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旋瞬间也明白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捂住了面颊,泪水从指尖缝里汩汩流出来,血与泪染在了一起,将她洁白的手指染红,她想要报仇,想要为妞妞与王毅将讨回一份公道,然而,而对这一群男人,她根本就近不了林静知的身,仰头,她哀叫了一声,然后,身体缓缓倒下,双皮阖上,泪珠从她眼角不停滑落,她整个人就感觉昏天黑地,就此晕厥了过去。
    “子……旋。”静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呼唤着她的名,她们曾经是一对最好的姐妹花,为什么会走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漆黑的夜,幽冥暗升
    静知坐在床沿上,身子微微斜靠在床头,望着躺在床上不断痛苦呓语的女人,她不停地摇摆着脑袋,额头上冷汗岑岑,一双眼皮生出许多的皱褶。“妞妞,毅将,妞妞……毅将。”
    嘴唇里一直就呓语着这两个人名,是她一生爱入心魂的名字,静知腾地坐直了身体,一手握住了子旋的裸露在被子外的玉手,肌肤的冰凉经她的指尖传到了心底。
    妞妞一定钻入了她的梦里,让她又看到了那残酷的一幕,看着自己亲生的孩子血肉模糊,那是怎么样一种折磨与痛苦?
    仿若能感受得到子旋心底的痛,静知用力地握住了子旋的手掌,用力地,非常用力地。
    “对不起,对……不起。”喉头一阵哽咽,她没有办法阻此那悲惨一幕的发生,没有能力解降子旋的痛苦,她只能无助地望着子旋痛苦,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悲鸣。
    对于妞妞的死,她很内疚,也痛不欲生,腾地,子旋张开了双眼,一双利眸笔直地扫射向她,盯着她看看足足两分钟之久,她含着泪花,激动不忆地喊出:“子旋。”
    “你是谁?”子旋吐出的字句让她冷入心扉,接来的一句更让静知有跌入地狱之感。
    “妞妞,你是妞妞。”子旋的眼睛一抹奇异的光亮闪过,她惊喜着,双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妞妞,你是妞妞。宝贝,女儿,你回来了,妈妈爱你,我的宝贝。”然后,子旋开始抱着她猛亲,她的额头上,脸病上,鼻尖上都印满了她的吻。
    静知先是一愣,呆呆地望着她,看着她那双空洞的眼睛流光溢彩,心狠狠地揪痛了一把,察觉到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地意识错乱,子旋把她当成了妞妞,把她当成了她的宝贝,她疯了。
    不,这个认知让她惊若寒蝉,腾地,她从床沿上起身,甩开了她的手臂,匆忙地步出了病房。
    “妞妞,不要离开妈妈,妞妞。”子旋则掀开了被子,跳下了床,追在她身后奔了出去。
    “妞妞,我的宝宝,你不能丢下妈妈啊!”她打着赤脚,完全不顾地板的冰凉,嘴里一个劲儿地呼唤着妞妞的名字。
    “医生,医生。”静知见状,心急地回转身子,搀抚着她返回病房,将医生唤来,替她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
    “林小姐,汪小姐的脑部未见异常。”
    “但,为什么她会有这般举止?”静知望着神智不清,抱着她胡乱叫着名字的汪子旋。“妞妞,妈咪抱包,爱爱,么么。”
    静知死死地抱住了她,阻此她乱舞的手臂,不停地询问着医生,医生看着病人不可思议的神情,摇了摇头。
    “林小姐,也许她是受了刺激吧!这种情况,以前的病人也有先例,由于无法忘记那痛苦的一幕,她让自己的思维缩躲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将记忆停留在事情还未发生以前。”
    换言之,医生的意思是,汪子旋在逃避现实,不想面对失去至亲血脉之人的痛苦。
    医生刚刚走出病房,病房外就响起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门口的男人手臂上还缠着绷带,左脸颊颧骨处也贴了创可贴,背膀上也受了伤,只是,他穿着灰色的西服,让人看不见他肩上的伤有多严重,他本来在另外一个病房休息,可是,听到属下的报备,无法再呆在病间里静静地养病,所以,急匆匆就过来了。
    听闻脚步声,静知与子旋的眸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口,子旋望着门口那抹高大挺拔,飞扬跋扈的身静,眼睛里的散发的光彩更亮,她张着红唇,大呼着:“毅将,妞妞丢了,快去给我找回来,毅将,快去啊!”
    见毅将立在门口无动于衷,她推开了静知,从床上跳了下来,打着赤脚迎向了门口,步伐在门口处停驻,然后,张开双臂,一把将门口的男人拥入怀。
    “毅将,你怎么不去呢?你在生我气?”她可怜兮兮地问着,然后,她踮起脚尖儿,将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伸出了丁香小舌,想撬开男人的薄唇,诱他的龙舌与自己一起缠绵。
    她的举止吓坏了静知,静知没想到子旋会这样子当着自己的面吻江萧,心里有无数酸涩的泡泡在涌动。
    只是,想到了子旋脑子不清楚,她只是将江萧当成了王毅将,所以,硬生生压抑自己冲上前,阻此子旋的冲动。
    江萧立在那儿,像一尊雕像,他也没有想到汪子旋会疯成这样,居然把他当成了已死去的王毅将。
    他没有阻此她疯狂的行为,就立在那儿,任她一遍又一遍地撩拔着他,一遍又一遍不死地想撬开他紧闭的牙关,虽然,做了无数次都宣告失败,可是,她仍然在坚持不懈地努力着。
    子……旋,静知掐住了自己的玉指,别开了眼,转过身,不想看到那令她难过的画面,将眸光投射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她意识不清,做什么自己都不清楚,所以,不要怪她,静知,不要怪她。
    她可以不去怪她,可是,接下来,自从将江萧当成了王毅将后,子旋一直就缠着江萧,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做什么,她都要去掺上一脚,最后,迫不得已,江萧只能让属下把她囚禁了起来。
    “不要这样对她,她不是有意的。”
    静知冲着江萧呐喊,他曾经给过她三千万,为了妞妞,然而,妞妞死了,那三千万也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了江萧,江萧望着那个黑色的大皮箱子,喉咙着发出几声奇怪的笑声,这女人把他当成是什么啊?随时都可以为她卖命的傻男人吗?
    汪子旋仗着自己疯了,对着他为所欲为,他都忍住不发脾气了,但是,他不能让这个女人一直就这样疯子般把自己当成是另外一个男人,他受不了,更受不了林静知冷心冷情,眼睁睁地看着另外一个女人缠着自己而无动于衷。
    在她的心里,亲情,友情都非常重要,却独独没有他江萧的一席之地,哪怕是一个角落也好啊!他狠恨地看着她,眼睛里充斥着殷红的血丝!面孔狰狞的可怕。
    “她不是有意,可你是有意的,林静知,妞妞是我失误,所以才造成了伤亡,但,我也是想救她出来。”他也是一片好心,而她不能把这份责任全都推给自己,要不是他赶在那危急之时现身,恐怕林静知这个女人也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静知听着隔壁传来了的凄惨叫声,心口堵住发慌,她们曾经一起共生死,同患难,她们是哥们儿,好姐妹,听着好姐妹撕心裂肺的叫声,她的心口也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江萧死死地盯望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咬牙吐出:“那最好。”
    回头望了满面冷漠的江萧,妞妞的死,她不怪江萧吗?不,她无法不去怪江萧,她一直在想,如果江萧在撤弹的过程里,稍微冷静一点,睿智一点,或许,妞妞就不会死,所以,她是怪他的,而他太了解她的心,此时此刻,她有一种被他完全看穿的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是一个透明人,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死死地按压着心口,静知没办法继续听着子旋那如野兽般嘶鸣的声音,踩着慌乱的步伐,仓促离开。
    江萧站在走廊上,黑眸里的红光火速闪动,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望着从车库里冲出的那辆火红色小轿车,双唇抿得死紧,手中的拳头也捏得格格作响,但是,他没有阻此女人慌乱中仓皇而逃的步伐。
    她开着自己那辆坐骑,死死握住方向盘的手掌,手心里全是一片冷汗,火红色的车身在香港暗夜的街头,不停地四处穿梭,成了一道亮丽的抛物线。
    与子旋曾经友好的画面不停在自己脑海里浮现,一幕又一幕,美好的画面终被那悲惨的画面摧残,它们升出了许多的棱角,一下又一下刺痛着她脆弱的心房,最终变幻成一条长长的绳子,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感觉呼吸也变得困难,她拍打了一下方向盘,不,她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她已经沉默太久了,一下又一下捶打着方向盘,她拿起了电话,拔了一串电号号码。
    “帮我查一下……”
    电话打了不到二十分钟,对方已经回了信息,对方报出的名字并不让她惊讶。
    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笑容很冷妄,虽美人心扉,却是涂了毒的罂粟之花!
    视野穿过了薄薄的玻挡风玻璃,笔直地望着前方那几盏路灯,路灯光线很微弱,足够可以化成了种悲愤的力量,让她想撕去这黑暗夜色的面皮,揭开暗藏在黑暗夜色之下的丑陋!
    换了档,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象一只敏捷的野豹一样疾驶而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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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净了身体,被带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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