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翌日沐鹰嫤早早起床,唤了丫鬟给冷墨寒煲汤。她知道,昨夜冷墨寒喝多了酒,担心他会头疼。
    然而,当她满心欢喜的端着汤回到寝室时,冷墨寒早就不见踪影了。沐鹰嫤叹了口气,最终唤了管家来,将那碗汤送去了书房。
    整整一个上午,冷墨寒都没有踏出书房半步。沐鹰嫤想起之前丫鬟说过冷墨寒自从去了北昀城回来,就变了个人。想到昨夜那厮将自己当成了甄素素,沐鹰嫤敏感地察觉到其中有猫腻儿。
    她叫来自己的贴身暗卫,让那二人前去北昀城查看情况。
    几日后,暗卫归来,将甄素素母子在北昀城乔府的事情说给沐鹰嫤听。沐鹰嫤一夜不得安眠,想到冷墨寒对甄素素的痴情,诚如自己对冷墨寒的痴情是一样的。她料想着,如果自己帮助冷墨寒得到甄素素,那么冷墨寒一定会很开心。而他开心,自己在背后看着他开心也会很高兴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沐鹰嫤当真付诸于行动,命暗卫将甄素素母子绑了来。不止如此,她还请来巫师,给甄素素母子下了丧失记忆的药物,在甄素素昏迷期间给其灌输了只记得与冷墨寒有关的事情。
    结果可想而知,甄素素醒来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只记得与冷墨寒有关的事情了。沐鹰嫤可谓是送佛送到西,竟然为了撮合甄素素和冷墨寒,声称自己是冷墨寒的妹妹,唤作冷墨嫤。
    眼看着甄素素渐渐相信了这样的事实,而冷墨寒也非常开心,沐鹰嫤知道,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
    走在回廊的尽头,远远地看到冷墨寒走出来。沐鹰嫤站在原地,等待着冷墨寒走过来。
    “嫤儿,谢谢你!”冷墨寒一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他似乎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沐鹰嫤脸上的笑容很酸涩,“不客气,只要你幸福,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这是实话,她确实愿意为了冷墨寒做任何事!
    “嫤儿!你这是何苦?”冷墨寒脸色一沉,闪过一丝忧郁之色。
    沐鹰嫤只是笑,那样酸涩的笑,“呵呵,你何尝不是坚持自己的感情之路?所以,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不必对我感到抱歉,这些都是我自愿为你做的。”
    沐鹰嫤明明是在笑,但却那么像哭,像无声地哭泣!
    冷墨寒低垂下头,有种无法面对的压抑感。总觉得,忽然之间他和沐鹰嫤的关系变的很奇怪了!
    沐鹰嫤叹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冷墨寒,轻轻地捉住他的大掌,紧紧地握住。“你要努力,要在那药效解除之前得到素素姑娘的爱情。天底下没有永久有效的药物帮你得到爱情,说到底,还是要靠你自己去努力争取的。我相信你是最棒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冷墨寒感受着指尖那抹柔嫩的抚触,第一次没有排斥的甩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会努力的。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又是这句话,一句“谢谢你”!沐鹰嫤垂下头,眼中满是凄楚之色。但是,冷墨寒却看不见。她所做的一切,冷墨寒都视若不见。唯有这次,她将冷墨寒心爱的女人捉了来,冷墨寒才开始正视她的存在。不过,也仅仅只是一句“谢谢你”而已啊!
    “孩子在厢房,小翠儿抱着呢。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沐鹰嫤像是知道冷墨寒出来的原因似的。她就像冷墨寒的蛔虫一样,永远知道冷墨寒下一步要去何方。
    迈着近乎于仓皇的步伐,沐鹰嫤挺着大腹落荒而逃。明明是她亲手将甄素素带到冷墨寒身边的,明明是她心甘情愿撮合甄素素和冷墨寒的,可是为何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呢?
    回廊内,冷墨寒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他望着沐鹰嫤那抹落寂的背影,心头堵的有些透不过气。这个女人很傻,真的很傻,傻的让人心疼!
    他不是不知道沐鹰嫤对他的情意,可惜他的心里容纳不下任何女人!
    且说沐鹰嫤一路仓惶的跑回自己的寝室后,心中压抑的酸涩终于随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倾泻而下。她死死地咬着唇瓣,双手抱着床栏杆抽泣出声。
    “呜呜呜”原来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伟大,原来她成全了别人的幸福并不会高兴,相反的还会很伤心。这便是她的宿命了吗?这一生,她就要这样的活下去了吗?
    她要以冷墨寒的妹妹的身份活下去,以甄素素小姑子的身份留在冷府,还是以一个曾经有夫家被休弃的身份!
    “嘶!”突兀的,抽泣中的沐鹰嫤惊呼出声。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下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出来,随后小腹传来阵阵刀绞般的疼痛感。
    “翠儿!翠儿!”沐鹰嫤大步朝门外走去,对着空旷的院子大声呼喊。
    然而,没有人应答。沐鹰嫤这才想起,之前她让翠儿照顾甄素素的孩子,此刻还在东院儿那边。
    “来人啊!快来人啊!”沐鹰嫤小腹越来越痛,叫声越来越微弱。
    早知道就不该将暗卫遣散出冷府,最起码出什么事情唤一声他们就会出现的。
    就在沐鹰嫤痛的坐在地上时,管家恰巧路过发现了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她。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管家急急的上前搀扶起沐鹰嫤,满脸错愕震惊之色。
    沐鹰嫤苍白着一张小脸儿,艰难的回道:“管家,我我要生了,快去给我找接生婆来!快!”
    管家重重点头,先是将沐鹰嫤搀扶到床边,而后焦急的冲出了房间。他先是唤了人找接生婆来,而后命令丫鬟烧水前去服侍,最后去东院儿城主大人的新寝室召唤冷墨寒。
    “城主大人,不好了,夫人早产了!”管家的声音很急切,也很大声。这人命关天的时刻,他可顾不得城主大人高不高兴了!
    屋内传来冷墨寒吃惊的询问,“什么?”
    随后,就见一道身影急急冲了出来。
    管家心下一松,好在城主大人知道夫人要生产了,还知道心急。这样算不算得上城主大人心中是有夫人的呢?想到夫人为了成全城主大人,不惜自降身份,佯装城主大人的妹妹,还下令整个府里不得外泄此消息,管家就替沐鹰嫤心疼!
    那样一个好女人,处处为了自己心爱之人着想,可惜却
    当冷墨寒与管家赶到西厢院时,厢房内不时传出接生婆的呼喊声。
    “夫人,用力啊!夫人,您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叫几声吧,别这样委屈自己。夫人,不要再咬着唇瓣了,您嘴唇流血了!夫人”
    自始至终,屋内只听到接生婆在自说自话,没有听到沐鹰嫤半声呼叫。冷墨寒是个现代人,在现代看电视还是电影的时候,或多或少接触过女人生孩子的过程,那都是叫的撕心裂肺,相当骇人的。
    现代很多女性喜欢选择剖腹产,打了全麻药,并不疼痛。但是在这老土的古代,生孩子全都要正常顺产。想象那样大一个孩子,从那样小的一个地方钻出来。据说那种疼痛感就像是活生生的将皮肉撕裂开来一样,无法想象,痛到极致!
    现今,沐鹰嫤生产在即,却听不到半点哼叫声。她到底是一个怎样隐忍的女子?
    站在房门外,耳中还回荡着接生婆唠唠叨叨的鼓励声,冷墨寒的心却很异样,有点急躁,有点担忧。
    “啊!!!”蓦地,屋内传出女人凄厉的叫声。那叫声划破天空,惊的树上的鸟儿都飞走了,惊的冷墨寒心神俱颤。
    “嫤儿!”焦急的唤了一声,冷墨寒飞起一脚,踢了门闯进房间。
    这一刻的急躁和紧张,是冷墨寒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
    一进门,但见沐鹰嫤整个人已经晕厥过去,接生婆正将哭泣的小婴儿交给丫鬟拿去洗澡。
    “恭喜城主大人,贺喜城主大人,夫人生了个千金!”接生婆满脸堆笑,喜滋滋的。
    冷墨寒蹙了蹙眉头,吩咐一个丫鬟领着接生婆下去领赏。那之后,冷墨寒缓缓走近床榻,得以看到晕厥过去的沐鹰嫤正脸。
    此刻,沐鹰嫤很安静。她的脸依旧是苍白不堪的,她的唇瓣肿肿的,还在渗着血。她的额头满是汗水,她的头发已经湿成一缕一缕的。即使此刻她已经昏睡过去了,但是她的眉头还是微微的蹙了起来。不知是因为疼痛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让人看了打心底里心疼!
    大掌轻轻伸向晕厥的沐鹰嫤,冷墨寒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水。
    他就那样坐在床边,守候着晕厥的沐鹰嫤。
    “城主大人,小姐长的跟您可像了呢!”丫鬟给小婴儿洗干净后,乐颠颠儿的抱着襁褓走近冷墨寒。
    冷墨寒好奇的凑上前,看了一眼被丫鬟抱在怀中的小婴儿。很小的一个孩子,真的很小。不过,那轮廓,那眉眼,确实跟自己很相像!
    伸手,冷墨寒想要接过孩子抱在怀中。然而,当他手伸过去的时候,却又僵在了半空。这个孩子本就跟他长的太过于相像,他不能对这个孩子表露过多的欢喜,不然甄素素那边会误解的。而且
    目光看了眼床榻上依旧昏睡的沐鹰嫤,冷墨寒缩回了手。他不能给沐鹰嫤幸福,所以不能给她留有希望,如果自己对这孩子表露出欢喜的样子来,只怕沐鹰嫤会用孩子的关系来接近自己也未必。
    人生在世,防人之心不可有!谁知道今天沐鹰嫤妥协了,撮合自己和甄素素。会不会明天就变了卦,在中间挑拨离间呢?
    想到重重利害关系,冷墨寒最终选择对自己那个刚刚出世的女儿投以漠视的态度。
    中午的时候,冷墨寒端了饭菜给甄素素吃。甄素素询问起府上谁要生孩子,冷墨寒回答说是冷墨嫤。甄素素当即表示,吃过饭要去看看自己的小姑子。
    当甄素素抱着小小的新生儿,走近冷墨寒,将孩子抱给冷墨寒看时,冷墨寒心中是有些许紧张的。他怕被甄素素看穿自己与沐鹰嫤的关系!
    就听甄素素说:“这孩子长的跟你好像啊,你这当舅舅的给取个名字吧!”
    冷墨寒看了眼床榻上虚弱的沐鹰嫤,又看了眼甄素素怀中的小婴儿。半晌,他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嫤儿如今已经被休在家,这孩子理所应当姓冷。这样,叫冷忆素吧!”
    话落,一阵剧咳声音传了来。
    “咳咳咳!”床榻上,沐鹰嫤脸色苍白,难看的紧。
    心中突然觉得很酸,很委屈。冷忆素?呵呵,冷墨寒忆甄素素吗?
    别过头,沐鹰嫤眼角留下一行清泪。就连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为冷墨寒生下的孩子,都要烙印上甄素素的印记。她这一生,可真够悲哀的了!
    但是,冷墨寒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样呢?罢了!
    “就叫冷忆素吧,哥哥取什么,孩子就叫什么,嫤儿听哥哥的!”沐鹰嫤平静的说了句,头转向床内,紧紧闭上双眼,佯装累极的模样。
    那柔弱的声音,细听之下很委屈,很隐忍。冷墨寒听在心上,有种压抑感透的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
    时间,如梭般逝去。
    沐鹰嫤庆幸自己生了冷忆素,庆幸自己有了新的生活目标。
    以前,她的人生是围绕着冷墨寒转的。现在,她撮合了甄素素和冷墨寒,就开始围绕着宝贝女儿冷忆素转。她基本不去东院儿,不去看冷墨寒。她怕看到了,心中又会伤感。索性,眼不见心也不念!
    每天每天,沐鹰嫤给宝贝女儿穿衣梳头,洗洗涮涮,然后逗弄孩子,教她咿呀说话,教她握东西,翻身。
    很多时候,甄素素会前来西厢院。这个时候,沐鹰嫤就会看到冷墨寒。冷墨寒怀中抱着甄素素的儿子,一开口说话尽是“爹爹”长“爹爹”短的,听的沐鹰嫤心中酸酸的。
    他宁愿对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展露笑颜,也不愿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看上一眼半眼的!
    渐渐地,时间久了,沐鹰嫤就发现自己的心开始麻木了。她似乎习惯了做冷墨寒的妹妹,似乎习惯了做甄素素的小姑。
    眨眼的功夫,她的冷忆素都七个多月大了!沐鹰嫤每天看着宝贝女儿成长,心中真的是相当满足的。
    “嫤儿!”一声甜甜的呼唤声传来,沐鹰嫤不去看来人也知道是甄素素。
    甄素素为人很活泼,爱玩爱笑爱闹。她两天不来自己这西厢院儿,三天也必定是早早的。
    转过头,沐鹰嫤温婉的唤了声,“嫂嫂!”
    甄素素兴奋地凑上前,一把将沐鹰嫤怀中的冷忆素夺了去抱在怀中。“嫤儿,我想去街上买点小吃食,自从来到古代,我都没机会出出门。今儿个你哥不在府上,你陪我出门溜达溜达呗?”
    闻言,沐鹰嫤心中一紧。“嫂嫂,你要出府啊?这可使不得,哥哥知道会不高兴的!”
    甄素素一手抱孩子一手戳向沐鹰嫤的额头,“你个小傻瓜,你不说我不说的,他会知道吗?安啦安啦,走嘛,陪我去嘛!”
    沐鹰嫤有些为难,“可是忆素怎么办啊?”
    甄素素连忙爽快地答道:“抱着呗,小孩子就是要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以后才不怕生人啊!走啦走啦,去啦去啦!”
    禁不住甄素素连哄带骗,沐鹰嫤最终简单收拾了下衣装,抱上自己的宝贝女儿与甄素素一起出门。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沐鹰嫤抱着冷忆素跟在甄素素身后,没多大功夫就吃不消了。甄素素只顾着自己走,可是沐鹰嫤还要抱一个孩子。早知道她也将孩子放在府中,交由翠儿照顾就好了。
    心中正郁闷着,再抬头竟然发现甄素素不见踪影了。沐鹰嫤登时浑身紧绷,惶恐起来。
    如果她将甄素素弄丢了,冷墨寒一定会气的想杀人!
    “嫂嫂!嫂嫂?”沐鹰嫤怀抱着小小的冷忆素,焦急如焚的四处寻找起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但是就不见甄素素的踪影。一时间,沐鹰嫤心中的紧张更甚了。
    “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跟我差不多的高矮,身材也差不多,然后她的眼睛大大的,好像会说话一样。她穿一条淡紫色的裙子,十七八岁的样子!”沐鹰嫤逢人便询问,心急的不得了。
    这时,有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很热情的说:“姑娘,我看到你说的那个女子了。刚刚她要买冰糖葫芦,恰巧那卖冰糖葫芦的朝胡同里走,那女子就跟过去了!”
    这话说的有板有眼的,像真的一样。
    沐鹰嫤想到甄素素很贪吃,这个可能性是极大的,顾不得其他,一手抱着冷忆素,一手死死扯住那男子的衣袖。
    “好心的大哥,你能告诉我具体是哪个胡同吗?”沐鹰嫤完全懵了,就怕男子撇下她,所以怎么也不肯松开手。
    那男子眼中闪过贼贼的晶亮,笑的更加猥琐,不过,为了不引起沐鹰嫤的怀疑,男子坚持道:“呵呵,带你去可以,不过嘛”
    一脸贪财的模样,让沐鹰嫤误以为这男子只是图钱。她频频点头,“没问题,只要你带我找到我嫂嫂,我一定会给你银子作答谢的!”
    这之后,沐鹰嫤抱着孩子尾随那男子一直朝胡同深处走。越走人越少,七扭八转的,沐鹰嫤竟发现走到最后是个死胡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算了,我不找了!”沐鹰嫤抱着冷忆素大步朝回去的路走,这一刻她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在不断腾起。
    而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没有错!
    “小娘子,往哪儿跑啊?到了大爷的地盘儿,你就乖乖的过来吧!”一声猥琐yd的声音响起,之后沐鹰嫤被人重重的扑倒在地。
    瞬间,自己摔倒的同时,冷忆素也甩了出去。
    “哇啊啊!哇啊啊啊!”冷忆素不停的大哭起来。
    沐鹰嫤想要上前抱起冷忆素,奈何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令她挣脱不开。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沐鹰嫤扯破喉咙,剧烈的大吼出声。
    压在她身上的男子笑的相当开心,“叫吧,小娘子,你叫得越凶,大爷越高兴!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是贫民窟,白天贫民们都要出门要东西吃,找活计做,根本没有人!就算有人,也是老弱妇孺,在家混吃等死的,你别指望他们会有力气来救你了,哈哈哈!”
    男子说完这话,一双不安分的手就伸向了沐鹰嫤的腰间。他野蛮的撕扯着沐鹰嫤的腰带,沐鹰嫤拼死挣扎,不肯妥协。
    男子显然是急了,他猛地伸手拔下沐鹰嫤头上的金钗,恐吓道:“你再敢反抗一下,我就杀了你的孩子!”
    “不!不要!”沐鹰嫤想都没想就呼喊出声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懦弱!耳畔传来冷忆素悲戚的哭嚎声,沐鹰嫤挣扎的手缓缓放下。
    “麻烦你,请快一点,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闭上眼,沐鹰嫤从来没像此刻这样绝望过。
    “呵,这才对嘛!”身上传来男人的银笑声,之后,一双不安分的大手猴儿急的扯去沐鹰嫤的腰带,拽开了她的衣衫。
    沐鹰嫤甚至感觉到男子将手探入抹胸内,攥住了她的。
    屈辱的泪水不停滑落,沐鹰嫤有种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但是,耳畔依旧传来冷忆素的哭泣声。所以,她不能不能死!为了她的女儿,她只有忍辱偷生,承受男子的摧残。她没有办法,她
    男子终于欺身压覆下来了,他的手开始伸向沐鹰嫤的腰间。那大手贪/婪的伸进沐鹰嫤的亵裤内,无耻的覆上沐鹰嫤si密的地带。
    沐鹰嫤死死咬住唇,咬的唇瓣都流血了也不肯松口。她怕,怕自己一个忍受不住,连累了冷忆素!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间,就在这濒临绝望间,就在沐鹰嫤隐忍间,一声厉吼声突兀的传了过来。
    “喂,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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