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太,玉儿小姐在发烧啊!我只是带她去医院。”裴姨是一个一心忠于江家的仆人,大有鞠躬尽瘁死而已后移的豪情壮志。
    “不行。”柳母暗忖自己才没有这么笨,如果让这个佣人把玉儿抱回江家,女儿回江家的希望就十分渺芒了,仗着自己比裴姨高大的体形,强行将玉儿从裴姨的怀中抢夺了过来……。
    见柳太太如此固执,连孩子生病了也不带上医院去看,裴姨痛心疾首地冲着她喊:“老太太,你看看你外孙女都烧成这样子了,要烧成傻子了,江家饶不了你们。”
    “哼!”柳夫人死死将孩子拽在臂弯里,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屑道:“江家都不要这娘儿俩了,凭什么饶不了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他家江再有权有势,总不能把我们柳家咬了吃了吧!就要他江政勋敢,我就闹去中南海,信不信,让他那些事儿一见光江家连根儿都会拔起。”
    柳母丝毫不做出让步,也不管外孙女已经在哼哼唧唧地申吟着,要接柳恕俩母子回去,必须得由江夫人亲自来,否则勉谈。
    江夫人在小客厅里走了一圈,摘下头上的遮阳帽,想往沙发椅子上坐下去,眉头一皱,伸手往沙发椅子上一抹,戴满钻戒的五根手指张开,明明五根手指白白净净,但,总感觉沾了一层灰,弯下的腰身挺直,再转到阳台去看了一圈,当眼尾扫到墙边的那张吊丝床后,嘴角的鄙夷更深。
    “亲家母,我可没有说要让柳恕回去,今天,我只是来接玉儿的,柳恕与江漠离了,那是她们年轻的事情,我们老了,也管不动儿子了,再说,婚姻不是讲究自由恋爱么?现在都二千年了,不比我们那个时代,父母一句话儿女就只有尊从的份儿,玉儿是我孙女儿,也是你的外孙女儿,她现在病得厉害,应该送医院去抢救,如果耽误了,到时候江漠找柳恕债,那我可就管不了。”
    还是那副倨傲,目空一切的嘴脸,说话总是那么地高高在上,这是柳母最讨厌江夫人苏利的地方,有时候,她真的很恨,恨江家的有财有势,希望哪一天江政勋在政坛上垮了,江家落败了,她到想看一看这个趾高气扬的江夫人是何种嘴脸,只是,心又是矛盾的,毕竟,女儿嫁进了江家,如果江家落败的话,那么,柳恕也会跟着吃苦。
    “在法律上,玉儿是判给江漠的,如果柳恕硬要也可以,但是,从今往后,每个月,得给江漠一万元。”
    “凭什么?”柳母被江夫人无理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她女儿那么小就被江漠糟踏了,嫁进江家受尽了委屈,如今离了婚,想要抚养自己生的女儿,却还要每个月给江漠一万元,那对于她们柳家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是私了啊!要知道,玉儿判给了江漠,柳恕就没有权利带她走,而且,你瞧瞧你们家这条件,能抚养得起我江家的后代么?裴姨,刘伯,将玉儿送去医院,立刻。”
    见自己的孙女在柳老太婆的怀里抽搐的厉害,怕真出事儿,苏利不想再与这个没素质没文化的亲家哆嗦半句,冷着声对倚在门口的两名佣人下了命令。
    “谁敢上来试一试?”柳母见两个下人要来抑人,她顺利就执起了板凳下边的一把菜刀,那是她先前准备的,连柳恕都没有发现,见母亲手里捏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柳恕心都跳到了嗓子尖,她怕母亲伤害到怀里的孩子啊!
    “妈,先把玉儿送去医院好不好?我求你了。”
    “闭嘴,不要喊我妈。”柳母冲着她大斥,看着女儿一心向着江家,心都凉了半截,感觉自己是在孤军奋战。
    不过,她必须得为女儿扭转局势。
    “又犯浑了。”江夫人冷笑,嘴里吐出的话语比冬天池里结冰的冰块还要冷。“柳清秀,撒泼闹事是你的看家本领,当年,要不是你这样撒泼,也不会把你女儿推向了无底的深渊,为什么直到今天你还执迷不悟?”
    “不要你来教训我,苏利,叫你那个混蛋儿子来,否则,今天,我们柳家就给你们同归于尽,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让你把玉儿带走。”柳母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一心想要给江漠一个下马威,想证明柳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裴姨,刘伯,你们死人啊!”见柳清秀手里执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刀口锋利,寒光闪闪,江夫人心里犹如添了一堵墙般的难受。
    她红了一张白净的脸孔,冲着两个跟来的下人叫嚣!
    刘伯与裴姨也没见过这种阵势,柳清秀大有拼命的模样啊!而且,如果她们一旦扑上去,稍不注意,那把菜刀就会砍在她们的身上,那是血肉之躯,不是铜墙铁壁,再怎么对江家忠心耿耿也有所顾忌,试了几下也不敢向上扑。
    “李清秀,你别象只疯狗一样紧咬着不放,你到底想怎么样?”江夫人气得只剩鼻孔出气,一张脸更是惨白如雪。
    “叫你儿子来,否则今天我绝对不可能让你们带走玉儿,大家一起同归于尽。”怕自己女儿没有翻盘的机会,李清秀越说越激动,几乎失去了理智。
    “你信不信我叫警察来?”江夫人见这个女人如此不可理喻,又怕她伤到孙女,眼神冰冷,神情一凛!
    “叫啊!就是市委书记来了老子也不怕,反正我是贱命一条,换你富贵荣华的一生值了。”李清秀越说越离谱,她要是横起来,这条巷子里没几个能招架得住,包括牙尖嘴利的江夫人。
    江夫人气得面色铁青,暗忖,与这样的女人交上亲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奶奶,呜呜呜。”玉儿睁开了昏眼的双眼,眸光接触到眼前的寒光一片,吓得整个人在怀中扭怩不安,看着外婆狰狞的脸孔吓得哇哇大哭!
    “奶奶,我要……回家……回家。”
    玉儿面色一片红润,那红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正常!江夫人听了玉儿的哭声,心里难受的发慌。
    见李清秀这样胡搅蛮缠,除了叹气自己为什么找上了这么一个亲家外,只得掏出电话给儿子打电话。
    江漠得到老妈的召唤,不到十五分钟天蓝色的跑车就呼啸而至,看到丈母娘拿着一把菜刀,玉儿挂在臂弯里哭,他整个气得只差没骂娘,冷冷地瞥了柳恕一眼,他冷着声音问李清秀:“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漠,你就是一个龟孙子,你几乎害我了女儿一生,还让怀了孩子,难道你不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柳恕在你们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离婚了,一分钱都得不到,请佣人还得给工钱吧!你们江家就仗势欺人,今天要把玉儿带回去可以,但必须得给过说法。”
    “说,要多少钱?”江漠不忍自己的孩子受苦,更是怕玉儿成为痴呆儿,不想与这个没教养的女人一般见识,单刀直入询问这个女人要多少钱?
    “江漠,你这个没良心的,钱能够买回柳恕这么多年为你付出的青春吗?你现在三十多了,你让她后半辈子怎么活?”
    “柳恕,我可以给你一套住房,你也可以继续回家照顾玉儿。”
    江漠知道如果不妥协,李清秀绝不会善罢干休,所以,只得先稳住了柳恕再说,听了这话,李清秀手中的刀缓缓地落于地面,刀口太锋利了,掉到水泥地面扎了一个大坑,看得一屋子人寒气直冒!
    见李清秀交出玉儿,江漠第一个从她怀中夺过孩子,狠狠地瞥了柳恕一眼,转身象旋风一般将女儿抱上了车,柳恕是坐江夫人的那辆车去医院的,一路上慌里慌张,江漠最后的那个凌厉的眼神她很怕,但是,她又舍不下自己的女儿,即然江漠答应她搬回江家,就是算为奴为仆她也甘愿,心里,又燃起了与江漠复合的一线希望,尽管这希望十分渺小,尽管她重回江家的身份很尴尬,很卑微,但是,她愿意。
    江玉儿被送进医院的时候,高烧四十一席,整个人完全呈现了晕迷,还差一点儿烧成了肺炎,气得江漠一把拎起柳恕的衣领子,差一点儿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漠,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呜呜呜。”分开了近一个月,柳恕压抑多时的委屈情绪终于全面爆发,不是她自私,而是,玉儿是她救命的那株稻草。唯有抓住这株稻草,她才能重回江家,可是,这样的举止其实是深深惹怒了江漠。
    江漠拖着她的手臂,把她拖出了病房,手中的拳头狠狠地从她的耳边划过重重地砸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吓得柳恕缩起了脖子,闭起了眼睛,当没感觉到身体的疼痛,睁开颤抖的眼睛时,眼帘里就看到了江漠近在咫尺的那张阴鸷的俊逸面容,下巴抽搐着,额头的青筋乱冒,结婚七年来,这是柳恕第一次看到江漠发么大的火。
    “柳絮,想重回江家可以,与你娘家脱离一切的关太,否则,一切勉谈。”
    李清秀不是要逼他,看他们两个哪一个更狠,江漠当然清楚柳恕对自己的感情浓如火,骨子里对自己那份根深蒂固的依恋,
    所以,他要报复李清秀,是李清秀给了他一段生不如死的婚姻,本不相爱的两个人偏偏要拴在一起,即然她这么喜欢她女儿进江家,就象七年前一样,不惜用他的女儿逼迫他,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狼手辣。
    “江漠,你不是人。”李清秀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女婿这样逼柳恕,教唆柳恕与他们柳家断绝一切的往来,这等于是让他失去一个女儿啊!
    所以,她疯了似地扑过来,想伸手一巴掌甩过去,没想到,江漠早有防备,抬手就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臂。
    “柳絮,听好了,如果不与柳家断绝关系,你,休想再踏入江家半步。”
    狠狠地盯着李清秀,但是,话却是冲着身后那个逆来顺受,连他咳嗽一声就会吓个半死的前妻柳恕说的。
    “江……漠。”柳恕有些迟疑,她没想到江漠会这样子逼迫她,要她在最爱的两个人之间做出一番决择。
    所以,神情呆愕,面色迟疑!
    “絮儿,你不能因为这牲畜就不要妈啊!”柳母怕女儿听信这浑小子的话,急忙颤魏地询问着女儿。
    “妈,你先回去。”柳恕瞟了一眼冷漠无情的江漠一眼,知道自己没有更多的时间考虑,所以,迅速快刀斩乱麻,柳母没想到女儿居然如此无情无义,她刚才演的这一出全都是为了她啊!现在到好了,为了再回婆家,她居然选择不要她这个老娘,不要自己至亲有血脉关系的人。
    “妈,你先回去。”柳絮向母亲使了一个眼色,她不希望母亲再呆在这儿,江漠心中有气是情有可原,玉儿烧成了肺炎,再迟一会儿后果会更严重,她知道依江漠的脾气不可能原谅母亲,当年逼他娶了息,他心里还堵着气,如今,又来这么一出,江漠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母亲,所以,她想让母亲先回去,至于,断不断绝关系,那都是江漠的一句话,真正的血脉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她想暂时依了江漠,而且,她与玉儿一直呆在娘家,商妮妮不高兴,说难听一点的话还算是好的,她总不能让富得冒油江家后代住几平米不到的阳台啊!
    “真是一头白眼儿狼,有了婆家没娘家,你,你……”李清秀啐了一口痰。“真是气死我了,今后,你遇到任何事,不要再来找我。哼!”李清秀痛心疾首,女儿毫不犹豫的选择真是令她伤透了一颗母亲慈爱的心。
    哼哼两声一拂衣袖就步出了医院!
    柳絮提起脚步想追,却被江漠一个凌厉的眼神震骇住。
    玉儿高烧退了,住了几天的院,就被江漠接回了江家,柳絮到娘家走了一遭,结果以佣人的身份再度回到江家,人生真是变化无常!
    今天晚上八点就是五个赛区五强进三强最佳总决赛的时间,谁胜谁负今晚即将揭晓,上次,静知差一点儿被徐泽谦害了,要不是江萧及时赶到,她都不知道如何熬过那强烈的药性,自从有了那一层关系后,她与江萧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的亲密。
    净完身,她站在洗脸池前,望着镜子倒映的那个红色影子,满脸震骇,镜子里的女人是她吗?红色的比基尼与白色的肌肤几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头乌润润的头发卷曲披散在脑后,还有几缕缠绕在了颈子间,垂落在自己的胸前,乌俏俏的一对大黑眼,眼珠子黑白分明,象两粒浸泡在水晶的黑葡萄,瓜子脸,挺直小巧的鼻,樱桃型的檀香小口,目光自她雪白细长的颈子往下滑落,停驻在了胸前那两团浮波上,沟壑深深,两团温软的东西几乎要呼出欲出,比基尼款式独特,几块细丝带勒住她的纤细的腰围,前面腹部处又设计出一个桃心形的小洞,露出她洁白光润的肚子,让她的身形看起来更性感妖魅,天啊!她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是自己,只是,看着两腿修长玉润的大腿,尤其是自己腿尖仅只有三角地带,连轮廓都勾了出来,要这样子上台吗?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其实,她以前也看到过选美的场面,最后一轮佳丽们都会穿着款式颜色不同的比基尼在风姿绰约地走着t形步,因为,选美肯定与身材也有关系,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也有穿着这种没有几块布料的东西走上那种舞台,让大家欣赏她傲人身材的勇气。
    闭了一眼,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她抡紧着拳头,红唇溢出几个字:“林静知,加油!这一关,一定要过去,一定要,不要怕,都走到这一步了。”
    “静知,你好了吗?”外面传来了江漠的唤声,她还没来得及回答。
    “不要进来。”静知没想到江萧这时候会闯入,见他已经拧开了浴室的门,旁若无人地迈着优雅的步伐大刺刺地走了进来,静知弯腰用双臂急忙挡在了胸脯上,见江萧看着她一副吃惊的表情,渐渐地黑色深邃的眼睛浮起了类似她熟悉的东西,火辣辣的目光笔直地落定在她那圆润的肚脐上。
    “不准看。”她冷斥一声,惊慌失措又将又手交扣于腹部。想遮腰围,又感觉上围被人看光光了,静知恼恨死了,早知道她就不在这个时间点换衣服了,江萧一般在上班点不容易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回来了?
    红色比基尼勾勒出她性感完美的身材,男人眼珠几乎都快凸出来了,女人身材修长阿娜,白嫩如玉的瓜子脸,主要红色与白色几乎是相得益彰,三位的尺寸更是让他屏住了呼息,修长白皙的两条长腿,想到某一个画面,令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怒吼着叫嚣!
    回眸一笑,更是顾盼生辉,不知道要勾走多少男人的心魂!人间绝色尤物啊!江萧一向都知道他老婆很美,可是,也没想到会美到如此不可方物的地步啊!
    忽然,象是意识到了什么!喉结上下滑动,艰难地吞下了喉间灼烫的汗液,嘶哑的声音问道:“你要这样子走上那个t形台?”
    静知没有直接回答,秀眉拧了一下,她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平时她穿着服装一向都喜欢挑大方得本的,因为,她总喜欢那种简单朴素的款式,如果这样子走上台,她都不知道自己还不能象前面一样挥洒自如,赢得冠军席位。
    老婆的羞羞答答已经给出了江萧答案,他一时间慌了神,几个大步绕了上来,一把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老婆,不参加了好不好?”他用着几乎乞求的语气征询着静知的意见。
    不参加了?那她前面的努力岂不全都白费,而且,五百万的奖金也鸡飞蛋打,不行,静知拍开了他紧握住自己胸上两块布的那支手掌。
    “不行。”她旋转身,想也没想地拒绝。
    “我出钱治好老爸,你就不用想那五百万的奖金了吧!”江萧急了,他堂堂一个e市检察官,自个儿老婆穿成这样在台子上晃来晃去,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江萧,半途而废,不是我林静知的风格,最后一场了,而且胜算很大。”静知不能前功尽弃,她毫不容易熬到现在,除了挣老爸医疗费外,她还想用那笔钱作为是创业基金呢!
    “老婆,那咱换一件,这件不行,太暴露了。”江萧追出了浴室,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我这件算是最保守的了。”林静知白了江大人一眼,如果他看到其他选手的衣服,还不知道说成啥样,江萧的大男人主义太强了,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大街上穿着暴露的女人太多了,象她这种着装的几乎绝种了。
    江萧站在橱窗前,眼光停驻在了玻璃窗上,灯光反照到磨砂石玻璃那个红白两种颜色相配的影子上,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这两种颜色搭配到一起会如此销魂,对,就是销魂,今天,他光是看着她就有一种销魂噬骨的滋味。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狭长的眼睛微眯,心里翻江倒海,眼睛的情绪很难平静,这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性感同体就要展示在世人眼前,让每一个男人都能欣赏她傲人性感的身材,早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去参加这场选美。
    “静知,你没有有为我想过?你这样子上台,在朋友同事面前,我真感到特没有面子。”
    “我们又不是真结婚。”她的事关他什么事?更何况,也没几个知道她们之间有婚约,这男人存心想堵她的路吧!
    “可是……”被静知一句话堵得找不到话说。“静知,你过来,我帮你看一看,你那儿好象有一点问题。”
    静知当然没有理他,径自想转身脱去身上的比基尼,她的不予理睬让男人怒气横升,几个箭步就冲了过来,将她狠狠地箍进了怀里,低头开始疯狂地吻她,吻她光滑的额,吻她的鼻、眼,最后停在了她粉嫩的两片唇上,辗转反侧,由浅到深,灵活的龙舌撬开了那两片樱唇,大刺刺地长驱直入,侵占属于他江萧的领地,这男人连吻都带着十足的霸气。
    “住……手。”静知推开他,这两天,他总是缠着她,而且,晚上几乎都不加班了,整日腻着她,真的好烦,她没心情与他做那种事,真是一头青春勃发的狗,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
    “老婆,我那儿痒。”男人的话傻哑无比,性感十足,赫果果带着淫秽不堪的情欲。“唔……江萧……住手,要止痒找几个姑娘去。”
    静知拔开了他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捏的魔掌。“远水解不了近渴。”喷吐在她脸蛋上的气息越来越浓浊,炙热,嗓音粗嘎,深邃的眼睛布满了情欲,赤红一片!
    灯光凝聚在他眼珠子的中心,照射出她性感诱人犯罪的身影,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蛋,还有散乱的秀发,迷离的眼神,两片娇喘的樱唇红肿一片,原来,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唔……不要……。”静知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不稳,她承受不住他强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躯体,一个后退,整个身子就势闪到了身后那张大床上,男人强壮的身躯随即欺上来。
    “女人喊不要的时候,往往都是要的意思。”男人的吻一个接着一个铺天盖,密密麻麻,洒满了她光滑的玉额,笔挺的鼻,酡红的双颊,啃咬着她胀痛的红唇,水蓝色的大床上两抹身躯扭作成一团,激情中,握住女人比基尼肩口边缘的大掌狠命一扯,只听‘滋嘶’一声,比基尼碎成了两截,残败地挂在女人的身上,让她整个身体更呈香艳的画面,男人黑亮的瞳仁一缩,吐出的鼻息更重,再也压抑不住内心千军万马奔腾的情绪,他象一头饿狼一般扑向了雪白可人的小白兔。
    “走开,江萧,我衣服……破了。”静知大惊失色,这衣服破了怎么办啊?还有三个小时就总决赛的时间就要到了。
    这件衣服她经过了两个小时精挑细选才选回来的,现在,可好了,她还在心里哀悼自己的衣服,江萧扔掉手中的丝质红色的破布,将她搂向了自己,俊美的脸颊贴在了她的颈脖处,低下头,轻轻浅浅地啃咬着。
    灼热带着阳刚味的气息喷吐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没事,等会儿老公带你去买一件更好的。”
    那当然是假话,即然要撕,又怎么可能会给她买这么性感的比基尼呢?妈的,这比基尼真是要不得……真是诱人犯罪!
    同一时间。
    静芸已经选好了自己要出场的黄色比基尼,她正独自站在演播厅里,望着那几面玻璃窗,里面倒映着她娇小纤细的身影,淡淡的光影投射下来,让她的唇更红,脸更白,她走了几步,感觉整个人摇曳生姿,面含万种风情,今天的总决赛,她不拿冠军,也得拿过亚军,要不然,她真没脸回去见父母,父亲病的人事不醒,她不是一个没有孝心的孩子。
    “林静芸,还在练啊!”某道声音从后面飘来,静芸回首,顺着声音望去,演播大厅的暗处有一抹高挑纤瘦的身影,女人手指尖夹着一根烟,站在阴影处,独自吞云吐雾,唇间猩红点点,一明一灭的稀微星光隐约能看清楚她大致的轮廓,仍不是倾国倾城,但,足能能勾住一般凡夫俗子的心魂。
    “你说还有三个小时就上台了,临时报佛脚有用么?”女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没有了光影的掩蔽,静芸能清楚地看到身穿绿色比基尼,熟悉的女人脸孔,这张脸,自从五个赛区的佳丽们聚到这儿以后,就不直处直针对她,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这与你有关么?王美美,别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告诉你,就你那水平,再怎么充分发挥充其量也只能拿一个季军,更或者季军都轮不到你呢!”
    林静芸相当清楚王美美对自己的敌意,所以,说话也毫不给王美美留一丝余地。
    “是吗?如果我说冠军非我莫属呢!”
    王美美将头扬高,灯光打在了她狭长的单凤眼上,勾出几许令人不易察觉的诡橘光芒。
    “做梦吧!”静芸冷嗤,得,她不喜欢与这个咄咄逼人,盛气凌人女人呆在一间屋子,那会感觉令她窒息,她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匆匆走进了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她瞥了那个倚在琉璃台边吞云吐雾的身影走出了演播大厅。
    手机有信息,抬指翻了翻,手机屏幕划过一片黑色,然后,一串文字符展现在自己眼前。
    “嗨!你男朋友正在与人家在床上恩爱缠绵!要不要来看一看!呵呵!奸笑中。”
    男朋友三个字触到了林静芸的大脑神经,莫非……她不敢想下去,火速她就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喂,你在哪儿?”
    “呃!在家呢!怎么了?”是浑厚富含有磁性的嗓音。
    “在干什么呢?”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死死地捏住了手机外壳,心提到了嗓子尖口。
    “想你啊!”男人吊儿即当的声音肆起。“你该不是在某个女人的床上吧!”“怎么会呢!”男人有些不耐烦,为女人管这么多能烦燥。
    电话挂断了,静芸一颗心再难平静,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刚才,她似乎听到了轻微的喘息声,那种声音很独特,想到这儿,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就赶了回去。
    她握着那把金光钥匙,站在屋门外迟迟都不敢开门,迟疑了两分钟,还是将钥匙插入了那个锁孔,轻轻拧转,防盗门板打开,能入眼帘的,全是一室的零乱,女人的衣服外套,黑色的丁子裤丝袜,火红色的性感内裤,男人的橘色皮带,白色球鞋,湛蓝色内裤,男人的饰品衣物与女人交织着,横七竖八,躺了整个客厅,华丽的地板砖上那妖冶的红色液体划疼了她眼瞳,突感一阵眩晕袭来,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里的嫩肉,刹那间,手心一片殷红,指甲比她生生掐断,可是,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她整颗心都被男人的背叛充满。
    忍着眩晕,静芸几个踉跄跑到了卧室门口,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床上那香艳刺激的一幕就即刻印入她的眼帘,她宁愿相信自己瞎了,聋了,也不要看到这么的一幕,男人与女人火热地在那张她曾与男人忘我恩爱的大床上缠绵。
    “你们……”静芸看着这偷情的两人,脑中一片空白,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床上男女听到门响,女人咋呼一声,想推开男人强壮的赤果身体,但是,男人不许,铁臂狠狠地箍住了女人的身体,仍然维持开天劈地那恒古不变的姿势。
    回头瞥了门口面色惨白的静芸一眼,仍投入他紧张刺激的成人游戏中。
    见男人完全把自己当做是隐形人,静芸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顶门冲,她咬紧着牙齿,象疯了一样奔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抬手狠狠地甩了男人一个耳光,身下的女人吓得赶紧抓紧手中的衣物从被窝里爬出。
    但是,也没有走,只是旁若无人地当着她们的面儿穿起了衣服。
    “为什么?姚君辰,为什么要背叛我?”静芸发疯似地冲着姚君辰又吼又叫,姚君辰的背叛让她整个人生天崩地裂,她爱这个男人,爱到失去了自我,爱到想与他一起共同筑建爱的人生,一起迈向婚姻幸福的殿堂,但是,他将所有的美好都扼杀了,昨天晚上,她与他还在这张床上享尽鱼水之欢,不过短短的五六个小时,他却与别的女人滚成了一团。
    “你说过爱我的。”
    静芸无法冷静,歇斯底里地咆哮,姚君辰的背叛完全让她失去了自我,找不到了人生的方向。
    姚君辰没有还手,嘴角抽搐,紧毅的下巴缩紧,眼睛浅了起来,盯了她两分钟后,转身从橱窗里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穿上,挥了挥手,与他上床的女人得到了指令,犹如得到了皇帝的大赦匆匆跑向了门边。
    一屋子还缭绕着糜烂的气息,是独属于男女交欢后糜烂的气息。
    姚君辰走出客厅,弯腰将一室的零乱衣物捡起扔到了沙发上,然后,点烯了一支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修长的以腿交叠,神情十分优雅而散漫,短短不过几分钟,他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斜靠在椅子上享受吞云吐雾的乐趣。
    “姚君辰,你给我说清楚?”静芸无法忍受他的漠视,做了这种事情,最起码应该表示歉意吧!他没有一句要道歉的话,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她从卧室追出来,揪起男人的领子,象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样低吼。
    “静芸,别这样。”姚君辰不想伤害她,可是,已经伤害了,如果他不伤害林静芸,就无法将林静芸赶离自己的身边。他必须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姚君辰,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亲眼看到你与那个女人绞在一起,呜呜呜。”静芸泣不成声,她从小被姐姐父母宠惯了,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不过是逢场作戏,静芸,何必当真呢!”姚君辰吸了一口烟,云淡风清地道。
    “逢场作戏?”静芸死死地咬住这四个字,原来,这四个字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刃,这一刻,她深深地领悟,原来他对她所说的一切爱语不过是逢场作戏啊!哈哈,她真是愚不可及。
    “静芸,我没爱过你,从来都没有爱过谁。”姚君辰第一次向一个女人坦言,在他心目中,谁都比不上静知,那才是他一心想要的女人,不过,他终究是得不到她。
    他不想伤害静芸,因为,静芸是静知的妹妹,真的不想伤害她,可是,在他与静芸在异地相逢并发生了荒唐一夜情的时候,这大错就已经铸成。
    原来,昔日在耳边爱语都是假的,都是姚君辰猎艳时的油腔滑调,可是,在享受鱼水之欢时,她明明看到了他晶亮的瞳仁闪耀着激情,也许,那不过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发泄情欲的表情罢了,偏偏她要误解成他视她为一生的挚爱,她知道姚君辰很花心,很烂情,她以为自己可以套得牢浪子的一颗心,可是,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她不惜冒着被姐姐骂的危险搬来与他同居,可是,到头来一句‘逢场作戏’将她彻底地打入了冰谷深渊!
    “因为,我心里早已有了另一个女人,或许是因为得不到吧!所以,我才重复着自己糜烂的生活,静芸,原谅我。”姚君辰真心诚意地向这个小她足足八岁的女人道歉!
    “不……不。我不相信。”静芸毕竟年轻,她不相信姚君辰会这样子对自己,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还用捂住耳朵,一个字她都不想听到。
    “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是怕我生你的气,所以,才这样子骗我,说你不爱我,君辰,我爱你呀!我早说过,今生,我只做你姚君辰的妻子,我要与你白手到老,还要为你生一大堆的儿女,在北京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你难道忘记了么?”
    她单膝跪在他面前,仰起头,深情地凝望着他,眼角有成串的泪珠沿着睫毛滴淌而下,长长的睫毛粘成了一团,黑色的眼线掺成了泪水里,看起来自是有一番忧郁的动人色彩。
    她用着卑微的声音乞求着他,向他乞讨的是爱情,然而,姚君辰的感情早已给了另一个女人,再没有多余的给她,哪怕是一点一没也没有剩下的。
    “君辰,我可以忘记刚才的一幕,真的,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为了挽回男人的心,女人做到的只能卑微到如此的地步了。
    “那个女人是我花钱雇来的,你手机上的短信也是我让她发的。”虽然不忍,但是,姚君辰必须这么做,这小妮子跟好没几天,感情居然陷得这么深了,还好,他及时抽身,如果再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句话很残忍,让静芸唯一的希望全部破灭,原来,是他故意把她叫回来,看他与另外一个女人演戏,证明着他不爱她。
    他的逢场作戏,她却信以为真,他的每一字每一句爱语还在脑海里缭绕,只是,这个男人说的全是谎乱,全是欺骗她的语言,因为,他一向都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不管她如何努力,她到底还是其他的女人一样,勾不住他的呵!
    静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双黑亮的瞳仁宛若木石,心也如死木槁灰,她缓缓从地板上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那个姚君辰的住宅,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拿走……
    江萧把她折磨的够呛,到总决赛开始的前半个小时才放过她,她疯了一样跑去商场,想买那一件被江萧撕破的比基尼,可是,商场小姐告诉她,已经售完了,还有一件尺寸比较大的,她也穿不了,就在她挑的眼花缭乱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王导师打来的。
    “静知,你们俩姐妹是怎么回事?还有二十五分钟就要出场了,你们到底在哪儿?”听得出来,王导师很担忧她们不能按时出场,非常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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