳。仅仅是威严警告似的一声咳嗽,便吓得春香一哆嗦,立刻回过神来。飞影更无奈了!
    “秋……秋护法……”春香俏脸一红,对著面前美丽不可方物的人儿,怎麽也止不住的热气往脸上冒,舌头更是打结了。
    看著春香似乎更紧张更拘谨了,朱允衫浜咭簧。
    春香又是一抖,赶紧低垂下头,不敢再看飞影了。等他的视线从飞影脸上离开了,症状似乎也稍稍缓解了,终於知道开口说话了,“秋护法,都是春香不好,我是来照顾您起居的,如果您不嫌弃……”
    “春香,这样的话就别说了,我只问你,你可愿就这样以色侍人下去?”
    只听飞影的声音,春香却不再紧张了,苦苦一笑,答道,“哪有人天生愿意以色侍人的,但春香不会别的,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承蒙何总管当初能看上春香,带春香到广寒宫来,已经是春香莫大的福分了。”
    “如果我愿意教授你功夫,你可愿学?”飞影的声音不大,却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一样闪在春香耳边。
    “秋护法?”春香猛地抬起头,却在看到飞影的容貌後红著脸瞬间地低了下去。
    “你可愿意?”飞影又问了一遍。
    春香这次可不敢再抬头了,只喃喃地道,“愿意,自然是愿意的。”
    “……”朱允刹恢道飞影到底是什麽心思,只能看著。
    “那好,你先回去吧,从明天起,你每天晌午前过来,我传你武功心法。”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春香说著就要跪。
    “别,”飞影身子虽伤了,内力还在,用暗劲儿一托,春香自然跪不下去,“师傅不敢当,如果你要不嫌弃,我到可以收了你这个弟弟,只是我的出身……”
    “英雄不问出处,承蒙秋护法不嫌弃,春香哪敢挑剔,秋哥哥在上,请受春香一拜。”春香这下拜的实,飞影也没拦著,受了。
    “春香,既然你我已经兄弟相称,为兄也不瞒你,为兄本名单一个‘飞’字,你……”
    “飞哥哥!”春香反应也快,迅速改口。
    难怪陆鼎原、韩量叫他飞影,而旁人一律叫他秋影,原来还有这一节。朱允砂蛋导窍拢以後要叫他“小飞”。
    “你去吧!明日准时过来。”飞影轻轻一笑,不料这一笑正巧被抬起头的春香看到,於是春香又石化了。
    “咳咳……”朱允芍缓霉始贾厥。
    “飞哥哥,您的脸……”春香别开脸,不知道该怎麽问。
    “嘘……这是秘密哦!”飞影难得俏皮一回。
    “秘密?”春香笑开了,他也有和旁人共有的秘密了呢!
    “如果你让别人知道……”朱允赏胁了一半,却被飞影瞪住,於是半途改口道,“你自己掂量。”
    “春香知道,春香一定不会说出去,如果春香泄露半点,您就将春香的舌头割了去。”春香单手立誓。
    文云秋飞70
    到会讨巧!原本想说“让你不得好死”的朱允稍谛睦锢浜摺
    “去吧,明日过来。”飞影听到外面有些声响,估计是主子他们过来了。
    “您……您当真不用春香伺候?”春香偷看朱允桑实在不觉得这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
    飞影才摇头,就听到陆鼎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站这儿干嘛?”问的自然是小何子。
    春香有些惊慌失措,对於韩量和陆鼎原,他始终是有些怕的。“那,那我先走了。”
    “咄咄”就这当儿,陆鼎原已经敲门了。
    春香去开门,见了陆鼎原就要跪,“主子。”
    “免了,你去吧!”他的事陆鼎原自会问飞影。
    陆鼎原独自进去,仍旧将小何子留在了外面。
    小何子这个急,怎麽了这是?怎麽就不让他进?伤这些天了,连复诊都不让,怎麽让他给秋影治疗啊?
    “怎麽样?秋影可好?”小何子没办法,只能问出来的春香。
    春香脸一红,喃喃道,“已经能坐著了。”
    “伤的又不是你,你脸红个什麽劲儿?”小何子拿春香撒气。
    春香怎麽能说是因为想起了飞影的长相?於是拿另外一件同样让他心跳加速的事情来说,“秋护法收我当干弟弟了。”
    “啊?”小何子傻在当场。这下要给春香另派去处了,不能再让他在春宫後院待著了!小何子心下合计,这让春香住哪儿好呢?
    “伤怎麽样了?”屋里,陆鼎原问的直白,这下不敢看人的换飞影了。朱允稍谝慌钥粗,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刚刚春香在的时候,他也不舒服,但到底飞影也没同意春香伺候他,这是颇让他高兴的一件事,说明飞影还是很信任依赖他的嘛!但前一刻和後一刻鲜明的对比,让朱允芍道,飞影仍然是非常在意陆鼎原的,这让他不是很舒服,但因为当初韩量提点过,所以他也不好表现什麽。
    “好多了。”飞影喃喃地答。
    “韩公子怎麽今天没过来?”朱允芍苯硬寤啊
    经朱允梢凰担飞影也才发现韩量没有跟来,不禁疑惑的看向陆鼎原。
    “他最近窝在药炉那边不知道在忙什麽?”陆鼎原说话已经越来越有韩量的现代风格,很多词听得旁人一头雾水。
    “我去找他。”听到韩量在药炉,未免自己吃不必要的醋,朱允删龆ㄔ菔崩肟。说完,朱允芍苯幼吡耍也不用任何允不允的。
    心里都知道朱允缮矸莸穆蕉u和飞影谁也不会在意,没了朱允稍冢反而方便了他们说话。
    “春香是怎麽回事?”陆鼎原直接问飞影。
    “我收了他做弟弟,传他功夫。”飞影回得也利落。
    “哦?为何?”总觉得春香那孩子太有心眼,陆鼎原虽不至於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
    “怎麽说我和他行过房,不能给他个名分,就换个方式照顾他吧!”飞影坦荡荡。
    “傻小子,和他行过房的又岂止你一人?”陆鼎原也不怕把话挑明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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