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没有装修,一切都是原始面貌,天花板、墙面、地面都是抹的水泥灰,顺着一楼向下的旋转楼梯走去,就看见了一张崭新的双人沙发和半面墙的投影幕布,与这破败的地下室很不相搭。
    经过两个并排篮球框游戏机往前走,左右两面墙就做成了凿空的酒柜,暖色灯带照亮了陈列整整齐齐的酒,最便宜的酒都是上万元一支。
    这个未装修过的地下室好似是一处洞穴,昏暗、简陋,里面藏着未知的宝贝,等着人去探索,寻找价值连城的宝藏。
    没能进入洞穴的深处,一窥到底,霍扉婷就被宁博带到了一张台球桌前。
    宁博摁开了墙上的一个开关,悬挂在台球桌中间的吊绳白炽灯就被点亮了,几只蚊蝇围着亮起的灯泡打着转,看上去像是怕冷,向往这难得的光热,绕着灯泡飞了几圈,全都贴在了灯泡上。
    “打台球第一步,要学会姿势,会架杆。”宁博含着烟,眼睛被烟雾熏得半睁开,拿起了一支球杆,俯身示范做起了动作。
    对台球没兴趣的霍扉婷迎合着宁博,做出很感兴趣的表情。
    宁博直起身,把球杆递给霍扉婷:“你做一遍我刚才做的那个动作。”
    那还不如上完床就走人,在这里耗着时间学习不感兴趣的东西,霍扉婷心里烦闷。
    接过宁博手中的球杆,霍扉婷不小心一杆子就碰到了吊灯。
    霍扉婷拖延着时间,去扶正摇摆的灯。
    “不要管这破灯了。”见不得霍扉婷这样磨蹭,宁博催她架杆,把烟头扔到地上,鞋底蹭着烟头,踩熄了烟。
    即使看了宁博的架杆动作,霍扉婷也没装进脑子里,她耍起滑头,故意趴在台球桌上,抱着球杆翘起屁股,想让宁博别整这些没用的了,叫她来这里,不就是增设情趣换个地方做爱。
    宁博被她滑稽的动作逗笑了,手掌拍上她的屁股:“翘太高了,是打球,还是勾引人?”
    又把她趴在台球桌上的身体抬起来了一些,纠正着她的动作。
    “不打球,我要勾引二哥。”霍扉婷放下球杆,转身跳坐在球桌上,双腿夹上宁博的大腿,把他往面前带,搂着他脖子说道,“二哥,我想要。”
    宁博摸着她的脸,问道:“想要什么?”
    “想要二哥在这张台球桌上操我。”霍扉婷露骨地说道,“想要在这张台桌上被二哥操尿。”
    “改天吧,今天学打球,等学会了,就有人陪我打球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霍扉婷看宁博还是不想做,一心只想教球,看来真的是被h樱桃和粉桃喂饱了,一滴都榨不出来了。
    “二哥可以教h樱桃打球啊,h樱桃学会了,一样可以陪二哥打球。”霍扉婷就差说出自己是真的不想学打球这句话了。
    宁博看着霍扉婷,嘴角露出笑意:“吃醋了?”
    吃醋?为什么要吃醋?除了暂时无法接受双飞,宁博开后宫拥有十个、八个女人,霍扉婷都没关系的。
    霍扉婷摇头:“没有啊。”
    但宁博认定她就是吃醋了,在门边不巧遇上离开的h樱桃和粉桃,又看到没有打扫的会客厅战场,以及二楼满屋狼藉的卧室,她一定是吃醋了。
    “她们过来是帮我招待客户的,我陪着玩了半个小时,她们没你会口,口了半个小时都没口S,我就没碰她们了。”
    招待客户?是……用身体招待?
    霍扉婷不清楚宁博说的是h樱桃和粉桃用身体招惹客户,还是客户自带有女伴,他们各自玩各自的?
    宁博不可能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玩吧?
    那应该就是h樱桃和粉桃被叫来陪宁博,客户另有别的女人陪,他们在这栋别墅里玩到天亮。
    霍扉婷正想着,宁博说道:“h樱桃不配被我教,只有小骚你配,小骚,你会好好学,对吧?”
    “恩,对……”霍扉婷艰难地点了点头,实际内心倒希望与h樱桃调换一下。
    她陪宁博睡一晚,h樱桃被宁博教学台球。
    晚间十时,宁博把霍扉婷送上了均子的车,叮嘱均子晚上小心开车,然后与霍扉婷吻别,上了司机来接他回宁家大院的车。
    “这次你们做的有点久,体力可以啊。”均子对肉着胳膊的霍扉婷投去羡慕的眼神,“胳膊很酸吗?要不要到了市区找一家spa店,做个精油推拿?”
    霍扉婷不想告诉均子,宁博只是教了台球,啥都没做,累得她胳膊酸痛。
    “去六里地。”
    均子道:“去六里地干嘛?哪儿有好的spa店吗?会不会远了一些,开过去要三个小时,在家附近找一家spa蹈擅了。”
    霍扉婷往后视镜里看去。
    后排座位放着一个已拆开的礼物盒。
    那是曲歌近丢进商场垃圾箱里的礼物盒,她不顾均子阻拦,翻垃圾箱把礼物盒捡了回来,之后,才去了青忧山的别墅见宁博。
    看见霍扉婷通过后视镜在看后排的礼物盒,均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去六里地。
    那个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住在六里地,她要去见他。
    均子对霍扉婷的任性,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就算今晚能阻止她,明天,大后天……她的执着与顽固让她总会找到机会和那个男人见上一面。
    “都这么晚了,你确定你要去?你身体受得住吗?刚在宁博那里折腾了这么久,又要赶去另一个男人家里受折腾,你就不怕东窗事发,被宁博知道?”
    “宁博女人多,他顾不过来的,不会单单把注意力放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只要你的嘴闭紧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宁博他就不会知道。”
    霍扉婷拢拢身上连肚脐都盖不住的小外套,穿成这样去见曲歌近,少不得会被曲歌近言语侮辱。
    遂拿过放在后排座位新买的衣服,翻找起符合曲歌近口味的衣服,最好是长袖长裤,把身上遮完,不露出皮肤的那种。
    可她新买的衣服里,没有能全部把身体盖住的衣服,要不露腰,要不露x,裙子短到全在膝盖以上。
    均子讪笑:“你没看见他白天在商场对你的态度吗,他叫你滚,骂你妓女比婊子,你还这样兴师动众,上赶着贴他,你脑子坏掉了?”
    “我不是去贴他,你把他的脸打伤了,我这是去慰问。”
    什么慰问非得半夜三更去,这慰问指不定就是拿身体去慰问。
    均子对霍扉婷自欺欺人的拙劣借口感到可笑,一天在两个男人来回跑,她不嫌累的慌吗。
    均子撇撇后排座位的礼物盒:“不就是一部手机,万一他不是送你的……”
    “就是送我的。”霍扉婷肯定,“他看见我用同款手机,气到了,所以就把买来送我的手机丢了。”
    “你想太多,说不定是他看见你用同款手机,嫌晦气,就把准备送给其他女人的礼物丢了也有可能,毕竟他一口一句骂你是比婊子妓女。”
    霍扉婷急眼了:“均子你非要和我抬杠吗?他就是不会表大,无心骂出来的,比这还难听的话,他都骂过。”
    “快三十的人了,连基本的表大都不会,他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弱智……”均子嘀咕。
    霍扉婷瞪着均子,手掐在均子胳膊上:“你才是傻子,你才是弱智。”
    “哎,松手,我开车呢!”
    在均子的急呼下,霍扉婷才总算放手。
    接近凌晨一点半,车终于从青忧山开到了六里地区域,到了曲歌近所住的公寓楼下。
    均子问道:“你会留多久?两个小时能完事,我等你。”
    “不用,时间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不用等我,我完事会打车回来。”霍扉婷关上车门,手里提着礼物盒,向公寓的大门走去。
    均子摇摇头,拿她没辙,将头伸出窗外,对脚步轻盈的霍扉婷说道:“你注意安全,如果见面闹不愉快,他敢对你动手,你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叫人过来帮你。”
    霍扉婷说他总来纠缠,可依均子看,他来纠缠,也是霍扉婷给了他机会的,不给机会,他哪儿来的自信和精力来纠缠。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霍扉婷来到曲歌近所住的公寓门前,在肚子里打好了见到他时要说什么话的草稿,紧张地呼吸了几口气,敲起了门。
    霍扉婷一度担心这么晚了,曲歌近睡得很熟,敲不醒他,但很快就听到屋内拖鞋走动,朝门这个方向走来的动静。
    门开后,一个烫着爆炸头,穿着黑背心黑短K拖鞋的女孩出现在霍扉婷的眼里。
    “你是?”女孩看霍扉婷打扮艳俗,穴口都快低到肚脐了,露着明晃晃的乳沟,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大半夜的,哪儿来的野J叫错了门?
    霍扉婷还想问这女孩是谁,是不是曲歌近把公寓卖了?这公寓的主人易主了?
    两脸相望的脸正疑惑,屋内另一个脚步声临近门边,曲歌近的声音传来:“小蝶,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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