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这就表现的太夸张了,我这个名字取的这么正常,不至于让你恶心到发出声音吧。”
    均子手搭在霍扉婷的肩膀上,勒着她脖子,要和她玩闹。
    霍扉婷身体突感不舒服,没力气和心思和均子玩闹。
    “均子,不要闹。”霍扉婷推开均子,走到收银台抽了一张卫生纸,擦起了嘴角,脑子飞速地思考着。
    嘴里冒着酸气,反胃想要呕吐,这种迹象和刚怀上小易的反应一样。
    只是那时她不知道那是怀孕的征兆。
    现在她有了经验,非但不能很好地镇定下来,还十分的慌张,流产之后,她就只和汪涧云发生过关系,要是和曲歌近有过一次,她都不会这么害怕。
    汪涧云那死老头儿哄着她说他精子是死的,不戴套不避孕都不会怀孕,她信以为真,还考虑到汪涧云五十来岁,精子就算没死,精子的活力都不高,不可能区区上了几次床,就命中了。
    生完小易,又紧接着怀孕流产,霍扉婷的例假一直都是乱来的,不太准时。
    认清汪涧云狡诈的面目,还想拿投资套住陷害曲歌近的真相,霍扉婷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什么精子是死的,那一定是汪涧云不戴套想内射张口胡说的谎话。
    这死老头,嘴里一句话都信不得。
    霍扉婷手软脚软,均子看霍扉婷额头都冒汗了。
    “突然间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均子的手在霍扉婷眼前招了招,打了个响指,“嘿,魂呢?快回魂了,别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霍扉婷的手心都在冒汗,她一下挽过均子的手臂,说道:“走,陪我走一趟。”
    “走去哪儿?我刚找到这里,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均子好不容易找了几个漂亮的处女妞,骗她们入行,介绍到了白紫航手下,才从白紫航嘴里换来霍扉婷的下落和这期间发生在霍扉婷身上的事。
    还没和霍扉婷好好聊聊,就被霍扉婷拖走。
    霍扉婷挽着均子的手臂从火锅店走出来,就遇上了牵着手回店的曲瑞芗和任大红。
    一看到霍扉婷,任大红紧张,松开了曲瑞芗的手,担心霍扉婷会知道他们的关系。
    霍扉婷正为自己的事焦心着急,没空管他俩,也没看到他们牵在一起又被任大红松开的手。
    曲瑞芗被任大红的举动刺激到了,强硬的把任大红松开的手重新牵在了一起。
    怕什么?难不成霍扉婷会说他的坏话,告诉任大红,不要和他在一起?曲瑞芗偏要当着霍扉婷的面和任大红牵手。
    “嫂子。”曲瑞芗问候起霍扉婷,见霍扉婷亲密地挽着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替曲歌近担心起来。
    这女人,口味还真是奇特,光明正大挽着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曲瑞芗特地问道:”我哥呢?”
    “你哥在家里。”霍扉婷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曲瑞芗说废话,拉着想要和曲瑞芗打招呼的均子就急步向前走。
    均子眼里流露出对曲瑞芗的兴趣,曲瑞芗则对着霍扉婷喊嫂子,喊不应后,他就对着霍扉婷远去的背影喊潘扉婷。
    “不要脸。”曲瑞芗咬牙切齿。
    任大红听到曲瑞芗骂霍扉婷不要脸,说道:“你不要骂姐姐,姐姐人很好的。”
    “大红,你不懂,人好和人品好是两回事,她人再好都没用,她都是有夫之妇了,还随便和男人拥抱,看,她大白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挽在一起走,像什么样子?她丢她的脸,也在臊我哥的脸面。”
    只是和男人拥抱挽手就是人品不好了,那……
    任大红想起那晚汪涧云来火锅店找霍扉婷,两人关着门在火锅店里就……
    那岂不就是罪大恶极了?
    任大红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今天的药店,人流量比以往都大。
    霍扉婷等了一会儿,等不到人变少的时候去买验孕棒,她着急,推着均子去给自己买验孕棒,她就在药店外忐忑地等候。
    均子买好,把验孕棒递给她,在她要抓上时,验孕棒又被均子收了回来:“又怀了?你们这么快就准备要孩子?”
    “没呢!”霍扉婷眼圈都急红了,抢过均子手中的验孕棒,向不远处的公共卫生间跑去。
    去公共卫生间要穿过一条马路,路上车来车往,均子看霍扉婷就直接闯了马路,车身从她旁边擦过,险象环生,投胎都没她那么急。
    均子被她的鲁莽吓都吓死了。
    “小心!卫生间就在那里,不会长腿跑了,你慢点!”
    一进卫生间,霍扉婷急忙拆开验孕棒的包装,脱了内裤蹲下来,用小便去检测。
    均子进了女卫生间后,一间间地走过,问道:“婷婷,你在哪儿呢?”
    倒数第二个隔间的门应声打开,霍扉婷走出来,脸色明显没那么紧张害怕了,拿着验孕棒展示给均子看。
    均子头离远了,隐约看到验孕棒显示了一条线。
    “没怀?”
    “对,没怀。”霍扉婷吐出一口气。
    均子看霍扉婷的表情就是不希望怀上的,不解道:“既然不想怀,那为什么不戴套?”
    “不一定戴了套就不会怀上。”霍扉婷心虚,把那支验孕棒丢进了垃圾桶。
    “P咧,我也当过男人好吗,我一开始也是和女人睡过的好吗,曲歌近他正确戴了套,只要套子没破没松,S完就出来,别S完还停留在体内,那就不会怀,你俩要不就是没戴套,要不就是套子c破了,你又没及时吃紧急避孕药。”
    压根就不是曲歌近,他在外面蹭都会戴套。
    如果说出自己和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还被哄骗精子死了内射这件事,霍扉婷觉得一定会被均子骂死的。
    不是骂她劈腿下贱,而是骂她就该抓住这个好机会抛弃曲歌近。
    均子的价值观,一向都不道德。
    霍扉婷没有彻底放心,虽然用验孕棒测了没怀孕,但她还是时不时想呕酸水,胃胀不舒服。
    怀孕早期,验孕棒都可能验不出来。
    霍扉婷还是担忧,决定明天去医院挂一个号,查个血,图个放心。
    听到霍扉婷说还要跑一趟医院,均子说道:“你也不嫌麻烦,怀了就怀了,你怀宁博的孩子都生了,你和曲歌近都在一起了,还跟他来了洙城,安心跟他过日子,难不成怀了他的孩子,你还要给打了?”
    要是怀了曲歌近的孩子,霍扉婷会留下,但这孩子是汪涧云的,就是再怕疼,霍扉婷都要咬牙打掉这个孩子,并且不能让曲歌近知道。
    要是知道了……
    霍扉婷不敢去想后果,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好烦。”
    “怎么会烦?还是你们没有钱养孩子?不应该呀,曲歌近他再抠门,对你抠门,不可能对他亲生孩子抠门,他再没钱,他也是宁家的人,曲歌近抱着孩子找他爸宁求之要点N粉钱,都够你们花到下辈子了。”
    “别说了,从现在起,不要在我面前提曲歌近这个名字,闭嘴,让我安静点。”
    霍扉婷被均子说的很烦。
    越提曲歌近,她就越愧疚,一拳头就砸在了均子身上。
    “你干嘛!”均子被莫名打了一拳,跳了起来。
    霍扉婷嚯嚯几拳打在了均子身上:“我现在很烦,你让我打两下。”
    “我又不是你的男人,我不会让你白白地打,你要是烦,你就找曲……”
    眼看均子又要提曲歌近,霍扉婷打的更重了:“不许说,不准!”
    均子护着自己身体,不要她打,看她这状态,就很像孕早期的暴躁不安情绪。
    两人一路走,一路打,嬉笑打闹着回了火锅店。
    曲瑞芗已经给曲歌近打了电话,告诉曲歌近,霍扉婷挽着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出去了,曲歌近的态度冷漠,没有说别的,就说了一句知道了。
    曲瑞芗都没来得及说出让曲歌近提防霍扉婷的话,曲歌近就挂了电话。
    这一点儿都不像曲歌近的作风。
    正常来说,曲歌近如果有空,会立刻赶来火锅店,查岗霍扉婷,盯着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但曲歌近现在给曲瑞芗的感觉就有点……破罐子破摔?或是哀莫大于心死?
    感觉曲歌近一下就没了精神气,好像是泄了气的g瘪气球。
    霍扉婷和均子回蹈审,霍扉婷向店里的员工介绍均子是她的好姐妹,为了给均子接风洗尘,大家晚上聚餐,一起在店里吃火锅。
    那不男不女的东西是好姐妹?曲瑞芗心想,骗鬼呢?男性特征那么明显。
    霍扉婷打电话想叫在家的曲歌近一起来吃火锅,可曲歌近不接电话,霍扉婷就改为打电话让游真一起来吃火锅,顺便让游真叫上曲歌近一起过来。
    游真劝了曲歌近来,但曲歌近不愿意来,他把他自己关在房间里,游真就只身一人来了火锅店。
    均子看出了端倪,凑在霍扉婷耳边说道:“你俩又闹分手了?”
    “才没有,我们好的很,他估计前段时间喝酒喝到了胃出血,不太想吃这么辣的火锅,所以才没来。”霍扉婷为自己找补道。
    均子一直都不看好曲歌近,一有机会就串掇道:“要我说,他这个人就是很古怪,各方面都不行,明天你去医院检查下,要真没怀上,趁现在没孩子,赶紧分,去向宁博服个软,认个错,宁博看到孩子的面子上,说不定就和你重修于好了,虽然宁博他现在吧,结婚了,但他这种人,在外面养几个情人是很正常的。”
    “吃你的菜,闭嘴!”霍扉婷往均子嘴里塞了一块土豆堵住他嘴,又在桌下狠踩了均子一脚,警告他不要乱讲话。
    这话如果被曲瑞芗听去,转手说给曲歌近听,曲歌近又会疑神疑鬼了,产生猜忌了。
    这场接风宴吃到一半,霍扉婷就摘下遮油的围裙急着要回家。
    知道曲歌近没吃饭,一个人在家孤单,霍扉婷还专门打包了一份涮掉辣椒的烫蔬菜和肉类带回家给曲歌近。
    幸好回到家,发现卧室门没有反锁了,轻轻一拧门把就走了进去。
    和庞心蝶打着电话的曲歌近正聊到京城好玩的地方,转头找烟时,突然就看见了站在身后的霍扉婷。
    曲歌近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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